胡星河也是對自己這個唯一親傳弟子的悟姓滿意無比,他想了想,突然問道:“聽說……前段時間你開的店鋪出了點問題?”


    “已經解決了,是弟子以前和東明宗的一點恩怨。”袁佐想了想答道。他有些詫異,自己沒和師傅說過這事,不知道他從哪裏聽說的。


    在解決血殺樓後,袁佐當即在宗門內掛了任務,懸賞的貢獻點極高。這任務剛被掛上去,就被人接了下來。


    於是不到兩天時間,蒼仙閣再次被建成。袁佐又雇用了之前幫自己看店的師兄趙春明,袁佐對他的感官很不錯,這次讓他正式當了蒼仙閣的掌櫃。


    “唔。”胡星河點點頭,“其他麻煩你自己去解決,為師不會幫你。不過如果再有人動你的生意,可以去找你大師兄幫忙。”


    “多謝師傅!”袁佐小心裏一喜。他雖然已經拜師半年了,但是和師傅交流都是關於修煉,沒想到師傅還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從師傅的洞府出來,袁佐正好碰到大師兄於濤。


    “七師弟。”於濤熟絡的拍了拍袁佐的肩膀。


    袁佐也笑著打招唿,“大師兄。”


    自己師兄弟數人中,唯一相處不錯的就數大師兄於濤。大師兄性格豪邁,和自己挺處的來。其他師兄弟也不是相處不好,但總覺得相互隔了一層,袁佐除了表麵禮數不缺,私下和他們並無什麽往來。特別是袁佐的六師姐,他總覺得這個六師姐對他有什麽別樣的心思……


    於濤摟著袁佐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師弟,師傅都和我說了,在你築基前讓我關照些。有什麽人要對你生意下手,有誰欺負你,盡管和師兄說!”


    袁佐露出笑容,“多謝大師兄!”


    “小事!”於濤左右看了看,然後笑容古怪的扒在袁佐耳邊悄悄說道,“師弟,師傅吩咐我說,你生意外的恩怨讓我不要出手。你要是有什麽對付不了的仇家,就偷偷跟我說,別讓師傅知道,明白嗎?”


    “這……”袁佐一時有些好笑,笑著答應道:“那謝謝師兄了。”


    “和大師兄客氣什麽!”於濤拍了拍袁佐的肩膀,撇撇嘴:“我最看不慣宗門裏這習慣,自己人被欺負還不趕緊上去幫忙,培養弟子的機會多的是,哪用的著這麽死板。你師兄我當年,就是被一個其他宗門的兔崽子搶了道侶,磨破嘴皮子師傅都不肯幫我。”


    “對了,你惹什麽人了,讓師傅特意囑咐我照看你?”


    袁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以前和東明宗一個弟子在外麵有些矛盾,我把他殺了,他師傅找我報仇。”


    “東明宗?這種小門派也敢找你的麻煩?”於濤壓根沒問袁佐當時的恩怨由來,直接大包大攬:“這事師傅知道,我不能明著出手。不過沒關係。你等著我過段時間,找個機會幫你去東明宗鬧一鬧。”


    袁佐頓時發現,這師兄的性子……似乎挺護短的。


    好事!有個護短的大師兄,絕對是大好事!


    “不用了師兄,這事我我自己能解決。”袁佐說到一半,突然靈光一閃,“等等,大師兄……”


    ……


    東明宗大殿內,馮子道閉著眼,聽下麵的弟子匯報。


    “上月陳明師兄築基成功,門派裏還沒分派陳明師兄新的職務,等著宗主您的意見。”


    “雪長老外出已經八個月未歸了,他的道侶想代拿長老供奉,好供雪長老的長子買丹藥突破瓶頸。”


    那弟子一條條說著,馮子道不時點頭搖頭,或說明具體指示。一個宗門內上千弟子的事務無比繁雜,每天要占據不少時間處理。


    那弟子繼續往下說:“宗主,你讓下麵弟子注意的那間蒼仙閣前幾天又重新開張了。除了靈麻散這一種丹藥外,還多了前段時間素靈閣的新出的小築基丹。生意極為火爆。”


    “什麽!”


    馮子道猛的張開眼睛,語氣森然:“蒼仙閣?不可能!裏麵的掌櫃是誰?還是袁佐?”


    下麵的弟子見宗主震怒,有些惶恐的答道:“是,是……袁佐。”


    “該死!”


    馮子道臉皮繃緊,雙眼幾乎要射出火來,“血殺樓那幫廢物!”


    說著他就站起身子,就要去血殺樓斥責一番。


    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馮子道!”


    “給我出來!”


    馮子道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當即推門出去。


    居然在東明宗外這麽喊,這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啊!


    東明宗內,數千弟子一時驚訝無比,是誰這麽大膽,居然跑到東明宗來挑釁他們宗主,這是不要命了?


    頓時,八卦心起的眾多弟子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東明宗正門外,一位長相豪邁的修士正帶著一名少年擋在正門口。而不遠處,數十名離的近的弟子已經趕來了。


    眾弟子遠遠站著對兩人指指點點,卻沒一人上去阻止。開玩笑!這兩個人敢正大光明跑到東明宗大本營挑釁宗主,修為肯定不弱,起碼也是築基修士吧。他們這些煉氣期的小家夥就不要出來獻醜了,免得白白丟了性命。


    人群中,一名短發的普通弟子驚疑不定的看著遠處的那個少年,他正是袁佐的四舅舅何森。


    “那不是袁佐嗎?怎麽跑這來了?”


    何森心裏懊惱不已,深深後悔自己剛才興衝衝趕過來看熱鬧的舉動,恨不得把自己躲到人群裏。自從那次他被袁佐趕出蒼仙閣後,對這個侄子他是又怕又恨。現在更是害怕被別人知道這個來宗門鬧事的是自己侄子。


    袁佐低聲對於濤說道,“師兄,這是不是太誇張了,我就想警告他一下,你讓我這麽弄……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於濤不在意的說道,“我於濤的師弟哪能這麽被人欺負了!師弟,我告訴你。這立威,就得當著人多的時候,不然有什麽意思。”


    袁佐無奈,隻能按著這個大師兄的要求,繼續用靈力傳音散部在東明宗內吸引仇恨。


    “馮子道,你出來,我不打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眾多弟子看著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敢在宗門外耀武揚威,羨慕之餘心裏也有些不爽。這是一種夾雜著嫉妒,恥辱和少許自卑的複雜情緒。


    “你們看著,這人抖不了多久,馬上宗主就要來把他滅了。”


    “我看懸!他們又不是傻子,要沒幾分本事怎麽可能敢這麽囂張,那不是找死嗎!我說宗主不一定能拿的住他們。”


    “師兄說的有道理!”


    突然,一名三十餘歲的長發修士被眾多弟子簇擁而來,人群裏又是一陣喧嘩。


    “哇,陳師兄過來了。這下有的瞧了。”


    “陳明師兄才剛築基,不一定能行啊。”


    “起碼能試試他們的斤兩吧。要我說那少年搞不好就是個喊話的,不說話的那個才是高手。不信馬上你們看!”


    陳明剛剛趕到正門,一群煉氣期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陳師兄,你來了。”


    “你可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來東明宗撒野!”


    陳明得意的享受了一番眾弟子的吹捧。他突破築基還不到一月,至今心裏還得意的很。。這些弟子中有幾個之前地位還在他之上,現在都乖乖的在他麵前一副低眉順眼的小意模樣,讓他心裏暗爽不已。


    得意之下,他直接走到最前麵,斜眼看著袁佐兩人:“你們兩個活膩了,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我給你們數十個數的時間,給我自縛雙手讓我帶迴宗門審問,否則後果自負!”


    “滾!”


    袁佐根本懶得搭理他,直接用出大擒拿手。


    陳明體外黃光閃爍,隱約有七層寶塔把他籠罩其中,他嗤笑一聲;“大擒拿手?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過如此嘛,連這種小法術也敢拿出來獻醜。”


    “廢話真多!”袁佐輕輕一揮,巨手一個巴掌拍上去。


    “什麽!”陳明臉色一變,一股龐大到不可思議的壓力驟然傳來,體外的將七層寶塔和巨手稍一接觸就被拍散。


    真的就像拍蒼蠅似的,這個奮鬥許久才築基成功,心裏有著無數豪情壯誌的東明宗弟子就直接被拍飛了。這種實力的敵人,現在對袁佐來說真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袁佐在神魂壯大後,多次對大擒拿手進行改進。現在一擊之下已經有近三萬斤力道!他硬生生是把一種輔助法術用出了攻擊法術的聲勢。和其他煉氣修士用出的隻有數百斤力道的大擒拿手比,已經有天壤之別。


    拍飛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簡直是輕而易舉。要不是他實在太聒噪,袁佐都不想欺負他……


    全場靜默。


    東明宗修士集體失聲,果然……敢在東明宗大本營這麽囂張,能沒幾分本事嗎。連築基期的師兄都被別人輕易虐了,自己還是再小心點,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一時間,零零散散站成一塊的眾多東明宗弟子竟然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是一個兩個退遠些,可能還沒人會發現。不過這麽多弟子同時後退實在太過明顯。讓人一眼就能發現。也許是覺得在外人麵前剛才的行為有些太過丟人,眾多弟子尷尬的相互看了看,用眼神示意相熟的同伴,商量著是不是向前走迴一步。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一人真正行動,大家隻能默認這事沒發生過,厚著臉皮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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