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睢三人離開後,薑瑾繼續處理公務,她現在三個縣,事情就多了起來,她發現還是人手不夠。


    山關縣和春榮縣的縣令人選就不太好選。


    正想著就見洛傾辭曬的滿臉通紅進來:“主公。”


    何秋池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洛縣令,您喝水。”


    洛傾辭點頭道了聲謝,接過水就哐哐哐的喝起來,可見渴的厲害。


    “如何?”薑瑾笑著問。


    洛傾辭擦了一把汗:“城中多加的幾口井都打好了,在外帶迴來的百姓也都安排下去了。”


    “隻是,他們祖輩都在之前的村裏,如果可以,他們還是想迴原來的村子。”


    薑瑾對此也不意外,如果條件允許,漢人都希望落葉歸根,這便是故土難離。


    她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不過要先把縣城,路和箭樓建好再說。”


    隻有建好了箭樓和路,守衛崗哨士兵安排上,百姓迴村才有安全保障。


    洛傾辭立刻就明白了薑瑾的意思:“您是準備幫百姓們重新建村子?”


    她對薑瑾也算了解,非常重視百姓的性命。


    以現在村裏的條件,那些破房子,即使有糧,這個冬天必會凍死不少老弱。


    所以村子如果沒加火炕火牆,薑瑾是不會讓百姓迴村的。


    薑瑾笑著點頭,指著輿圖三縣中間的區域:“這片地區相對平坦,約有二三十萬畝地可耕種。”


    “所以我準備在這建兩到三個村子,方便管理和勞作耕田。”


    以前百姓的村子過於分散,對於薑瑾來說不好管理。


    特別是有些村子還不在她的保護範圍之內,這種情況肯定不能讓百姓迴去的,所以她幹脆重新建幾個村子。


    洛傾辭看著薑瑾手指的區域,內心感慨,這樣一來,果然非常易於管理,農人勞作也不用走太遠的路。


    最重要的是,隻要路和箭樓建起來,這片區域就非常安全了,交通也非常方便。


    想到一個問題,洛傾辭問:“這房子建好後,主公也是準備租給農戶嗎?”


    這點薑瑾還真沒想好:“不急,這個後麵再說,不過,耕田暫時全都歸我所有。”


    洛傾辭不解:“您是準備讓他們交租子?”


    薑瑾搖頭:“自然不是,我給他們發工錢,就跟戈鳳一樣。”


    分田到戶以後會實行,但不是現在,對於她來說,現在的地太少,糧食是命,她必須掌控在自己手裏。


    澤阿郡,曲召大軍營地。


    眾人正準備撤兵事宜,近期不打算攻打澤阿郡,也不打算攻打瑾陽軍,那他們自然就得退了。


    曲施琅卻收到來自東湖郡的信,看著信件內容,他臉上神情鄭重又有些奇怪。


    餘承咯噔一下,忙問:“大將軍,出了何事?”


    曲施琅依然看著紙條,良久才幽幽一歎。


    “文州還活著,山關縣和春榮縣大部分官員都活著,還有我們的士兵和百姓約一千多人。”


    餘承楞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神情也變的古怪。


    曲文洲是曲施琅的侄子,且是在家族中非常受寵的那種,這也是當初曲施琅非常幹脆派曲白前去支援山關縣的原因之一。


    當初山關縣被瑾陽軍拿下,城中除了出來報信的人,無一逃脫,他們自然就默認兩縣的曲召人都被殺了。


    得知曲文洲死訊後,家族還特地為他辦了一個非常莊重盛大的喪禮,學習漢人的習俗給他立了衣冠塚。


    大單於大讚曲文洲的無畏,更是讚譽他們家族是英勇之族,曲召將會永遠銘記他們的犧牲和付出。


    現在你跟我說,曲文洲還活著?


    這讓大單於情何以堪,讓為此哭了一大場的族人如何自處,衣冠塚還天天有人打理呢。


    餘承都忍不住心梗了,這還不好不救。


    不然以後別人怎麽看大將軍?


    他的家族如何看他?


    曲施琅揉了揉太陽穴,隻覺腦殼有些痛:“給東湖郡寫信,讓他們務必救下我們曲召所有族人。”


    餘承皺眉:“這如何救?瑾陽軍可不是吃素的。”


    真要打起來,別說東湖郡了,就算加上他們現在的幾萬兵力,也不見的能把山關縣攻下。


    何況,人在瑾陽軍手裏,瑾陽軍就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隨時可以殺掉,甚至用來威脅他們。


    曲施琅把紙條遞給他:“瑾陽軍既然給我們送信,就表示此事有的談,讓東湖郡派人去談,隻要瑾陽軍的要求不過分,都答應他們。”


    紙條有三張,一張是韓寧寫的,一張是山關縣縣丞寫的,一張是曲文洲的。


    韓寧和縣丞寫的還算正常。


    曲文洲就寫的有些誇張離譜,隻見上麵寫著:


    漢人逼我喝尿吃屎,我寧死不屈,他們竟威脅要廢我兩蛋斷我巨蟒,事關男人尊嚴,務必救我。


    更離譜的是,此紙條的背後還有字。


    錯,錯,錯,全是汙蔑之詞,瑾陽軍乃是正義之師,絕無虐待之事,務必相信。


    餘承:“……”


    不是,瑾陽軍到底有多窮?


    連張紙都舍不得出還要寫背麵?


    說起來這紙還挺厚實,墨跡竟沒滲透,正反麵都能寫字。


    唐惕守很快便收到曲施琅給他的飛鴿傳書。


    容良歎氣:“可是大將軍讓我們救人?”


    韓寧給大將軍發信後,特地又寫一封信給唐惕守,說明了此事,所以看到大將軍的信,他便猜到應該是為曲文洲的事。


    唐惕守點頭:“確實,大將軍讓我們務必救下曲召的所有官員兵士和百姓。”


    話說的好聽,但他很清楚,大將軍真正在意也不過是曲文洲以及他的家屬,還有幾個相對重要的官員罷了。


    至於普通士兵和百姓,能救則救,救不了的,隨緣吧。


    容良無奈:“隻怕瑾陽軍會獅子大開口。”


    瑾陽軍既然給曲文洲送信出來,態度很明顯,就是願意談,但具體什麽條件沒說。


    唐惕守:“總得先去探探口風,如若瑾陽軍要求太離譜,也隻得上報給大將軍,再做決定。”


    容良搖頭:“就怕瑾陽軍已知道曲文洲的身份,這可不好談。”


    唐惕守垂下眼簾:“那也得談,你看派誰去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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