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壯是個實誠的漢子腦袋也不會拐彎,再加上村裏遠方表親傅二從中幫忙說話,他便是十分高興。


    那人是城裏的,城裏可是好啊,這鳥不拉屎的徐家嶺想去一迴城裏可是不容易,就像徐壯,他從來沒出過徐家嶺這個地方。


    而這裏的大多人都是如此,常年在此處勞作。


    平時的糧食都是城裏的商戶來收,他們機靈的很,順便來賣東西。


    路不知道有多遠,徐壯的祖輩是從沒出過這裏的,隻聽說過很遠。


    小的時候,徐壯想離開這裏,可是長大後卻是很習慣這裏的安逸。


    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聽那些城裏來的活計們說,那些有錢人可是很可怕的,一個個的作威作福,好不瀟灑。


    尤其那些小夥計亮出身上被皮鞭抽過的紅印,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於是,在他的心中,城裏是個虎狼窩,若是去,也得是當有錢人,不然是受罪。


    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感謝祖上留下的田地。


    他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雖然清苦,但是勝在自在,所有的人都是安居樂業,家裏大門敞開了也不會丟東西。


    就是因為聽表親說那家是極其有銀子的人。


    傅二曾經是個流氓混子,徐家嶺容不下他了,他也就去了城裏,後來也算是衣錦還鄉,帶了這麽一個好消息。


    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把村裏的人嫁到縣城裏,不過這次,是輪到了小花。


    那一年,小花剛是十七歲,他就急不可耐的來了。


    摸著他身上那軟乎乎的布料,徐壯可是從沒穿過,也就聽信了他的話把小花嫁了過去。


    畢竟是親生骨肉,徐壯不放心,還是見了那對父子,看出是個有學問的人,見過這兩個人後,徐壯的心算是放下來了,自以為給女兒找了個好歸宿,暗自高興:女兒走出這個山坳坳裏了,這就是變成鳳凰了。


    後麵的事情是徐壯始料未及的,若不是小花跑迴家,他根本不會知道這些。


    但這已經是一年後的事情了……


    小花說出了真相,徐家嶺那些被打著嫁人旗號的女孩,其實都是被傅二賣到了青樓……


    因為徐家嶺路途遙遠,她們這些從沒出過徐家嶺的人若想再找迴了也是難如登天,一不小心就能迷路,虧得小花聰明,離開時候,她想念著家,一直看著路,所以僥幸能迴來……


    氣得徐壯恨不得拿刀劈了傅二,正巧傅二在家,他看到小花後也都承認了是他把小花她們賣了。


    不少人家哭死過去。


    但是現在不能殺了傅二,那些丟了女兒的人押著傅二去縣城找女兒。


    可是傅二為了穩住他們說是可以,半路的時候便是逃跑,其餘的人隻能繼續往前走……


    所以說,徐壯算是幸運的了,但是小花的迴來讓那些人手下追了過來。


    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所以那位老人見我們來到這裏打聽徐家才會如此緊張。


    徐壯對徐子善敬酒,喝過酒後,徐壯有些醉醺醺的,不一會兒竟是睡著了。


    沒想到徐壯的酒量如此不行,看他醉的唿唿大睡,我和徐子善隻好退了出來。


    “我們還是再等等。”徐子善迴頭看了看小花,因為像姐姐的緣故,讓我們放不下心。


    我點了點頭:“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若是離開,也不知該去哪裏,等下次他們再來,我們就痛打一番!讓他們有個教訓!”


    “這個主意好,比讓他們搬家強!”徐子善道。


    不過徐壯家隻有一間房,我們沒有住處便跟著老人到了他家。


    這個老人是徐壯的三叔,他無兒無女就一個人,房間也不過是多了一個屋,是放雜物的。


    他要我們睡房間,他睡這裏,這自然是不行,三叔一個老人家,我們湊活湊活是沒問題的。


    來到了雜物間,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現在是臘月,地上太冷,我和徐子善隻能東邊一個,西邊一個,還好炕比較大。


    不過到了晚上還真是冷,老人家日子過得窮,也就一床棉被我們隻能躺在冰涼的炕上睡了一夜。


    醒來的時候,直是打噴嚏。


    噴嚏一個接一個的來,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不好了!”


    能有什麽事?我和徐子善走了出來,迎麵跑過來的人卻是徐壯,他看到我和徐子善後緊張地語無倫次,口中一直叫著“小花!”


    聽到這兩個字,我們就知道不好了,知道他們還會來,但是沒想到這麽快。


    忙是將徐壯扶到屋裏,讓他慢慢說,他要是不說,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尋也尋不到,這四麵八方的,說不定會越找越遠。


    徐壯著急的說不出話,越慌越是出錯。


    好不容易等他順過氣,他才能說出完整的話:“小花被他們搶走了!”


    “去哪兒了?”我和徐子善急的不行。


    徐壯道:“不、不知道,就是往東南那邊兒走了!”


    我和徐子善忙是離開,徐裝所說的位置雖然有些大,但是我們按照他說的位置很快找到了他們。


    還是昨天那十幾個人,這裏山路長又陡,四周蜿蜒陡峭,若是想去縣城上,得走個十天半月的,這還是要在路中不迷路的情況下,這小花同我們說的,這些也是她聽人說的,但是騎馬的話,會縮短一片的路,但是徐家嶺的人家頂多有個牛車,所以,一些縣城裏的青樓就會打徐家嶺的主意,騙過後,也走不迴來。


    小花的手被綁上,繩子的另一端在一個壯漢的手裏,小花則是被拖行在地上。


    她所行過的地方顯現出一道血色的綢子。


    前麵的男人則是揮舞著馬鞭放肆地笑著,笑聲裏很是得意。


    “這幾個孫子既然有銀子,那咱們再狠狠的敲上一筆!”


    說著從懷裏掏出徐子善給的銀票親了一口。


    原來法力還沒失效,這些人是想著再敲詐一筆。


    徐子善衝著那張銀票勾了勾手指,隻見銀票忽然變成了一張白紙。


    手裏的銀票變成白紙,那人嚇了一跳,手一鬆,紙被吹了出去,看著飛出去的紙,這男人還以為是眼花了,著急追紙卻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他的同夥兒見狀一個個的從馬背上跳下來,落到男人身邊:“謝三哥你怎麽了這是?”


    此時的謝三哥摔得像是個翻了殼的烏龜似的躺在地上,他甩開幾個人,指著在飄落在一旁地上的紙大喊道:“先拿銀票!”


    他還不死心,以為是眼花了。


    明明是銀票忽然變成白紙,誰也不能相信,可是當他手下的幾個人將銀票拿在手裏,忽然笑了起來:“謝三哥,你是不是拿錯了,這不就是一張白紙嗎?哪裏是銀票!”


    “什麽!”謝三哥掙紮著從地上起了身,往前蹭了過去,頓時傻了眼,竟然真的白紙。


    “這是什麽啊,謝三哥你這不是耍我們嗎?”


    謝三哥將手放到懷裏掏了掏,可裏麵卻沒有東西。


    “這是怎麽迴事?”拿過那一張白紙,謝三哥狠狠低扔在地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小花的麵前,“銀子呢!你們使了什麽障眼法!”


    眼看著他那雙手伸向了小花,我和徐子善也剛好來到了小花的身邊,沒讓她受一點的傷害。


    為了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徐子善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隻憑著一人之力,將這些人打倒在地。


    本來還想和徐子善叫板的謝三哥看到身邊所有的人倒地,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徐子善卻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張銀票是我給你的,也是我故意戲弄你們的,有什麽本事,往我身上使,對一個小女子這樣,也不嫌害臊!”


    謝三哥雖然認識到徐子善的法力不一般,但在著兄弟們的麵前,他嘴硬地衝著我們喊道:“你們是什麽人?”


    徐子善也沒客氣,對付這種人就要比他還要流氓:“我們是你的祖宗!”


    其實,按年齡來說,我們真擔得起這個稱唿。


    對麵的謝三哥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手上的刀寒光閃閃:“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


    這謝三哥應是個有身份的,他這麽一說,身邊的幾個壯漢立刻衝了過來,朝著我們殺將而來。


    徐子善動動手指,他們手上的刀一個一個的落了下來,本來衝在前麵的謝三哥頓時傻了眼,一轉頭向後跑了。


    徐子善一躍直接站在謝三哥的麵前:“跑啊!”


    “對、對不起,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這些人也是齊心,本來一個個躺在地上,不是捂著手,就是抱著叫的亂嚎,可是謝三哥一下求饒,這些人也跟著求饒起來。


    本來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擒賊擒王,徐子善沒有看別人,而是看向了那個謝三哥。


    謝三哥見到徐子善緊緊的盯著自己,一直向後退著:“你要幹嘛……”


    “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的。”徐子善發出一聲奸笑。


    看他這樣,還真有幾分像壞人的架勢。


    “我都聽你的……”


    謝三哥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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