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真的是血跡。


    “這個你會不知道?”


    徐子善疑惑地問道,明顯他是不信我所說的。


    我也是很疑惑:“為什麽我會知道?到底有什麽事情你們沒有必要這麽賣關子!”


    小山參精在一旁聲音很是低:“秋兒姐姐,你不是說過,和妃那件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她已經走,可是和這金釵又有什麽關係?”


    說話間,我忽然意識到不太對勁,看了看手中的金釵,下意識脫口而出:“這該不會是和妃的吧?”


    徐子善和小山參精的臉上擺明了寫的“是”。


    “這怎麽一迴事?”


    見我說這話,小山參精跳到我的手上:“秋兒姐姐,你不是說都知道了嗎?”


    “趙啟恆說將人放走了……難道是他在撒謊?”


    徐子善頭前帶路,我跟著他來到了別院裏一處僻靜的地方。


    “就是這裏。”


    這裏我甚至都沒有見過,眼前的是一大片空地,並沒有什麽異常。


    “這裏有什麽?”


    徐子善指了指地上,我看到地上有一小塊衣裳的碎片。


    記得,那正是和妃的。


    自打她來到這裏後,我為了讓她也嚐嚐我受的苦頭,便未讓下人送來換洗的衣裳。


    “她已經死在這裏了。”


    徐子善用手扒開上麵的土壤,從著土壤裏,我看到有殷紅的血跡在土裏,一點點的滲透。


    “秋兒,之前我以為是你做的,看來又是那個趙啟恆。”


    “你們怎麽發現的?怎麽知道就是趙啟恆做的?”


    我從心底:“這還要歸功於小山參精,他總是喜歡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的,也就發現了這個,但是想到和妃和你有仇,所以去問了問你,你當時承認了,我們便以為是你做的。”


    我點了點頭,隻是不明白,趙啟恆為何跟我說送和妃走了,難道是送她迴了老家?


    可是地上有許多是血水,那她的屍體去哪裏了?


    徐子善道:“秋兒,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種化屍水,便能讓人屍骨無存,隻是留下這一地的血水。”


    “等他迴來我去問問他!”


    不知趙啟恆為何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毀屍滅跡,他這個人我終究是看不透。


    但是徐子善攔住了我,他讓我不要打草驚蛇,先暗地觀察。


    我點頭同意,按照趙啟恆這個人的性格,恐怕不會跟我說實話。


    隻是,我預估錯了事情,因為趙啟恆自打著去往皇宮以後,就再是沒迴來過。


    門外的重兵也撤了,看來,皇後娘娘算是饒過我了。


    日子似乎又恢複到以往的平靜。


    但是他一句招唿也不打是什麽意思?


    他的去向我還是從溫雅的口中得知。


    他去了戰場,臨行前讓溫雅好好照顧我。


    溫雅說,若不是夏涼國來犯,恐怕趙啟恆還要被皇後娘娘關上幾個月。


    恐怕隻有等到格桑公主到來的時候才能放出來。


    去前線,那不是有危險,雖然對他現在的性格我始終琢磨不投,也不知是善是惡,但還是憂心忡忡。


    這日,我便收拾好了行囊,同徐子善和小山參精告別。


    徐子善很是不快,擔憂著我的安危,他還是要和我一起去。


    隻是這次我搖了搖頭。


    “我想和他單獨在一起,再是聊聊。”


    徐子善卻是很擔心,我知道,他是怕趙啟恆傷害我。


    “他不會。”我笑了笑,“再說了,我飛過去,估計也就一天的時間,若是有什麽不對,我立刻迴來!”


    見我非是要獨自去見趙啟恆,徐子善便也沒攔著,但是和我約定好,七日要迴來一次,算是報個平安。


    我點了點頭,便是讓溫雅照顧徐子善他們。


    溫雅自是不願意,趙啟恆臨行前是將托付給了她,但是,她攔不住我的。


    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又換上了男子的妝容,畢竟是前線,這樣比較方便。


    打聽好了大概的方位,我便是來到來到了前線。


    車乘國固守城池,外麵的是數以萬計的大軍,站在城池之上,下麵的人密密麻麻的就像是螞蟻一般。


    看來是戰事吃緊,現如今,可算得上是家家閉戶,但是若是想逃出去那也是癡心妄想。


    城外,大軍壓境,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住。


    我走在街上,除了行軍的隊伍,鮮少遇到人,便是有人,也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樣。


    城裏的食肆酒樓都已經關了門。


    就在我正準備向前方的士卒問下趙啟恆在哪裏的時候,卻是沒想到一個人忽然將我拉到了牆角。


    猛地出現的人讓我嚇了一跳,正準備說話,卻又是被捂住了嘴巴。


    “噓!”


    一個男子小聲的在我眼前說了這個字。


    我忙是點了點頭,他這才將我嘴上的手移開。


    “這位公子,你怎麽膽子如此大?”


    眼前的男子一副書生的模樣,他麵露菜色,身形消瘦。


    “這是怎麽迴事?”


    “沒看到嘛?外麵都是官兵。”


    我很是奇怪:“現如今打仗,沒有官兵才稀奇吧?這位公子怎麽如此說話?”


    “你不知道?”眼前的書生十分詫異地說道,“現如今打仗,城中的男丁都被拉上前線,從著小孩到老人,隻要能拿動刀的都被抓走了!”


    看著我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他問道:“這你不會不知吧?難道你是從城外進來的?”


    說話見間,他的眼睛忽然瞪了起來,揪住我的衣領,像是發了瘋似的叫道:“那你知道出口嗎?出口!”


    我忙是搖頭:“我不知道,隻是在家中閉關讀書,才剛是出來便遇到這樣的事情……”


    聽到我如此一說,男子的眼神暗淡下來,他失魂落魄地說道:“哎,我就知道,不會有奇跡的。”


    看他這樣身強力壯的,不去保家衛國,倒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躲。


    要知道,眼下若是城池都守不住了,哪還能有家?


    “跟我走吧,你一個人在街市上亂走,定是會被抓走的。”


    我本是不想走,但是一隊士兵又是走過來,他忙是捂住我的嘴,拉著我向後跑去。


    繞過許多的小胡同,又走了幾裏的羊腸小道,這才從一個木屋前停了下來。


    他有節奏的敲了敲三下門。


    門應聲而開,隻見滿屋子的都是女子,有老有小。


    看到男子帶迴來一個人,他們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將男子拉到身邊,嘀咕了幾句。


    餘下的人都是冷漠的看著我。


    也不知他們是說什麽,男子一直搖頭,最後,那個花白胡須的老者歎了一口氣:“那留下吧!”


    “不行!這可不是多個人多雙筷子那麽簡單的事情!”


    一個狹長臉的女子說道,她指著我,道:“這個男人必須走,這麽大年齡的小夥子可都是能吃的時候,這一頓飯我們都要勒緊褲腰帶吃,若是再加上一個他,那我們喝西北風去?”


    我將懷裏的包裹拿了出來,本來是帶著些好吃的糕點,都溫雅做的,想著趙啟恆在前線吃不到,這東西又能保存的住,也就讓溫雅多做了一些。


    眼下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這裏有。”我將包袱遞了出去,卻是沒想到,還沒拆開,便被一下奪了過去。


    又是那個狹長臉的女人。


    我很是不快,裏麵不止有糕點,還有我準備換洗的衣裳。


    此時全被那個女人奪了過去。


    不等我同意,她便將包袱拆開,將我的衣裳從裏麵扔了出來,雙眼放光地看向裏麵的糕點。


    捧起來一塊,不管不顧的便是吃了起來。


    邊吃邊是砸著嘴,臉上漸漸起了笑意:“真是好吃,就是從前,我也沒吃過這樣好吃的糕點!”


    對於她的無禮,我很是憤怒,走到她的眼前,一把將我的包袱奪了迴來,順勢也將她手裏的那塊也要奪過來。


    眼見著我要拿走她手上的吃的,她立刻像是護食一樣的的捂住手上的糕點:“你要幹嘛!”


    “這是我的東西!我就是扔了也不給你!”


    “你!”


    女人氣得七竅生煙,可還是不忘了將糕點塞了個滿嘴,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你要是想留下來,就得拿這糕點才行!”


    我看了眼滿屋子的人,一個個的都是麵黃肌瘦,唯獨這個女子卻是珠圓玉潤的。


    看來好吃的都被她給吃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麽要供養這麽一個祖宗。


    “不需要!”我轉身便走。


    卻是被女人攔了下來,她雙手掐著腰,好大的派頭!


    “我這裏難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萬一你把別的官兵招來怎麽辦?我們不是慘了?”


    “玉雙啊~”


    一旁的老人拉了拉女人的手,卻被她甩了出去:“不行!”


    男子略帶抱歉的看著我:“我姐姐就是脾氣暴了些,但是心腸是好的。”


    老人還在勸著女子,可是女子不領情,老人忽然倒在地上。


    男子忽然朝著我跪了下來,我一臉的迷茫:“這位公子,你不去看看這位老人家身體如何,你跪我做什麽?”


    “我爹他是餓暈的,隻求姑娘能賜些這糕點……”


    他的目光掃到我的包袱上,我點了點頭,將包袱裏的糕點都遞了過去。


    男子忙是將我的糕點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掰開送到老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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