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他的聲音猶如一個悶雷在我的耳邊響起。


    氣勢十足。


    我隻好訕笑著,已掩蓋心虛。


    “什麽啊?”


    “把手伸出來!”他不由分說的將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就要拿我手上的小山參精。


    我自然是不肯,就在我被他抓住的那一刹,順勢將手一鬆,小山參精從我的手中掉了下來。


    隻要他到了地上,就會有法力。


    我也不必擔憂什麽了。


    “咦?”他發出奇怪的聲音,蹲下身子,不住的打量著地上是小土堆。


    我看了看地麵,心道是糟糕。


    小山參精一夜未眠,昨夜又是將這地上鑽出一個個的小土堆,肯定已是沒了多少的力氣。


    如今又被我這麽一摔,他倒在地上,竟然半天沒起來。


    躺在地上,沒有一點的動靜。


    我著急的暗暗叫著:快跑!


    現在還不是和南霸天翻臉的時候,要綁了這個小嘍囉也是簡單,可若是引起了南霸天的懷疑可就不好了。


    耐著性子的在一旁裝作冷靜的看著。


    小山參精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傷,竟然還是一動不動。


    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在我這裏卻似乎有一個時辰那麽長的時間。


    “你為什麽拿著個泥球?”那個小嘍囉隨手將小山參精拿了起來,放到我的麵前,十分好奇的問道。


    我打量著這人手裏的小泥球,竟然跟真的一樣,但是仔細看一看,還是能看出是小山參精蜷縮著身子。


    當遞到我麵前的時候,小山參精還衝著眨了眨眼睛,調皮的伸了下舌頭上。


    那個小嘍囉臉上滿是不解,我看著他一把將小山參精拿了過來,隨即放到了地上:“我分明是看到這有個坑,覺得好奇,也就拿起來看看,怎麽?不行?”


    小嘍囉不信,他看著我,逼問道:“不對!才剛你的表情可是不對,你這臭娘們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他說著,為了震懾我,竟然抄出了掛在腰間的刀,用著刀刃對著我:“你可別跟我們耍花招!”


    “我、我是被你嚇了一跳……”我裝作害怕。


    偷眼瞄了瞄地上的小山參精,眼見著他渾身縮成個球形,慢滾滾的跌入到才剛的小坑中,一轉眼已是不見。


    小嘍囉見我說的有些道理,便是收起了刀。


    見他這樣,其實也隻是因為我才剛甩掉他,讓他在南霸天麵前受了責罵,這才將火發到我的身上。


    眼見著我一副害怕的模樣,心裏痛快了些,也就沒事了。


    我佯裝出的害怕,似乎讓他認為我是個軟弱可欺的人,他隨即一伸手,推搡了我一下:“快走!”


    言語間也沒有之前恭敬的模樣。


    真是欺軟怕硬啊,我冷冷的看了眼他:“這位小兄弟,你若是如此說話,我可告訴了……”


    “怎麽樣!”他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旁人注意到我們,便是挺直了胸膛,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他料定了我是軟柿子,不給他些顏色看看,他就要炸毛了。


    我冷笑兩聲,絲毫沒有一絲絲的害怕,即便是他示威似的將手按到了刀上,也仍是無濟於事。


    見是對我不起作用,倉啷一聲,將刀抽出,吹了吹刀刃,陰惻惻的看向我:“這位秋兒姑娘,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是在誰的手裏?”


    “當家的地盤。”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他有些詞窮,卻仍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在他看來,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理應怕他才是。


    如今徐子善又是不在我身邊,他可是要初出風頭,一句:“別以為你是軍師的女人我就會怕你,不放告訴你,等到時候,我們當家的賞他幾個女人,他就把你拋在腦後。”


    嘲笑似的說道:“不過是女人而已!現在威風有什麽用?”


    我自是不慌不忙,他說的這些話,不過就是想要貶低我而已,我若是氣惱了半分,他可是要高興的。


    隻不過是提了一句南霸天,他的臉色已經不好。


    “若是你還在這裏耀武揚威,我會找南霸天,告訴他,是你們之前怠慢了,一幫人跟在我身後看著兩旁的姑娘家,我幾次提醒無果,也隻好不說,卻沒想到後來竟是一個人了……”


    他將刀放了迴去:“我們當家的怎麽會聽你的胡說,他也不會這麽對兄弟們的。”


    “可是,如今,他可需要我夫君。”我笑了笑。


    他果然沒話說了,隻是低低的說了句:“你等著!”


    我自然是等著,等到將所有左家寨的百姓救出來,立刻將這些山匪一網打盡。


    他們這些人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對手。


    臉色陰沉的他帶著我來到了房間裏,便是用力將我向前一推,泄憤似的說道:“進去!”


    隨即,“砰”的一聲,將門重重的關上。


    我也沒讓他欺負了,就在他用手關門的時候,眼疾手快的在他手上狠狠的撓出五個血道子。


    一聲慘叫傳來,他這次沒敢說什麽。


    因為附近都是人,若是讓旁人聽到,暗地裏打了小報告,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陽光順著門上的桑皮紙透了過來,將房裏照得暖洋洋的,隨即將窗戶打開。


    這一打開,正看到才剛那個小嘍囉在著門口守著。


    真是掃興,他也怒目看著我。


    我懶得理他,迴到房間裏。


    此時,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也不知道徐子善和南霸天到底聊的什麽。


    要這麽久……


    百無聊的走來走去,直到太陽西沉,也隻見到門緩慢的打開,我以為是徐子善,卻是沒想到是那個討厭的人。


    他手裏拿著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小碗米飯和四樣小菜。


    “吃!”


    現在的我可沒有心思吃什麽飯菜,看著他走出去後,便是將飯碗放下。


    估摸著再等一個時辰,這天就要完全黑了。


    與其在房間裏坐臥不安,還不如先出去看看什麽情況。


    外麵的那些人可是看不住我的。


    隨即隱身而出,外麵陽光已經變成了橘色,柔軟的照射在大地上,而此時,外麵的人忽然多了起來。


    一個個衣著襤褸,穿著布衣。


    臉上蒼白,猶如紙張一般,身子有些佝僂,一個個的畏畏縮縮的,被著那些山匪押著向前走。


    看這樣子,南霸天已經要開始修建城牆了?


    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但好似也不是全部的人,才不過是出二三十人。


    都是男子,有老有少,少的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二三的年齡,臉上的稚氣未褪,還在不斷的掙紮,眼裏也滿是憤怒。


    這憤怒自然是無用。


    被幾個山匪看到,還會將手裏的鞭子抽到了男孩的身上。


    隨著幾聲“啪”的聲音,沒有人敢手一句話。


    而年齡大的,還有已經白發蒼蒼的老者,滿臉的溝溝壑壑,眼眶已經深凹下去,身上的皮鬆鬆垮垮的掛著。


    走起路來都是顫顫悠悠的。


    就是如此,幾個山匪便是大怒:“你們這些老不死的,還不快滾,等著老子背你?”


    幾位老人家忙是快走了幾步,便是氣喘籲籲起來。


    然而,隻要他們走慢了一步,那邊便是將皮鞭舉起。


    帶著這些人很快到了左家寨的寨門前。


    進來時那矮矮的牆麵已經不見,左家寨已經和外麵渾然一體。


    不是說要建造城牆?怎麽連原本的牆麵也沒有了?這樣不是更不安全?


    隨之,我看到了徐子善,已是瞬間明白?準是他又出了什麽主意,讓南霸天把原來的牆壁拆除。


    站在徐子善一旁的就是南霸天,他的表情看起來極其不好。


    我湊到二人中間,他們自然是看不見我的,隻聽得南霸天憂心忡忡地問道:“徐先生,這一晚上真的能修好?”


    徐子善點了點頭:“當家的,你就相信我吧,隻要快一些,定是沒問題。”


    他說著,將臉轉了過來。


    那二三十個人也已經到了近前,徐子善眉頭一皺:“當家的,您這是做什麽?就這些人?那怎麽行?”


    南霸天沒有說什麽,而是讓周圍的一眾山匪將人拷上手鐐腳鐐。


    “先生啊,這些人不安全,我現在隻有這麽多手鐐腳鐐,今晚不行,再將加個白日,反正留在地牢裏的那些人也就剩些女人和不懂事的娃娃了,也沒什麽用。”


    一晚上定是完工不了,徐子善也不過是為了讓南霸天將所有人帶出來。


    卻沒想到,這南霸天是聽了,可也長著心眼呢。


    畢竟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也是有些智慧的,看來,是我輕敵了……


    那些人,是要等一等,可是時間不允許,徐子善這個海口是誇下來了。


    一夜修築一個銅牆鐵壁的城牆。


    這怎麽可能?


    可是旁人又在哪裏?才剛聽南霸天說起地牢。


    我實在是等不了了,決心親自查看。


    隻是,小山參精不知又去了哪裏。


    迴頭一看,地上又多出有幾個小土坑,定是小山參精挖的。


    我便是決定先找到小山參精,不然,他一個小娃娃,怪是讓我不放心。


    地上又出現一個個的小坑,我擔心之於,未免又是無奈的笑了笑,他哪裏像是個野山參,估計上輩子是個老鼠,不斷的挖著坑。


    一點點的看了過去,地上的小土坑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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