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尾隨在徐子善身後,卻被南霸天擋了下來:“你這一個小姑娘跟過去湊什麽熱鬧!”


    他跟我說話的時候又恢複到兇神惡煞的模樣,我冷了臉:“那我去哪兒?”


    “來個人,把她帶去客房!”


    南霸天著急打發著我走,不知還有什麽事,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小山參精什麽時候能找到我。


    反正,他從地下鑽來鑽去的,肯定是能找到我們的,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眼下,徐子被兩個妖豔的女子包圍著,他一個大男人肯定是不會吃虧的。


    我決計先看看南霸天怎麽迴事,忽然將我趕走。


    進了客房後,我跳上了房簷,掀開頭頂的瓦片,飛出了房外。


    走在房頂上,真是高處不勝寒,小風嗖嗖的從四麵八方吹過,灌進了衣裳,將我吹得罵起了南霸天:做壞事!可受凍的卻是我!


    後來我終於摸到了他的房頂上,小心翼翼的掀開瓦片,這才心碎的發現,沒有什麽原因,就是因為才剛我的話不好聽,拂了他的麵子,讓他這個做老大的丟了臉,所以,他才不喜歡我,這還是看在徐子善的麵子上,想讓我盡快滾蛋。


    正要轉身,忽然一個腳步聲響起:“大哥!”


    我以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又將眼睛湊了過去。


    “什麽事?”南霸天一臉嚴肅。


    “地上忽然平白無故的出現了許多的老鼠洞……”


    “堵上不就好了。”


    “可是太多了……”


    南霸天仍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臉,我才發現,這個的臉幾乎都是這一個表情,不仔細看,就像是生氣、惱怒似的。


    但聽語氣,我確定,他這次是生氣了。


    “怎麽?人數不夠?要不要我幫你?”南霸天說著,看向了那個小嘍囉。


    “不、不用。”


    來人退下,我也沒看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便是決定離開,這往下一看,我沒忍住笑聲。


    小山參精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平日裏總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讓,他也收斂這脾氣秉性。


    今天恐怕也是鬧了小情緒,竟然將四下挖出一個個的洞來,就像是老鼠洞一般。


    怪不得那個小嘍囉還報告給南霸天,這實在是太多了……


    看來,小山參精是撒歡了,簡直就是解放天性。


    “徐先生,您就喝一杯嘛~奴家給你倒,你還不喝,好大的派頭啊~”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聽的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順著聲音找到了徐子善的所住的房間。


    裏麵的聲音煞是誘人,聽得我都想去打死房間裏的兩個妖孽了,可是不能慌,我先將房間的窗紙戳破了一個洞。


    從著洞裏漏出暖洋洋的光暈,徐子善坐在床上,身子繃得直直的,而那兩個女子已經將外麵的遮罩的紗衣脫下。


    二人似乎看上徐子善這副好皮囊了,一會兒摸摸他的臉,徐子善立刻將頭轉向一邊。


    兩個女子相視一笑,似乎徐子善在她們眼裏成了個雛了。


    而我可是知道徐子善的脾氣秉性,他從前可是經常去往那煙花柳巷之地,對於女子的投懷送抱,從來也沒像是今日般的手足無措,反倒是像個純情的少年。


    估計,那兩位女子看到徐子善這般模樣,也是如此認為。


    且生得俊朗,自然是願意投懷送抱。


    而我明白,是徐子善不喜歡她們二位這般胭脂俗粉,且又故弄風塵……


    徐子善窘迫的模樣,我捂著嘴偷樂,他絲毫沒有發現。


    那兩個女子見徐子善像是一塊木頭似的,不肯主動。


    從來隻見男人強迫女人,這女人竟然強迫起男人來了。


    這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知道徐子善他有法力,肯定是能脫身的,恐怕是不到萬不得已,便是不想傷害這兩個女子。


    所以,我並不擔心徐子善的安危。


    那兩個女子伸手就要解他係在腰間的玉帶,而徐子善則是邊擋邊叫道:“兩位,可不要跟我鬧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二位了。”


    他看了個空隙,隨即跑了出來,但卻一把被那頭上戴牡丹花的女子揪住:“公子,這深更半夜的,自然是有事,不過……也是這閨房裏的事情,現在,夜深人靜,正是無人打擾的好時候,您……可別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


    徐子善看著兩個人,嘴張了張,終究是不忍心對兩個女子說什麽狠話,但也著實是生了氣,手上的力道也就重了幾分,一把推開二人,便要離開。


    隻是,這二人卻真如膏藥一般,黏上去還摘不下來了。


    一邊一個,抱著徐子善的肩膀就是不鬆手:“公子……你這是嫌棄人家了?”


    “對!”徐子善終於忍不住了,他重重的說了這一個字,企圖讓這兩個女子知難而退。


    卻換來一陣嘲笑:“哇,這小書生竟然生氣了!”


    雞皮疙瘩又起了一層,我再也聽不下去了,簡直是折磨他,也折磨我自己。


    一腳踢開房門,那兩個女子倒是極有默契的大叫了一聲,忙是用手護住了胸前。


    “出來!”我冷著臉將徐子善從房間裏“解救”出來。


    徐子善麻利的往我這邊跑了過來,任憑身後的兩個女子如何叫嚷,他也不理不睬。


    跟我出了房間,他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十分滿意地看著我:“小秋兒,你現在真是越發懂事了!”


    我配合的點了點頭。


    我才不會告訴他,我在外麵看了好一會兒的熱鬧。


    從房間裏出來,徐子善毫不客氣,以及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就來到了我的房間。


    不管我嫌棄的目光,直接從床上拽下來一條被子,在地上打了個地鋪,隨即,鼾聲傳來。


    他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


    第二日,南霸天再看徐子善和我的目光已經與昨天略有不同。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先生,既是你娘子,隱瞞個什麽?”


    昨天的事情定是讓南霸天知道了,他看徐子善和我住在同一間房簷下,便是以為我們是夫妻關係。


    我也不好解釋什麽,徐子善倒是爽快的點頭,他可不想再被賜什麽女子了,昨天那兩個可有夠受的了。


    “這是我們的寨子,先生四下看看?”


    南霸天忽然提出讓我們四下走走,我還巴不得呢,正好借機查看,這南霸天把那些男人都藏在哪裏了,還是說,這左家寨的男人都跟著南霸天幹了?


    不過,我們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畢竟是昨日才來了,他對我們並不是完全放心,而一路派人緊緊跟隨。


    哪裏可以去,後麵的小嘍囉就不會說話,若是不可以,他們就會攔在我們的身前。


    這樣走了一圈,我的感受隻有:這個左家寨還真是挺大,我們一行人騎著馬也要好幾個時辰才能逛完一圈。


    還有就是……


    小山參精上輩子真是不是地鼠嗎?為什麽地上這麽多小洞……


    我騎著馬走在路上,隻覺得一顛一顛的……


    看來,從前的他還真是收斂了不少……


    一圈下來,我和徐子善也算明白這左家寨的情況。


    三麵環山,隻有一麵的出去的路,而這裏的土地也少之又少,怪不得男人離開。


    雖然地處中間,但卻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南霸天原來也正有此意,他從前是從山頭上,可是自打著幾天前被官兵剿滅,雖然人員傷亡不多,可是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迴去,不然,可不是正撞上了?


    而且,那幫子官兵,將他們的山頭燒得一幹二淨,就是想迴去,也要等些時日。


    正好途經左家寨,他們也不認識這裏,本是想在這裏借宿一夜,順便觀察情況。


    他們這幫山匪一個個的都是不好惹的主,左家寨的護院兇,他們更兇,兇著兇著就打了起來。


    本意是初來乍到,不想惹事,強龍不壓地頭蛇。


    可是一交手才發現,對麵簡直是不堪一擊,這樣地方不取,簡直是浪費了個好機會。


    於是,鳩占鵲巢。


    南霸天見徐子善是個讀書人,他是個粗人不識字,對讀書人很是崇敬,認為他們懂得多。


    便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他想把這左家寨當成他們的匪窩,不過,四周的圍牆太矮,又不堅固,萬一有官兵來了,估摸著擋不了多久。


    左家寨有一點好處,就是三麵環山,他們倒是可以逃跑,從山上也有條小路,可以直通官道,是個逃跑容易的地方。


    但是,防禦力幾近沒有。


    每次朝廷派兵圍剿,都要派上千人、萬人來此,這樣的城牆實在是不堪一擊。


    又沒有曾經地勢的優勢,若是打過來,他們會是很被動。


    正好徐子善這個讀書人來了,南霸天恍如來了個救兵,讓他幫忙出主意。


    徐子善不慌不忙,臉上微微露出了笑意,看他這模樣,我立刻猜出,他這肚子裏準是又憋著什麽壞呢。


    他自信滿滿的走到了南霸天的身前,一伸手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羊皮紙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托你手下幫我找到了這裏的布局圖。”


    徐子善文縐縐的說的話,南霸天臉上一臉迷茫,隻是不住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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