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火不是我和徐老伯放的,這火放的確實及時,盯著上次勘察,這國公府裏有許多,兵器劍弩,隨著這一燒,雖不至於燒化,但確實也容易暴露,國公府裏的人,定然不敢再多生事端。


    眼下群龍無首,他們這幫人總算可以消停些了,隻是何柒風那就自求多福吧,若是我們在發現,定是不會輕饒了他。


    剛迴到莊子時,蘭七和福伯已經睡下,我們靜悄悄的做完此事,第二天便像無事一般,照常起了床,忙活起莊子的事情。


    不過鎮國公一死,這事定是個大消息,定然會傳遍荊州城,不過我卻沒料到傳得竟然如此之快,才剛到下午,消息就傳了過來。


    馮嫂子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告訴我們這個喜訊,因著他去荊州城接虎子從私塾迴來,正巧看到荊州城已經亂作一團,,一眾百姓歡唿雀躍,放鞭炮的放鞭炮,打鼓的打鼓,甚至還有敲鑼的各家店鋪,甚至打上了大酬賓活動,用以慶祝這個美好的日子。


    我們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我裝糊塗的問道:“那是誰呀?這麽厲害,竟能將狗官殺死。”


    本以為會留下什麽俠客的神秘事跡,可馮馮嫂子說道:“惡人自有惡報,殺人的並不是別人,而是他那個女婿何柒風,如今他可是荊州城裏的名人,雖然殺害朝廷重臣,應是重罰,可殺的是那狗官,便隻是象征性的請他去府衙住著,也算是等皇上的聖旨。”


    什麽何柒風?我納悶起來,這功勞怎麽都成他的了,明明就是他和那個狗官同流合汙,如今反倒竟成清流了,陡然間,我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個修長的身影,怪不得她如此淡然,原來他已打定主意,將自己的嶽父出賣,沒想到此番竟是便宜他了。


    一旁的馮嫂子還不知道什麽情況,笑嘻嘻的道:“秋兒,說那人叫何柒風,你夫君叫何九辰,真是巧了,名字都這麽相像,你說他們是不是兄弟啊。”


    我連忙否認道:“能和那位大人攀上親戚的人,怎麽會認識我們這幫窮親戚,自然不是了,馮嫂子,你想多了?”


    “也對。”馮嫂子點了點頭,轉頭說道。“那何柒風可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


    我冷笑道:“一表人渣才是,表麵上來看弱不禁風,實際可不知是什麽好人,能和那狗官為伍,想也不是什麽好人。”


    馮嫂子立馬否認道:“秋兒,這可不是,那何柒風,雖是狗官的女婿,卻也隻是為了探明真相,今天真相已明,他立刻將那女人休了。”


    此時我隻可憐那女人了,雖然,狗官不是什麽好人,可何柒風也不是什麽好人。


    “既然除了狗官,想必他也有些好處吧?”我冷笑的問道。


    “可不是,好人自有好報。”馮嫂子笑道,“他跟著皇上檢舉狗官的種種罪行,原來這狗官竟意圖叛國,且竟然和衙門也有些關係,他們官官相護,如今何柒風不顧生死,已將奏折呈報房上,如今民心所向,荊州城的大老爺都摘下官帽,脫去官衣,隻等著京城的聖旨到,看皇上如何定奪了。”


    犯下此等罪行,想必皇上定然要將他們千刀萬剮,我道:“畢竟是叛國之罪,說不定還要株連九族。”


    一說到株連九族,我的汗也噌噌的下來,雖然和何柒風不睦,但我夫君確實與他是兄弟,若是何柒風叛國,那我夫君豈不是也要受那無端的責罰。


    並且公爹一把年紀也要付那刑場,頓時間,我覺得曆朝曆代,這刑罰太過嚴苛,無關人等,為何要嚴加斥責?不過身為老百姓,還是過自己的日子便好,何柒風做出此等卑劣之行徑,我雖是不恥,卻也無奈,總不至於因此事,再讓徐老伯去殺他,那我們和那個狗官又有什麽區別?


    此事也就此作罷,日子一如往常,卻不想在幾個月後的夏天裏,突然消息傳來,荊州城的府衙已經變成了何柒風,且是皇上親自下旨,派了宮裏的公公來宣旨,一時榮寵備至,荊州城百姓大聲歡唿,大唿隆恩浩蕩。


    而何柒風上任的第一件要事,就是審理鎮國公一案,此事一出,周邊大大小小的百姓盡數前往衙門,在一旁觀看,這種熱鬧我自然要上去看一看,看他是怎麽義正言辭的審理此案。


    夫君並沒有去,隻有我和徐老伯前往紫都城,我和徐老伯倒是門外已經站滿了人,正是人聲鼎沸,本是起了個大早,卻沒想趕個晚集,因著人人都想看,罪惡滔天的狗官下場到底如何?新來的知府又是如何英明神武?


    畢竟他手刃狗官,又放火燒了國公府,已是人人稱讚,不少百姓見到何柒風都要喊一句“青天大老爺”,眼下這位青天大老爺,正襟危坐在供桌後麵,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響起,四周人更緊忙的湊了過來,我和徐老伯好不容易擠到跟前,隻聽四周衙役手裏拿著水火棍,敲擊著地麵,集中喊道:“威武。”


    四周百姓更是,議論紛紛:“可是要將這些人千刀萬剮!”


    驚堂木又是一拍,何柒風喊道“肅靜”,此時聲音立馬停止,何柒風猶如神明般的坐在供桌後麵,喊道:“帶人犯。”


    我眼見著何柒風比從前更加成熟些了,也更神秘,眼中似乎透著許多令人琢磨不透的東。


    幾個衙役押解著十幾個人站到了公堂之上,其中一個女子蓬頭垢麵,看著何柒風便大罵起來:“你個狼心狗肺的何柒風,往日我爹待你不薄,為何你要加害於我們?”


    想必這就是那個魏大人的女兒,也就是何柒風的下堂之妻,見她痛哭流涕,可何柒風的臉上看不出萬分哀痛,又使勁敲了幾下驚堂木,大喊道:“本官不過是為查明真相,才與你虛以逶迤本官怎會與你這賣國賊之女,真心歡好?”


    女子大哭,竟直接暈倒在堂上,一旁的犯人,將女子團團圍住,一個婦人嬌女子抱在懷裏,哭喊道:“這個沒良心的何柒風”


    “住口,現在本官正在審理案件,你們若是在說與本案無關之事,那休怪本官無情!”可是那一幹人等,哀嚎遍地,但是從這案幾上扔下一支竹簽來,先打柒風大板。


    於是喊叫聲更是震天,連著那暈倒的女子也少不了柒風大板,這一頓打,打醒了她微微睜開雙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事已至此,還有必要審嗎?既然是謀國之罪唯有一死方能補償。”


    “我先來!”她說著,撞向一旁的牆壁,額頭上的鮮血不住的滴下,她喃喃道,“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本官可不信鬼神,本官依靠的是荊州城所有百姓,而並非鬼神,他說的話擲地有聲,卻絲毫不為女子著想,連個郎中都未給她請,隻是看著他的血,一點點流下,最後氣絕身亡。


    徐老伯將頭轉過,一邊去道:“這何柒風太狠了,我都不忍心看了,氣死鬼了!”


    餘下的我們也沒有心情看,一眾的荊州城百姓還將何柒風奉若神明,不住的罵著眼前的老幼婦孺。


    可眼下那狗官已死,剩下的不過是些老幼病弱,必然是淩遲處死,我們卻未料到即刻執行,連著秋後處決都不動,何柒風道:“儆效尤,震懾天下!”


    這審理在一片歡唿之中結束了,何柒風十分滿意的,拍了驚堂木道:“退堂。”


    徐老伯歎道:“不如不來呢,他這麽急恐怕是怕有人拿到他的把柄,死人可是不會開口的,如此一來,他就能顛倒黑白。”


    我默然不語,這件事抖出來,隻是在多死一個人和少死一個人的區別,看不慣何柒風這般嘴臉,但一想到夫君,我便也不能說什麽。


    如今的子荊州城由原來的魏大人變成了何柒風當家作主,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但求何柒風來能夠做一個好官。


    轉眼便到了秋天,莊子今年大豐收,雇傭的人也越來越多,銀子比這打魚給的多,所以彭陽村的鄉親們,絕大多數都來到了我的莊子做活。


    莊子也在一步步擴大之中,我們又重歸於平靜的生活,倒也是極其樂嗬,如今又帶著彭楊村的百姓一起致富,所以大家對我和夫君都十分的友好。


    自打上次的事後,田二牛感謝我們救了他,關係也逐漸和睦起來,見他腿腳不便獨自種田,我們便讓他來到莊子裏,做些個統計的活計。


    眼看是深秋,傳來王寡婦和木生的喜訊,木生拉著王寡婦的手,來到我和夫君的麵前,看他們這模樣,我和夫君心裏都有數了。


    果不其然,二人連給喜帖都十分有默契,竟是一起說了出來。


    二人倒是十分相配,王寡婦雖然有些潑辣,但心地十分善良,木生憨厚心腸也是極好,二人說這婚事就不辦了,隻是邀些親近的人,大家一起坐下來吃個便飯就好。


    如今生意做的不錯,莊子置辦道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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