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委婉,然而這一次,劉海中卻像是突然開了竅一樣,徹徹底底地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


    原來啊,閻埠貴口中所謂的“不能這麽著”,無非就是因為這老家夥心裏憋著一口氣,咽不下那股子窩囊勁兒呢。他尋思著要和劉海中聯手在院子裏搞出點事情來,好打成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算盤。


    劉海中人不夠精明,可這次卻精明似鬼,心裏頭跟明鏡兒似的亮堂著呢。他清楚得很,閻埠貴這家夥絕對沒安好心眼兒,肯定是藏著什麽見不得光的鬼主意。而且吧,這閻埠貴也忒狡猾了些,他自個兒不想獨個兒擔下這挨罵的名聲,所以才眼巴巴地找上了劉海中。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啥時候老子叫你們迴來了,你們才能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劉海中氣急敗壞地將自己的皮帶解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同時伸出手指,怒目圓睜地對著自家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大聲咆哮著。


    劉家的這倆兄弟一聽這話,簡直如蒙大赦呀!他們手忙腳亂、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迅速起身,然後像屁股後麵著了火似的,一溜煙兒地朝著門外狂奔而去。


    等到這倆小子跑得沒影兒了以後,劉海中朝著閻埠貴努努嘴,示意他先坐下來。一旁的二大媽見狀,趕忙手腳麻利地給二人斟滿了茶水,隨後便默默地走進屋裏,不再出來打擾他們。


    “老劉,你說咱們這次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咱倆去找老易商量爭一下,可你看到了,老易這次擺明了不跟咱們玩兒了,轉頭支持起傻柱的媳婦兒了!可咱倆呢,名聲臭了不說,還搭進去這麽多東西。而院兒裏的這幫人竟然都不記咱們的好,轉頭就把咱們倆給拋到腦後了!”


    閻埠貴越說越生氣,一想到自己出的那些好處,閻埠貴就覺得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要說這閻埠貴還是太摳了,算計的自己這心眼兒越來越小了。


    “那你說怎麽辦!?咱倆現在在這院兒裏什麽也不是,老易也不站在咱們這邊兒,想幹點什麽都不行!”


    劉海中也清楚他們現在麵臨的情況,盡管他心裏也是一百個不願意,可他這腦子也想不出什麽餿主意。


    “老劉,說真的,咱們倆現在也沒法幹點什麽事兒來。可咱兩家的孩子可以啊!”


    閻埠貴顯然是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辦法,隻不過是過來叫上劉海中一塊罷了。


    “老閻,不是我笑話你,就你們倆那幾個孩子能成什麽事兒啊!”


    劉海中毫不客氣的戳破閻埠貴的話,在他看來,閻家的幾個孩子還不如他那兩個逆子呢。


    “話不能這麽說!”


    閻埠貴也不生氣,反而吊著書袋子,平靜的說道。


    “我也沒打算讓孩子們在院兒裏跟大夥兒對著幹,那純屬沒事兒找事兒。我的意思是讓孩子們出去,從外麵開始慢慢的動手。”


    閻埠貴一臉陰險的看著劉海中,反倒是讓劉海中很懵逼。


    “不在院兒裏鬧,去外麵鬧!那你這是鬧給誰看啊!?”


    劉海中很是不解的問道。


    “怎麽不行!你也不看看現在外麵的局勢,一幫小孩在街麵上鬧的亂哄哄的,咱們就讓孩子們去跟那一群人一樣,到軋鋼廠裏當個小兵,到時候再讓他們來院兒裏鬧,鬧得越狠越好。到時候咱倆再出麵擺平,你看那時候院兒裏的人們會怎麽看咱倆。”


    閻埠貴這是打算借勢,借助軋鋼廠革委會的勢。現在街麵兒上的那些小兵閻埠貴也是不想招惹的,可軋鋼廠裏的就不一樣了。


    那些小子很多都是軋鋼廠的子弟,要不就是軋鋼廠裏的年輕工人。這兩批人,一部分是從紅星小學出來的,一部分多少也很劉海中能牽扯點的。


    要說跟閻埠貴和劉海中能有多大的交情談不上,但是多少有些情麵在。


    劉海中聽了閻埠貴這個餿主意,頓時眼睛發亮,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看著閻埠貴小聲說道。


    “你這個主意我看行,讓小輩兒們去鬧去得罪人,咱倆在出麵收拾局麵,到時候院兒裏的人也怪不到咱倆頭上。”


    劉海中的話可以說是夠無情的,這倆老頭直接把自己的子女都算計在裏麵,可以說是一點兒當父母的意識都沒有。


    兩個老頭又聊了半天,閻埠貴才晃晃悠悠的離開,二大媽則現在門兒口對著那兩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兒子招唿了一聲,然後就迴屋裏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閻解成就帶著閻家和劉家的幾個後輩兒就一塊去了軋鋼廠,幾人直奔革委會。


    當天,這幾人就成了軋鋼廠革委會裏的一名小兵。


    時間來到晚上,王海家裏。


    王海一早就迴來了,帶迴來一堆東西,肉魚瓜果蔬菜很齊全。


    傻柱這會正在灶上叮叮棒棒的炒菜,許大茂拎著兩瓶好酒也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秦京茹。


    “哎吆!還是你們家收拾的像個樣子,我準備讓柱子得空了也把家裏收拾一下,最少也要把家裏的牆麵兒重新刷一遍。”


    常楠和劉媛坐在椅子上嗑著瓜子兒,一邊還嘮著閑話。


    兩人見秦京茹來了,也是招手讓她過去一塊聊天兒。


    “嘿!看到沒,這一朝翻了身,直接就坐那兒享受了,讓咱們三個老爺們兒上鍋做飯。”


    許大茂看著那三個聊的火熱的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就別在那甩嘴皮子了,你小子什麽事兒都沒幹,還上鍋做飯。你說的都是我幹的事兒!”


    傻柱扭頭懟了許大茂一句,又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我這不也是為咱們男同誌打抱不平嗎!”


    許大茂尷尬的笑了一下。


    “要我說你就是活該,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是你小子自己拉著你媳婦兒去參與競選的,這會後悔了,晚了!”


    傻柱還是習慣性的嗆了許大茂一句。


    “誰說不是呢!早知道這樣,我說什麽也不會讓我們家京茹去參加這競選。”


    許大茂說後悔那是假的,昨天他幫秦京茹競選成功後,秦京茹也是美美的伺候了許大茂一頓,讓這小子美的今天早上愣是起不來,到這會許大茂還覺得自己那倆腰子有些空落落的。


    “來來來!飯菜都好了,趕緊坐趕緊坐!”


    王海作為主人,在上完菜之後就開始招唿眾人坐桌吃飯。


    在這兒就不能不說一下王海的寶貝女兒了,這小家夥是真的太省事兒了,吃飽之後就一個人躺在嬰兒床上玩,王海還在嬰兒床上掛了很多專門兒給閨女做的小玩具。


    小家夥能躺在那玩好長時間,困了還能自己睡覺。著實讓王海兩口子省心不少。


    幾人坐了一圈兒,王海他們三個老爺們兒端著酒杯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我覺得,閻埠貴和劉海中估計不會就這麽算了。這倆老小子之前為了能繼續當院兒裏的管事兒大爺,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昨晚上我起來喝茶,還看到閻埠貴從劉海中家裏出來。”


    許大茂跟王海和傻柱提醒道,不過這小子也說謊話了。那是什麽起來喝茶,那是被秦京茹榨汁機一般給榨的有些多了,這小子是起來偷偷吃秘製藥丸兒呢!


    “我說你小子半夜還是少喝點茶,喝多了睡不著覺。你看看你那黑眼圈兒,估計是喝茶喝多了晚上憋尿憋醒了睡不著!”


    傻柱指著許大茂那有些無神的雙眼,調侃道。


    “哈哈哈…”王海也是被傻柱給逗笑了,這許大茂一看就是不知道節製才成這樣的。


    “別笑,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看見了!”


    許大茂擔心兩人不信,特意又強調一遍。


    “我倒覺得沒什麽可擔心的,這倆人兒在院兒裏也掀不起風浪,最多就是惡心人!”


    王海很是淡定的說道,對於閻埠貴和劉海中可能會幹出些什麽事兒王海不知道,可王海的底氣在那,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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