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這件事的全程他都知曉。


    否則哪怕就算是再信任國公爺,這事突然爆出來,也難免會起疑心。


    靖王此舉雖險,但賭的便是父皇對景仁義的信任!


    何副將等人在接過信件後,也是看的滿臉怒色,“好他個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惡人先告狀!


    國公爺明明就是被他們暗害,他們是怎麽舔著臉說出國公爺通敵叛國的?!”


    但比起何副將,老吳老張兩人卻更是擔心聖上會不會真的對國公爺起了疑心,畢竟早些年聖上剛登上大位不久時,便時不時便有流言說是國公爺功高蓋主!


    但當時的聖上是怎麽做的?


    下令嚴查,隻要是查到誰家說了此種話,輕則打板子,重則下獄,這才將流言遏製。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


    他們國公爺還能保持當初一腔赤膽不變,可保不準聖上的心還始終如一啊。


    果然,隨著幾日時間過去。


    下一封信件傳來的當日趙淵便坐不住了。


    “不行!本殿下要即刻迴京!!!”


    原是在禦史台言官跪在宮門前的當日午後,便有一名剛上任不久的言官一頭撞死在了宮門前。


    哪怕他在第一時間就猜到這人怕是趙肅的人。


    但礙於壓力,最終還是由京兆府的人接管此案,隻應下了朝臣們所要求的搜查國公府。


    之所以選擇京兆府,趙淵估計八成也是因為京兆府內大多是與景洛相熟之人,所以栽贓陷害想來應當是不成的。


    但這件事被趙肅精密布置過。


    就等著聖上下旨搜查呢!


    到底還是在國公府花園魚池內的淤泥裏找到了大批金條。


    根據金條上的痕跡來看,很顯然不是一時間能搜集到的,根據工藝可以看出有些甚至是多年前所鑄造。


    如此一來。


    景仁義通敵叛國的證據似乎是更加確鑿了。


    但由於一個景仁義一個景洛都暫時找不到人,而景家老的幾乎都死絕了,剩下的兩位姓景的姑娘也早早斷了親,如今乃是三皇子府側妃。


    至於國公府也隻是暫且被遣散了府裏所有奴仆,畢竟那些人沒一個是簽了契書的,也是京兆府的官員一查之下才得知,府裏幹活的奴仆居然全都是軍中退下來的相關人等。


    所以轟轟烈烈的行動,最終也隻是給景仁義冠上了個賊子之稱。


    不過僅僅是如此,趙肅的目的可還沒達到。


    “將書信送去涼城,告訴靖王該行動了!!!”


    下一封書信送來之前,趙淵以及何副將等人已經動身準備前往京城了。


    趙淵前些日子積累下的好印象幾乎因為景仁義之事蕩然無存,他也深知如今輿論全是不利於國公爺的,若是他不出現在京城,隻怕這髒水日後是想洗也洗不清了!


    但靖王似乎早有預料。


    在趙淵一行人即將動身之時,倏地出現在軍營大門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本王的好侄兒是要去哪?”


    靖王如今不過三十多的年紀,騎在馬上的英姿甚為勃發,看向趙淵的眼神慵懶帶著氣定神閑,似乎壓根不擔心他逃脫一般。


    見狀趙淵麵色驚疑不定。


    所以靖王是打算趁此機會一舉兵變?


    翌朝境內的消息絲毫沒有傳到遠在雲城的景洛耳裏。


    在發生這些的時候,他已經被困在王宮內好幾日了。


    和沈延之與百裏臨曄的不知所蹤一樣,他這幾日都盡量擺出一副大小姐脾氣的模樣,不讓伺候的侍女近身,生怕被發現了端倪。


    也幸虧他這張臉生的就偏向於陰柔,所以至今沒能被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隻是有一點。


    他在屋內無法出去,便隻能細細推敲起來。


    唿延月當日在說出那句似是而非的話後,就不曾來找過他,所以那句話究竟是何意思?


    不知為何,這幾日景洛隻要一想事情,沒來由的便會逐漸煩躁起來,先前的思路也全都被打斷。


    不過索幸在被關了幾日後,掛在屋簷上的風鈴被風吹過帶起一陣清脆的鈴鐺聲,他終於從侍女的口中有了消息。


    “王帶著兩位王子和其餘首領迴來了...”


    “真的?天菩薩保佑王的身體能一直康健!”


    之所以會讓景洛注意到則是因為兩人在屋外一通祈禱,隨後又跪在地上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跪拜。


    不過景洛也隻是側耳聽著,這兩個侍女表麵上是來伺候他的,但無論景洛如何她們都一言不發,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將他當做空氣般,目的估計也是要磨他的性子。


    這樣的時間沒過多久。


    晌午剛過,沈延之的身影便迅速找了過來。


    “你是什麽人,這裏住的是王後的客人,沒有王後的命令你不能進來!”


    院外,沈延之被人擋住。


    但他的眼裏陰沉的可怕,與之一道趕過來的百裏臨曄將人打發走,沈延之這才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兒!


    “洛兒!”


    景洛拎著礙事的裙擺剛出門就被迎麵趕來的男人擁了滿懷。


    “唔!”


    下巴被他身前的配飾砸到,景洛忍著不適任由沈延之抱著,聞著熟悉的藥香味,近幾日的煩躁似乎都被撫平不少。


    “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他嗓音悶悶的,似乎還帶著點點委屈。


    聞言沈延之同樣不好受,“一迴來就聽到敖風說你被王後邀請進了王宮,而且好幾日都沒迴去,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出去?”


    景洛黑人問號臉:“???”


    “不是你給我傳信讓我可以來,不要暴露身份就行?”


    聽到他的話,隨後跟進來的百裏臨曄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我的人叛變了,是我的失職,唿延月她十分擅長模仿他人字跡,那張字條估計是她寫的!”


    景洛推開還緊緊擁著不打算撒手的沈延之不解道“不對,延之來了雲城從不曾提筆,她從哪裏見過延之的字跡?”


    若是按照百裏臨曄的話來說。


    那這唿延月便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但下一瞬。


    清脆的鈴鐺聲便由遠及近出現,與之一同傳來的還有唿延月嬌俏的嗓音,“聽說你們迴來了,怎麽也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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