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是在渝州城內,湯大人不如好好想想,近來身邊可有什麽可疑之人才是!”


    趙文州的話像是提醒了他。


    可疑之人?


    按照信上所說,景洛消失的時間不正是他小兒子的百日宴前夕?


    當時他可是記得清楚,有位江陰過來的富商讓他起了疑心。


    可後來派出去的劉誌又沒查出什麽不對的地方,就連江陰那座香火鼎盛的道觀在何處他也說的不錯。


    思及此他搖了搖頭,“可疑之人倒是不曾有!”


    聞言趙文州也沒了主意,不過既然景洛已經出現在渝州城,那他便另尋他法將人揪出來便是。


    “前些時候籌集的銀子可有眉目了?”


    他準備用這一筆巨款來引誘,因為他懷疑府衙庫房失竊一案定然是景洛的人做下的,至於到底為何如此倒是還沒想明白,畢竟他和父王做的事情隱秘,趙文州可不相信憑景洛能知曉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這幾日已經接連有幾人送來了銀子,同時下官也已經讓城中戒嚴,相信失竊的金條定然送不出去。”


    湯誌成想起丟掉的金條就恨的牙根直癢癢。


    庫房堆放的金條雖然數目遠不及他私庫中的萬分之一,可到底也是有十幾箱的金條,如今幾乎丟了大半,偷竊的小賊也不怕搬起金子砸了自己的腳,居然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逃了!


    迴來後他已經將整個府衙的守衛都狠狠鞭打了一遭。


    可到底是數量龐大的金條,丟了的這些日子他可謂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眼看著眼袋都快掛到嘴角了。


    “大人!”


    議事廳外有守衛來報,“外頭有一自稱姓牧的男子說是來送捐贈給百姓的銀子!”


    聞言湯誌成眼睛一亮,是那人!


    “將人帶到偏廳去,本官隨後就來!”


    守衛退下後,他朝著趙文州一拱手,“想來是給下官送銀子的,世子您暫且在此稍等片刻,下官去去就來!”


    “嗯。”


    對於和商賈打交道趙文州沒什麽興趣,反正這些事都有湯誌成出麵,他隻需要等著銀子湊齊了帶走即可。


    穿過府衙的遊廊,湯誌成在進入偏廳前還特意將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袍整理了一番,他揉了揉臉強自打起精神這才昂首闊步的邁步進去。


    “湯大人!”


    牧雲遠遠就已經聽到腳步聲,他恭敬的行禮後這才指著身後一排排木箱道“草民想著既然是救濟百姓所用便全部換成了十兩的銀錠子,由於數目繁多,還是命人特從江陰那邊加緊送來,這才耽誤了幾日,還望大人勿怪!”


    牧雲話說的滴水不漏,甚至是還貼心的替他考慮周到。


    這話停在湯誌成耳裏頓感熨帖,他感動的上前幾步握住牧雲的手拍了拍,“如此甚好,甚好啊!”


    看著緊握著自己的肥厚手掌,牧雲強忍想提刀將這豬蹄子給剁了的想法。


    壓下心底的惡心抽開手,“大人不若讓人檢驗查看數目可對?”


    “不必,牧雲的心意本官知曉,數目定然是不會錯的。”


    湯誌成本就是個好色之人,無論男女,但凡被他看上的就絕對沒有放過之說。


    從宴席那晚他就已經被牧雲這渾身帶著傲骨的小模樣給勾了魂,眼下銀子也送來了,所以他也沒了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他拉著牧雲坐下,兩人中間隻隔了一尊木幾。


    “本官聽說你那娘子感染了風寒日日在客棧不曾外出?”


    不經意的談話仿佛隻是在閑話家常,可牧雲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是在告訴自己,他和武娘的一切動向都有人盯著?


    果然,接下來湯誌成幾乎明晃晃的暗示道“本官與牧兄一見如故的緊,聽聞牧兄不日便要返迴江陰,不如今夜來本官府上暢談一番如何?”


    說完他見牧雲嘴唇闔動,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想將人嘴堵上。


    見狀牧雲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躲得老遠,“大人,草民娘子還在客棧,這銀子既然送來了草民便不多留了。”


    聞言湯誌成見他拒絕自己不由冷笑,“本官稱你一身牧兄那是抬舉你,你可萬不能學那不知好歹之人,將這抬舉視作無物!”


    緊接著,他不等牧雲再說什麽,同樣站起身撂下一句,“今夜本官單獨宴請,記得準時前來!”


    說罷他抖了抖衣袍大步離去。


    留下的牧雲站在偏廳內努力壓製怒火,門外一閃而過的佝僂背影他並沒放過,那人隻怕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否則他立刻就能要了湯誌成的命!


    迴到客棧後他將晚間赴宴的事與景洛三人一一訴說,卻是沒將湯誌成那番話說出來,實在是他覺得太過憋屈,而且說出來絕對會被武娘和胖子大肆嘲笑,他還不如不說的好。


    “行,今晚咱們一道過去,我倒要看看這狗官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對於前去赴宴,武娘自是不可能讓牧雲一個人前去,作為他明麵上的夫人,她跟著一道過去也沒什麽。


    “咳咳,那湯誌成的意思是讓我一人過去。”


    聞言不止是武娘,就連景洛也十分疑惑,“他讓你一個人過去做什麽?你們兩個男人難不成還有什麽旁人不能聽的話非得等到晚間才能說?”


    話音剛落,就見牧雲神色十分不自然,景洛想到什麽不由打趣,“該不會湯誌成是看上了你,所以才讓你深夜赴宴?”


    “咳,咳咳咳!!!”


    牧雲正要借著喝茶掩蓋自己的不自在,聽到這話被嗆的止不住咳嗽,一張臉也漲的通紅。


    見他這樣,三人哪還看不出來?


    “啪!!!”


    武娘一巴掌拍在桌上,“敢肖想老娘的男人,他個狗官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娘今夜就去宰了他個狗東西!”


    “別,你坐下!”


    牧雲將人拉著坐下,才憂心道“湯誌成身邊的啞仆是個厲害角色,貿然行刺隻怕咱們不能全身而退。”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你送上去給他白嫖?”


    雖然是話糙理不糙,但武娘這話屬實是太糙了點。


    “依我看,要不咱們給他下藥吧?”


    景洛看向武娘,下藥這手段她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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