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她?”
剛才的一幕一直在我腦海裏一直像過電影般不斷的閃現。
原來沈飛的未婚妻竟然是雪兒老師的雙胞胎妹妹。
這怎麽可能?我一遍遍的在問我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命運總像是和我在開玩笑?
“月牙?”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小雨的未婚夫?那個個頭，那個憂鬱的眼神，簡直像那個韓國的一個演員叫什麽名字來著?”女子和小草倆人嘀嘀咕咕的一直說個不停，而我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心情聽她們說這這些事兒。
隻想自己靜一靜。
迴到宿舍，我一頭栽在床上。
屋裏隻剩下了我，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煩，我拿起了耳塞塞到了耳朵裏，拉起被子一把蒙到了頭上。
剛才沈飛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心為什麽還是怦怦直跳呢？人家現在已經是顧家女婿了，而我還是那個不起眼的，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馬上要離婚的一個落魄女人。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我又開始了自卑起來。小雨姑娘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和她嬌羞的臉龐，婀娜的身姿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動心。她和沈飛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我又算什麽?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有的隻是破碎不堪的家庭，我又怎麽配得上沈飛！
“月牙，你怎麽這麽早就睡了?”妮子和小草吃過晚飯迴到宿舍。
“你晚上不打算吃飯了?今天你是怎麽了?不是來的的時候看你還好好的。”
我躲在被子裏，一聲不吭。隻是想讓自己盡快的睡去，可是越這樣想越睡不著。
索性撩起被子衝著門外走去。
“喂，月牙你去哪啊?”最後傳來她們的喊聲，可是我也不在意這些了。隻想讓自己清靜清靜。
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我把身上的毛外套使勁裹了裹，月色還是那樣皎潔，天空上的星星依然那樣璀璨。似乎一切還和往常一樣，我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我和沈飛見麵的情景。
也是在這樣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他衝我微微一笑，當時我就被他的活力和單純所吸引了。雖然那時的我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可是一想起他那單純的笑容，我就總能得到一些慰藉。
難道我不希望他過得好嗎?不，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看著他過的幸福就夠了。
想到這些，我的心釋然了好多。
每每想到這麽久以來沈飛對自己的關心，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我又何德何能，讓一個如此優秀的大男孩兒喜歡呢！我和他能在人海茫茫之中，彼此相遇相知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穿上那件從去年買了就一直不敢穿的背帶褲，總覺得自己老了，再穿背帶褲總覺得有些裝嫩的感覺，所以一直就成了壓箱底的。
再一次看到了那張信封，還有裏邊的一枚戒，我把它從箱子中拿出來。
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希望你幸福。”
鼓足了勇氣撥通了沈飛的電話:“沈飛，我有些東西要給你，我們約個地方一起坐坐吧！”
“好的，我再給你打電話吧！”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些急促，似乎手頭在忙著一些事。不知怎麽的，現在我和他說話總有一種距離感。
大約到了九點多點鍾，我的電話響了。
“學校附近有一個咖啡館兒我們到那兒見麵吧！”他的聲音依然那麽好聽，就是少了許熱情讓我聽上去心裏冰冰的。
“好，我們不見不散。”我隨手從床上拿起一件咖色西裝外套，前幾天剛剛做了一個頭發，我一向不喜歡頭發太長，還是老樣子，剪了一個齊耳的短發，稍微燙了一個紋理。
我把那張信封裝到了手提包裏，應該和它說再見了，因為它已經有了下一站的幸福。
陽光灑滿了街道，這間咖啡廳裝修的十分有格調，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使整間咖啡廳籠罩在一種暖色調的氛圍裏。屋子裏迴旋著優美的古典樂，隻見沈飛早已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微卷的頭發依然如故的遮蓋著他的半個額頭，白色的粗線慵懶毛衣襯托出他白皙的膚色。
“嗨！”我故作輕鬆的走到他跟前。
他猛然間抬頭，眼神裏掠過一絲驚喜。
“好久不見，你現在看起來很不錯！”他的聲音今天聽起來有一些低柔沙啞，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女朋友很漂亮，人也很好，真的祝福你！”
我故意轉移話題， 想躲避他那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神。
“沒想到這麽巧，竟然會在這裏和你遇見！”他的目光終於轉移到了自己眼前的咖啡上。
“我也沒想到這麽巧，仿佛做夢一樣。”
“聽說你們五月幾號就要結婚了?”
他不斷的攪拌著手裏的咖啡，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爸爸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為了讓他早一些了卻心願，就選了這個日子。”
我們沒有再說話，隻是彼此靜靜的品嚐著咖啡。
“這家咖啡廳的咖啡喝起來還不錯，味道濃濃的。”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從包裏拿出了那張信封。放到桌子上，緩緩的向他推過去。
“我把這個還給你，原本以為我和你不可能再相見了，沒想到上天還是給了我們機會。”
平淡的語氣裏夾裹著絲絲的憂傷，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憂傷，或許是要告別那一段美好的迴憶下意識的反應吧。
“你收著吧，留作紀念！”
“不行，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那張信封在桌子上被我倆來迴推了幾次，最後他的手不經意搭在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識的把手抽迴來，低下了頭。
“孩子現在還好嗎?”他也似乎覺察到了一絲尷尬。
“挺好的，今年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
談話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那小家夥兒我還有點兒怪想他的。”
“沒關係，等你有時間可以到幼兒園看看他，他也經常嘴邊兒嘟囔著想你呢。”
沈飛的頭不經意的扭向了窗外，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他英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唇線弧度。
“叮鈴鈴……”沈飛的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著。
他卻像沒有聽到一般，靜靜的看著窗外。
“電話響了！”我輕輕的提示了他一句，我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打來的。沒想到短暫的相見總是過得那麽快，心裏盡管有少許感傷，卻終於釋然了。
“我先走了！她在等我。”他起身向我告別，我麵帶微笑伸出手。
“有機會願我我們再見！”
兩手相握的那一刻，是對美好迴憶的告別，也是對美好明天的向往。
這是我和沈飛的最後一次見麵，沒有過多的寒暄，卻讓人難忘。
他和他的未婚妻，在這一天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聽說他要陪未婚妻去國外訂購結婚的禮服。
兩個在不同平行線的人，是注定不會相交的。
我們的培訓也馬上進入了尾聲。
這幾天要有一個統一的考試，測試我們的應變處事能力。據說考試方式也非常新奇。
沒有固定的試卷兒考題，沒有固定的時間，也許某一天的某一刻就是我們的考試項目。
出題老師，會從他們的朋友裏邊邀請一部分人來客串，而考試場景也許會是在這個學校的教室，操場，食堂，練操間，演播大廳……幾乎隻要是監控能拍攝的到的地方，都是我們的考試地點。
“我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麽奇葩的考試題目。”小草自言自語道。
妮子天生有冒險精神，她倒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兒。
而我卻有一些畏懼，因為我自以為我的應變能力不是很好，總怕臨時會出現狀況。
“月牙，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怎麽又在擔心了?”雪兒老師看出了我的焦慮。
“對，我還是有一些害怕。”
習慣性思維總是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人要想改變就要去做你不敢做的事。做你害怕的事。”她拍了拍我的肩，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和相信。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開始釋懷了。
“再怕也要去做，哪怕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至少我去嚐試了。”
我和妮子每天三點一線，食堂，宿舍，教室，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她的脾氣大大咧咧，總是話很多，說話也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和她在一起最大的好處是隨性，鬆弛。按她的口頭禪就是“該吃吃，該喝喝，有事不往心裏擱。”
所以我倆才成了最好的朋友。
今天我倆照常的3點一線，四月的天氣溫度剛剛好，許多花兒草兒也都在這時候競相開放，給這個不大的校園增添了一些靚麗的風景。
“月牙，要不咱倆今天上外邊兒吃得了，食堂的飯菜我都吃膩了，實在是不想吃了。”
妮子有一些厭煩了食堂的飯菜，可我總想著節約時間，食堂的飯菜也合我的口味。心裏不大樂意和她一起去。
“要不我們還是在食堂吃吧，中午的時間挺緊的。”
妮子看上去有一些不高興，不過還是沒有拗得過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我的身後。
“大姐給我來一份兒紅燒茄子，還有香辣雞塊兒。”
今天大姐似乎看起來很高興，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來，姑娘，今天食堂的飯菜可新鮮了，我多給你來兩勺。”
看著大姐如此的熱情，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大姐，夠了，夠了。”
我端著這一盤兒飯菜就想找個空位坐下來，邊吃邊等著妮子。
我剛好看見隔壁有一個空位兒，飛快的跑過去。
屁股還沒坐穩呢，聽到櫥窗那邊兒傳來妮子的聲音。
“你這姑娘，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本來這飯菜就是有數的，我想給誰多打就給誰多打，你也不至於把氣兒撒在我身上吧！”
“你還有完沒完，剛才我說什麽了，不就說讓你給我多打兩勺嗎？你不打我說什麽了！”
“你是沒說什麽，可你哐啷一聲把盤子扔到這，這比說什麽還好使呢！”
櫥窗前的人越聚越多，人們都被他們的吵鬧聲吸引了過來。
我也連忙跑過去，想把妮子勸迴來。
“別吵了妮子，要不我把飯勻給你吧！”
我好心的想要勸說一下妮子，誰知道她的火氣直衝我來了。
“我用你勻給我嗎？我還不至於吃不起飯吧！”我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語驚呆了。
我到底哪做錯了，為什麽他會這樣和我說話?
下意識裏我就開始埋怨自己，埋怨自己開始不應該不順著妮子，可能讓她心裏產生了不高興，正好又碰上了大姐多給了我兩勺飯，又被她撞見了。而大姐卻沒有照顧到她，這才激發了他的怒氣。
“妮子，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聽你的，你想去外邊兒吃，我現在可以跟你去，好嗎?”
妮子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衝我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算了，不就是這一頓飯嗎?老子不吃也罷。”
轉身就從擁擠的人群中走了出去。
而我也沒有心情繼續待在這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一直不好受。
這可怎麽辦?平時妮子一向很照顧我，我這人有一些馬虎，做事情總是丟三落四，還記得有一迴，我從宿舍裏出來，把自己的課本落在了宿舍裏。要不是妮子多了一個心眼兒，自己偷偷配了一把宿舍的鑰匙，我上課就會被老師挨罵了。
沒想到今天為了一頓飯竟然會如此大發雷霆，我也有一些好奇。
我默默的走在迴往宿舍的路上，心裏一直在思想著，怎麽樣和妮子說話，或許他現在還在氣頭上，我該怎麽樣讓她高興呢？我真的是忐忑難安，要不我幹脆到食堂再給他打一份兒飯，帶迴宿舍?還是我自己上外邊兒的飯店，問她喜歡吃什麽，給他買迴來?這樣想著我從褲兜裏掏出手機。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
剛才的一幕一直在我腦海裏一直像過電影般不斷的閃現。
原來沈飛的未婚妻竟然是雪兒老師的雙胞胎妹妹。
這怎麽可能?我一遍遍的在問我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命運總像是和我在開玩笑?
“月牙?”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剛才你有沒有看到小雨的未婚夫?那個個頭，那個憂鬱的眼神，簡直像那個韓國的一個演員叫什麽名字來著?”女子和小草倆人嘀嘀咕咕的一直說個不停，而我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心情聽她們說這這些事兒。
隻想自己靜一靜。
迴到宿舍，我一頭栽在床上。
屋裏隻剩下了我，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聲音讓人有些心煩，我拿起了耳塞塞到了耳朵裏，拉起被子一把蒙到了頭上。
剛才沈飛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的心為什麽還是怦怦直跳呢？人家現在已經是顧家女婿了，而我還是那個不起眼的，還帶著一個拖油瓶的馬上要離婚的一個落魄女人。
巨大的心理落差，讓我又開始了自卑起來。小雨姑娘那溫柔似水的聲音，和她嬌羞的臉龐，婀娜的身姿足以讓每個男人為之動心。她和沈飛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我又算什麽?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有的隻是破碎不堪的家庭，我又怎麽配得上沈飛！
“月牙，你怎麽這麽早就睡了?”妮子和小草吃過晚飯迴到宿舍。
“你晚上不打算吃飯了?今天你是怎麽了?不是來的的時候看你還好好的。”
我躲在被子裏，一聲不吭。隻是想讓自己盡快的睡去，可是越這樣想越睡不著。
索性撩起被子衝著門外走去。
“喂，月牙你去哪啊?”最後傳來她們的喊聲，可是我也不在意這些了。隻想讓自己清靜清靜。
晚上的風還是有些涼，我把身上的毛外套使勁裹了裹，月色還是那樣皎潔，天空上的星星依然那樣璀璨。似乎一切還和往常一樣，我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我和沈飛見麵的情景。
也是在這樣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他衝我微微一笑，當時我就被他的活力和單純所吸引了。雖然那時的我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可是一想起他那單純的笑容，我就總能得到一些慰藉。
難道我不希望他過得好嗎?不，真正愛一個人不是擁有，而是看著他過的幸福就夠了。
想到這些，我的心釋然了好多。
每每想到這麽久以來沈飛對自己的關心，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我又何德何能，讓一個如此優秀的大男孩兒喜歡呢！我和他能在人海茫茫之中，彼此相遇相知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穿上那件從去年買了就一直不敢穿的背帶褲，總覺得自己老了，再穿背帶褲總覺得有些裝嫩的感覺，所以一直就成了壓箱底的。
再一次看到了那張信封，還有裏邊的一枚戒，我把它從箱子中拿出來。
心裏默默的對自己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希望你幸福。”
鼓足了勇氣撥通了沈飛的電話:“沈飛，我有些東西要給你，我們約個地方一起坐坐吧！”
“好的，我再給你打電話吧！”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些急促，似乎手頭在忙著一些事。不知怎麽的，現在我和他說話總有一種距離感。
大約到了九點多點鍾，我的電話響了。
“學校附近有一個咖啡館兒我們到那兒見麵吧！”他的聲音依然那麽好聽，就是少了許熱情讓我聽上去心裏冰冰的。
“好，我們不見不散。”我隨手從床上拿起一件咖色西裝外套，前幾天剛剛做了一個頭發，我一向不喜歡頭發太長，還是老樣子，剪了一個齊耳的短發，稍微燙了一個紋理。
我把那張信封裝到了手提包裏，應該和它說再見了，因為它已經有了下一站的幸福。
陽光灑滿了街道，這間咖啡廳裝修的十分有格調，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使整間咖啡廳籠罩在一種暖色調的氛圍裏。屋子裏迴旋著優美的古典樂，隻見沈飛早已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微卷的頭發依然如故的遮蓋著他的半個額頭，白色的粗線慵懶毛衣襯托出他白皙的膚色。
“嗨！”我故作輕鬆的走到他跟前。
他猛然間抬頭，眼神裏掠過一絲驚喜。
“好久不見，你現在看起來很不錯！”他的聲音今天聽起來有一些低柔沙啞，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女朋友很漂亮，人也很好，真的祝福你！”
我故意轉移話題， 想躲避他那一直注視著我的眼神。
“沒想到這麽巧，竟然會在這裏和你遇見！”他的目光終於轉移到了自己眼前的咖啡上。
“我也沒想到這麽巧，仿佛做夢一樣。”
“聽說你們五月幾號就要結婚了?”
他不斷的攪拌著手裏的咖啡，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爸爸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為了讓他早一些了卻心願，就選了這個日子。”
我們沒有再說話，隻是彼此靜靜的品嚐著咖啡。
“這家咖啡廳的咖啡喝起來還不錯，味道濃濃的。”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從包裏拿出了那張信封。放到桌子上，緩緩的向他推過去。
“我把這個還給你，原本以為我和你不可能再相見了，沒想到上天還是給了我們機會。”
平淡的語氣裏夾裹著絲絲的憂傷，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憂傷，或許是要告別那一段美好的迴憶下意識的反應吧。
“你收著吧，留作紀念！”
“不行，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那張信封在桌子上被我倆來迴推了幾次，最後他的手不經意搭在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識的把手抽迴來，低下了頭。
“孩子現在還好嗎?”他也似乎覺察到了一絲尷尬。
“挺好的，今年就要上小學一年級了。”
談話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那小家夥兒我還有點兒怪想他的。”
“沒關係，等你有時間可以到幼兒園看看他，他也經常嘴邊兒嘟囔著想你呢。”
沈飛的頭不經意的扭向了窗外，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他英挺的鼻梁和精致的唇線弧度。
“叮鈴鈴……”沈飛的手機在桌子上不停的震動著。
他卻像沒有聽到一般，靜靜的看著窗外。
“電話響了！”我輕輕的提示了他一句，我知道那是他的未婚妻打來的。沒想到短暫的相見總是過得那麽快，心裏盡管有少許感傷，卻終於釋然了。
“我先走了！她在等我。”他起身向我告別，我麵帶微笑伸出手。
“有機會願我我們再見！”
兩手相握的那一刻，是對美好迴憶的告別，也是對美好明天的向往。
這是我和沈飛的最後一次見麵，沒有過多的寒暄，卻讓人難忘。
他和他的未婚妻，在這一天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聽說他要陪未婚妻去國外訂購結婚的禮服。
兩個在不同平行線的人，是注定不會相交的。
我們的培訓也馬上進入了尾聲。
這幾天要有一個統一的考試，測試我們的應變處事能力。據說考試方式也非常新奇。
沒有固定的試卷兒考題，沒有固定的時間，也許某一天的某一刻就是我們的考試項目。
出題老師，會從他們的朋友裏邊邀請一部分人來客串，而考試場景也許會是在這個學校的教室，操場，食堂，練操間，演播大廳……幾乎隻要是監控能拍攝的到的地方，都是我們的考試地點。
“我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這麽奇葩的考試題目。”小草自言自語道。
妮子天生有冒險精神，她倒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兒。
而我卻有一些畏懼，因為我自以為我的應變能力不是很好，總怕臨時會出現狀況。
“月牙，看你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怎麽又在擔心了?”雪兒老師看出了我的焦慮。
“對，我還是有一些害怕。”
習慣性思維總是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人要想改變就要去做你不敢做的事。做你害怕的事。”她拍了拍我的肩，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和相信。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開始釋懷了。
“再怕也要去做，哪怕最後的結果不盡人意，至少我去嚐試了。”
我和妮子每天三點一線，食堂，宿舍，教室，可以說是形影不離。
她的脾氣大大咧咧，總是話很多，說話也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和她在一起最大的好處是隨性，鬆弛。按她的口頭禪就是“該吃吃，該喝喝，有事不往心裏擱。”
所以我倆才成了最好的朋友。
今天我倆照常的3點一線，四月的天氣溫度剛剛好，許多花兒草兒也都在這時候競相開放，給這個不大的校園增添了一些靚麗的風景。
“月牙，要不咱倆今天上外邊兒吃得了，食堂的飯菜我都吃膩了，實在是不想吃了。”
妮子有一些厭煩了食堂的飯菜，可我總想著節約時間，食堂的飯菜也合我的口味。心裏不大樂意和她一起去。
“要不我們還是在食堂吃吧，中午的時間挺緊的。”
妮子看上去有一些不高興，不過還是沒有拗得過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我的身後。
“大姐給我來一份兒紅燒茄子，還有香辣雞塊兒。”
今天大姐似乎看起來很高興，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來，姑娘，今天食堂的飯菜可新鮮了，我多給你來兩勺。”
看著大姐如此的熱情，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大姐，夠了，夠了。”
我端著這一盤兒飯菜就想找個空位坐下來，邊吃邊等著妮子。
我剛好看見隔壁有一個空位兒，飛快的跑過去。
屁股還沒坐穩呢，聽到櫥窗那邊兒傳來妮子的聲音。
“你這姑娘，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本來這飯菜就是有數的，我想給誰多打就給誰多打，你也不至於把氣兒撒在我身上吧！”
“你還有完沒完，剛才我說什麽了，不就說讓你給我多打兩勺嗎？你不打我說什麽了！”
“你是沒說什麽，可你哐啷一聲把盤子扔到這，這比說什麽還好使呢！”
櫥窗前的人越聚越多，人們都被他們的吵鬧聲吸引了過來。
我也連忙跑過去，想把妮子勸迴來。
“別吵了妮子，要不我把飯勻給你吧！”
我好心的想要勸說一下妮子，誰知道她的火氣直衝我來了。
“我用你勻給我嗎？我還不至於吃不起飯吧！”我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語驚呆了。
我到底哪做錯了，為什麽他會這樣和我說話?
下意識裏我就開始埋怨自己，埋怨自己開始不應該不順著妮子，可能讓她心裏產生了不高興，正好又碰上了大姐多給了我兩勺飯，又被她撞見了。而大姐卻沒有照顧到她，這才激發了他的怒氣。
“妮子，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聽你的，你想去外邊兒吃，我現在可以跟你去，好嗎?”
妮子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衝我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算了，不就是這一頓飯嗎?老子不吃也罷。”
轉身就從擁擠的人群中走了出去。
而我也沒有心情繼續待在這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一直不好受。
這可怎麽辦?平時妮子一向很照顧我，我這人有一些馬虎，做事情總是丟三落四，還記得有一迴，我從宿舍裏出來，把自己的課本落在了宿舍裏。要不是妮子多了一個心眼兒，自己偷偷配了一把宿舍的鑰匙，我上課就會被老師挨罵了。
沒想到今天為了一頓飯竟然會如此大發雷霆，我也有一些好奇。
我默默的走在迴往宿舍的路上，心裏一直在思想著，怎麽樣和妮子說話，或許他現在還在氣頭上，我該怎麽樣讓她高興呢？我真的是忐忑難安，要不我幹脆到食堂再給他打一份兒飯，帶迴宿舍?還是我自己上外邊兒的飯店，問她喜歡吃什麽，給他買迴來?這樣想著我從褲兜裏掏出手機。
電話撥通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