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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靚賴在海盜船上不肯下來,路笙禾無奈,隻能自己上去。


    長腿一邁,路笙禾坐在了她的身邊。


    看著旁邊落座的路笙禾,秦靚擠擠眼睛:“這個很可怕的哦,小心嚇尿你。”


    路笙禾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幼稚。”


    機器開動,海盜船被搖上了最高點,秦靚興奮地隻揮手。


    看著自家開心的跟個小朋友一樣的媳婦,路笙禾板著的臉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哐當一聲,機器突然卡頓一下,劇烈搖晃起來,路笙禾一把將秦靚抱在懷裏。


    秦靚跌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砰砰的心跳,溫暖而有力。


    “嚇傻了?”路笙禾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笑意淡淡。


    秦靚愣了一下,發現機器已經停了,她一下子從路笙禾的胸前爬起來,哼了一聲:“才沒有。”


    從海盜船下來,秦靚還對其他的項目躍躍欲試,隻是她的腳步還沒邁出去,就被路笙禾一把拎住耳朵。


    “哎”的一聲,秦靚吃痛,退迴路笙禾的身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不服氣的說道:“你幹嘛啊,你這樣我很沒麵子的。”


    路笙禾眸中含笑,稍稍低頭,湊近她:“在我麵前,需要什麽麵子。”


    秦靚別過頭,躲過他近在咫尺的唿吸,一把拍開他的手,邁步離開。


    路笙禾含笑追上,不管秦靚願不願意,握住了她的手,秦靚掙紮了兩下,沒掙開也就隨他了。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牽著手,別扭的同行,王虎扶著馬洋跟在後麵。


    一一輛車子橫衝直撞的闖進人群,引起一陣騷亂,路笙禾下意識將她護在懷中,冷冷的看著那輛車停在他們的麵前。


    “七少爺,老太爺請您迴老宅一趟!”一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對著路笙禾鞠躬。


    路笙禾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黑衣人,


    秦靚抬頭看著路笙禾,他的臉色沉的可怕,凝眉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才低頭看著她,笑的輕鬆:“我去去就迴,你先迴醫院等我。”


    他放開秦靚,正要上車,沒想到一隻手拉住了他,路笙禾迴頭,有些詫異的看著秦靚。


    秦靚咬咬唇,說:“我跟你一起去!”


    路笙禾正要拒絕,秦靚就已經避過他,直接爬上了車。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正襟危坐,小臉不苟言笑,如臨大敵般看著前方。


    路笙禾的心頭如春水融暖,唇角深深翹起。


    路笙禾也上了車,拉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抓在掌心,聲音沉穩:“別那麽緊張,一切有我在。”


    秦靚點點頭,臉色緩和了許多。


    車子穿過市區,進了郊區,上了盤山公路,走了快一個小時,才終於在一棟大宅麵前停下。


    宅門緊閉,門口種著兩顆巨大的樹,透出幾分陰森。


    司機按了兩下喇叭,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白發老人站在門口,看著路笙禾下車後,深深鞠躬:“七少爺,您迴來了。”


    路笙禾沒理會他,而是朝著秦靚伸出手,等到秦靚下車站穩後,他才看著白發老人說道:“忠伯,帶我去見爺爺。”


    忠伯是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在前麵帶路。


    秦靚被路笙禾牽著走,越往裏,越覺得這裏頭陰森,入眼可見的榕樹,遮天蔽日的自由生長,地磚上都是盤根錯起的樹根,竟然沒有人修理。


    宅子裏所有一切都是仿古的,隻有稀少的現代布置,


    難以置信在現代社會,還保留著這麽古香古色的大宅。


    忠伯帶著他們走到一扇雕著金絲龍鳳的大門前,忠伯停了下來,對著門外的人,又是鞠躬:“太爺,七少爺到了。”


    安靜了很久,門內才傳來一個沉啞病態的聲音:“讓他進來。”


    忠伯推開門,對著路笙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路笙禾拍拍秦靚的背,笑著說:“你去別的地方走走,我跟爺爺說完話就去找你。”


    秦靚遲疑了一會,點點頭,看著路笙禾走進那扇門,心裏有些不安,才上前幾步,就被忠伯攔下。


    忠伯睜著三角眼,盯著秦靚看,聲音冷漠:“閑人勿擾。”


    這個老頭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眼中都是蔑視,秦靚皺了皺眉頭,但還是什麽都沒說,轉身去別的地方轉轉。


    這個宅子無處不透著怪異與陰森,花圃裏中的不是花,而是草,魚塘裏養的也不是魚,竟然是毒蛇!


    秦靚站在長廊下,看著頭頂上掛著的八角風鈴,裏麵還塞著一隻幹枯的蝙蝠屍體。


    “知道這個風鈴是誰的嗎?”路擎明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了秦靚一跳。


    秦靚迴頭,看著路擎明,眼前這個渾身都透著邪氣的年輕人,正帶著笑意朝她走過來。


    路擎明看出了秦靚對他的厭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一笑:“沒想到你的命這麽大,居然沒死。”


    秦靚冷冷的盯著他,道:“要死也是你這種變態先死!”


    路擎明嗬嗬笑了起來,看著秦靚,她的臉頰還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恢複不久,平心而論,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美的,隻可惜她是路笙禾的女人。


    鬼使神差般,路擎明伸手就想摸秦靚的臉頰,被秦嶺不耐煩的推開:“你媽沒教你別隨便動手動腳嗎?”


    路擎明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對著秦靚嘖嘖搖頭:“我媽早死了,對了,路笙禾也一樣。”


    “所以,”路擎明頓了一下,笑的詭異:“我們都是沒人要的野種。”


    這個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說自己是野種也能這麽開心。


    秦靚皺了眉頭,懶得理會這個神經病,轉身便要走,被路擎明叫住:“你說,如果殺了你,你說路笙禾會不會很難過?”


    秦靚腳步沒停,隻是不屑的說道:“你有那個本事再說。”


    路擎明低低笑了兩聲,說:“那如果是殺了路笙禾呢,你會不會難過?”


    聞言,秦靚停下了腳步,迴頭看著路擎明,眼神冷如冰雪:“你可以試試。”


    “你以為我不敢?”路擎明笑。


    話音剛落,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掐住了,秦靚的速度快的讓他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摁著喉嚨,壓在柱子上。


    “記住!你敢動他一根頭發,我就切下你十根手指頭,你敢傷他半條命,我要你整條命!”


    路擎明的喉嚨被她緊緊掐住,幾乎喘不過氣來,臉色憋得青紫,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眼神都是癲狂,甚至笑了起來。


    “看,看來,路笙禾對你來說,很重要啊。”


    秦靚湊近他,眼神透出猙獰,嘴角冷笑:“他是我男人,誰敢碰他試試!”


    哢嚓一聲,路擎明的小腿被踢了一腳,他的臉色微變,秦靚竟然一腳踢折了他的小腿!


    “這是為上次的事情,收點利息!”


    秦靚放開路擎明,冷笑一聲,看著倒在地上的路擎明,沒有絲毫的同情,扭頭便打算要走。


    路擎明抱著骨折的小腿,臉上都是冷汗,居然還哈哈大笑:“有意思,路笙禾的女人就是有意思,我喜歡!”


    秦靚暗罵一聲變態,準備頭也不迴的離開。


    路擎明在身後大叫道:“我勸你還是快點找路笙禾,晚了他就真的死了,我可不想他死在別人手裏,他隻能死在我的手裏!”


    秦靚身子一僵,迴頭盯著路擎明:“你這話什麽意思?”


    路擎明含笑:“路笙禾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想脫離路家,你以為老太爺會放過他嗎?”


    上車前,路笙禾凝重的麵色在秦靚的心頭晃過,她眉頭皺了起來,邁步便跑了起來。


    路擎明看著她慌張離開的背影,興奮的捶地大笑,根本不在意自己被踢斷的小腿。


    秦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的心慌,路笙禾,你一定不能有事!


    跑迴那扇龍鳳大門,忠伯還在那裏守著,一看秦靚跑來,眉頭深深皺起,伸手便攔她:“老太爺和七少爺在談事情,閑人免進!”


    “讓開!”秦靚心急如焚,一把推開了忠伯,不顧他的阻攔,一腳踢開了那扇門。


    砰的一聲,大門被強行破開,秦靚跑了進去:“路笙禾!”


    昏暗的屋內,隻點著一盞油燈,高大的人影跪在地上,背後血肉模糊,染紅了整片地麵。


    而他的麵前,站在拄著拐杖,手拿鞭子的老人,發現闖進來的秦靚,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聲音盡是不悅:“誰讓你進來的!”


    忠伯趕忙跑進來,對著老人鞠躬:“老太爺,是我無能,沒攔住她!”


    看著一眼站在門口的秦靚,忠伯的臉上都是怒意:“請你馬上出去。”


    秦靚沒動也沒說話,而是看著跪在地上的路笙禾,他也同樣看著她,朝她搖搖頭,安撫一笑,示意她先出去。


    他的臉色比紙還要蒼白,想必是十分痛了,可是在看著秦靚的時候,卻忍著劇痛朝她微笑,怕她擔心。


    “出去!”老太爺震怒,一揮手,鞭子朝著路笙禾打去。


    然而鞭子並沒有打到路笙禾身上,就被秦靚抓住,秦靚憤怒的盯著老太爺,眼眸迸發出冷冷的殺意。


    “你再動他一下,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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