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出計劃,目前也隻能賭一把了,這沈太子對他家夫人還真是死心塌地,就憑這點,他相信他。


    “明日破城,那我的騎兵部隊亦可休息一晚,明日一鼓作氣將城破了。”


    “嗯。”


    方容聽著夜弦的敘述,一會兒點點頭一會兒搖搖頭:“完了?”


    “嗯。”夜弦老實得應聲。


    “嘿,你還沒說你怎麽跟楊挺好上的呀。”方容悠哉地吃著小點心道,把小黃書給解決了,她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就等別人給她補充一下她沒經曆過的事情。朝歌受了點輕傷在自己房間裏療養,而夜弦就是那個曆經一切又完好無損的人,她自然抓著夜弦不放啊。


    “咳。夫人。事情是這樣,那次不是你和公子一定要讓我和朝歌一起走嗎,勘查情況的時候,被蘇偉楓的死士發現了,我倆及時逃走,可還是被他們找到了。朝歌為了能幫我脫困,自己卻深陷囹圄,可是我還是被他們抓到了,此時楊挺突然出現救下了我。之後的事夫人都已經掌握了,屬下就不多說了吧。”


    “嗯。反正聽你講故事,我耳朵也受罪。”一點都不波瀾壯闊,讓人身臨其境,沒意思。


    夜弦黑線滿額頭,心中隻有一句:那你還讓我講?


    “去看看那幫男人們有沒有開完會?”夜弦都講完故事了,他們的會議倒是還沒開完。不過這迴有趣得緊,三國要員又齊齊聚在一起,而且一個是前朝的皇子如今的大齊太子,一個是盛沐先皇流落在外的複仇皇子,一個是盛沐當朝的丞相,皆各事其主,真好奇他們的開會內容是什麽。是複國大計呢還是奪位大計?


    “夫人,公子他們說過,希望你好好休息一下,讓你別操心了,好好養胎。”


    “公子......他們?嘶,夜弦,你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顯了吧。楊挺是救了你,但是你也不能馬上易主啊。”還他......們,這麽快就站在別人的隊伍裏了,那以後還得了。


    夜弦一驚,立即跪地道:“夫人言重了。屬下不敢。”


    “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她嚼著一塊糕點道,臉頰鼓鼓的,口齒略有不清。


    “夫人,夜弦對天發誓,今生隻誓死效忠公子,別無他想。否則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太老土了,換個。”方容拿著點心的手晃了晃道。


    “啊?”想他夜弦是個粗人,隻會這些,哪裏還能換個新鮮的說法啊。


    方容咽下一口道:“比如,否則小檀就另嫁他人,此生相見不得相戀,相戀不得相守。這句如何?”


    夜弦嘴張得老大,發不出一言。


    “夫人,你就別拿夜弦尋開心了。我開完會迴來了,你就拿我尋開心吧。”


    夜弦感激涕零地看著他家公子的出現,真是拯救他於萬千水火之中的恩人呐。


    “你出去吧。”顧東籬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是,公子。”一得到釋放令,夜弦似腳底抹油一般溜得那個迅速敏捷。


    方容拍拍手中的點心渣滓,湊過去問道:“怎麽樣?會議的大致內容是什麽?”


    “這些政事你還是不要打聽了,現在最關鍵的是好好養胎。”顧東籬將大手自然地蓋在她的小手上,拉過來在她手背上輕柔地親上一口。


    “說嘛。我想八卦一下。”她都給他親了,怎麽著也得撿迴一些值錢的消息啊。


    顧東籬故作神秘道:“不告訴你。”


    方容立馬抽迴手,也不氣惱:“沒關係。有的是人告訴我。比如山寨大王楊挺,比如兔子窩狐狸仙,再比如大澤太子蘇子溢。哎呀,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那你去打聽吧。”顧東籬一反常態地沒有加以阻撓。因為他知道此時的狐狸仙正在清點騎兵團,大澤皇帝因這場突變而遭到了重創,臥床不起了,故重任全擱在太子肩上,此刻的太子正肅清黨羽及各項事宜而忙得要死要活,而山寨大王楊挺也不例外,帶來的人數雖少,但也要進行一些撫恤工作。誰有空跟她聊啊。


    方容心裏打起了小鼓,這貨變性了,竟然沒吃醋?


    “顧丞相。”外麵有一個內侍恭敬地喚了一聲。


    二人雙雙轉眸看向那個內侍。


    “顧丞相,那個楊挺大王請您過去一敘。”


    二人互相對視。顧東籬道:“好,你帶路。”


    他轉而又對方容念叨:“不要獨自外出。出去一定要帶上夜弦。”


    “知道了。你去吧。”楊挺不知道又要幹什麽?不會是想策反大禹吧。嗯,有這個可能性,畢竟大禹在盛沐民間的威望極高,若有大禹的支持,那他的謀反便會事半功倍。可大禹那個耿直忠貞的人會答應他嗎?


    “嗯哼。”


    又有人來?方容望向門口,卻見到了蘇籠月。她怎麽來了,來幹什麽,總不會也要找她一敘吧?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還是要提防點好,省得又被賣掉還幫人家數錢。


    “夕姐姐,不請我進去小坐一會兒?”蘇籠月隨意地靠在門框邊問道。


    方容無語地翻翻白眼,這迴倒是挺講理了,不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態度有所轉變,要麽就是關係好了,要麽就是另有陰謀。以她的直覺來看蘇籠月必定是第二種。


    “哪的話。這裏可是在大澤。這天下都是公主家的,何況這皇宮裏的一草一木呢,更別說我現在坐的這張凳子,統統都是公主的。公主在自己家裏進出還需要問我嗎?”


    “這倒是。讓夕姐姐見笑了。”蘇籠月也不客氣便直接在之前顧東籬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更不客氣地拿起桌上的點心就塞嘴裏。


    方容沒說什麽,畢竟這些全是蘇籠月家的,她愛幹嘛就幹嘛。


    “夕姐姐,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所有人都指責過我了,我也深刻地認識到自己做得有多錯,妹妹在這裏跟你賠個不是,希望你不計前嫌。”


    “妹妹言過其實了。我也沒出什麽事。你哥哥是個好人,待我很好,對我也體貼,所以我並沒有吃什麽苦頭。你也不用內疚。”既然人家公主都低頭認錯,態度誠懇地道歉了,她也沒必要揪著不放。這又倒是比同是公主的懷川要理性得多。


    “那就多謝夕姐姐了。”蘇籠月低眉頷首道,“不過,夕姐姐,你恐怕有所不知,東籬他現在估計已經落入我父皇的圈套中了呢。”


    方容一臉疑惑,大禹不是被楊挺叫走了嗎?她腦中的警鈴乍響,難道這是一場陰謀?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父皇為了我的終身幸福,決定幫助我。他把東籬關了起來,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連我也不知道。父皇隻讓我轉告你,若是你主動離開東籬,他便會放了東籬,若是你抵死不從,那他隻好殺之而後快。”蘇籠月陰測測地笑道,簡直像是從瘋人院裏出來的病人,太瘋魔了。


    “你不會。你不會傷害大禹的。因為你也喜歡他不是嗎?”方容怒不可遏地竄了起來,俯視她道。


    “對。我是喜歡他沒錯。但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一樣也別想得到。也就是說我得不到他的人和心,那麽我便毀掉他,誰也別想擁有。”蘇籠月亦緩緩地站了起來,姿態優雅從容。


    方容踉蹌地退後一步,她錯了,她之前怎麽會有那種錯覺。蘇籠月其實比懷川還狠毒,懷川至少從來不會去傷害她愛的人。


    “我不信。大禹他在楊挺那議事。”方容大吼道,隨後衝了出去,抓住外麵的夜弦道,“夜弦,快帶我去楊挺那。去確認一下你公子是不是在他那?”


    夜弦被她怪異的舉動弄得有些糊塗,但隨即遵從道:“是。夫人。”


    二人一路小跑著來到楊挺暫住的地方,卻不見任何人。正想出去找楊挺,楊挺卻迴來了。她一下子喜從心來,抓著楊挺不放麵露喜色道:“楊挺,你告訴我,大禹他是不是在你那?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楊挺皺眉並搖了搖頭:“沒有。他沒來找過本大王。”


    “不是,是你找他,是你派了一個內侍來找他的,說是要找他一敘。你忘了嗎?”方容很樂意幫他迴憶迴憶。


    “若是本大王找他,隻會派自己的人去請他過來,不會派這宮中的內侍。不認識的人傳話一般都不靠譜。”楊挺答道,又好奇一問,“他,怎麽了?”


    方容內心波瀾壯闊,表麵沉靜如死水。難道真是蘇籠月和她父皇擄走了人?


    夜弦亦是著急道:“夫人,公子到底出什麽事了?”


    “啊,哈,沒事。沒事。什麽事也沒有。”方容撒腿就往迴跑去。


    “唉,夫人,等等我呀。您千萬得小心點。大王,那我們先迴去了。”懷著孕的女人還能跑這麽快,夜弦又漲知識了。


    佇立在原地的楊挺望著那道焦灼的背影,略一思索,覺得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可因公務纏身,他也沒閑暇顧及他人,便拿了東西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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