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柳和父親江豐茂長談之後,就開始按照自己所有的計劃開始一步一步的實施,目前來看輔佐趙瑾懷是最好的選擇,也是她十分看好的路。


    “你所說的合作我答應了。”江元柳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正河,然後拋出了一個條件,“不過需要在你的商隊中加上一個人。”


    徐正河笑吟吟的答應,“這是自然的,我這個人向來實誠,隻要認同一個人就是掏心掏肺,就算是江老板不提出來,我也會向江老板要人。”


    “還是徐老板知情識趣,這個人希望徐老板能夠好好照顧。”江元柳將身後麵容冰冷的男人介紹給徐正河,“此人名叫孫宏偉,以後就勞煩徐老板的照顧了。”


    徐正河呆住了,他雖然隻是一個行走大江南北的商人,但確是蘭州大家族徐家的旁支,前朝蘭州可是靖王的封地,徐家嫡係都在靖王坐下任職,是非常有底蘊的家族。


    所以徐正河看到孫宏偉的瞬間,就察覺出麵前這名瘦弱矮小的男子十分不對勁兒,別看身形並不宏偉,但是周身氣度絕非尋常人,不過徐正河隨即釋然。


    他可是細細打聽過的,江元柳是護國公江豐茂的嫡女,也是護國公唯一的血脈,縱然女兒之身不受寵,可護國公也不會任由唯一的血脈讓人欺負,這個孫宏偉肯定是護國公派給女兒的手下。


    “孫兄儀表堂堂,在下徐正河,以後你我二人可要相互幫助了。”徐正河站起身拱了拱手,對孫宏偉客客氣氣的行了一個禮。


    江元柳嘴角抽了抽,她知道徐正河可能是誤會了,但是誤會總比心中生疑要強,畢竟這位孫宏偉可不是她父親派來的人。


    而是趙瑾懷的手下!


    不得不少趙瑾懷深謀遠慮,看到江元柳手繪的那份地圖後,內心就生出了想法,派人行走大江南北,將地形數據都記載下來,然後提供給江元柳作畫。


    江元柳深知如果青祁國和其他國家的地形圖都完整的繪製出來,肯定會成為人人爭搶的好東西,但是價值讓江元柳心動。


    江豐茂人老心不老,護國軍都掌握在江豐茂的手中,現如今青祁國國情不穩定,指不定哪天護國軍就會被派出去打仗。


    護國軍都是江豐茂一點一點拉攏起來的,江元柳可不想看到江豐茂手下的兵折損掉。


    所以不隻是趙瑾懷想要地圖,江元柳對完整的地形圖也十分期待,就算趙瑾懷不派人來,她也想要找人收集數據。


    有了趙瑾懷則是更加容易,這孫宏偉可是非常出色的斥候,對偵查十分在行。


    另一邊,奢侈迷亂的青樓中,趙玉懷左擁右抱十分瀟灑。


    “殿下,這位小桃紅最擅長的就是曲藝,吹簫技藝十分高超,殿下若是喜歡不如小桃紅撫琴我來作詞?”付開澤殷勤備至。


    趙玉懷從小到大身邊不缺恭維的人,他需要的是有真才實學,能夠在朝堂中助他一臂之力的人,而不是一個阿諛奉承的玩意兒!


    “都給我滾下去!”趙玉懷一把摔了酒杯,將驚恐跪在地上請罪的女人都攆了出去。


    付開澤見到趙玉懷麵色不虞,頓時心底一慌,小心翼翼的請罪,“殿下,可是奴才的安排不和您的胃口?聽聞汀清院……”


    話說到了一半,付開澤就在趙玉懷冰冷的眼神中閉上了嘴。


    趙玉懷眼神冰冷且帶著不滿的盯著付開澤,“本殿下身邊伺候的奴才多了去了,不缺你這麽一條哈巴狗。”


    付開澤看出了趙玉懷臉上的厭惡,連忙跪在了地上,付開澤誠惶誠恐的思索,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怒了大皇子,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大考可有把握。”趙玉懷覺得付開澤就是個榆木腦袋,隻能將話擺在台麵上。


    他之所以接受付開澤的投誠,就是因為付開澤是小三元,在趕考學子之中生命極佳,而且是奪魁的熱門人選,趙玉懷不缺少伺候的奴才,他需要一個朝堂上能夠說得上話,幫得上忙的人!


    付開澤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還真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若真是有真才實學,他就不會上趕著來巴結大皇子,可是他不敢這麽說。


    “有……最近奴才一直在苦讀詩書,相信肯定能夠拿到前三。”付開澤慌忙的說道。


    趙玉懷仍然是不信。


    這幾天付開澤可不像是認真讀書的樣子,每天隻要找到機會就往他麵前湊,拍馬溜須,阿諛奉承,沒有一句能夠用得上的話。


    趙玉懷眼神狐疑,雖然付開澤像個狗奴才一樣太過諂媚,可是小三元的名號擺在那裏,如果沒有點兒真憑實學,也不可能在之前的考試當中拿到第一名。


    “你必須拿到狀元之位。”


    趙玉懷雙眸中閃過一絲冷意,如果拿不到狀元,根本不配讓他如此勞心。


    付開澤誠惶誠恐的保證,心底慌得不成樣子,鄉下小地方想要拿到第一多麽容易,可是趕赴京城參加大考的都是才學兼備,而且身份地位也不俗。


    以前他能夠施展一些小手段,將排名在他前麵的學子拉下來,可這裏是京城,付開澤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無法和那些世家貴公子為敵。


    “隻是殿下,奴才還要準備和齊如歌的婚禮……”付開澤猶猶豫豫的問道,他幫趙玉懷養孩子,總要給點好處的,想讓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怎麽能所有的好事都讓大皇子占盡了。


    趙玉懷十分傲慢的撇了一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本殿下會盡力幫你的。”


    若不是父皇對他心存忌憚,他又何必將到嘴裏的鴨子拱手讓人,就算是付開澤承諾絕對不會碰齊如歌,他也覺得不爽。


    可是現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才能妥善安置齊如歌和腹中的孩子。


    一想到自己部署良久,最後竟然不能將齊如歌納入府中,趙玉懷就怒不可遏,葉家那個老匹夫,不願意幫他還要阻止他發展強大。


    趙玉懷想到自己的算計就因為葉丞相的一句話,就徹底的失敗了,還被他的父親叫去責罵一頓,非常直白的告訴他,不允許他娶護國公江豐茂的女兒,即便是繼女也不行。


    黑暗中,齊如歌又開始做噩夢了,在夢裏麵,她身披鳳冠霞披,坐著八抬大轎,身後跟著十裏紅妝,走在寬敞的大馬路上,街道兩旁的人都對她露出羨慕的眼神。


    可是緊接著,她厭煩已久的江元柳跳了出來,攔在了婚車前麵,大罵她不檢點未婚先孕,根本不配嫁給顧錦書!


    她無力的解釋著,滿臉蒼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她就像一隻脫了水的魚一樣,無法唿吸十分的痛苦。


    迷迷蒙蒙當中,齊如歌好像聽到耳旁有什麽人在換她的名字,驅散了她做噩夢的畏懼感,可是睜開眼睛之後,麵臨著個更大的絕望。


    齊靜嫻輕蹙眉頭,似乎布滿齊如歌看她的眼神,睡著時候的女兒麵色蒼白,讓人看的十分心疼,睜開眼睛就讓她滿心煩躁。


    “你這是什麽眼神?”齊靜嫻毫不客氣的出聲指責。


    齊如歌眼神悲戚,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沾黏在臉頰上,齊靜嫻保養得宜的手指輕撫齊如歌的臉頰,撫開齊如歌臉上的發絲。


    “可是做噩夢了?”齊靜嫻柔和的語氣帶著關懷,可是齊如歌確實絲毫的不信。


    自從上次和齊靜嫻徹底的撕破了連,她就已經看破了自己母親的所思所想,以前小的時候從來不會想那麽多,心疼母親一個人不容易。


    可是長大之後,齊如歌才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母親手中的一顆棋子,幫助齊靜嫻能夠成為皇後母親的棋子!


    “有什麽事嗎?我的母親?”齊如歌的語氣冰冷,還帶著一絲絲的嘲諷,無事不登三寶殿,她的母親必然是有事情找她的。


    看齊靜嫻如此的和善,這件事情恐怕是非常的眼中呢。


    “你怎麽與我這般生疏?我們可是母女,血親的母女,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二人最為親密,母親也是一心為你好。”齊靜嫻哭天抹淚,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齊如歌半信半疑,伸出手想要幫助齊靜嫻擦了一擦眼淚,但是又怕自己一時心軟有掉進了母親的陷阱當中。


    她好不容易反抗一次,不能被三言兩語就哄迴去了。


    齊靜嫻眉頭緊蹙,總覺得齊如歌是吃了誰的迷魂湯,一向聽話懂事的女兒竟然這般的叛逆不懂事,她都是為了齊如歌好。


    “我……你還是直說找我有什麽事情。”齊如歌有一絲絲的動搖,但是緊接著就立刻硬氣了心腸,她不想在重蹈覆轍。


    她肚子裏麵可是還懷著大皇子的骨肉,向來她母親一定沒有死心。


    不過讓齊如歌沒有想到的是,齊靜嫻沒有來勸說她,而是憂心忡忡的勸說道:“你可是我的心頭肉,我隻想讓你過得好一點,你現在有孕在身,我實在是太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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