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柳很滿意這個提議,於是從搖椅上跳了下來,“你說的對,我都已經來京城半個多月了,還沒有出去逛逛呢,都說京城繁榮,我要出去見識見識!”


    滕逐月武功高強,她自詡能夠保護住江元柳,也就沒有阻止,反而是找來男裝幫江元柳換上。


    兩個人打扮妥當,就從芙蓉園往外走,護國公府十分的大,走了足足一刻鍾才到門口。


    “來者何人?通行令牌呢?”守門的護衛擋住去路,大聲嗬斥道!


    江元柳一愣,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錦囊,裏麵是江豐茂給她的令牌,剛準備從錦囊中取出令牌,就看到兩名女子款款走來。


    “參見大小姐!”護衛當即換了一副麵孔,恭恭敬敬的行禮。


    女子她穿著一襲煙藍色的長裙,下衣微微擺動竟是繡著水波的暗紋,如墨般的烏發宛成飛天髻,,雲鬢別致更點綴著碧玉發飾,白皙如青蔥的手上纏著輕紗,舉手投足間都是柔美。


    “不必多禮。”聲音柔和悅耳。


    女子淡淡的看了江元柳一眼,秀眉微蹙,眼中似乎閃過一絲黯然,緩緩走到江元柳麵前,說道:“這位妹妹可是護國公府的婢女?”


    江元柳一愣,她身上穿著的是男裝,今日沒有特意束胸,所以仔細看看還能看出是男是女。


    但是誰家的婢女會穿男裝出門?


    “不是。”江元柳語氣淡淡,這女子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護國公府內這個年紀的小姐,十有八九是她那位繼母帶來的女兒。


    女子掩唇輕咳,似乎是被氣到了,臉頰泛著蒼白,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惜。


    她的婢女怒道:“小姐問你話呢,一個下人怎麽連點規矩都沒有!你是誰的婢女?”


    “我都說了不是婢女,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腦子有問題?”江元柳眉頭緊皺,心裏十分不痛快,這女子又不是腦子不好使,她都能猜到的事情,不信這女子猜不到。


    婢女伸出染著殷紅的指甲,憤怒的指著江元柳,嗬斥道:“不知尊卑的東西,護衛給我把她拿下!”


    “我看看誰敢!”江元柳冷哼一聲,被徹底的激出了怒火。


    “圓圓莫要這般,或許是那位表小姐也未可知。”女子柔聲訓斥了婢女,然後看向江元柳,柔柔弱弱的說道:“可是前來做客的表親?”


    江元柳麵無表情的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元柳,護國公之女。”


    女子麵色一白,然後說道:“原來是妹妹,我是你的姐姐齊如歌,父親說你舟車勞頓身體不適,所以我也不便打擾,以至於竟然見麵不相識。”


    說著,齊如歌親熱的拉住江元柳的手,柔弱的臉上都是親切之意。


    但是江元柳總覺得十分違和,手背上的冰涼的觸感仿佛被一條毒蛇纏住,讓她十分的難受,下意識的抽迴手,然後後退了一步。


    齊如歌一臉受傷的表情,身體搖搖欲墜,婢女心疼的扶住齊如歌,怒聲斥責,“你幹什麽!我家小姐身體不好,你怎麽能推我們小姐,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家小姐受寵!也太欺負人了!”


    “圓圓,妹妹定然不會這般想的……”齊如歌眼眶微紅,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就在此時,顧錦書從外麵走進來,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她們。


    齊如歌看到顧錦書,頓時眼中一喜,欣喜的走過去,拉住顧錦書的手,“錦書哥哥,你今天出去怎麽也沒有告訴我一聲,醒來就找不到錦書哥哥了。”


    聞言,江元柳神色一暗,原來顧錦書並不忙,隻是忙著和美人情情愛愛。


    顧錦書皺著眉頭抽迴手,語氣憂愁,“如歌,你已經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別莫要如此。”


    齊如歌臉色一白,痛苦的捂著心口,嘴唇顫抖,“錦書哥哥,你……你不要嫌棄如歌,隻是見不到錦書哥哥,如歌心底發慌。”


    “你身體不好,還是好好修養,不要亂走了。”顧錦書長歎一口氣,齊如歌從小到大就身體孱弱,自己從小在護國公府生活,見到齊如歌難免要多維護兩分,不曾想竟然讓齊如歌產生了男女之情。


    齊如歌見顧錦書態度軟化,順勢拉住顧錦書的手,“錦書哥哥,丞相之女今日舉辦賞花宴,你能不能送我去赴約?”


    顧錦書一愣,下意識得看向江元柳,卻發現江元柳竟然拿著令牌在守衛麵前晃了一下,帶著滕逐月出門了。


    “我還有要事再身,家中護衛隨你使用。”


    說完,顧錦書就急匆匆的往門外走,他已經好幾日不不曾和江元柳認真的聊聊天了。


    看著顧錦書急促離去的背影,齊如歌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絲絲的鮮血流出,婢女圓圓發現之後大驚失色,心疼的抬起齊如歌的手。


    “小姐!你的手出血了,您別這樣!”婢女圓圓想要掰開齊如歌的手,又怕傷到齊如歌。


    齊如歌眼神陰鬱,喃喃道:“錦書哥哥不是我的了,那個女人搶走了父親,又搶走了錦書哥哥,她是護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小姐,我是誰?我算什麽!”


    “小姐!您才是護國公府的大小姐,你看丞相千金隻請了您前去赴宴,誰人認識什麽江元柳,不過是鄉下來的野丫頭!她這輩子也比不上小姐您!”婢女圓圓趕忙勸說。


    聞言,齊如歌才緩和了情緒,她淡淡的說道:“你派人去告訴丞相千金,就說我發病去不了了。”


    “小姐,你……”婢女圓圓十分的不解。


    齊如歌根本不願意解釋,直接轉身走向她母親的院落。


    另一邊,顧錦書急匆匆的追出去,卻找不到了江元柳的身影,頓時有些頹然。


    江元柳氣唿唿的帶著滕逐月,她現在滿心煩躁,本以為她和顧錦書兩個人關係親密,沒想到護國公府裏麵還有一個更親密的!


    “大叔,糖葫蘆怎麽賣?”江元柳看到紅彤彤的糖葫蘆,頓時生出了食欲,直接買了兩串,入口又酸又甜,讓她整個人打了一個機靈。


    “逐月,你快嚐嚐,這個冰糖葫蘆味道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用的不是白糖,但是麥芽糖特殊的味道十分特別,入口清新。


    滕逐月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從小練武,性格冷硬,冰糖葫蘆這樣的小吃她還真沒有吃過,不過童年的時候何嚐不羨慕別人有糖葫蘆吃。


    試探的吃了一枚糖葫蘆,滕逐月的眼神噌的一下亮了起來。


    江元柳見狀掩唇笑起來,“逐月,你是不是非常喜歡?好吃!我們今天就在外麵吃遍京城!不迴去了!”


    她才不想迴去看顧錦書和齊如歌卿卿我我,她要在外麵瀟瀟灑灑。


    京城這麽繁華,肯定有青樓,她要去見識見識古代的青樓女子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聽說江元柳想要去青樓,滕逐月頓時嚇了一跳,嘴裏的糖葫蘆都沒有味道了,連忙阻攔,“小姐,青樓不是好人家的女兒能去的!您要三思而後行啊!”


    很少見到滕逐月說這麽多話,江元柳更加好奇了。


    “都說是男人的銷魂窟,你我現在是男裝,就是半個男人,總要去見識一下銷魂窟的模樣!”江元柳躍躍欲試。


    滕逐月雖然武功不俗,但是為人木訥,還真說服不了江元柳,隻能跟著江元柳來到京城最大的青樓,琉璃苑。


    別看名字起的風雅脫俗,實際上裏麵可以說是紙醉金迷,來的都是達官顯貴,京城裏有名的公子哥都能在琉璃苑看到身影。


    “哎呦,兩位俊俏的公子快請進,姑娘都等你們好久了!”


    長相喜氣的仆從站在門口熱情的歡迎,看到江元柳和滕逐月,雖然一眼就認出了她們二人的女子身份,但是來者是客,女人也照樣歡迎。


    穿紅戴綠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恭恭敬敬的訊問,“二位是讓姑娘服侍,還是找琉璃苑的公子伺候?”


    江元柳一愣,這琉璃苑果然是不一般,竟然還有男子,這豈不是就是古代版的小鴨子,她頓時來了興趣,“各叫一個過來!”


    滕逐月從進入琉璃苑開始就渾身緊繃麵無表情,聞言連忙勸說,“小姐,這樣不好……小侯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


    不等滕逐月說完,江元柳就不耐煩的擺擺手,“我逛我的青樓,他找他的如歌妹妹,管得著我嗎!”


    兩個人當她的麵就哥哥來妹妹去的,顧錦書憑什麽管她上青樓!


    琉璃苑不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可謂是風華絕代,一對男女一前一後走來,走在前麵的女子容貌豔麗,是世間少有的姝色。


    江元柳眼神發直,男子喜歡美人,女子同樣喜歡。


    更讓她震驚的是,跟在女子身後的男子,一身清冷氣質不似凡人,白色的衣衫襯托著他絕美容貌,仿佛天降謫仙。


    “青書公子可是我們琉璃苑的頭牌,尋常是不會出來接待客人的,隻是剛才驚鴻一蹩,青書就求著我想要來伺候您。”花娘媽媽嗲聲嗲氣的說道。


    江元柳隻是微微慌神,已經從青書的絕美容貌中清醒過來,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樣的魅力,引得見慣風塵的青書公子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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