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裏這怎麽可能一樣呢?


    閣主淩厲的目光掃向他道:“坐下。”


    楚焚現在想什麽都不顧就把這個人給打死,但是他打不過。


    閣主說:“你要不要報仇,與本座何關。”


    楚焚心中的怒氣,衝動一下子就消散了,但是還是想不通既然不管自己報不報仇,那為什麽還要說。


    乖乖的坐了下來。


    閣主說:“盧德妃死了,但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座又喜歡用錢來解決事情,自然也不愛欠別人人情。”


    楚焚已經被他給繞暈了,所以母妃是殺了他的人,還是沒有。


    閣主說:“告訴你一些事。”


    “聽著就行。”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出事,也不要發表意見,他不想聽。


    楚焚點了點頭。


    閣主說:“殷貴妃曾多次在你母妃念到,你之所以斷了一隻手,是因為你楚鈺兄弟。”


    楚焚讚同的點點頭,要不是楚淩沒有保護好他,他的左手就不會斷。


    “怎麽不連你的另一隻手也給砍了。”


    楚焚毫無攻擊力的瞅了他一眼。


    閣主繼續道:“後來,楚瓀給盧德妃看了證據,證明這件事與楚鈺兄弟無關,可惜盧德妃認準了就是楚鈺兄弟害的,楚瓀是為了楚鈺才沒有說實話,還捏造證據的。”


    楚焚想問,難道那些“證據”是真的。


    “一個在旁邊慫恿,一個冷眼旁觀。”


    “所以盧德妃在知道楚淩要成親了,就想在他迎親的路上動手腳。”


    哪知道楚淩的運氣很好,在盧德妃行動前就知道了,直接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


    閣主說:“你以為,你知道的就是事實的全部。”


    “整個皇宮都是處在他的檢查之下的,盧德妃所做的事,他都知道,可是他還是看著盧德妃去送死。”


    “你知道為什麽?”


    楚焚搖了搖頭。


    閣主說:“自然是他也想讓楚淩死。”


    楚焚被他說得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覺得不可置信,楚瓀在演什麽父子情深,也就隻有你這樣的傻子才會信他的深情。”


    “成功了,他坐收漁利,失敗了還有一個盧德妃背鍋。”


    其實也不是背鍋,她要是自己不上趕著去,也不會有那樣的結果。


    楚焚怎麽也想不通,父皇為什麽要楚淩死,他不是在為楚鈺的未來鋪路嗎?


    “隻可惜,盧德妃在知道自己失敗了以後去找殷貴妃,她手中握著殷貴妃的秘密,自以為掌握了殷貴妃的弱點。”


    想要一此要挾殷貴妃,結果在殷貴妃眼裏隻有死人在是最能保管秘密的人,何況現在他的兒子還有爭皇位。


    有一天盧德妃要是知道她做的事,那麽肯定會嚷嚷出來的,但時候就不是他能控製得住的。


    很可能還會功虧一簣。


    在楚焚的“求知欲”中,閣主告訴了他是什麽秘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關楚淩的母妃陳賢妃。”


    “陳賢妃的死,最開始就是殷貴妃挑起來的,而且楚淩給陳賢妃的那碗紅糖水裏的毒,正是殷貴妃給下的。”


    “而她在做這一切時,被你母妃給發現了,還悄悄的把人證給救了下來,但是她一直沒有說,就是為了等有一天能以此要挾殷貴妃幫她做事。”


    隻是她們都看輕了彼此的“狠毒”。


    他忽然說道:“這些事楚瓀都知道,當然當年也是他讓慎訓司在背地裏掃的尾,所以什麽也察不出來。”


    楚焚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變幻無窮。


    他現在不知道他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


    “你說母妃的死,幫你完成了一件事,是什麽事。”


    忽然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原來是閣主站在了他旁邊,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自己去想。”


    說完,就朝門走去。


    而後又停下來說了一句:“你也要學著去怎麽分辨是非。”


    風從窗子裏吹進來,將燭光吹得東倒西歪,又來了一道風,它們相互糾纏,圍著燭火轉了幾圈。


    整個房間徹底的一片漆黑。


    楚焚從凳子上滑落在地上,抱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把積蓄著的淚水給全部放了出來。


    第二天,陽光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照了進來,照射在他臉上。


    他被外麵的吵鬧聲給吵醒了,找起來一腳踢翻凳子。


    罵道:“死爹還是死娘了,吵什麽吵。”


    外麵一片寂靜。


    過了一會兒,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八殿下,陛下宣你進宮。”


    屋內沉默一會兒,門咯吱的響了起來,楚焚扛著一根凳子走了出來,毫無形象到有幾分街頭坡子混混的氣息。


    他將凳子放在地上,一隻腳踩了上去,趾高氣昂的說:“我昨天想進去,他不讓我進去,今天就要我去了。”


    那幾個太監大氣都不敢喘。


    還是領事太監說:“殿下可以去問陛下。”


    楚焚哼了一聲說:“問他。”


    忽然他腳下的凳子朝幾個太監飛過來,動作之快,一下就把他們給撞到地,而凳子還完好無損。


    還不等他們站起來就說:“迴去告訴他,我今天不舒服,去不了了。”


    進入房間後把門給關好,忽然他望見桌上的茶具,那人沒有帶走。


    他一頭倒在床上,睡了起來,老子就不去陪你演戲了。


    要是母妃知道了一定會支持自己的。


    就讓他們自己玩去。


    朝堂上一片寂靜,誰都不知道楚王會來上朝,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當朝提出這樣的問題。


    他們都還不知道有這事,陛下沒有當朝提,就是想要私下解決,怎知楚王會當場提出來。


    楚瓀在龍椅上,臉色不太好,這個楚璟是故意在跟他作對是吧。


    他望像楚淩,隻見楚淩一副沒有聽見,看見的樣子。


    這混蛋,楚璟八成就是他慫恿來的。


    還以為他對自己尊敬了一點,結果還是一樣,隻是學會了和他演戲。


    楚璟站在中央,受著眾人的矚目,沒有絲毫退縮。


    亦如,他當年麵對先皇的質問一樣。


    在望像楚晗,在他望到楚晗時,一直無精打采的楚晗感應到他的目光,對著他笑了起來,但是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而楚鈺亦如楚淩一樣像是什麽也沒有聽見,望見,眼中不見絲毫雜質,好像這些事,不是發生在他身邊一樣。


    而下麵的的臣全都是一臉的驚訝,就連王秉承有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眾人一看原來連王相都不知道,那他們就更沒有必要擔心了。


    “十二弟,這是朕的家室。”楚瓀咬牙道。


    楚璟說:“陛下無家事。”


    眾位大臣都讚同他。


    楚瓀道:“你在朝上提出來是要為難皇兄。”


    楚璟說:“臣無此意,隻是這是臣親生養大的孩子,兒臣自然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


    “可惜有人不願意,楚淩已經與人為善了,但還是有人不放過他。”


    “都是陛下的孩子,皇兄就不應該給個交代。”


    楚瓀道:“德妃已經去了,十二弟還想要什麽交代。”


    楚璟道:“盧德妃去世是因為殷貴妃的算計,別忘了兩人還合謀害楚淩夫妻,要是得逞了,怕是他們現在已經在大牢裏待著了,必竟殺害皇妃可是大罪。”


    “她們沒有得逞是因為夜玄清機智,在加上有幽魂在,要不然不脫一層皮怕是都說不清。”


    “如今盧德妃已經不在了,自然可以不追究,至於殷貴妃,不可能不追究。”


    楚瓀說:“十二弟也說了,受害人是老七,自然貴妃也應該交給他處置。”


    楚璟在心底默默罵了一句,小人,交給楚淩解決無論他怎麽做都逃不脫“非議”。


    “陛下,此舉怕是不妥。”王秉承說。


    他一站出來,自然其他大臣也站了出來反對。


    楚瓀聽他們說了一會兒,說:“不交給他,交給你們誰?”


    一句話,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雖然他們知道不對,但他們也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那可是皇帝的女人,誰敢處置。


    而且現在陛下把殷貴妃的處置權交給楚淩,就是想保證殷貴妃。


    楚晗低垂著的頭,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諷刺的勾起嘴唇,要不是他在皇宮有人,怕是也信了他在想辦法保住母妃。


    既然要保住,為什麽要賜死母妃,為什麽昨天不交給楚淩處置,還讓他迴去找楚王來提出來。


    楚淩站出來說:“既然父皇說了交給兒臣處置,那兒臣就不推辭了。”


    眾人……


    聽不出來,這是一個圈套啊,陛下怕是打錯主意了。


    這一久三皇子在“搞事情”,冥王很安靜,都快望了他的性子了。


    “兒臣的決定是,剝奪殷貴妃的妃位,打入冷宮,今生不得與楚晗見麵。”楚淩說。


    楚瓀……


    怎麽和他想的不同。


    眾人,這是比直接賜死殷貴妃還要狠,必竟連親兒子都不能見,一個人在冷宮裏蹉跎歲月,看不見盡頭,不如死了算了。


    以貴妃的高傲比殺了她還難受。


    楚瓀怔了一下道:“這是你想到的。”


    他什麽時候不是死死死了。


    楚淩說:“今早上朝前,王妃說殷貴妃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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