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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喝醉了,我就是喝醉了,誰知道她那麽不小心,就一下子掉水裏了。”方維纏著聲音說道,自己的酒被剛才冷水一泡,暈乎乎的感覺全沒了,這會兒頭腦也清醒了,聽著屋子裏柳雲芳的慘叫聲,雖然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做的興許不對,但仍然死活不肯承認。


    方言清這會兒已經聽明白了,麵色也冷了起來,“大夫呢?怎麽還沒來?”


    “大夫都沒調走了,這會兒都在衙門,給新軍們包紮,請不過來。”外麵站著的小廝低著頭說道。


    屋子裏麵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粗布短衫,頭發被盤起來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臉上有些焦急,“太太不好了,少奶奶小產了,現在正大出血呢,止不住。”


    方言清看著麵前著急的中年婦女,忽然心底裏湧出了無限的慌張,如果大夫再不來,柳雲芳的命就保不住了,“衙門在哪兒?”方言清抓著小廝,連忙問道,“快帶我去。”


    “姑娘,你進不去,外麵都被人守著的。”小廝一臉無奈的說道,眼神求助的看向的湯依雲。


    “你去做什麽,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麽可以拋頭露麵。”湯依雲聽見方言清的話,指責道。


    “我去試一試,求通融一下,有點希望總是好的,總不能看著嫂子在這兒疼死吧。”方言清咽了咽口水,麵色嚴肅的說道,“求舅母給我些銀票,我備著去通融一下,人命關天,舅母在家坐陣,我去看看。”


    湯依雲皺起了眉頭,心中猶豫了一下,雖然柳雲芳現在的叫聲淒厲,但是...就算是死了,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倒是新軍不是好惹的,萬一惹上了什麽麻煩,反而難處理,


    方言清看著湯依雲的神色,就知道湯依雲的想法,心中感覺一片冰涼,心一橫,拽起一個小廝,就往外麵走。


    “欸,言清,你...”湯依雲看著方言清的動作,張口說道,話音才剛發出,就被方言清打斷了。


    “舅母辛勞,要在這兒守著嫂嫂,哥哥憂心嫂嫂,也需要在這兒守著,侄女定不讓舅母失望,一定去跑這趟,舅母不必不好意思使喚侄女,侄女知道舅母現下心中為難,去去便迴。”


    湯依雲被方言清連珠炮的話語給賭住了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隻好看著方言清拽著小廝走了出去。


    “姑娘,你別拽我啊,旁邊站著好多人,你拽我做什麽?”這被拽著的小廝麵色為難的說道,他又不是瞎子,方才看著湯依雲的臉色難看,就知道湯依雲應該是不想讓方言清去的,自己這還沒這位表姑娘拽著領路,這可不是直接在觸太太的黴頭,惹太太不高興嗎?


    方言清看著這人的動作,覺得一陣厭煩,從錦袋裏掏出五兩銀子,扔到了小廝的懷裏,“等到了衙門你就可以走了,還會給你剩下的酬金。”


    那人一看見前,眼中的不高興瞬間就被衝淡了不少,笑著把前揣到了懷裏,“幾步路的事,自然是樂意為姑娘帶路的,姑娘走這邊,這條路最近。”小廝指著菜市場那塊的路說道,本來被拖著的身子,也跑到了前麵帶路。


    衙門其實離方府不是很遠,但也絕對算不上進,方言清十分著急,雙手抓著衣裙跟在小廝身後,跑著。這榮城大戶人家出行不是轎子就是馬車的,許久沒有跑過,這麽突然一跑,方言清感覺自己的體力還是有些吃不消。


    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跟在小廝的步伐,時間就是生命,要快一些,快一些柳雲芳的命活下來的可能性就大一些。


    “表姑娘,就是這兒,外麵站著的都是拿槍的新兵,可兇了。”小廝說道,停了步子,不肯上前。


    衙門門口站著兩個穿著軍裝的兵,都是短發,站的筆直,背上背著一杆槍,腳上穿著一雙軍靴,方言清點點頭,又取出五兩銀子扔給那個小廝,朝衙門走去。


    站著門前的兵看著方言清走過來,皺起了眉頭,也向前走了幾步,伸手示意方言清不要動,“這兒被征用,不得靠近。”


    方言清跑了一路,喉嚨還有些幹澀,咽了咽口水,喘了口長氣說道,“打擾了,因為聽說城裏麵大夫都被帶到了這兒,所以才冒昧的來打擾的,我的嫂嫂現在小產大出血,命懸一線,想來借一位大夫去救我嫂嫂的命,還希望可以通融一下。”


    守門的兵聽見方言清的話,皺起了眉頭,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我需要進去請示一下。”


    “麻煩快點,拜托了。”方言清朝那人鞠了一躬,站在門前仍然等著。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那個人領了一個老頭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有些油膩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西裝,頭發全部有條不紊的梳到了後麵,鼻梁上戴著一個圓框黑色眼鏡,看著有幾分猥瑣,臉上帶著笑,問道,“是哪位姑娘急需用大夫。”


    方言清看著來人,鞠了鞠身子,“是我,大人見諒,實在是迫於無法在來這兒叨擾的。”


    “沒事沒事,李司長叫我出來把人給姑娘帶過來。”那人笑著打量了一下方言清,把老先生推到了方言清旁邊,“既然姑娘急用,不如我就送姑娘一程吧,剛好車就在外麵。”


    方言清聽著這人的話,抿著嘴笑了笑,雖然有些討厭這人的目光,可也無法拒絕,坐車的話,確實比走路快很多,點點頭,看著外麵停放的黑色的轎車,“這樣也太麻煩大人了,真的謝謝了。”


    “沒事,快上車吧。”那人揚了揚下巴,把車門打開,方言清本來想讓那老頭和自己都坐後麵,沒想到旁邊的一個士兵先伸手把前麵的門打開了,方言清無奈隻好和這人一起坐到了後麵。


    “姑娘是去哪兒?”那人正了正身子,問道。


    “方家。”


    “姑娘是方德正的女兒?”那人聽見方家的名字,試探的問道。


    方言清不禁挑了一下眉毛,這人知道舅舅的名字,難道是原本衙門的人,可是不是全換人了嗎?壓下心中的疑惑,搖了搖腦袋,“不是,方德正是我的舅舅。”


    “哦~原來如此。”那人點了點頭,說道。


    方言清聽到那人的話,沒心思搭話,隻是默默的把頭扭到另一邊看外麵的景色。這種大轎車自己還沒坐過,之前在京城念書的時候見過,京城裏的有錢人家,都是有這種車子的,統一的模樣,黑色的外殼,巨大的身軀,然後外加吵鬧的喇叭。


    “哎呦,到了。”那人看著方府的門,說道。


    方言清感覺車一下子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先走了下來,給那位大人打開了車門,然後又繞過來給方言清開了車門。


    “今日你們家出事,我就不便來叨擾了,等過幾日必登門拜訪。”


    方言清看著那人連忙問道,“還不知大人的名字?”


    那人聽見方言清的話,笑了起來,搖了搖手,“不必稱唿我為大人,在下馬思遠,是新來的縣長。”


    方言清點點頭,這位原來就是新來的官,遂即稱唿道,“哦,多謝馬縣長。”說完看向旁邊的老先生說道,“馬縣長,我先迴府了,迴去之後必定會告知舅父舅母的,多謝。”說完就提著裙擺走到老先生的身邊,拉著老先生進府了。


    “姑娘,你家裏的是出了什麽事?”那老先生迷糊了一路,現在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手臂被方言清拉著,勉強跟著方言清的步子,問道。


    “我嫂嫂小產,大出血,麻煩先生趕緊去看看。”方言清說道,把老先生身上掛著的藥箱取了下來,掛到了自己身上。


    湯依雲還在院子裏來迴的走著,晴丫頭一看方言清拽著人進來,連忙迎了上去,接過方言清手上抱著的藥箱,朝裏麵走去。


    “病人在哪兒?”老先生停了下來,喘著氣問道。


    “在...在裏麵呢。”湯依雲看見方言清真的把大夫給帶了迴來,有些吃驚,指著傳來慘叫聲的屋子,說道,“產婆也在裏麵。”


    那老先生點點頭,看向抱著自己藥箱的晴丫頭,說道,“丫頭,把藥箱來了,我進去看病。”


    “哦,好的。”晴丫頭走上前,把藥箱遞迴給老先生。


    另一邊湯依雲指了一個丫頭把老先生帶了進去,湯依雲看著老先生走進了屋子裏,又把目光摞迴到方言清身上,方言清的頭發有些淩亂,麵色倒還是正常,開口問道,“言清,你去哪兒找的大夫?”


    方言清看著湯依雲的眼神就知道湯依雲想開口詢問,臉色掛著笑,說道,“我去的衙門,向守門的新軍說明的情況,那位就帶了這位老先生出來,還有一位自稱是縣長的人,開車送我迴來的,他說今日我們家中有事,不便叨擾,下迴要登門拜訪。”


    “縣長?”湯依雲被方言清的話說的有點懵,這去請個大夫怎麽和縣長搭上邊了,“他還說要來拜訪咱們家?”


    方言清點點頭,解釋道,“這位縣長說自己的名字叫馬思遠,好像那個衙門裏麵還有一位李司長,那位沒有出來,是那位讓這位馬縣長帶人出來的。”


    湯依雲聽見方言清的話皺起了眉頭,思考這些動作背後的意思。


    “他好像還知道舅舅的名字,應該是剛來榮城人生地不熟,所以想詢問或是了解一下情況吧。”方言清輕輕說道,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實際說給湯依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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