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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母校,柳芊芊自然是充滿自豪之情,但是也不好在秋遙麵前表現地太明顯,隻是笑著說:“學校也比較重視這個。”


    兩個人吃過了東西,又簡單收拾了一下桌子。


    柳芊芊咬著飲料吸管,等著展示會開始。


    ……


    “不好了,不好了!”


    看到小徒弟連滾帶爬地衝進後廚,鍾玉榮差點把手裏的鍋都摔到地上。


    “你幹什麽!”他訓斥小徒弟,“一會兒讓師父看到了,罵不死你!”


    他從本市迴來以後,一直就在王氏的百家樓跟著董錢工作。


    之前在觀光船上,他是大廚,整個廚房都聽他的,這次迴來以後,他連副廚都不是,和其他那些沒有出師的小師弟們一起幹活。


    雖然他想來兇悍,那些師弟並不敢給他臉色看,但是鍾玉榮自己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不是柳芊芊,他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小徒弟哭喪著臉:“師兄,不好了!京大那邊……京大那邊……!”


    “京大?”鍾玉榮皺起眉毛,“好好說!”


    小徒弟連比帶劃地把京大校慶上齊飛揚展示會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鍾玉榮當下聽得心裏就涼了幾分,他黑著臉,抓著小徒弟說:“師父在茶室休息,你過去把這個事跟他說了,記住,不許說碰到過我的事,就當我不知道這件事,要是你說漏嘴,小心我打死你!”


    他平時在後廚趁著董錢不在,各種作威作福,年輕的小徒弟向來怕他,忙不迭地點頭,轉身就跑了。


    鍾玉榮在原地站了片刻,把手裏的鍋放在了台子上,轉身從廚房離開了。


    董錢聽了小徒弟的匯報,在茶室大發雷霆,先叫人去請章三爺,又讓小徒弟去叫鍾玉榮。


    章三爺倒是過來了,沒想到鍾玉榮卻不在。


    小徒弟戰戰兢兢地說:“師哥說他的兒子生了病,得迴本市去,已經上了高鐵了。”


    “這個時候?”董錢懷疑地看著小徒弟。


    “算了,”章三爺倒是沒想太多,“孩子小也沒辦法。”


    董錢想到鍾玉榮那個本來就病懨懨的兒子,也不再疑心:“這個齊飛揚到底是什麽意思!”


    章三爺比他穩重多,等小徒弟把網上的視頻拿過來給他們播放,仔細看完了,才歎了口氣:“這是先聲奪人呢。”


    董錢揮揮手,讓小徒弟先離開,茶室裏隻剩下他和章三爺兩個人。


    章三爺看了看他說:“先把少東家叫過來吧,咱們倆可別做這個主。”


    董錢點點頭,給王偉打了個電話。


    兩個人沉默地在茶室裏喝了好一會兒茶,才聽到門被拉開的聲音,董錢一抬頭:“少東……咦?”


    跟在王偉身後的,不是杜衡是誰?


    章三爺默默起身:“少東家,杜少。”


    站在胖胖的王偉身邊,把杜衡都襯托的文質彬彬,他笑了一下:“打擾了。”


    董錢看了看杜衡,又看了看王偉:“少東家,這……”


    王偉咧嘴笑了一下:“都坐,都坐。”


    幾個人坐下,王偉說:“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這次是讓京大占了先手。”


    董錢卻不接話,隻是看著杜衡。


    王偉明白他的顧忌:“這可是杜大少。”


    他在大字上咬得重了些,章三爺立刻就明白了,笑嗬嗬地給杜衡倒了杯茶,但董錢還不能釋懷:“這次給齊飛揚站台的,可是杜二少。”


    杜衡臉上還帶著微笑:“杜霄不接觸家裏的生意,是代表不了杜氏的。”


    董錢說:“恐怕外麵的人可不這麽覺得。”


    “他們想怎麽覺得就怎麽覺得,”王偉說,“杜氏到底還是大少當家,而且……嗬嗬。”


    他的話沒說完,董錢還想說什麽,被章三爺在桌子下麵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杜氏大少和二少關係不和的事,他不是沒有聽過,隻是沒太當迴事。


    董錢這種人某個程度上和杜父算一類人,重男輕女不說,把血緣看得比什麽都重。


    天大地大,親兒子最大。


    在董錢看來,杜氏早晚就是杜霄,杜衡算什麽東西,養子而已,有了親兒子,養子已經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杜父還是太仁慈,要是他,在親兒子誕生的時候,就已經把養子趕出家門,以絕後患。


    但是顯然,王偉和章三爺都不這麽想。


    尤其是王偉,他看問題的層麵要比董錢這個一輩子活在廚房的人高了很多。


    正如杜衡所說,杜霄從來不管任何杜氏的事情,他自己在外麵做模特,估計也就是那種紈絝子弟了,仗著家裏有錢,想怎麽玩怎麽玩,過幾年給家裏生幾個兒子,就算對杜氏盡職盡責了。


    杜氏的大權,最終還是要到杜衡手上的,他可是清楚的很,杜父先不說,杜老爺子是很喜歡這個養孫的。


    “不說這個了,”王偉落話,“既然大少來了,就是我的客人,先說說齊飛揚的事。”


    章三爺說:“依我看,這個菜譜是拿不得了,少東家怎麽看?”


    王偉說:“怎麽拿不得了?”


    章三爺說:“拿了也沒用,我們要菜譜,本來是要為……”


    他沒看杜衡,但是也沒繼續說下去:“現在沒意義了。”


    杜衡這個時候卻開口說話:“是要為了你們的野味生意背書吧?”


    章三爺沒說話也沒點頭,笑嗬嗬地喝了口茶。


    董錢臉上多少有些不讚同,但少東家讓他不說,他就不說了。


    杜衡說:“你們本來有菜譜嗎?”


    董錢問:“什麽意思?”


    王偉說:“大少問,你們就迴答。”


    章三爺說:“沒有,我們是自己研發的。”


    而且他們用的根本也不是野味,這部分就不用說了。


    杜衡看了他們兩個人:“按我看,一開始你們的做法就是不對的。”


    董錢的臉色黑了幾分,他懂個什麽!


    王偉倒是不惱:“他們太老糊塗了,所以才要大少幫幫忙。”


    董錢盯著杜衡:“你什麽意思?”


    “菜譜這個東西,誰家沒幾個,”杜衡說,“幹什麽非要齊飛揚的。”


    章三爺說:“不用他的,出了問題,怎麽甩到他頭上?”


    杜衡笑了出來:“三爺,這是法治社會了,不搞***那套了,就算你們用了他的菜譜,也甩不到他的頭上,難道你們手裏有實證,他曾經和你們談過菜譜的事嗎?有錄音嗎?還是有錄像?什麽都沒有,別說是用你們同師門的祖傳菜譜,就算用齊飛揚發明的菜譜,也跟他沒關係。隻要他沒做,他就是清白的。”


    董錢不客氣地說:“大少這麽有主意,不如給我們出個主意?”


    杜衡說:“等著事發以後甩鍋做什麽?如果真有心,不如一開始就送他們一個大禮包。”


    看對麵兩位老爺子都不說話,杜衡說:“齊飛揚既然發了這樣的聲明,那他如果做不到,豈不是會丟盡臉麵。”


    章三爺有些猶豫:“要怎麽做呢?”


    杜衡說:“菜譜,你們也會寫,材料,你們也能弄到,打包到一起,塞進國際飯店的後廚不就完了。”


    董錢和章三爺交換了一下目光:“這……”


    杜衡說:“不難做吧?”


    章三爺輕咳一聲:“大少有所不知,京城這邊的國際飯店,管理非常嚴格……”


    “再嚴格,也是人管的,”杜衡淡淡地說,“他們總有自己的進貨渠道,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動動手腳,隻不過材料要你們這邊拿,到時候弄好了,找個人舉報,直接人贓並獲,不比等著甩鍋要好多了?”


    “這……”


    王偉看著他倆:“你們怎麽迴事?大少給的意見不是挺好的嗎?”


    王偉雖然是王氏的少東家,也指示他們做了野味生意,但是有些事情,是連王偉都不知道的。


    就是他們用的原材料,並不是正經野味。


    換句話說,董錢和章三爺兩個人,是吃兩邊。


    一邊吃王氏提供的材料費用,一邊吃顧客的消費款。


    經手這件事的,全部都是他們的心腹徒弟,本身也不宜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都是暗中在做。


    當年在帝國飯店的時候,也是單獨一個小廚房在弄,到了觀光船就更不必說了。


    杜衡讓他們把原材料直接偷渡進國際飯店的廚房,再舉報,他們也想,可是……就怕來查的人,能查出來是什麽肉。


    怎麽弄國際飯店事小,材料暴露了,他們暗中扣錢的事才大。


    章三爺到底更有主意些:“大少的方法中,有一項漏洞。”


    杜衡說:“什麽?”


    章三爺摸摸胡子:“如果隻是在後廚發現野獸的肉,而菜單上沒有,也沒有食客吃過,豈非太假?”


    杜衡說:“你們帝國飯店被搜查的時候,難道食客們會提供證據嗎?”


    章三爺說:“老會員們雖然沒有,但是舉報的人是帶了東西出去的,我們銷毀了所有的材料,舉報者帶出去的那份在帝國飯店後廚找不到對應的材料,也不算實證……”


    杜衡說:“你們的菜單上,也不會明白寫著野味,你們的食客也不會說出去,所以隻要舉報者帶出去的東西和國際飯店後廚的材料對上了,那不就是鐵證如山?”


    董錢接過話來:“我們的菜單上有一份貴賓套餐的,上麵是有些時令菜在,國際飯店恐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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