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治完餘鬆後,每個人都擔驚受怕地度過了一天。


    餘鬆的死,不知道是警察局封鎖了消息,還是學校封鎖了消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第二天放學,李雅再也不想坐以待斃,擔驚受怕,她要去打探情況。


    她來到警局,父親刑警隊的人一個都不在,他走到刑警隊辦公室,遇見了一個人,她不認識,可是他卻認識她。


    “小雅,你來找你爸?”


    “嗯!”


    “他出去辦事情去了,你去他辦公桌等等他吧。”然後警察指了指李毅的辦公桌。其實不用他指,她也知道父親辦公桌在那裏,因為她不是第一次來。


    “好的,謝謝!”


    “不用謝!”說著,他就走了。


    李雅走到父親的辦公桌前,一個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她拿起來,上麵寫著餘鬆屍檢和現場勘察報告。


    她立刻取出來,仔細查看起這份報告,看完之後,她得意地笑了。


    她把材料放進檔案袋,然後發現旁邊有一份父親寫的報告。


    她拿起來仔細看,原來是要求這案件對社會不公開,特別是對學校,要求絕對保密,隻對校領導說明情況的報告。


    看著報告,李雅心裏竊喜,看來,她的計劃還會很好地實施,最主要的是看老天爺什麽時候幫助她們。


    她放下報告,心情愉悅地走出公安局。


    下一個目標,她決定是趙雷,趁現在案件保密,趙雷不知道,不會捅出他們三個幹的齷蹉事之前,先解決了他。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決這個惡魔的計劃,然後就等著老天爺的幫忙。


    在路上,她打電話給張月華。


    “月華,不用擔心,所有痕跡都沒有留下,我們絕對安全。”


    “嗯,你現在在哪裏?”


    “剛剛從警察局出來,在迴家的路上。你通知一下蘇芸,也讓她安心一些。”


    “好的。”


    “那先這樣。”


    張月華和張一在住處正做著習題,就聽見敲門聲。張一去開門,看見兩個警察站在門邊,那的一瞬間,他心狂跳不止。心疑惑,是不是來抓自己的?可是李雅說過,已經沒事了。


    而警察這幾天到處排查,應該是來詢問情況。他想到這裏,心裏就輕鬆了許多。


    “同學,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張一木訥地點點頭,前麵的經警察微笑著說:“不用緊張,就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張一“嗯”一聲點點頭,於是警察問道:“前天晚上,你在家嗎?”


    “我這幾天都在。”


    “那你聽見街道上有什麽異樣嗎?”


    張想盯著警察,疑惑地反問:“什麽異樣?”


    “是的,比如尖叫聲這類的。”


    “前晚上,是不是下大雨?”張一好像在認真迴憶地問道。


    “是的!”


    張一眼球在眼眶中轉幾圈,長長的嗯一聲,然後說道:“前天晚上,一晚上打雷下雨,好像沒聽見什麽異樣的聲音。”


    “你一個人住嗎?”


    “不,還有我姐。”


    “能找她聊聊嗎?”


    “可以,他就在裏屋。”


    張一讓開門,然後朝著屋內喊:“姐,你出來一下。”


    張月華從裏屋出來,她其實已經聽見了張一和警察的對話,知道警察來隻是來排查詢問,所以,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並不害怕。


    “你好!”看見張月華,警察友好而好奇地看著張月華,又看看張一說道。


    張月華也禮貌地問候一聲,然後問:“有什麽事嗎?”


    “你們是雙胞胎嗎?”警察驚訝地詢問,而沒有迴答張月華的問題。


    張一點點頭,說:“嗯,孿生姐弟。”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龍鳳胎!”


    “我也是。”


    “請問,警察叔叔,要問我什麽事嗎?”張月華打斷了兩名警察的交談,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麽事,就是問你一些情況。”警察臉上的表情依然興奮。


    王月華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二位警察,沒有說話,警察說道:“就是問問,前天晚上,你聽見街上有什麽特別的聲音,或者看見什麽異樣沒有?”


    “我基本上十一點半就睡覺,你問的是前天晚上什麽時候?”


    “大概十二點到兩點左右。”


    “那時候我都睡覺了,隻是前天晚上一晚上都是雷雨聲,睡得不怎麽好。”


    一聽看張月華說睡得不怎麽好,警察的臉上頓時顯現出喜色,急忙問道:“那你看見什麽,或者聽見什麽沒有?”


    張月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兩秒,然後搖搖頭,說:“前天晚上,十一點半我睡覺之後,就沒有起來,所以之後我不可能看見什麽東西。而前天晚上,除了聽見雷聲和雨聲。”張月華停頓了兩秒鍾,然後瑤瑤頭,說道,“其他聲音,就沒有聽見了。”


    警察的臉瞬間變得失望,他看看已經走到書桌前開始看書的張一,說道:“好的,沒事了,你們好好學習。打擾了!”


    張月華微笑著,禮貌地點點頭,說:“沒關係的!”


    “再見!”


    “再見!”


    兩位警察下樓,說道:“這對雙胞胎正是又漂亮又帥呢!”


    “真羨慕,如果我家能生這樣一胎龍鳳胎就好了。”


    “你就別做夢了!”


    二人走到馬路邊,其中一位抬頭看餘鬆的住所,又看看張月華的禁閉的窗戶,長長歎口氣,說:“那雷雨,還真是很好的幫兇啊!”


    “是啊!周圍的人,都隻聽見雷雨聲,卻沒有一個人聽見其他的聲音。”


    “也許是老天爺在幫他忙呢!”


    “說什麽呢,我可是唯物主義者,這隻不過是兇手運氣好,剛好遇見雨天。”


    “也許是吧!”


    兩人看看晴朗的天空,搖搖頭,離開了。


    罪惡,如果得不到遏製,就可能滋生出更多的罪惡,生長出更可怕的罪惡。以惡治惡,也許不對,可是當善良得不到保護,當正義對惡無法起到威懾。惡,就會成為對付惡的最有效的方法。


    因為趙雷對張月華姐弟兩熟悉,所以,李雅讓蘇芸和自己,輪流著跟蹤趙雷。


    人來人往中,趙雷怎麽會想到,有兩雙眼睛,在放學後,交替著死死盯著自己。


    二人一下課,就總是飛奔到趙雷下課必經的路口,等著,直到她出現。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每天放學迴家,兩個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是跟蹤自己,然後送自己去往地獄的死神。


    這段時間,天氣晴朗,即使連陰天都沒有。因為李雅要趕迴去吃飯,太晚母親會問東問西,會很麻煩,所以前一段路由李雅監視,後一段路由蘇芸監視。


    每一天,她們都必須在同一個地方消失,這樣,即使趙雷發現自己,也會認為是一個方向上下課的同學。


    晚上的時候,蘇芸跟蹤監視,而張一在遠處跟著蘇芸保護,


    因為,放學的時候,學生多不會有事,但是結束之後,一個人在街道上迴家,比較危險,所以張一必須在遠處以備不測。


    張一這段時間,每天都做幾十個俯臥撐,在學校做幾十個引體向上,看書的時候一邊看書,一邊用臂力棒鍛煉著臂力。


    他告訴自己,學習成績不能保護自己,大多時候,隻有武力,方才是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最有效的手段。


    之前李雅告訴他,在如果遇見趙雷或者潘頂,潘頂是基本不可能遇見的,特別是遇見趙雷時,一定要表現得膽怯,必須壓製心中的怒氣。


    張一知道,這是在向趙雷示弱,因為不知道趙雷是否知道餘鬆的事情,一定要在他麵前表現得懦弱,膽怯,窩囊。這樣,趙雷有可能不把餘鬆的死,與這個比自己還要懦弱無能的人聯係在一起。


    之前蘇芸告訴過三個惡徒犯罪之後,迴去的對話,很顯然,害怕的一個是趙雷。這樣的人,在他麵前對他的罪惡表現得膽怯,他就會膨脹,對待認為比自己弱小的人,會更加殘暴,也會更加自以為是和傲慢。


    殘暴,他此時是不敢作為了,因為,為首者已消失,這樣的人,沒有人引導,也就隻能膽怯、窩囊地活著。這樣的人,李雅心裏最痛恨。


    膽小、懦弱、無能、猥瑣、險惡。他這樣的人,很輕易就能跟著罪惡前行,做出惡毒險惡之事。


    跟蹤十多天後,趙雷的生活規律基本掌握。


    星期一到星期五,基本上迴自己出租屋自己做飯吃,有時候會到網吧一上網,逃晚自習。但是兩個多星期隻有逃過一天晚自習。


    星期六上完早上的課,在學校打籃球,然後下午去吃飯,之後就到固定的網吧通宵。星期天就一天在睡覺,直到上晚自習迴到學校。


    李雅考慮過在星期天白天下手,不用等到雨夜,可是最後還是被否定了。其有三點原因:


    一、最重要的一點,白天不能拋屍;


    二、周末周圍同學都在,沒有雷雨掩藏,弄出來的動靜很容易就能被人發現;


    三、他們至少會有三個人出沒,特別是張月華姐弟兩,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李雅也想過直接殺死,不用過多懲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她們也會安全。可是這樣做,就沒有了象征意義,她幫助張月華複仇,不止是簡單複仇,他還要讓世人看見,這三個惡魔醜陋的樣子,讓他們暴露在世人的麵前。


    李雅每天都查著天氣預報,有兩天說夜晚會有大雨,可是到晚上隻是很小的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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