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少女都會春興蕩漾,幻想著公主般的生活,幻想著一個白馬王子。我來這裏居住後,每天的興趣,就是站在門前的走廊上,看著對麵的房間那對一模一樣的兩兄妹,也許是兩姐弟。


    當然,我最主要是看男孩,可是男孩很少出現在窗前,一般情況都是女孩在窗前的桌子上認真做著作業。隻有吃飯的時候,才一定出現在那個房間。


    後來,我知道了他們是我們學校高二尖子班的兩姐弟,弟弟叫張一,姐姐叫張月華。張月華是學校有名的才女,是高二年級的第一名。


    每次看見張一,我都會心跳加速,少女心就無法控製。可是我,高一,而且成績一般,一般還是抬舉自己了,我和那兩姐弟,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他們兩個,生活在聚光燈下,走在路上,因為龍鳳胎,迴頭率很高。成績,也是無可挑剔,這完全就是我渴望的,我人生巔峰的樣子啊!


    我呢,雖然有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可是我個子矮,看著真的就是一個娃娃。人們不認為我是娃娃,也許就是我胸部和我不一天身體的發育。


    我常常被同學叫做布娃娃,我照鏡子的時候,也看著像是布娃娃。可是我不喜歡這個稱唿,哪一個公主是布娃娃,不都是性感的樣子嗎?


    我隔壁住著一個猥瑣男,也是我們學校的,和對麵兩姐弟是一個年級,可是他們就沒有可比性了。


    那個猥瑣男,我從常來他這裏玩的男生口中得知,叫餘鬆,沒比我高多少,一張臉像是猴子一樣,讓人惡心。


    我有幾次迴來發現,他站在走廊上,偷偷看著對麵認真做作業的張月華,手卻握著下麵,超級惡性。


    他看見我,也是一臉猥瑣的笑容,我總是害怕地,匆匆跑迴屋,關上門。


    看著他的行為,想起來就一陣惡心。


    哦!對了,我的名字叫蘇芸,也許就怪這個名字,我才長成布娃娃的樣子?天上的雲朵,不就是我這個樣子嗎?


    讀高中,背井離鄉,一個人租房子住,有時候真的很害怕,迴老家的時候,爺爺有一根棍子,磨得光溜溜的,就像是棒球棍一樣,我就放在行李箱裏拿著來,說是為了防身,其實是給自己心理一個安慰。


    每次想到旁邊住著一個惡心的猥瑣男,就心裏發慌,感覺害怕,但是這裏我又交了一年房租,是不可能搬走。而且,這裏有我的公主和白馬王子,我搬走了,可能就看見她們了。


    過年的時候,迴老家過完年,我就開開心心來到章城,天氣還比較冷,我穿得厚厚的,真的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布娃娃。


    現在,我都是站在門前看對麵,因為站在走廊上,很容易就遇見旁邊的猥瑣男。我總是抱怨著,我的這裏是地獄,而對麵確實天堂。


    站在門前,隻要察覺旁邊的猥瑣男出門來,我就立刻關上門躲起來。


    我有時候感覺自己真的很可笑的,說旁邊的人是猥瑣男,而自己也一天偷看對麵,這麽說,自己算是猥瑣女了。


    我沒有交朋友,同學都是普通關係,也不會好到放學一起玩耍。但是張月華兩姐弟卻有三個好朋友,經常在一起玩,我在學校的時候遇見幾次。


    但是他們很少去張月華的住處聚會,一到周六,他們就常常不再家,去別處聚會去了。而是要到晚上十一點以後才迴來,或者就直接不迴來。


    我也希望有一起上課,一起玩耍的朋友,可是我又總是見到人就害羞,不擅長與人交流,所以半個學期過去,我還是孤獨的一個人。


    一個人就愛幻想,其實就是亂想,我總是幻想著張月華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常在一起上下課,一起玩耍。


    他們基本上是在七點零五分出門上課,非常有規律,於是我也變得有規律地這個時間出門,假裝和她們是好朋友,一起去上課。


    很多很多次,我都想上去和他們打招唿,但是都因為膽怯而放棄了,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自己,討厭自己膽怯的性格,但是卻無法改變。


    大人總是說我很聽話,很乖,是一個好孩子,所以我以前總是認為,這樣的性格才是才是好的,因為討大人喜歡。


    漸漸長大後,我才發現,這樣的性格很難和人相處,交朋友,不主動,你就隻能孤單一人。有幾次,即使是別人主動來找我聊天,我都不知道如何應對,這樣又怎麽能交到朋友呢。


    偷看這姐弟兩,到了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是喜歡看姐姐呢,還是喜歡看弟弟。隨便啦,反正兩個都長得一樣,就是弟弟要高出半個頭。


    天氣一天天暖和起來,旁邊的猥瑣男總是來幾個朋友,喝酒胡鬧,總是讓人不得清靜。這個時候,我也隻能躲在屋內不出去,因為有一次,他的兩三個朋友在走廊上,我路過的時候,其中一個就一臉淫笑地看著我,說:“小妹妹,和哥哥們一起玩唄。”


    我害怕地跑過來,進屋關門,不再敢出去。


    從此以後,隻要他有朋友來,我還沒有迴來,我就會在河邊遊玩,直到他們離開,我才會迴來。如果我迴來,我就會一直鎖著門,直到他們離開,我才會出門。每次這個時候,我都希望我很有錢,這樣我就可以再租其他房子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而真正感覺這裏是地獄的,是一天晚上,大概九點二十左右,下晚自習,我和張月華一起走迴來,說是一起,隻不過是我在她後麵不遠處,他弟弟沒有和她,也不知道去那裏了。


    我走到樓下就聽見樓上的喧鬧聲,旁邊的猥瑣男逃課沒有去上晚自習,和朋友在喝酒,就擋在走廊上,我才走到轉角處就看見他們,立刻就轉身離開了。


    我到樓下,不知道去什麽地方,這時候張月華房間的燈亮起來,我能看見她頭在窗前來迴晃動,一會兒,就隻能看見天花板了。


    我站在樓下發呆,很無無助,此時我希望有誰來拯救我。可是我知道,拯救我的人,隻有在夢中才會出現,在幻想中才會出現,而現實中,永遠隻有孤單一人的我。


    我低下頭,朝著河邊走去,黑暗的河邊,比起那幾個猥瑣男,變得溫和而又美麗。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看時間,已經十點過幾分,於是我決定往迴走,祈禱著他們離開。


    剛剛走到樓下不遠處,就看見三個人從樓裏出來,我趕緊躲進黑暗中,他們歪歪倒到,走向對麵樓的樓梯間。


    看著他們消失,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然後走到樓梯間,看他們已經沒有人影,我才趕緊走上樓去。


    猥瑣男的房門沒有關,走廊上堆放著十幾瓶空啤酒瓶,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酒味。


    他們沒有在,我的心平靜下來,向我的房間走去。我習慣性地看向對麵,張月華還在認真地在書桌前坐著作業。


    我走到我的門前,準備開門,這時候我聽見一聲“你們是誰?”


    我急忙迴頭,三個可怕的猥瑣男出現在張月華的旁邊,已經有一個人抱住她,一人捂住她的嘴,另外一人來拉窗簾,可是還是留了一個很大的縫隙。


    縫隙中,我看見了張月華被三個惡鬼推到在床上,我心跳加速,恐懼侵蝕著我的大腦。我想大喊救命,可是嘴巴卻叫不出來,雖然隻是一個不大的縫隙,可是我還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整個過程。


    張月華,被三個惡魔揉捏了十多分鍾,他們匆忙地逃走。在這段時間,我就眼真真地看著,麻木地看著,祈禱著有一個人出現,讓著三個惡鬼下地獄。可是,誰也沒有出現,看著張月華無助的掙紮,我握緊拳頭,卻隻能原地站著。我怒火中燒,卻連一聲唿叫都喊不出來。


    這時候我聽見樓上有一個男生的聲音傳來。


    “三個無能,隻幹了十分鍾,真無能。”


    緊接著,哢的一聲關門,接著三個惡魔出現在樓下,我急忙推開門走進去,輕輕關上門,打上小鎖,拿起木棍,守在門後。


    接著,我聽見三個惡魔跑上來咚咚咚的聲音,然後嘭一聲,關上了門。


    我貼緊牆壁,聽見了對麵的對話聲。


    “臥槽,皮膚真他媽白,而且柔軟。”


    “一點都幹得不爽!”


    “你想幹爽,你不怕她迴來?”


    “就是怕,所以才搞得這麽快,但是真的太他媽刺激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自己矗立在地獄的烈火中,我的身體在燃燒,我的心在燃燒,我整個人,仿佛即將要被燒成灰燼。


    “找機會,搞一下旁邊的布娃娃吧?”


    一句話,把我從地獄的烈火中拉迴到現實。


    “我是不敢了,太危險了。”


    “膽小鬼。”


    我才發覺,這真的就處在地獄,無間地獄。我害怕,恐懼,全身都在出汗。


    我忘記了那天晚上我是怎麽度過的,我拿著木棍守在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直到世界安靜下來。


    我感覺到一絲絲涼意,才發覺自己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我檢查門是否鎖好,然後再用木棍抵住,又小心翼翼地搬椅子過來擋住,我擔心發出聲響,被旁邊的惡魔聽見。


    所有一切做完之後,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邊坐下,躺下,然後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一夜,我在迷迷糊糊中睡著又醒來,迷迷糊糊中我無數次變成了張月華,被三個惡魔淩辱,一遍一遍地。


    直到聽見雞鳴,窗戶照射進陽光,我才感覺到一絲絲的安全,才漸漸睡去。


    我到早上十一點過才在噩夢中再次醒來,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世界好像充滿了光明,可是我的心,卻還在地獄。


    從這天起,對麵的窗戶就一直拉著窗簾,我也不敢在跟在他們的後麵上下學。我害怕,我膽怯,我愧疚,我無地自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目中的公主被欺辱,卻選擇袖手旁觀。


    我心裏罵了無數次樓上的那個男生,他為什麽不伸出援救之手?可是我想到自己,自己也不是袖手旁觀嗎?我又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我每天小心翼翼地躲避著旁邊的惡魔,一迴到屋內,就反鎖,用椅子地方。


    我時時刻刻都生活在地獄之中,我對不起公主,我懦弱,我無能。


    雨夜,雷電交加,我們這裏五月基本不會出現這麽大的雨,也基本沒有這嚇人的雷電。


    這一切,好像是上天要懲罰我一樣,我恐懼地在床上躺著,雷聲,就在頭頂,好像隨時都會劈開天花板,直接劈在我的頭上。


    我從小就恐懼雷雨也,當天空下著大雨,傳來轟隆隆身,閃電劈裏啪啦的時候,我就覺得世界末日到來,我便會處在恐懼之中。


    迷迷糊糊中,我又看見了三個惡魔在欺辱我的公主,我立刻起身,拉開椅子,拿起抵住門的木棍,打開門出去,我要去救她。


    開門出去,黑暗中下著傾盆大雨,公主的窗子依然拉著窗簾,可是卻有一絲昏暗的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射出,而這時候,我看見了公主憂傷的眼睛。她,好像也看著我,我已經很多天沒有看見她,我竟然像思戀情人一樣,思戀著這個女孩。


    原來剛剛隻是一場夢,她,已經被欺淩過了,而自己,已經錯過了拯救她的時間。


    一道閃電照亮了黑暗的世界,轟隆隆,嘩啦啦,這個世界就要被撕裂一般。我的心跳動不安,好像世界即將毀滅。


    這時候,旁邊的門響了,一道光照出來,如同天空中的電閃雷鳴,惡魔,出現在我麵前。


    我慌忙轉身,奔向屋內,準備逃進我的安全屋,就在我就要關上門的一瞬間,門被巨大的阻力擋住,惡魔,出現在了我的麵前,用腳阻止了我關上門。


    瞬間恐懼侵蝕我的全身,我舉起木棍,可是這時候,他拿出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脖子前。


    我恐懼地丟下了木棍,他用力推開房門,我退後,他跟著我進屋,隨手推了一下門。


    我的世界,我的安全屋,在一陣雷聲中轟然倒塌。


    我後退,她就逼近,我害怕的隻能後退,直到被床擋住,摔坐在床上。


    他臉上漏出詭異的笑容,伸手撕開了我單薄的上衣,粗暴地撕扯著我。


    我大腦一片空白,翁嗡嗡!好像這一切都是報應,我知道,女生看見惡魔進屋的所有一切,之前我眼睜睜看著她被淩辱,而這時候輪到了我。這,就是報應。


    我放棄了抵抗,隻能無助地哭泣,在這個雷雨夜,我將會死去,死在惡魔的手中。


    惡魔的嘴在我身上舔舐,好像我的身體就要被掏空一般。他的手粗暴地捏著我的胸部,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要被捏碎。


    他的手鬆開了,我知道他要幹嘛,我準備著扭頭,讓脖子插曲他手中的匕首,結束自己的生命。而當我扭頭的瞬間,我看見了一個天使,她右手握著巨錘,左手提著巨劍,她正緩緩向我走來,然後舉起巨錘,砸向惡魔的頭。


    惡魔倒下了,我發現惡魔的武器已經落下,我趕緊從他的魔爪下套出來,躲到被子下。


    天使,緩緩舉起巨劍,準備斬殺惡魔。而這時候,一黑一白的幽靈出現,白色的幽靈阻止了天使的審判,黑色的幽靈躲下了她的所有武器。


    這時候黑色的幽靈看著我,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這一句話,讓我從幻覺中走出來,看著三人,我知道,我得救了。我緩緩點頭。


    我看著他們,張一拖走了惡魔,我才敢開口說話,而此時我最想說的,就隻是三個字。


    “謝謝您!”


    我得公主竟然看著我笑了,而且溫柔地說:“你沒事就好!”


    我,瞬間崩潰了,哭著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我得公主,是多麽勇敢,多麽完美,哪怕被惡魔玷汙,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好貴。


    “住嘴!”突然,這兩個字普通響雷一樣,嚇住了我,穿著黑色雨衣的女孩,如同雷神一般威嚴。


    接下來,我不敢再說話,這雷神說什麽,我就隻能用肢體語言表達。


    直到她們出去,我才從那股強大的壓力下解脫出來,我認識那個雷神,她是高二年級出了名的大姐大,她叫李雅。


    此時,對於我來說,她們就是我的救世主,我願意為他們赴湯蹈火。


    外麵的雨聲,雷聲,從不間斷,我卻從地獄爬了出來,而接下來,我要做人呢呢?


    我不要在做懦弱的人,我不要再膽怯和害怕,麵對惡魔的邪惡,我也要勇往直前,向公主一樣,勇敢向前。


    我拉開被子,看著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獲得了重生。


    我從地獄的火焰中爬了出來,過去的自己,已經在火中燒盡,我將披上戰甲,與惡魔戰鬥。


    從今以後,我要做一名懲奸除惡的戰士。


    我穿上我的戰甲,拿起武器,走出地獄,來到惡魔的門前,卻聽到公主們在懷疑我,我果斷敲響惡魔的大門,走進去,向惡魔揮舞我的武器。告訴她們,我,是和她們並肩作戰的戰士。


    我站在一旁,看著公主和雷神,還有小弟懲治著惡魔,感覺到她們才是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天神。


    看著惡魔不能張開的嘴,我怒氣爆發,揮動我的武器,大罵著,砸向它的臭嘴。


    最後,我們完成了懲治惡魔的偉績,我和公主來到我的世界,我手中的武器完成了使命,我打開天窗,讓它飛向人間。


    我幫公主清洗被惡魔肮髒血液玷汙的雙手,從這一刻,我的心,將永遠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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