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陸楊約定好晚點過來的蕭承安帶著人馬過來了。


    就在呂德賀等人的愣神間,呂家周圍已經被官兵包圍。


    “這是,這是做什麽!?”


    呂德賀驚叫出聲,語氣充滿了疑惑和害怕。


    聽著還有一絲顫音。


    陸楊自覺退到了安全的地方,生怕呂家有人接受不了事實,胡亂傷人。


    蕭承安根本不給呂家人反應的機會,直接手抬高一擺,讓人把呂家人都抓起來。


    呂德賀一聽,連忙看向陸楊,就想往他那裏走。


    可是已經得令的官兵可不會管他是誰,沒等他走兩步,便被抓了起來。


    “放開我!”呂德賀已經慌了,有些口不擇言。


    “我們可是當今皇後的族人,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們下手!放肆!”


    “快放手!放開我!”


    呂德賀掙紮了會,見沒有任何作用,便沒有再使勁掙紮,而是看向麵色冷峻的蕭承安。


    “蕭尚書這是何意?”


    蕭承安轉頭看了眼呂德賀,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把視線收了迴來,仿佛再多看一秒,都是浪費時間。


    呂家亂作了一團,哭聲喊聲在周圍迴蕩,聽著尤為滲人。


    蕭承安鐵麵無私,想跑的直接下令,格殺勿論。


    一時間,血腥味充斥上空。


    這樣的震懾十分有用,原本在鬧的不鬧了,罵人的不罵了,想跑的也不敢有那個心思了。


    不用一炷香時間,呂家上下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被抓到了寬大的庭院中,擁擠地或坐或站在那裏。


    陸楊等局勢差不多的時候,才從外麵走進來。


    蕭承安看了眼走到身旁站著的陸楊,伸手從袖口處拿出一道聖旨。


    原本還在疑惑發生了什麽事的呂家人,一看蕭承安拿出來的東西,臉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還有的,則是搖搖欲墜,隨時都能暈厥。


    這下子眾人還有什麽不理解的。


    蕭承安敢這樣對他們呂家,那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過來的。


    隻是他們呂家究竟是做了什麽事,能讓皇上選擇在大婚之日出手。


    有人想出聲詢問,發泄自己的怒火,可是一想到之前死掉的那些人,又有些怯弱地低下了頭。


    蕭承安打開聖旨,口齒清晰地念起了裏麵的內容,鏗鏘有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呂氏作為皇後,以權謀私,縱容族人在民間為非作歹,強搶民田,大肆斂財,有失......今廢去呂氏皇後之位,賜酒一杯,其族人一並打入大牢,擇日問斬,以儆效尤。欽此!”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我們冤枉啊!”


    “我們沒有做這樣的事!我們沒有!皇上!您不能冤枉我們啊!”


    劇烈尖銳的哭喊聲隨著旨意落下,頓時迸發出來。


    夾雜其中的,是數不清的砰砰落地聲,不少人接受不了現實,已然暈倒在地。


    一股尿騷味隨著風雪迎麵吹來,陸楊輕微地皺了下眉,看著前麵那群像是瘋了一般的呂家人一動不動。


    蕭承安把聖旨收起來,沒有理會麵前荒唐的一幕,轉頭看陸楊。


    “陸郎中,你還要在這待多久呢?”


    陸楊搖頭,“不待了,我這就準備走了。”


    呂家落到這樣的地步,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用不著同情。


    蕭承安點頭,與陸楊說了兩句客套話,便讓人拿來繩子,一個接一個地綁起來,直接送入順天府大牢。


    陸楊聞言,識趣地轉身離開。


    隻是沒走兩步,便有一道尖細乃至破音的女聲大喊著他的名字。


    “陸楊!夫君!你救救我吧!救救我!”


    陸楊一頓,停住腳步一言難盡地迴頭看是誰敢這樣喊他。


    隻見一個身著錦繡嫁衣,頭發淩亂的女子使勁從人群中掙紮出來,眼睛一直盯著他,嘴上也在一直重複著剛剛那幾句話。


    陸楊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把她拉過來我看看。”


    女子一喜,就想掙脫禁錮著她手臂的官兵,好跑到陸楊麵前。


    可官兵絲毫不敢放手,要是讓這人傷到了朝廷命官,他的命也要保不住。


    女子被官兵反抓著雙手,推到了陸楊麵前。


    陸楊看著前麵離自己三步遠的女人,打量了一番後,若有所思。


    “他們怎麽敢拿你來頂替的?當我是瞎嗎?明明一點也不像......”


    陸楊轉身離開,呢喃的話語被一直關注著他的呂婉如聽得一清二楚,臉色刷地一下,血色全無。


    ......


    呂家一朝之間,從曾經的輝煌到現在的鋃鐺入獄,經過令人深思。


    皇後那日從乾清宮迴去,哭著笑著鬧了一會,最後為了兩個孩子,沒有反抗,端起酒杯一口飲下,不過一會,毒發而亡。


    二皇子今年已有十九,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年紀。


    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天之間,依靠全無,往後,也就隻能在這一方天地中活動,這樣的日子,有什麽盼頭?


    皇後死訊傳來的當晚,二皇子趁著夜深人靜,上吊自殺了。


    四公主不知從哪聽來的消息,第二天晚上便瘋了,癡呆如三歲孩童,純真如舊。


    不過兩天時間,卻是像過了一年這樣久。


    皇上心情不好,擺朝幾日。


    文武百官更是謹言慎行,生怕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惹得皇上生氣。


    一時間,宮裏氣氛緊張,往常碰著麵還會嘮嗑幾句的官員們也不敢嘮嗑了,一心隻埋頭做事。


    這兩天,朝廷上下辦事效率極高。


    呂家該判問斬的問斬,該判流放的流放。


    而在呂家人被關押大牢的第三天早上,蕭承安讓人抬著幾個箱子去了一趟大牢。


    至此,大牢裏再也沒有呂家人喊冤。


    午時三刻,斷頭台處的血幾天不消。


    隔天早上,陸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陸楊是被人喊醒的,醒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懵。


    他好不容易在家歇息兩天,正感歎著冬日好養膘,躺著最舒服,向來是能躺多久躺多久的人。


    這天剛亮,他的美夢都沒做完,就被告知府上來了貴客。


    這擱誰誰不懵?


    在白芊芊等人的催促下,陸楊快速穿好衣服,洗漱好,早飯都沒吃,就被趕出了房門。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眼在院落拱門處探頭探腦的莫永,歎了口氣,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莫叔,那人呢?”


    莫永連忙迴道:“老爺,人在廳裏坐著呢,您快點過去吧,莫要讓那位爺等急了。”


    陸楊撇嘴,緩緩打了個哈欠,“大清早擾人清夢的又不是我,等會怎麽了?”


    說得理直氣壯的,讓莫永一時沒找到話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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