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的道歉,讓金寶珠心情大好,一覺醒來,已經是正午時分。


    “寶珠啊!你二哥三哥都已經去學堂了,等休沐日才能迴來,娘這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呢!”


    金寶珠剛剛醒來,腦子還有些迷糊,順嘴就來了一句,“爹日日跟在您屁股後麵打轉兒,您還空什麽?”


    安氏……女兒,你確定你不是在開車?


    老實講,金老大這些日子,除了跟安氏膩歪,也覺得日子過得太清閑。


    “我跟你娘是這樣想的,我幹脆出去找點活做做,你娘就在家打理打理家事。”


    金寶珠無語了,這年頭,還真是有人不知道該如何享福啊!%


    “爹,您就老實陪娘待著吧!您別忘了,大哥哥現在可是京官兒,雖然隻是七品,但也不能給人小瞧了去。”


    “更何況大哥哥的親事,葉家那邊,還需要您跟娘去商談準備,怎麽能騰出空來幹別的事兒。”


    “葉家老爺子可是正二品尚書,怎麽可能允許親家出去給他人做活。這罪,您倆就是受得住也得受,受不住也得受。”


    金老大和安氏想想也是這麽個道理,雙雙歇了心思。


    一切準備就緒,這日風光正好,金老大和安氏帶著媒人就上了葉府門。


    葉水落自大病一場後,遲遲等不來金家媒人,精神頭兒大不如從前。


    今日聽翠霞說金家來人了,偷摸就去了待客的花廳,一隻耳朵緊緊貼著屏風。


    葉尚書今日事務繁忙,並不在府上,隻好由葉家大老爺葉尋並夫人出來迎接待客。


    早就得了老爺子令,隻要金家來人,稍微考教一番,不出意外就能同意。


    葉尋是個不靠譜的,這不落的好事兒自然就落在了葉大夫人身上。


    “金大老爺入京已有小半月了,為何時至今日才上門,可是對小女有何指教!”


    從坐下開始,金老大就渾身上下都不自在,耿直性子大爆發,“說指教肯定是有的。我打聽過了,你們家女兒太過優秀,老實講,我們家小子確實不配。”


    “我媳婦兒也是個鄉下人,我就怕兒媳婦兒進了門,給她臉色瞧。”


    這話說的,葉大太太扒空了心思的話術,一條都沒用上。


    菜雞,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


    “金大老爺玩笑了!落丫頭雖然嬌生慣養,可禮儀規矩方麵也是學的絲毫不差,隻要令夫人懂事明理,婆媳關係自然相處和諧。”


    金老大沒聽出葉大太太話中的敲打,一拍大腿,“那親家母你放心,我媳婦兒知書達理,善解人意,乖巧純潔,可好相處!”


    葉大太太……自己是不是該嫉妒一波,以示尊重?


    一場親事上的較量,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兩家交換了庚帖,訂親日子定在下個月十號,成親日子在來年三月份。


    金恩知道後,表麵上並沒有掀起什麽大浪花。


    夜裏,一個人躺在竹韻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都是與葉水落第一次見麵,那姑娘身上的芬芳,縈繞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第二日一早,金恩成了整個金府第一個醒過來的人,不是因為他要去戶部,而是他做了不該做的夢,汙了褲子。


    金恩親事定了,金家將麵臨一大筆開銷。


    上次買宅子花了不少錢,金寶珠還看中了一間鋪子,打算搞個香奈兒分店,這會兒多少有點為難。


    她起了個大早,打算找金恩說說話,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那條晾在樹杈上的白色褻褲。


    愣怔了好一會兒,從慢悠悠的離開。


    “爹,您打算給葉家多少聘禮?”


    金老大昨兒個夜裏就跟安氏商量過了,嘴裏咬著包子,迴答的輕鬆自然。


    “一千兩,我們隻有這麽多!你二哥三哥還不著急,再慢慢攢。”


    看自家老爹一副風輕雲淡,理所當然的樣子,金寶珠差點兒吐血。


    “爹,不是在開玩笑吧?葉家,那可是葉家,正二品戶部尚書家啊!您區區一千兩銀子就打發了?”


    金老大覺得莫名其妙,二品尚書?很大嗎?


    “人家葉大太太說了,隻要咱們對人閨女好,聘禮方麵不在乎。”


    金寶珠……


    “人家說不在乎,可是爹你是不是糊塗了,你知不知道對兒媳婦兒好的第一條就是聘禮足夠豐厚啊?”


    “您要真是隻願意掏一千兩,我建議您還不如推了這門親事的好。”


    安氏急了,“寶丫頭,不能推,娘看過了,那葉家小姐很好,錯過了,萬一尋摸不到好的咋整!”


    金寶珠大眼一翻,“說得好像您見過葉大小姐一樣!”


    安氏……“娘見過,去提親時,見過一麵,那丫頭在屏風後麵,說起來真是笑死娘了。”


    “那屏風透,葉大小姐躲在屏風後麵,扭來扭去,怪好笑的。”


    金寶珠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就事論事,“就算是見過,也不一定就好。”


    “我這還能出個一萬兩,就用這個吧!該置辦什麽,娘您先置辦著,不夠再說。”


    金寶珠想過了,那鋪子盤下來半年,不到一萬兩,聘禮再預備個一萬多,剩下的拿來生存,不成問題。


    十裏村,金家大院兒。


    王氏又請了那老大夫,不過這次診治對象換成了金大喜。


    “娘,您這是幹什麽啊?我好好的,看什麽大夫,再說了,二哥就能看,用得著您從鎮上請嗎?”


    王氏沒有搭理他,自己個兒特地把兒子從學堂拽迴來,怎麽可能功虧一簣。


    “馬大夫,我們家老四教書勞累,您幫他看看,身子可有不適?”


    馬大夫擦擦汗,心領神會,也不管金大喜同不同意,就把手搭了上去。


    半晌,馬大夫神色凝重起來。


    “金四爺身體康健,並無大礙!”


    金大喜一陣惡寒,這大夫怎麽莫名其妙的,“您還是叫我名字吧!”


    馬大夫……你以為我不想,一大把年紀了,還舔著臉稱唿一個毛頭小子爺,可是我還想多活幾年。


    王氏迴二梁坡,馬大夫迴鎮上,兩人一個在馬車裏麵坐著,一個在馬車外麵靠著。


    “大嫂子,你先挺住,你們家四爺……有不育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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