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柳芸芸看著常卿凡跟著方仁珊離去的嫋娜身影兒,心裏又是內疚又是羞愧。不論是對呂芳菲,還是常卿凡,柳芸芸捫心自問,都不是毫無目的的去結交,而是看中了她們各自的身份和立場。


    柳芸芸能感受到常卿凡對自己是發自真心的交往,第一次見麵,這個心地純善的小姑娘就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對自己托付信任。柳芸芸自我安慰,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報答她們對自己的友情吧。


    柳芸芸轉頭兒看著何圓沒心沒肺揮舞著小手帕,樂嗬嗬的一臉純真。不自覺的就想起三皇子亮晶晶的眼神兒,和方仁珊對三皇子的情意綿綿。心裏隻覺得一陣兒別扭還伴有隱隱的膩歪。這萬一倆人要是都嫁給三皇子?柳芸芸挑著眉上下打量著何圓。


    淡淡的陽光透過暖閣東側方的窗子,如輕舞曼莎一般溫柔的跳躍進了這間四方兒的小暖閣。何圓俏麗的身影,亭亭之姿的站立在暖閣外一側雕欄旁,微風掀起她的紅裙翩然飛舞,身姿秀美、氣質如火的如同天瑤池中嬌豔欲滴的波斯火鶴。柳芸芸從來沒有仔仔細細的觀察過這個單純的隻活在自己幹淨純潔世界裏的表姐。不得不說,這個三皇子的眼光兒還真是不錯!怪不得世人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隻是不知這“西施”眼裏出什麽?何圓身為誠毅候府嫡長女,母親又是當今皇上的嫡親的堂妹,還是有資格競爭一下這正妃之位的。至於方仁珊?那肯定沒戲!如果真的要嫁,也頂多就是個“如夫人”的地位。


    何圓被柳芸芸看的毛骨悚然,越來越不自在,心想這芸芸是不是又在想什麽抽風的事兒?何圓滿腦子花花心思亂竄,越想越是興奮,拉著柳芸芸的手,快步走迴暖閣內的的羅漢椅旁,強按著柳芸芸坐下,自己湊到她的身邊兒,緊貼著柳芸芸小聲的問道:“你又想什麽鬼主意呢?想到什麽都要告訴我啊,有我幫你出主意,肯定這事兒就事半功倍,馬到成功。”


    柳芸芸迴過神兒來,聽到何圓還要幫自己出主意,噗呲一下子笑了出來,隻笑的咯咯上氣不接下氣兒。何圓被笑的怒目圓瞪,抬起一隻手來,屈起食指給了柳芸芸一個大腦瓜,氣哼哼的說道:“你這個壞丫頭,有什麽好笑的?難道我說錯啦?!剛剛要不是我……哼!反正我是最大的功臣,知道嗎?功臣!”


    柳芸芸拿娟怕捂著嘴一邊笑著一邊連連點著頭,表示堅決同意何圓是功臣的事實。


    “你對三皇子有沒有什麽看法啊?”柳芸芸試探性的問道。


    “有什麽看法?”何圓一愣,四十五度角望天,眨著眼睛想了半晌,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柳芸芸說道:“沒什麽看法兒啊。難道該有什麽看法?應該有什麽看法啊?”


    柳芸芸被她問的一噎,趕緊擺手搖頭,說道:“我就是隨便問問,嗬嗬,隨便問問。”


    何圓眼珠兒一轉,臉上爬滿了賊笑,不懷好意的說道:“嗯哼……你,啊?你老實交代,你跟二皇子之間到底有什麽勾當?”


    柳芸芸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聽到何圓的話,一口水差點沒全噴出來,勉強咽了下去,咳了半天才緩過來。想起剛剛自己被二皇子於眾目睽睽之下拎著進入後罩房並且還過分的單獨共處一室的事情。血氣一下子就直衝腦門兒。


    “有什麽勾當?我就不認識他好吧!能有什麽勾當?”看到何圓一臉的不信,柳芸芸不情不願的解釋道:“就是有一次跟我大哥去書院拿以前的功課,碰到這個二皇子了。當時想著以後反正也沒什麽機會再見到他,所以就扯了個謊兒,說我是大哥的小廝。”說完,柳芸芸看著何圓不確定的問道:“表姐,你說剛剛他對我那麽……那個……不禮貌,會不會影響我的閨譽啊?”


    柳芸芸對於女子應該熟記熟背的那些個什麽閨訓啊,女戒啊,女四書啊等等的這些女子的功課基本上就沒有好好的學過。當初啟蒙的時候,也是應付功課般匆匆的瞥了幾眼,就隨手扔在一邊兒了。再加上以前又有祖父護著,自是沒人說她個什麽。是以柳芸芸心裏還真是不太清楚這個架空的大周朝對於女子的束縛是不是如中國的封建製度一般嚴苛。


    何圓被柳芸芸的小模樣逗笑了,一副”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兒“的表情看著柳芸芸說道:“這如何會影響你的閨譽啊?你這個懶丫頭是不是連上課都用來打盹兒發呆了?你也不想想,在眾多皇子當中,這二皇子是出了名兒的嚴肅、嚴謹,他會做出那樣沒有分寸的事情?隻要是女子還沒有及笄,男子沒有成年,這見個麵兒聊個天兒是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他又沒有跟你有肌膚上的碰觸,怕什麽?你離及笄還有好些年呢。咱們大周朝女子十六歲及笄,要不今兒個呂家姐姐讓那個劉懿氣成那樣?


    何圓雖說為人單純,沒什麽心眼兒,但畢竟是侯門之嫡女。這規矩、女子學問等等一樣兒都沒有落下過,學的很是出色。所以柳芸芸一旦碰到不懂的規矩方麵的問題一般都是諮詢何圓。


    看到方仁鶴小跑著來到暖閣外,小丫頭極有眼色打簾子對著柳芸芸和何圓稟告道:“二少爺來了。”還沒等柳芸芸她們站起身兒來,方仁鶴一頭闖了進來,徑自走到桌邊兒拿起柳芸芸的茶杯,一口氣兒把水灌了下去。


    “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兒,放下杯子,方仁鶴才覺得身上略微恢複了一絲兒暖意。柳芸芸拉著他坐到羅漢椅上,拿出帕子給他,讓他自個兒擦擦汗,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問道:“怎麽啦?被欺負了?”方仁鶴瞥了一眼柳芸芸,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知道是你搗的鬼了!剛才還要處置你呢,要不是你偉大的表哥機警,反應快,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兒喝茶聊天曬太陽?”


    柳芸芸又親自給他倒了杯熱茶,看著他喝了,笑眯眯的對著他說道:“是,是,我的仁鶴表哥最是偉大,最是隨機應變的高手中的高手。好啦,快說說他是如何說的。”


    “就是問咱們要什麽好處。”方仁鶴蹙著眉,想了一會兒,看了看一臉茫然的何圓,又看著柳芸芸問道:“我琢磨了半天,也沒尋思出你到底想要什麽好處,所以趕緊跑過來問問你,你這事兒跟祖父商量了嗎?這事兒咱們不招禍患就不錯了,還要好處?這能要什麽好處?”方仁鶴絮絮叨叨的問了一大堆的問題。何圓也是好奇的看著柳芸芸,她也不知道這事兒還能要得來好處?


    柳芸芸樂嗬嗬的說道:“好處呢,咱們也不多要。這第一呢,我們送了這麽份大禮給敏妃,幫她解決了如此大的困擾,我隻要她保我大哥二哥在宮裏當差時候的平安。”柳芸芸眼睛亮晶晶的繼續說道:“這第二嘛,我們提供了這麽好的機會和契機給了兩位皇子殿下,咱們隻要三皇子的一副墨寶就可以啦。”方仁鶴狐疑的看著柳芸芸,這要三皇子的墨寶?“要了能賣錢嘛?”方仁鶴直愣愣的問道。


    方仁鶴自從知道柳芸芸瞞著方慈偷著開了一間成衣鋪子之後,就想和柳芸芸合夥兒做生意了,隻是一直沒有討論出來到底做哪方麵的生意。方仁鶴對政治仕途那是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唯獨喜歡做生意,尤其是盤賬算錢的時候,那是從身到心到魂都通體舒暢的一件事兒。


    “賣什麽錢啊?好了,你先別問那麽多,趕緊先去跟二殿下匯報吧。他如果再問起其他的,你就一口咬定說沒有了,隻是要一副墨寶就行了。其他的東西,就是他給,你也別要!”柳芸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說到最後,語氣甚是嚴肅!


    方仁鶴點頭表示知道了,哀怨的看了柳芸芸一眼,被柳芸芸推著一步一歎息的往聽雨閣挪去。


    何圓看著方仁鶴像是被雨打了的柿子一樣,蔫頭蔫腦的樣子,隻用手指著他的背影兒哈哈大笑。


    二皇子如預期一般很是痛快的答應了方仁鶴的“好處”,隻是還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方仁鶴要入他二皇子麾下,幫他管理日常的賬目。方仁鶴垂頭喪氣的就這麽當上了二皇子的賬房先生了。


    柳芸芸心裏美滋滋的,哈哈,外公真不愧是鴻臚寺中掌朝會、賓客、吉兇儀禮之事的守門人。借著舉辦一次詩會,就幫柳家找到了這麽一個大靠山。


    雖然發生了長公主和曹太師嫡女的打架鬥毆事件,但是由於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聯合鎮壓,自然沒有人膽大妄為的敢亂嚼舌頭。方仁珊很是廢了一番周折的跟吳靜解釋清楚了那枚男性發扣的由來。說法上自然是采用柳芸芸貢獻的說辭,那枚發扣,是攙扶長公主的小丫頭的。之所以戴在身上,是因為那是她跟她未婚夫的定情信物,人家自小兒就是定的娃娃親,所以常年戴在身上也沒什麽不正常之處。


    方仁珊裝模作樣的罰了那個小丫頭半年的月錢,平息了吳靜的怒氣,這事兒就這麽大事兒化小,小事兒化了了。


    柳芸芸和常卿凡得到了皇上親筆禦書的匾額,因為是倆人合作,但是匾額卻隻有一塊兒。最後就由三皇子做主兒,將匾額留在了方府之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裳華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菩提花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菩提花開並收藏雲裳華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