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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見鍾情,念念不忘。[燃^文^書庫][]


    如果當初不相見,從此便可不相念。


    ——安一念。


    “安一念,一見鍾情,念念不忘,你說好不好聽?”


    冷騏夜看她發呆,又是用那喑啞的聲音重複了一遍,可是那邪魅狷狂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否定,那就會死得很慘。


    一念弱弱地縮了縮脖子,幹幹一笑,“別說,還怪好聽的,想不到咱們國家的文盲詞匯量還挺豐富的。”


    “嘴硬。”


    男人佯怒地彎起手指彈她的腦門。


    “是你自己說自己是文盲的,可不是我胡謅。”


    一念捂著被襲擊的腦門叫屈。


    此時,倆人貼得近,彼此氣息交纏,熱氣紊錯。


    他諱莫如深的黑色眸子探著她,她自是一動不敢亂動,好像彼此就是磁鐵的兩極,不斷地拉近對方,躲逃不得。


    一念顰眉,她知道氣氛很曖昧應該即時喊卡,可是身體和腦子都不聽使喚,迷戀且依賴這片刻的歡欣。


    她想,人生匆匆,為何總是要違背自己的意願,既然依戀,那就這樣好了,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都是她心甘情願的,即便日後一無所獲,也不後悔。


    肖顏曾經說,有時候她是個特死心眼的人,喜歡鑽牛角尖。


    男人不知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還是怎樣,雙臂一撈,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撈入懷中,那力氣何其之大,讓她整個人死死地貼在她胸膛上,就連他衣服下麵腹肌的分布和起伏,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這男人的身材真的好得沒話說,胸膛剛硬而寬闊,真真是人間極品。


    冷騏夜把臉埋進她的脖子,胡渣刺得她又麻又癢。


    “你幹什麽呢?癢死了。”


    一念揮舞著粉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噓。”


    男人捂住她的小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唔唔……”她不滿意地瞪他。


    “乖,別鬧,大家都睡覺了,吵到別人可不好,要是把護士醫生招來了可別怪我。”


    他這麽一威脅,她果然就不鬧了,任由他把臉埋在自己的脖子裏,癢癢的,麻麻的,變成一道道小電流,流遍全身。


    門外。


    “崇哥,擦的藥已經拿到了,咱們……”


    小尹皺眉,看到自家藝人站在安小姐的病房門口,神情黯淡。


    他悄咪咪地走近,透過門縫隱約看到了裏麵的情景,是安小姐和冷**oss……


    他還想確定的時候,胳膊就被人拉住,不由分說地往外拖。


    “崇哥,崇哥你慢點,你腳上也有傷呢,別走這麽快。”


    直到抵達電梯門,柏崇才鬆開了他。


    小尹癟嘴,將拿好的外抹藥放進包裏,望向旁邊的男人。


    盡管鴨舌帽壓得很低很低,可是他也能看到那憂傷的下巴輪廓,在這個寂靜的雨夜,顯得格外孤獨和落寞。


    是的,是孤獨和落寞。


    明明是怕安小姐一個人害怕才製造偶遇,偏要說自己來醫院看病;明明是為了救安小姐才受的傷,偏偏要說是拍戲弄的……


    跟了柏崇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戲外有這種表情。


    小尹壓壓唇,最終將要說的話憋迴肚子,他其實一直想不明白,和國內外無數美女合作過的崇哥,偏偏對這麽個安一念交心。


    這安一念有什麽好,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而且還是個事精。


    外麵還下著暴雨,柏崇沒等小尹撐開傘就大步走近了雨幕。


    那落拓的背影,幾乎可以和淒涼的雨夜混為一體。


    “誒,崇哥,你等下我,你這樣要是淋病了可怎麽辦?!要知道你最近除了拍戲還有很多其他的活動!”


    柏崇像沒聽到他話似的,大步走到了車邊,鑰匙也沒在他身上,他就定定的站在那裏淋雨。


    小尹是徹底沒招了,氣喘籲籲地跑過去,解鎖開門,將人推進了車。


    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好才遇到這麽個好伺候的主,沒想到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呀,都怪那安一念。


    車子滑入雨夜,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家藝人全身濕得差不多了,還不用毛巾給擦,再次淩亂了。


    “我的祖爺爺,您這是怎麽了,天大的事兒你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呀!”說著,飛快地扔了塊毛巾過去。


    柏崇靠在座椅上,連眼皮兒都沒掀。


    “崇哥,您不能這樣啊,你可不是一個人在奮鬥,你要是生病倒下了,你後麵的幾十口人都會餓死的,崇哥……”


    是的,柏崇自打三年前和東家合約期滿之後就自己開了工作室,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和努力養活了工作室幾十口人。


    說著說著,小尹都要哭了。


    “放心,我很好,不會有事的。”


    受不了小尹的聒噪,柏崇這才淡淡地安撫了一句。


    “我就知道崇哥人好,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崇哥你簡直就是耶穌再世,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


    翌日,天大晴。


    陽光越過窗欞落在房間的一隅,溫婉明媚。


    一念動了動發酸的脖子,掀開眼簾。


    脖子怎麽這麽酸,這醫院的枕頭也太硬了,根本不適合休息。


    她於是大動作地扭動自己的脖子,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張放大過後的邪魅臉龐。


    皮膚不錯,毛孔很細。


    腦子後知後覺,等迴神的時候,手腳並用地推了出去。


    “你怎麽會在床上!”


    冷騏夜睡眼惺忪,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不客氣地踹到了地上。


    他捂著發痛的屁股,瞪著床上揪著被子很是警惕的小女人。


    她好像還在偷偷地探看被子下麵的身體,看到衣物完好之後鬆了口大氣,不過還是憤懣地瞪著他,好像他把她怎麽了似的。


    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自己並沒有對她怎麽樣嘛,而且,以現在的關係,他是肯定不會碰她的。


    冷騏夜輕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睥睨著她。


    “我說安一念,你不是在這方麵很有經驗嗎?這種受驚的表情是幾個意思?再說了,咱倆要是真發生什麽事,你也是占便宜的那個吧?”


    瞧瞧,瞧瞧。


    一念微微眯眼,瞪著男人。


    昨天還軟言儂語那叫一個溫柔,連名字好聽這麽爛俗的話題都扯得出來,這才幾個小時,就變樣兒了,真是變臉達人。


    她挺了挺胸,睥睨著他。


    “冷總,坦白說本姑娘還真不稀罕你,一看你就活兒不好。”


    冷騏夜的臉噔時陰了下去。


    “祖宗,iing~”


    一陣風從外麵刮進來,肖顏將早餐放在櫃子上,一雙火眼金睛打量著房間裏的一男一女。


    她饒有興趣地清了清嗓子。


    “祖宗,剛才你說的什麽呢?什麽活兒不好,誰的活兒不好,娛樂圈是不是又有什麽大事件發生?”


    一念扶額,假笑兩下。


    “阿顏,你聽錯了,我剛剛說的是這醫院的床不好。”


    “床不好?”


    肖顏半信半疑,盯著床看。


    “這床確實不咋滴,太小,太窄,如果兩個人睡的話,沒準兒會塌。”


    “說什麽呢?大清早的,肖顏同誌,你的腦子裏就不能有點純潔的片段嗎?想你以前可是入黨積極分子,現在的思想完全跟不上黨的步伐啊。”


    肖顏賊笑,一屁股坐在床邊,盯著閨蜜臉上的兩抹紅暈,咯咯直笑。


    “哎喲,人家都聽到了啦,什麽床不床的,我也不是存心要打聽,我才不是那麽沒道德的人,不過話說迴來,隻要上過大學,誰不是入黨積極分子呀,我當時明明是被班主任逼著入的,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麽不可以退團。”


    說到退團,一念又想起了肖顏在大學時候做的一件轟動全校的大事。


    那會兒每個月班上都會組織團會,而且紀律管得特別嚴,不準睡覺不準聊天甚至連手機都不能完,而且係上還會安排專門的人監督,如果被抓到不守紀律會被嚴厲批評。


    肖顏當時就十分不滿這團會,於是就到院長那裏去上訪說要退團,結果被院長教導了大半天。


    這事兒在當時全校的人都知道,而且肖顏因此被封為女中豪傑。


    一念正迴憶著,被肖顏的一句話拉迴現實。


    肖顏瞅著她,表情很嚴肅,神情很凝重。


    “祖宗,你說活兒不好,你不會是說冷總吧?”


    問完,她幽幽地望向一直站在旁邊的冷騏夜。


    冷騏夜凝眉,隻覺得一股冷氣透過脊梁直竄腦門。


    “阿顏。”


    眼看著男人就要發威,一念趕緊扯閨蜜的衣服使眼色,讓她不要自掘墳墓。


    而肖顏就是一丁點的眼力勁都沒有,還一直逼問,“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念覺得自己快被肖顏給坑死了。


    隻是,冷騏夜並沒有動粗,而是狡黠地勾唇,望著肖顏笑了。


    “肖顏同誌,這個問題,我來迴答你吧。”


    肖顏不怕死地說‘好呀,冷總你說,我隻想知道真相’。


    “在我迴答你之前,你也迴答我一個問題吧。”


    “什麽問題?”


    “就是你脖子上,耳朵後麵,那一些暗紅色的印子是怎麽迴事?不會是家裏蚊子多,被叮的吧?”


    冷**oss說完,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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