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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臉色鐵青,下麵跪著梁姨娘、陸靜姝等人。


    “你們都下去。”


    白姨娘和葉姨娘深知此事不可參與,很快帶著孩子們離開了堂廳。


    “哭哭哭,就知道哭。外人欺負不知道還手,你所有的能耐,就隻是對付家裏人嗎?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陸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老爺,是那丫頭心腸歹毒,靜姝一向腦子笨,平時她欺負靜姝就罷了,她是府裏的嫡女,身份尊貴,我們母女不敢冒犯,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她竟用這麽毒的方法設計靜姝,害得靜姝…”


    梁姨娘聲淚俱下,跪著爬到陸景的腳邊,央求道:“老爺,靜姝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她就是有萬般不是,也是您的女兒啊…”


    陸景看向一直抹眼淚的陸靜姝,心裏終究不忍,手心手背都是肉,難道真要把陸靜姝趕出門去,讓她流落街頭?


    “爹,女兒知錯了…”


    陸靜姝小臉上滿是委屈,“爹,女兒願意嫁給徐謙,正妻也罷,妾也罷,求爹爹不要趕女兒出去…”


    梁姨娘和陸靜姝的哭訴令陸景的心動搖了,他本想將這兩人趕出府去,現下想來,實在衝動。


    “徐府那邊爹來處理,放心,我陸景的女兒,絕不給別人當妾!”


    陸景的語氣緩和下來,梁姨娘心下一喜,老爺鬆口了!


    不想陸景轉而說道,“梁平君,身為長輩,你善妒狠毒,身為人母,你教養不好孩子,是為失德失職。從今日起,遷雲山寺清修,為天都百姓祈福。”


    “爹!”


    “老爺…”


    梁姨娘心有不甘,“老爺,我在陸府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來失德失職!”


    陸景躲開她的手,“你背地裏做的那些事,還要我擺到明麵上一一說嗎?你我多年情分,換你一條生路,從此你生你死,再與陸家無關!來人,替梁姨娘收拾行李,今晚送去雲山寺!”


    “老爺!你寧可信他們,也不肯信我嗎?我做了什麽?竟讓你恨我到如此地步!”


    梁姨娘想到什麽似的,忽然高聲道:“是夫人!是曹文茵對不對!”


    “放肆!夫人的名豈是你能叫的!”陸景氣“騰”地上來。


    “我就是叫了,如何?曹文茵去了佛堂還不消停,非要兒女死絕了才罷休?”


    “住口!”陸景一巴掌猛地抽上去,梁姨娘隻覺兩耳發鳴。


    陸靜姝尖叫一聲,撲到梁姨娘身上,“爹,不要打娘…”


    梁姨娘“嗬嗬”地笑了,“老爺啊老爺,你把她當寶似的捧著,她呢?拋下自己的孩子,一心禮佛,可曾有把你放在眼裏!當初二少爺落水,她恨上了我們所有人!她巴不得我們陸家支離破碎!她的話,你怎麽能相信?”


    “鳴兒的事,你敢說沒有參與?”陸景氣極。


    陸靜姝卻是呆住了,當年二哥落水身亡,難道另有隱情?


    “我梁平君對天發誓,當年若有一分害他的心思,我不得好死!”梁姨娘心如死灰,“老爺,你常年征戰沙場,不懂女子心思,我不求你能明白,隻求你能好好待我們的孩子。”她深深俯下身去,“妾一去,永無歸日,願君多保重。”


    她說完,抬頭凝視陸景。


    陸景揮揮手,示意下人把她帶下去。


    陸靜姝無力地坐在地上,親眼看著梁姨娘被架走,無能為力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爹…”


    陸景沉聲道:“你糊塗啊!”


    陸靜姝不理解是何意,怔怔地望著陸景,張著嘴卻是連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


    “罷了。徐府那裏我去說,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等著出嫁吧,不許再惹事。”


    陸景說完,揮袖離去。


    書房


    “公子,工部尚書與梁家來往信函已經拿到。人證物證俱在,這次,他們逃不了了。”


    陸熠然並沒有迴頭,黑衣人在他身後靜默,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不急,你先把那件事辦了。”


    黑衣人又道:“可是,鎮南王死咬著老爺失職一事,聯合一群老臣上書彈劾,拚死反對老爺迴京。萬一陛下聽信讒言,我們迴去一事,遙遙無期。”


    陸熠然眼裏的寒意直達眼底,“那老頑固在朝中勢力根深蒂固,培養一眾黨羽為五皇子寧炎效力,風頭更甚太子,你覺得皇上會放任他們壓過太子?”


    “陛下親手培養太子多年,可太子太不爭氣,優柔寡斷,難成大器。”


    陸熠然冷笑,“太子未必不是做表麵功夫,寧炎仗著生母是蕭貴妃,橫行霸道,上麵那位未必容得下他。”


    “公子英明。”黑衣人說完,卻遲遲沒有離去。


    “還有事?”


    “公子,今日之事,是影衛失職。請公子責罰。”黑衣人緩緩跪下。


    “她的身邊還有一些來曆不明的人,盡快查出來他們的身份。”


    “是。”黑衣人退下了。


    這一夜還算平靜。


    深秋的冷意浸染了天都,地上白霜連片,一夜之間,花木凋零,滿地殘紅。


    徐謙在宗祠裏對著祖宗的牌位跪了一夜,滿臉困意,眼下淡淡的烏青。


    “這就完了?”陸羲禾聽著下人的稟報,挑眉道。


    如畫如實迴道:“這是老爺的原話。”


    “我爹還是這麽偏心。”陸羲禾的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悲,甚至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小姐,夫人那裏沒有任何動靜。”如畫忽然不忍說下去了。


    陸羲禾擺弄著案上的花瓶,漫不經心道:“就算我死了,她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反應。”


    “小姐不要灰心,夫人心裏還是掛念您的。”


    陸羲禾聽聞此話,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下去吧。”


    秋蘭小心地端上一個盤子,上麵裝著精致的吃食,“小姐,新來的廚子手藝極好,這是新做的栗子糕,您試一試嗎?”


    陸羲禾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她。


    “照這麽看,當年害了我哥哥的人,不止梁姨娘一個。”


    秋蘭放下盤子,“小姐?”


    陸羲禾緩緩說道:“不是為了爭寵,那一定是我哥哥看到了不該看的,或者是聽到了不該聽的,他們才一定要殺我哥哥滅口。”


    “可是,當年在現場的,隻有四小姐…”


    陸羲禾目光突然冷冽,“不止她,還有陸熠然。”


    秋蘭忽地跪下,“小姐,這麽多年來,大少爺對您的關懷,奴婢都看在眼裏。您生病的時候,就連夫人都不曾看過一眼,更別提那些姨娘和少爺小姐。隻有大少爺,不顧辛苦,親自照顧您。當年的事,並不是他的錯,小姐不能因為這一件事,就否定了他整個人。”


    “那日是他執意要將我與哥哥分開,若不是他,我哥哥不會跟四姐走。沒有跟四姐走,我哥哥就不會死!”她緩緩蹲下身子,“你為何替他說話?”


    “小姐!奴婢對您衷心一片,隻盼小姐不要被仇恨蒙蔽,真正關心您的人,一直就在您身邊啊小姐!”


    秋蘭情急之下又道:“小姐,二少爺的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奴婢隻求您,不要這麽早就給他定罪。您恨他,自己心中也難受,何苦呢?”“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陸羲禾說完,便迴到了榻上閉眼休息。


    秋蘭知道陸羲禾在謀劃什麽,她既害怕又憂心,隻能期盼著陸羲禾能早日醒悟。


    陸羲禾並不是真的睡了,她的情感與理智在互相拉扯,秋蘭的話讓她本來堅不可摧的心,有了一點裂縫。


    “姓梁的不愧是商戶女,做出的淨是些上不了台麵的事。老爺有說三姑娘何時出嫁嗎?”白姨娘斜躺在美人榻上,慵懶地說道。


    “老爺不曾說。”


    白姨娘冷笑一聲,“同樣是老爺的孩子,庶女算計嫡女,庶女不但沒有任何處罰,反而風風光光地出嫁。天下間還有這樣的道理?”


    “恕奴婢多嘴,老爺擺明了不想追究此事,連夫人都不為五小姐出頭,您萬萬不可插手。”


    白姨娘歎了一口氣,“我本不喜歡那孩子,看似性格懦弱卻一身反骨。如今更是一身的病,倒也可憐。妙笛,你派人送些補藥過去,算了,你親自去一趟,再差人尋個郎中,開些方子好好調養,這麽小年紀總是病怏怏的。”


    妙笛應了一聲,“姨娘心善,五小姐會領您的情的。”


    白姨娘閉目,輕輕搖著扇子,“我可用不著她領我的情。”


    “是。”


    陸羲禾收到白姨娘送的東西,心中奇怪,白姨娘一向不喜歡她,為何突然送補藥給她?


    秋蘭替她歡歡喜喜地收下了東西,拉著妙笛喝了一杯新茶才肯作罷。


    “葉姨娘來了。”婢女進來通報道。


    秋蘭差人將白姨娘送的東西收進了小庫房,一群人因葉姨娘的到來手忙腳亂。


    “五姑娘,現在身體如何?可好些了?”葉姨娘進門脫下了披風,她一向體弱,總比常人怕冷。


    “休息一段時間便好了,多謝葉姨娘牽掛。”陸羲禾微微一笑道。


    葉姨娘眼睛發澀,聲音也哽咽了幾分,“阮阮,當年夫人將你托付於我,是我無能,什麽都幫不了你…”


    陸羲禾淺笑望著她,清澈的雙眸中倒映出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葉姨娘,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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