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快救人,去和草牙一起找出骨針和腸衣線,還有幹淨的獸皮”。麗慌忙起身搖晃著跑去。


    “現在誰還能動,和我一起用擔架把人抬迴山洞”。


    剛說完就兩三人艱難的爬起來。


    擔架是之前就準備好的孟月沒想到會有這麽多族人受傷,甚至死亡。


    抬迴來的人裏沒有老酋長,也沒有枝和石頭。根和水抬完人,勉強找一圈沒找到人,他倆支撐不住倒下了。


    族人血糊糊似的躺倒一片,花和葉倆個老人磕絆著燒水搗藥,堅強的讓人敬佩。


    朵、麗、草牙都上手清理傷口,按著孟月的樣子上藥包紮。


    孟月則是給林止血後,救治阿風和大河。


    她知道現在隻有她能救她們,雖然她也不懂醫。


    孟月放空自己,隻專注傷口。


    阿風渾身是傷,看著她又要掉眼淚。深唿吸...


    小傷口上藥止血包紮,大的她就上骨針、腸衣線縫合。她不知道對不對,隻能盡她所能。


    看著阿風慘白的臉,縫針都沒一點反應,她心疼又害怕。


    忍住眼淚又去給林縫和傷口,她記得電視上看過,傷口深的需要多層縫合,可她不會呀...


    “怎麽辦,就這樣縫,深有點縫。”她想。


    “希望他們福大命大,求神明保佑他們活過來。”孟月在心裏祈禱。


    朵抖著手一直幫忙,絮絮叨叨的跟林說話。


    “林、林別睡,我害怕...林你不是想要幼崽嗎?我給你生,快點醒過來吧,林...”


    肚子上傷口縫了十幾針,和阿風一樣沒反應,她知道是失血過多休克了。


    快縫完時說:“草牙去準備食物,多熬些肉湯多加金蟬花”。


    草牙應聲去了,幾個輕傷也去幫忙。


    大河胳膊骨折,背上有砍傷...


    他們的傷大多是石器、骨刀砍傷、刺傷的,能想象的到嗎?那種鈍刀割肉的場麵。


    處理完已是後半夜,孟月剛直起身,一陣暈眩感襲來。


    小勇立馬扶住她緊張的問:“月你沒事吧”。


    孟月搖頭,現在她不能暈。“老酋長、枝和石頭還沒找到”。


    小勇、小智這會算是勉強能站起來的,守在洞口。


    孟月、朵幾人出來找人。


    麗說:“我看見枝偷襲被追,往那個方向跑的,石頭一定是救她也去了”。


    “走,去那邊看看”孟月說。


    舉著火把,幾人警惕萬分,生怕岩崖部落殺迴來。


    “有血跡”朵驚唿。


    順著血跡尋找,就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胸口被竹箭射穿,是岩崖部落的人。


    緊張的繼續尋找,忽地有撕咬聲,野獸搶奪食物低吼聲。


    幾人緊緊的手拉手,大氣不敢出。


    又走了一會,就見前麵有人影。


    孟月小聲唿喚:“老酋長、老酋長是你嗎”?


    幾聲微弱的咳嗽聲傳來,“是老酋長”幾人驚喜上前。


    “老酋長你怎麽樣”?


    “傷到哪裏了”?孟月和朵著急詢問。


    “沒、沒事,打敗岩崖部落的人了嗎”?


    “嗯,他們敗了,逃跑了。老酋長我們帶你迴去”孟月幾人忙抬起老酋長。


    “老酋長你看見枝和石頭了嗎”?孟月小心的問。


    “嗯,在、應該在前麵,不知道...”老酋長沒說完就停下了。


    留下倆個雌性保護老酋長,自己和朵、麗繼續找。


    不遠處見有倆人倒在地上,旁邊還有一人。


    一探鼻息石頭和枝雖傷重但還活著,幾人趕緊抬人迴去救治。


    正這時,孟月發現那個人似乎動了一下。


    抽出竹劍剛想解決掉,就聽枝斷斷續續的說:“別、別殺他,他是...”沒說完就又暈了過去。


    朵說:“這人還留著嗎”?


    “枝好像說別殺他”麗睜著哭腫的眼睛說。


    孟月果斷道:“綁了先帶迴去再說”。


    最後是把人拖迴去的。


    這一場守衛戰,土部落重傷十七人,亡倆人,整個部落處於悲傷中。


    孟月說:“我們要把岩崖部落的屍首燒了,避免產生病毒,就是讓人發熱的病”。


    能活動的就幾個雌性,之後就是料理晨和水的後事。


    孟月想:“這倆人為保護部落而死,是英雄,起碼要立個碑留下名字。這個就交給老酋長”。


    林和大河第二天就醒了,孟月自己熬製的消炎藥,山和旭也睜開眼喝藥了。


    隻有阿風一直沒醒,孟月著急但沒表露出來。現在部落經不起一點慌亂。


    孟月也學著阿風的樣子,給他喂藥。


    “阿風,你快點醒來吧...族人需要你,我也需要你。阿風別睡了,我一個人很累,我照顧不了所有族人,你快起來幫我阿風...”。


    “阿風我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阿風你醒了我們就結侶好不好...”孟月趴阿風耳邊悄聲訴說著。


    族人都在照顧傷員,幼崽也乖的不行,幫忙燒水烤肉。


    岩崖部落的族人這幾日惶惶不安,特爾酋長帶人出去本是想搶迴食物和雌性的。結果出去三十多人,隻迴來二十多,大多還都受傷了。


    老巫醫的藥用完了,可是受傷族人的情況仍然沒有好轉。


    特爾躺在獸皮墊子上,忍著傷痛思考:“土部落不是現在的他能招惹的,但圖的仇要報,食物也要,還有那個雌性”。


    “吉、森...”特爾歪著頭叫倆人。


    “特爾酋長怎麽了”?倆人異口同聲問。


    “藤草部落過了寒季後還有多少人”?


    倆人麵麵相覷,搖頭。


    吉說:“特爾酋長咱們和藤草部落互不幹涉,具體多少人也不清楚啊”。


    “等傷好點,去看看,或許有用”特爾自顧自的說著。


    森想想說:“特爾酋長咱們現在是打不過他們的,就是之前也沒搶到什麽啊”。


    “不搶,或許可以合作”特爾思索著說。


    吉問:“酋長你意思是和藤草部落一起去打土部落”?


    特爾點頭。


    森覺得不能行,吉若有所思。


    “枝醒了,月、月快來,來看看枝醒了”花大喊。


    “枝你覺得怎麽樣”?孟月跑過來問。


    枝緩了一才說:“我沒事,石頭呢,老酋長沒事吧,岩崖部落的人呢”?她急切的一連串的問。


    孟月一邊喂她喝水一邊說:“石頭沒事,我給他上完藥也快醒了,老酋長、嗯慢慢養應該也沒事。岩崖部落被打敗了”。


    枝放下心迷糊著又要昏睡過去。


    孟月輕拍她,“枝、那個岩崖部落的人是麽迴事,為什麽你說別殺他”?


    “他算是救了我和石頭”枝說。


    孟月狐疑“救了你們”?


    枝迴想著說:“我被岩崖部落的人追殺,驚慌之下跑出了部落。就在那人舉起石器砍下前,他救了我”。


    “他們還起了爭執,後來他一直沒說話,那個人大喊大叫要麽現在殺、要麽帶迴去再殺...這時石頭跑來救我,就和他們打起來。到最後石頭殺了那人,他也沒幫忙就那樣看著”。


    聽枝說完,孟月和花幾人都愣住了。


    葉看了眼花說:“要不給他上點藥”。


    花看著孟月說:“月你決定吧”。


    孟月會心一笑,“當然要救了,不管怎樣他都救了枝和石頭”。


    岩醒來時是晚上,山洞裏隻有兩支火把。


    他環顧四周,“山洞?嗯整齊還沒有味道,不像他們岩崖部落亂糟糟臭烘烘”。


    剛想起身,扯動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的倒迴去。他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高出地麵的、還有點熱的土台上。


    身上還給上了藥,他想:“土部落的人很好,如果是他們部落這會他已經被...唉”。


    他需要水,“可是...忍著吧”他想。疼痛又口渴難耐他睡不著,歪頭看向斜上方,“這是什麽”?


    湊近看,裏麵竟然盛著水。


    這天傍晚時分,族人開始焦慮不安,孟月幾近崩潰,阿風一直沒醒。她不知道在這樣蠻荒的遠古時代還能活多久,


    她雙眼無神的盯著一處,“月、月...”有人用氣音緩她。


    “啊?哦”她下意識答。


    “我想要喝水”,嘴唇幹裂嘶啞的聲音正是剛剛蘇醒的阿風。


    “喝水、水?好,啊...阿風你醒了”。她語無倫次,高興的哭起來。


    忙拿來溫水,慢慢的喂給阿風。


    “阿風你醒了,太好了,嚇死我了嗚嗚……”邊喂水邊說。


    阿風渾身無力,喝好水感覺緩解不少。


    哄她:“別哭,我沒事,沒事了噢”。


    “月,別怕,我醒了,有我呢”說著抬手想要抱住孟月。


    可他渾身是傷,孟月哪敢讓他亂動。


    自己輕輕的靠在他胸膛,聽著阿風鼓動的心跳,她才確定這不是夢。


    孟月心想:“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這麽在乎一個遠古野人了,還漸漸的喜歡上他。有那麽一刻,隻要阿風能醒來,她願意留在這裏不迴去了”。


    阿風醒了一會,就又昏睡著。但孟月和族人心裏都踏實下來,能醒過來就好。


    “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救我的族人?還是你們酋長故意讓你留在我們部落的”?孟月板著臉問,身邊跟著幾個傷勢好轉的族人。


    岩吃過東西,還有草藥醫治及時,人恢複的還好。


    麵對土部落族人的問話,還是那個好看的小雌性。他沒覺得害怕,可又覺得難以迴答。


    岩懊惱的想:“能說什麽,說他不想搶奪其他部落,還是說他沒吃過同類。可自己已經跟著族人來搶過,還搶了兩次,隻是都沒成功”。


    見小雌性等著自己迴答。


    “我叫岩,不是特爾酋長的讓我留下來的。我救她們隻是不想看見有人再被虐殺,再被...”。他哽住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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