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內,劉長山今天格外的興奮,羅漢床上也遭了殃。


    田勇和劉長山家婆娘很快到了樓下,天香茶樓三樓的窗戶外,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掛上了一塊反光的銅鏡。


    樓頂上的王鐵牛守候了七八個時辰,終於等到了銅鏡這個動手的信號。


    他心裏一陣激動難耐,右手猛地一拉手中的細線,哐當一聲巨響,一整扇被動過手腳的窗戶,硬生生被拉飛了出去。


    王鐵牛瞅準時機,手中細線一抖,鐵鉤從窗戶邊緣脫落,神不知鬼不覺地迴到了他的手中。


    “嘿嘿嘿,安少這一招真是夠絕的,這下子全山陽縣的人都知道這香豔一幕了。”


    王鐵牛嘟囔了一句自己勉強能聽見的話,然後緩緩撤退。


    許安的眼神一直不時朝對麵屋頂看著,酒樓和茶樓隻隔著一條街的距離,距離不超過五六丈。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足夠好,又親自安排了王鐵牛潛伏在那裏,許安甚至不相信那青色的房頂上趴著一個人。


    自己這個手下王鐵牛,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用起來順手得不得了。


    親眼看到王鐵牛順利撤離後,許安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來到床邊,看了樓下一眼,田勇這小子也見機得快,早溜了沒影兒了。


    大勢已成,可以好好看戲了。


    許安迴頭再看李清風和張平之,兩個人酒也不喝了,四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三樓,這個角度是整個縣城最好的角度,可以從缺失的窗戶,看到完整的畫麵。


    羅漢床與拔步床完全不同,有點類似於前世藍星的床,四周沒有封閉,完整地暴露在空氣裏,沒有任何的私密性可言。


    寬大的羅漢床上,兩條驚呆了的大肉蟲,看著突然消失的窗戶發呆,顯然還沒有從眼前突然一亮的震驚中迴過神來。


    天香茶樓的東家坐在床邊,也是愣住了。


    三人心裏嘀咕:窗戶怎麽不見了?


    然後,他們看到了對麵樓上,兩雙瞪得溜圓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著這邊。


    “啊~”


    幾聲尖叫聲。


    緊接著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這次是劉長山發出的,隻見他的耳朵被他老婆死死地揪住。


    “你這個天殺的劉長山,你敢背著老娘出來玩女人……”


    樓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也從開始的驚呆狀,慢慢恢複正常,開始爆發出一陣陣幸災樂禍的嘲諷和譏笑聲。


    “我今天是開了眼了,沒想到劉長山這老東西玩得這麽花!”


    “哈哈哈,當著人家丈夫的麵,呷玩人家的妻子,這一定很刺激吧!”


    “這……我沒有嚐試過,你可以試一試啊!”


    許安獨自坐在桌旁,心情愉快地品著已經涼了的茶水,心想:劉長山啊劉長山,讓你仗勢欺人,陷害我入獄,這次先給你一個開胃菜,你先慢慢消化著吧!


    良久,李清風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他也意識到了剛才的行徑有些失態了。


    正覺得尷尬,有點不知道怎麽打破僵局之感。


    “大人,這個劉長山平時隱藏得太深了,看上去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背地裏幹的全是一些男盜女娼之事!實在是辱沒了大人對他的信任!”


    許安打破了僵局,替李清風解了圍。


    李清風順勢而下,很是覺得許安是一個妙人,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許安,你所言極是!這個劉長山,大白天行苟且之事,實在是有辱斯文,傷風敗俗!”


    許安察覺到李清風這次是真的怒了,不過還沒有達到出離憤怒的那一種,看來還是要往這火上加一點油才行。


    “我聽說劉長山之子劉文才,前些年考中了舉人,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大人沒有必要因為這件小事情,平白無故樹了一個大敵!”


    許安的語氣很誠懇,字裏行間都是為李清風著想。


    李清風看了許安幾眼,似乎是想要看出許安心裏是不是在玩什麽心眼。


    許安心裏微微一震,能夠考中進士,當上一縣父母官的人,怎麽可能是毫無心機、不懂鬥爭手段的小白呢?


    看來自己自以為穿越而來,就小瞧天下人的想法要不得。


    與李清風這樣的人相處,今後還是要小心為是。


    還得學習老人家的那句話,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學無止境啊!


    心裏萬般想法一閃而過,許安覺得自己的智慧好像上升了一個層次,他麵上的神情自若,並沒有因為李清風銳利的目光,而有所改變。


    換作其他人,恐怕已經被突破了心理防線,露了怯。


    許安知道,這也怪不得李清風有此舉動,畢竟,劉長山與自己是有過節的。


    李清風忽地收斂起嚴肅的神情,哈哈笑了幾聲,“許安,你年歲還是小了一些,又不是讀書人,對科舉一事知之甚少啊!”


    許安收起輕視之心,佯裝不懂地問道:“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為我解惑啊?”


    “劉長山行此傷風敗俗之事,不被外人知道也就罷了,可現在是弄得山陽縣人盡皆知的地步,本官必定不能置之不理!否則,上官怪罪下來,怕是要吃掛落。”


    “所以您還是決定了,要處置劉長山?”


    李清風頷首,說了一句不是迴答的迴答:“劉文才啊劉文才,你可莫要怪我,你今後的前程,也隻能止步於舉人了!”


    許安心裏大定,一切都在按照設想進行著,劉長山德行有虧,作為他兒子的劉文才受影響最大,在科舉的道路上走到頭了。


    在眾人的異樣目光中,劉長山被自家的河東獅給提溜了迴去,他全身上下隻胡亂抓了一件女人的肚兜,來遮蓋私密處。


    惹得眾人更是一陣一陣的哄笑不止。


    一場別開生麵的大戲,漸漸落下了帷幕。


    戲雖落幕,議論的熱潮卻絲毫沒有消退,反而成了經久不息的話題,也是人們茶餘飯後的必備談資。


    根據有心人有心人傳出來的內幕消息,劉長山經過這一次的驚嚇之後,心理陰影太深,開始稟賦不足,也就是陽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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