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溫淼就迴了宿舍去換褲子,此時此刻宿舍裏隻有她一個人,氣氛靜謐得詭異。


    溫淼將身上的校服褲子脫了下來,從櫃子裏拿了一條新的校服褲子換上,換下來那條褲子上的血跡已經幹涸,現在洗也洗不幹淨,溫淼便用水將褲子泡著,等晚上迴宿舍來洗。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陶冶熬的紅糖薑茶的緣故,她的痛經真的有所緩解了,不像之前那樣痛得她站都站不直,現在小腹隻隱隱有些墜痛感,不過是可以忍受的程度。


    床上還擺著陶冶的校服外套,她拿起來,無意間一看,竟然發現他的校服沾上了一點血跡。


    把陶冶的校服給弄髒了,不好意思還給他,於是溫淼便拿了一個新盆子出來把校服外套給泡上。


    這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上次陶冶趴在她肩膀上的畫麵冷不丁像電影慢鏡頭一樣在腦海裏播放。


    此時此刻,當時的所有感知好似被無限放大,她還十分清晰的記得他是如何伏進她的頸窩,鼻尖輕觸她的肌膚,嗅取她的氣息,問她身上怎麽這麽香。


    溫淼臉頰發燙,她咬著唇猶豫了一秒鍾,往盆子裏扔了幾顆留香珠進去。


    一想起陶冶,心髒就不安分,一通毫無章法的亂跳。


    思緒不受控製般飄到了剛才在課上,她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其實對溫淼好的人也不算少。


    蘇州的朋友們,關巧,甚至是謝書睿,還有林文文,再加上應禾。


    但是陶冶是對她最好的人,他對她的好似乎跟別人對她的那種好不太一樣。


    第一次有除了媽媽以外對她這麽好的人,她除了感動之外還有一些無所適從,甚至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熱情得就像是這炎夏的烈陽,溫暖得要將人融化。


    他真好,好到讓她覺得不真實,好到讓她覺得在做夢,好到讓她害怕,害怕有一天這樣的好會消失。


    所以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哭。


    心裏的感覺也奇奇怪怪複雜得很,明明酸楚發脹但冒出來的卻是甜滋滋的粉泡泡。


    然而她心亂如麻,陶冶卻淡定從容,他靠著牆壁的身體緩緩靠近她,手支著下巴,視線和她持平,漆黑的瞳孔牢牢的鎖住她的雙眼,眸中跳動著星星點點的光,他的神色倦懶,輕飄飄勾起嘴角,刻意壓低的聲音竟顯得格外溫柔和蠱惑。


    他說:“你應該知道原因。”


    模棱兩可的一句話,別有一番深意。


    溫淼本來腦子就一團亂,思緒也亂,他還跟她玩這種文字遊戲,她更加茫然了:“......什麽。”


    陶冶倒也不急不躁,他笑意更深,夾雜了一些縱容和無奈,可眼底卻又劃過一絲狡黠的精光,循循善誘的口吻:“沒事兒,你可以慢慢想。”


    溫淼愣住,他精致的五官忽而放大在眼前,她仿佛從那雙深邃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語調很慢,尾音拖得很長,鄭重道:“溫淼同學,六年我都等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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