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放假的第二天,天氣依舊非常好,百無聊賴之際,我打算去海濤家給老冒打個電話。


    “我一猜你就在吃飯。”


    “你要不要也吃點?”


    “算了吧,我吃完過來的。你今兒啥打算?”


    “也沒啥特別的,我奶奶上午買菜,中午出份子,下午估計就睡了,我就自己玩唄。”


    “你奶奶在家也不管你啊。”


    “那倒是,話說你來了,要不一起玩兒遊戲機?”


    “我想先給老冒打個電話,問問他有啥打算。”


    “靠,打吧。”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老冒的媽媽才接起電話。


    原來,老冒昨天下午踢球,把腳踢骨折了,現在還在家躺著呢。


    於是,我憑著記憶,準備打電話給水戶。


    在成功的打錯電話後,我要來了海濤的電話本,接連打了好幾個,都是邀小夥伴們一起去老冒家的,兄弟們一聽老冒“出事”了,都爽快的答應去看望。


    “你省著點打。”


    “又不是我家的。”


    “靠,你個賤人。”


    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們在老冒家樓下集合,由於人比較多,所以臨時決定,由我和海濤先去打個招唿,其他兄弟在一家名叫“六六大順”的鮮花文具店裏等,這家店我們經常去,因為穿過大廳,就是五台小霸王遊戲機,當然,這麽隱秘的娛樂場所,知道的人確實不多。


    您要問我怎麽發現的,我還真有些忘了,可能是別人告訴的,也可能是買文具時老板提的。


    “別動,疼著呢!”


    當我們和“奄奄一息”的老冒鬧著玩時,有種想笑的衝動,沒想到沒心沒肺的老冒這麽怕疼。


    “哈哈,你這嚴重嗎?”


    “倒是不算嚴重,大夫說沒錯位,讓我在家養著,可還是挺疼的……”


    “對了,樓下還有一票兄弟們呢,要不要讓他們上來參觀參觀。”


    “滾蛋吧,我又不是猴子。”


    “話說你怎麽這麽菜,踢個球都能踢成這樣。”


    “一不小心,一不留神。”


    同在老冒臥室裏的還有他的表弟,當聽到我們問骨折的原因時,他懊惱的說:“都怪我,要不是……”


    “你閉嘴,沒你事兒。”


    我和海濤對看了一眼,覺得不太正常。


    海濤轉頭問表弟:“到底怎麽迴事?”


    老冒剛想阻止,我就拿起枕頭捂住老冒的臉,當然,不會往死裏按的,老冒的媽媽也知道我們常常鬧著玩,所以即便聽到我們在屋裏“行兇”,也不會進來說什麽的。


    可表弟卻沒再繼續說,我一想,那就先算了,有機會再問。


    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我們就讓老冒多休息,然後把他的表弟拽走了。


    到了樓下,表弟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下午去‘光明(球場的名字)’踢球,有幾個混混非要跟我們一起,本來我們想走的,可他們攔著不讓,我就說叫幾個人一起踢,所以把我哥和幾個朋友叫過來了。後來他們踢不過,就急了,結果下黑腳,把我哥的腳踢骨折了。”


    聽了表弟的話,我非常生氣,罵到:“老冒這孫子,丫怎麽不放個屁?”


    “我們本來想打架的,可我哥怕我們吃虧,就沒計較。”


    “這是計較的事兒嗎?現在老冒怎麽這麽慫?走,你帶我們去,看看他們還在不在。”


    “就咱們仨?”


    “那不能,我又不是沒腦子。”


    到了“六六大順”,哥幾個玩兒得正開心,我對他們說:“歇會兒吧兄弟們,跟我出去打個架。”


    水戶和大智都是老實人,但羅教授、小峰、小望他們可都是些混不吝。


    到了“光明”的柵欄外,發現那幫人居然還在,表弟指著其中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人說:“就是他踢的。”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人可能有個十八九歲,在他帶球時都沒人跟他要,恐怕他是那幫人的頭兒。


    當我們走進球場時,那個人也停了下來,好像認出了表弟,於是對他說:“怎麽,想找事兒嗎?”


    我接話到:“沒這意思,就是想踢個球。”


    “那你們上別處踢去。”


    “就想在這兒踢,你們要麽一起,要麽就滾。”


    “你再說一遍?”


    我正往前走著,剛要“再說一遍”,突然有人從身後狠狠的拌了我一腳,由於太突然,我身體一下子騰空了,更尷尬的是,我臉先落的地,這塊場地是少有的橡膠地,不像草地那麽“溫柔”,所以我臉上立刻搓出一道血印。


    唉,看來廢話多的人總是會先挨打,早知道直接動手了。


    可能是有點疼,可能是見了血,可能是想幫老冒報仇,也可能是藍語萱要離開這個班了,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起身就把“偷襲”我的人按倒,然後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在了他身上。


    歪瓜裂棗見狀,想過來幫忙,羅教授和小望就一起把他攔下了,小峰怕還有人會過來,就擋在了他們麵前,結果發現根本沒人動,恐怕不是一起的。


    被我打的那個人看著比我年齡大,可力量明顯比我小,看來常年的訓練確實很有幫助啊。


    隻是我沒想那麽多,仍舊歇斯底裏的打著,直到我的手都打疼了,直到打破了皮,直到把他的一顆牙打了出來。


    我迴頭看向“歪瓜裂棗”,由於他被兩個人一起揍,也沒討到便宜,鼻血也被揍出來了。


    可能是太過憤怒了吧,我想找機會過去飛踹那個人,卻剛好聽到外麵有人喊道:“嘛呢!別打架!”


    聽到有人多管閑事,剩下有理智的兄弟們立刻把我們拉開了。


    混混就是混混,雖然吃了虧,可嘴上還是不停的罵,說什麽“有種就別走”之類的屁話,我們見氣也撒了,又有外人勸架了,就離開了球場,囑咐表弟以後不要來了。


    羅教授幫我們買了水,又讓我衝了一下臉。


    “你這血道還挺長。”


    “是嗎,到也不疼。”


    “要是留了疤,你可就破相了。”


    “嗨,那算個啥。”


    其實男孩子打架很正常,掛彩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也不在乎破相,反而覺得臉上有疤的男人特別酷。


    好在是冬天,天然的冰敷效果讓我的傷口很快消了腫,隻是仍然有道紅印從我的鼻尖一直延伸到嘴角。


    迴到家,老媽問我怎麽搞成這樣,我說踢球時沒注意,也就這麽瞞過去了。


    可能是近幾年太過安逸的緣故吧,真的是好久沒打架了,感覺還挺過癮的,隻是不知道出的是哪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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