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猜到提供這種神仙水的人必定是田總無疑，畢竟溫控顯字墨水和遇水即化可食用紙張，葉凡是早就領教過的，田氏集團是做民營醫療的，化學製品顯然和醫藥行業密切相關。
又聽胡敏鳳說過這位田總行蹤不定，經常滿世界的跑，那麽能弄到這種神仙水也不足為奇。
隻不過從胡敏鳳口中直接說出來，葉凡還是不由得心下一怔，於是，對田總的神秘身份更加好奇了。
但是胡敏鳳直言對田總的底細知之甚少，而且似乎不願意過多談起他，所以葉凡暫時也隻能將諸多疑問藏在心裏了。
不過，有一個疑問葉凡還是想忍不住問了出來：“我有一點很好奇，既然神仙水號稱可以腐蝕溶解一切肉眼可見的物品，那麽這個盛裝神仙水的小瓶子為何安然無恙？”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這種提法本身就和寓言故事‘自相矛盾’差不多對吧？”
頓了頓，胡敏鳳又接著道：“看來，你剛剛還是沒有仔細聽清我說的話。我說的是神仙水幾乎可以，一般來說，加上幾乎二字，就說明還不是完全的，存在一定的特例情況。好比說你知道的王水，酸性非常強，它可以溶解不容於強硝酸的一些金屬，如金和鉑等。不過，你可能沒有進一步了解，王水強腐蝕性是有特定性的，象我們最常用的塑料容器，也就是聚四氟乙烯（ptfe）就能很安全地儲存它而不被溶解掉。”
“除此之外，其實玻璃和陶瓷容器也能用於盛裝王水。所以說，王水也隻是看起來很厲害，其實不能對付的東西還多著呢。”
這個葉凡還真沒有深入解過，不由得點了點頭，看著娓娓道來的胡敏鳳，繼續期待下文。
“當然了，神仙水作為王水的終極版，腐蝕溶解能力那是有著質的飛躍。別看這個小瓶子長得毫不起眼，不過其實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因此，才可以避免神仙水的腐蝕溶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殊功能’，就是能夠騙過安檢，讓其在安檢係統中顯示和最普通的化妝品無異。”
“原來如此，果然科技改變生活！”葉凡打心底裏驚歎，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得不說，這個島國的科學家確實牛逼，隻不過，這種東西發明出來顯然會給社會造成極大安全隱患。畢竟能殺人於無形！想想都可怕。”
“的確如此，我再跟你普及一下神仙水的原理吧。它是一個全化工合成的溶劑，除特定成份外，凡接觸到的物品會瞬間溶解，分化成氧、矽、鋁、鐵、鈣、鎂、鈦、鉀、磷、硫等元素，從而和土壤融為一體。”
“組成人體的元素也是這些？所以也能安全地溶解掉？”葉凡問。
“沒錯，研究表明人體所有的化學元素是和塵土一樣的。”胡敏鳳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葉凡心道：中醫講天人合一，人和世間萬物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隻是地球開始誕生生物的時候，由於種種條件影響，被賦予了不同形態而已。
“還有一個，雖然島國人天生比較變態，喜歡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但是，他們畢竟也不是瘋子，當然知道象這種東西流入市場的話會帶了巨大危險。所以我早說過，這個神仙水是極其珍貴的，一般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它。”
所以田總是個極其不一般的人物咯，葉凡很想順嘴說出這句話來，不過掂量了一下，還是強忍住了。
目前顯然還沒到時機，而且就算問了，也不可能從胡敏鳳嘴裏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答案。
“嗯，嗯。咱們下一站去哪兒？”葉凡主動結束這個話題，問道。
“怎麽又來問我，你是一家之主嘛，夫唱婦隨，你想去哪兒我跟著便是了。”胡敏鳳柔聲道，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那……那我們先去找個房子吧，先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凡覺得再推脫就說不過去了。
其實倒也不是葉凡沒有主見，他很清楚，在一個城市紮根生活，首先要找個住處是當務之急。
隻不過實在是囊中羞澀，雙手空空，還是應了那句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呐！
當然了，葉凡不好意思將身上資產加起來隻有幾個硬幣，隻夠上班來迴坐公交之用的窘境告訴胡敏鳳。
雖然沒有親見，但是按常理推斷，胡敏鳳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應該裝著錢包，錢包裏應該裝著鈔票，按照她的工資水平，數量應該不會太少。
不過，葉凡仔細一想，發現不對。
現在華夏國電子支付極其普遍，連路邊賣菜的老阿婆都用某寶或某信支付了，甚至於，據新聞報道說，有上門的乞丐都直接出示支付二維碼了。
這年頭，帶大量現金的人越來越少，以致於大部分小偷都失業了。
那麽胡敏鳳的錢包裏就算有現金，又能多到哪裏去呢？
作為一家之主，錢的問題當然隻能自己來解決。
問家人要，顯然行不通。且不說根本張不開這個嘴，當初留下一紙書信離開江州去許州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不在外麵闖出一番事業決不迴家的。
如今偷偷跑迴江州，自然是不能讓家人知曉的。
向朋友借，似乎也沒有可以借的人。
雖然在江州市中醫院工作了近兩年，其實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好朋友。而且自己是被醫院開除的，那些半熟不熟的同事們十有八九也認定了學曆造假的“罪名成立”。
即便是有個別知道他是被新院長陷害的，但是在領導“淫威”之下，應該也不敢跟自己有什麽瓜葛。借錢的事，就更不用談了。
葉凡又想起了唯一的好兄弟，蕭肆。
如果找他借點錢周轉一下，那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隻不過，自從大學畢業後，兩人就鮮有聯係。
上一次還是一年多以前通了電話，而葉凡剛到許州手機就被偷了，電話號碼都沒有存。
蕭肆倒是有一個qq號，但是不喜歡上網的他一年也難得登錄幾次。
因此，遠水解不了近渴，通過qq留言短時間內聯係上根本不可能。
那麽，算下來，就隻剩下一位了。
楊偉！
同村的一位風雲人物。
說起楊偉，他可不一般。
楊偉比葉凡年長五歲，在家裏葉凡都稱唿他偉哥。
偉哥雖然學曆不算高，畢業於江州市司警中等專科學校，僅有中專學曆，不過在校時便表現出過人的社交能力，不僅牽頭拉來讚助創立了社團，還當上了學生會主席。
中專二年級就入了黨，畢業的時候還拿了優秀學生會幹部和優秀畢業生兩個榮譽證書，成為該校建校以來第一人（因為依照該校的規定，這兩個證書原則上是不發給同一個人的，然而鑒於偉哥三年來的優異表現，學校特破格一起頒發了）。
頭上頂著這麽多的榮譽光環，偉哥很順利地進入了江州市警務局某部門當了一名科員。
憑借過人的社交能力，沒過幾年，偉哥就榮升為科室二把手，做了副科長，每逢過年過節迴農村老家探親，都有單位的專車接送。
按理說，他這個級別的小幹部應該不能享受這種待遇。不過，也正因如此，更說明偉哥在市警務局裏混得開，可以隨時調用公務車。
在市中醫院上班期間，葉凡和偉哥見過兩次麵，都是偉哥主動來找他的。
有一次是偉哥女朋友的腳扭傷了，他帶著來中醫院讓葉凡走個“後門”找下骨傷科主任親自治療。
還有一次，說是正好和女朋友一起在市中醫院附近玩，請他一起吃夜宵。
接觸下來，還和小時候在農村玩耍時一樣，倒也沒什麽官架子。
偉哥還幾次邀請葉凡去他家玩，不過都被葉凡婉拒了。
因為他實在不喜歡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
其實葉凡心裏很清楚，偉哥自從當上小官後，變化還是蠻大的。
每次坐著單位的專車迴農村，跟鄉親們打招唿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官氣”。
也僅僅是對待葉凡一家例外而已。
至於為何會區別對待，其實是有原因的。
又聽胡敏鳳說過這位田總行蹤不定，經常滿世界的跑，那麽能弄到這種神仙水也不足為奇。
隻不過從胡敏鳳口中直接說出來，葉凡還是不由得心下一怔，於是，對田總的神秘身份更加好奇了。
但是胡敏鳳直言對田總的底細知之甚少，而且似乎不願意過多談起他，所以葉凡暫時也隻能將諸多疑問藏在心裏了。
不過，有一個疑問葉凡還是想忍不住問了出來：“我有一點很好奇，既然神仙水號稱可以腐蝕溶解一切肉眼可見的物品，那麽這個盛裝神仙水的小瓶子為何安然無恙？”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這種提法本身就和寓言故事‘自相矛盾’差不多對吧？”
頓了頓，胡敏鳳又接著道：“看來，你剛剛還是沒有仔細聽清我說的話。我說的是神仙水幾乎可以，一般來說，加上幾乎二字，就說明還不是完全的，存在一定的特例情況。好比說你知道的王水，酸性非常強，它可以溶解不容於強硝酸的一些金屬，如金和鉑等。不過，你可能沒有進一步了解，王水強腐蝕性是有特定性的，象我們最常用的塑料容器，也就是聚四氟乙烯（ptfe）就能很安全地儲存它而不被溶解掉。”
“除此之外，其實玻璃和陶瓷容器也能用於盛裝王水。所以說，王水也隻是看起來很厲害，其實不能對付的東西還多著呢。”
這個葉凡還真沒有深入解過，不由得點了點頭，看著娓娓道來的胡敏鳳，繼續期待下文。
“當然了，神仙水作為王水的終極版，腐蝕溶解能力那是有著質的飛躍。別看這個小瓶子長得毫不起眼，不過其實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因此，才可以避免神仙水的腐蝕溶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殊功能’，就是能夠騙過安檢，讓其在安檢係統中顯示和最普通的化妝品無異。”
“原來如此，果然科技改變生活！”葉凡打心底裏驚歎，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得不說，這個島國的科學家確實牛逼，隻不過，這種東西發明出來顯然會給社會造成極大安全隱患。畢竟能殺人於無形！想想都可怕。”
“的確如此，我再跟你普及一下神仙水的原理吧。它是一個全化工合成的溶劑，除特定成份外，凡接觸到的物品會瞬間溶解，分化成氧、矽、鋁、鐵、鈣、鎂、鈦、鉀、磷、硫等元素，從而和土壤融為一體。”
“組成人體的元素也是這些？所以也能安全地溶解掉？”葉凡問。
“沒錯，研究表明人體所有的化學元素是和塵土一樣的。”胡敏鳳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葉凡心道：中醫講天人合一，人和世間萬物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隻是地球開始誕生生物的時候，由於種種條件影響，被賦予了不同形態而已。
“還有一個，雖然島國人天生比較變態，喜歡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但是，他們畢竟也不是瘋子，當然知道象這種東西流入市場的話會帶了巨大危險。所以我早說過，這個神仙水是極其珍貴的，一般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到它。”
所以田總是個極其不一般的人物咯，葉凡很想順嘴說出這句話來，不過掂量了一下，還是強忍住了。
目前顯然還沒到時機，而且就算問了，也不可能從胡敏鳳嘴裏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答案。
“嗯，嗯。咱們下一站去哪兒？”葉凡主動結束這個話題，問道。
“怎麽又來問我，你是一家之主嘛，夫唱婦隨，你想去哪兒我跟著便是了。”胡敏鳳柔聲道，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那……那我們先去找個房子吧，先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葉凡覺得再推脫就說不過去了。
其實倒也不是葉凡沒有主見，他很清楚，在一個城市紮根生活，首先要找個住處是當務之急。
隻不過實在是囊中羞澀，雙手空空，還是應了那句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呐！
當然了，葉凡不好意思將身上資產加起來隻有幾個硬幣，隻夠上班來迴坐公交之用的窘境告訴胡敏鳳。
雖然沒有親見，但是按常理推斷，胡敏鳳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應該裝著錢包，錢包裏應該裝著鈔票，按照她的工資水平，數量應該不會太少。
不過，葉凡仔細一想，發現不對。
現在華夏國電子支付極其普遍，連路邊賣菜的老阿婆都用某寶或某信支付了，甚至於，據新聞報道說，有上門的乞丐都直接出示支付二維碼了。
這年頭，帶大量現金的人越來越少，以致於大部分小偷都失業了。
那麽胡敏鳳的錢包裏就算有現金，又能多到哪裏去呢？
作為一家之主，錢的問題當然隻能自己來解決。
問家人要，顯然行不通。且不說根本張不開這個嘴，當初留下一紙書信離開江州去許州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不在外麵闖出一番事業決不迴家的。
如今偷偷跑迴江州，自然是不能讓家人知曉的。
向朋友借，似乎也沒有可以借的人。
雖然在江州市中醫院工作了近兩年，其實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好朋友。而且自己是被醫院開除的，那些半熟不熟的同事們十有八九也認定了學曆造假的“罪名成立”。
即便是有個別知道他是被新院長陷害的，但是在領導“淫威”之下，應該也不敢跟自己有什麽瓜葛。借錢的事，就更不用談了。
葉凡又想起了唯一的好兄弟，蕭肆。
如果找他借點錢周轉一下，那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隻不過，自從大學畢業後，兩人就鮮有聯係。
上一次還是一年多以前通了電話，而葉凡剛到許州手機就被偷了，電話號碼都沒有存。
蕭肆倒是有一個qq號，但是不喜歡上網的他一年也難得登錄幾次。
因此，遠水解不了近渴，通過qq留言短時間內聯係上根本不可能。
那麽，算下來，就隻剩下一位了。
楊偉！
同村的一位風雲人物。
說起楊偉，他可不一般。
楊偉比葉凡年長五歲，在家裏葉凡都稱唿他偉哥。
偉哥雖然學曆不算高，畢業於江州市司警中等專科學校，僅有中專學曆，不過在校時便表現出過人的社交能力，不僅牽頭拉來讚助創立了社團，還當上了學生會主席。
中專二年級就入了黨，畢業的時候還拿了優秀學生會幹部和優秀畢業生兩個榮譽證書，成為該校建校以來第一人（因為依照該校的規定，這兩個證書原則上是不發給同一個人的，然而鑒於偉哥三年來的優異表現，學校特破格一起頒發了）。
頭上頂著這麽多的榮譽光環，偉哥很順利地進入了江州市警務局某部門當了一名科員。
憑借過人的社交能力，沒過幾年，偉哥就榮升為科室二把手，做了副科長，每逢過年過節迴農村老家探親，都有單位的專車接送。
按理說，他這個級別的小幹部應該不能享受這種待遇。不過，也正因如此，更說明偉哥在市警務局裏混得開，可以隨時調用公務車。
在市中醫院上班期間，葉凡和偉哥見過兩次麵，都是偉哥主動來找他的。
有一次是偉哥女朋友的腳扭傷了，他帶著來中醫院讓葉凡走個“後門”找下骨傷科主任親自治療。
還有一次，說是正好和女朋友一起在市中醫院附近玩，請他一起吃夜宵。
接觸下來，還和小時候在農村玩耍時一樣，倒也沒什麽官架子。
偉哥還幾次邀請葉凡去他家玩，不過都被葉凡婉拒了。
因為他實在不喜歡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
其實葉凡心裏很清楚，偉哥自從當上小官後，變化還是蠻大的。
每次坐著單位的專車迴農村，跟鄉親們打招唿的時候，都透著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官氣”。
也僅僅是對待葉凡一家例外而已。
至於為何會區別對待，其實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