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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桓心中一凜,這才注意到岸邊的老僧。


    跟師尊一個級別,忙上岸下馬。


    普慎點點頭,“薑家出了個好兒郎,丹佬收了個好弟子呀。”


    薑桓恭敬地道:“前輩認識我?認識家師?”


    普慎:“老衲普慎,普嚴是我師弟,盧舍是我小徒。”


    薑桓大驚,普嚴的師兄,這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呀?


    “原來是普慎前輩,薑桓有禮了。”


    “人老了,不喜歡動,上次見到你師尊還是百年前的事了,他還在煉丹麽?”普慎感慨道。


    薑桓無奈地道:“師尊老人家隻有這一個愛好,”然後看向旁邊的駿馬,“前輩知道它的來曆?”


    普慎看過去,道:“談不上知道,隻是活的久了,了解的東西自然就多些。天行八步,傳自上古,代表天下極速,傳說修到極致,八步可跨一世界。此馬名八駿,是馬也非馬,乃規則所化,故能常存。”


    薑桓心念一動,八駿嘶鳴一聲,化成了一個馬型的印記,附在了薑桓的手腕上。


    普慎突然道:“這次的怨靈事件,你怎麽看?”


    薑桓沒想到普慎會問這個問題,想起蜃妖部落的慘狀,“此物嗜血兇殘,若真被歹人所操控,終將成蒼生之禍。”


    普慎點頭:“你能想到這一層很不錯。可曾聽過古虞國?”


    “虞國?”薑桓想起虞國逸山的題詩,別的再沒有任何頭緒了。


    “傳說數萬年前在蠻荒深處有古虞國,曾經極盡繁華,人口鼎盛,卻在最輝煌時侯突然消失了,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薑桓不解:“難道跟怨靈有關係?”


    普慎:“無數年後,有人在蠻荒遇到一個怨靈,根據其服飾辨認竟是虞國皇族,最後時刻竟然自焚身亡了,隻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


    普慎繼續道:“也沒有人再提起,隻有少數幾個宗門聖地知道,這件事始終是懸在眾生頭上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何時會斬下來。”


    “這次,有人操縱怨靈大動幹戈,不惜暴露,必不尋常,可見那件物事的重要,對方隱藏至今必定所圖甚大。”


    普慎盯著薑桓,一字一字地道:“你可準備好了。”


    一瞬間薑桓心裏掀起滔天大浪,自己不知不覺間竟被卷進了一場漩渦的中心。


    “前輩,我該怎麽做,”薑桓抱拳求教。


    普慎意味深長地道:“魂焰附影術,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你身上有其想要的東西,就不必再藏著掖著,放手去做想做的事,引他們出來。”


    薑桓眼睛一亮,似乎明悟了。


    普慎繼續道:“你身懷重寶,又有無上功法,隻要不是老怪物出手,應自保無虞。其他的不用操心,老衲說不得也該出去走走了。”


    薑桓望著普慎,“晚輩明白了。”


    “天道自是公平的,萬物相生相克,或許這怨靈之劫就著落在你們這一代人身上,不經曆死地怎能浴火重生,去吧!”普慎離去前的話充滿了希望。


    薑桓站在巨石上,望著平靜的湖水,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迴到小院,天已經快亮了。


    蜃離一夜沒睡,看到薑桓迴來,連忙迎上去,“師尊,你迴來了。”


    薑桓微微一笑,摸了摸蜃離的頭,道:“有事耽擱了,在這裏還習慣嗎?”


    蜃離乖巧的點點頭:“師尊,佛子跟我跟我說了,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用管我,我一定努力修行,將來去幫助師尊。”


    薑桓心裏一暖,這孩子比可可也大不了多少,若有一天自己的家人也身陷險境該怎麽辦?


    隻有自己變強,才能去保護他們。


    ……


    “和尚,後悔有期!離兒,在這裏等我迴來!”薑桓瀟灑一笑!


    “薑施主保重!”


    “師尊保重!”


    蜃離望著薑桓遠去的背影,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


    施無厭塔上,普慎看著遠去的青年,感歎道:“大世終要開啟了!”


    ……


    薑桓離開了,向著蠻荒遺跡的深處進發。走之前找到盧舍又談了很多,最終決定深入蠻荒去曆練。


    也許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也許是巧合。


    就在薑桓踏入蠻荒不久,各宗門聖地、豪門大族、甚至是異族的新生代弟子都陸續地開始了入世曆練。


    一時間,天下風起雲湧,連老一輩都發出感歎,這一代人資質超常,大爭之世要來到了。


    ……


    北海漁村。


    “你這丫頭,又想偷偷逃走!”薑震氣急敗壞拎著可可落到院子裏。


    可可委屈地道:“我想哥哥。”


    薑震臉色和緩一點,“你現在去幫不了他,什麽時候打敗我,就讓你去。”


    ……


    蠻荒遺跡!


    薑桓召出八駿,一路疾馳。


    到處都是深山老林,古木參天,遮天翳日,看上去陰森可怖,神秘莫測。


    靈力濃鬱程度遠超外界,隻是卻異常暴亂,常人無法直接吸收,卻成了一些蠻荒異種、兇獸以及一些異族的天堂。


    薑桓沒有受到影響,所有進入體內的靈力經過朱雀火焰的煉化,反而更加純淨。


    漸漸的薑桓發現,蠻荒之所以成為蠻荒,在於神識受到隔絕,幾乎目力所及就是神識的範圍。


    神識受限,就等於多了很多未知,這才是可怕的地方。


    收起八駿,薑桓一邊在林中穿梭,一邊采集各種植物材料,在丹爐中煉化觀察,最終發現,這種暴虐的靈力隻對動物有作用,所有的植物並未受到影響。


    這是個好消息,盡管也有很多修士有特殊的方法能淨化蠻荒的靈力,可以來探索尋寶,但是經年累月的積累,被尋走的天才地寶也隻占九牛一毛。


    對薑桓來說,這裏就是一個天然的材料庫。


    一路上,雁過拔毛。煉丹所能用到的一切都被薑桓毫不留情消耗掉了。甚至很多隨意煉出來的東西,薑桓根本沒時間去深究他的作用。


    煉丹其本質就是提煉各種材料中的天道規則,最終形成丹丸可以直接使用。


    聖階丹師無論在哪裏都是稀有的存在。此時的薑桓已經開始思索另外一個問題。


    既然天道規則無處不在,為什麽一定要去各種材料中去提煉,直接從天道虛無之中抽取不是更方便嗎。


    其實這個想法薑桓並不是第一個提出來的,很多前輩大能也都嚐試過,甚至有成功的。


    隻是要這麽做,就必須徹底明悟各種道的本質,大道千千萬,又有誰能徹底掌握這千千萬的大道呢?


    所以這個想法理論上可以,但不現實。


    然而,薑桓不一樣。


    朱雀之靈本是天地所生,溝通天地大道很容易,且丹爐經過天劫的錘煉,得到了天道認可,已經自蘊天地大道規則。


    薑桓注入靈力,朱雀丹爐內緩緩的出現一團霧氣,並最終形成一個丹丸。


    薑桓大喜:“果然可以。”雖然是最初階的,但至少證明這條路是對的。


    這要是在外麵,一定會驚掉一地人的下巴。這種無中生有的煉丹之法,就是仙階丹師都未必能如此輕易的做到。


    唯一不足的就是從天道之中抽取規則,靈力消耗太大,一個初階都累得滿頭大汗。


    忽然前方光芒大作,亮如白晝,薑桓詫異,到近前查看,隻見前方山坳處有一座地火脈,噴吐岩漿形成了一個不小的熔岩池。


    熔岩中一群小獸或赤或白,大如鼠,毛長三四寸,或在岸邊,或在岩漿中打鬧嬉戲。


    火光獸,薑桓在古書上曾經看到過,此獸能噴火焰,以火沐浴,皮毛堅逾金石。


    薑桓看的得好奇,自己也是經常玩火的人,隻見火光獸每次噴吐火焰燒在身上都似乎很享受的樣子,閉著眼睛毛發一陣蠕動。


    薑桓兩眼放光,這不是在嬉鬧,應該是一種煉體之法。好比打鐵,不停地用火燒製錘煉。


    果然是萬物有靈,自有其生存之道,薑桓感慨。手掌冒出一團黑色的火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呢?


    傳說朱雀可以浴火重生,更上一層樓,朱雀之火本身就孕有一線生機,想到這裏薑桓心潮澎湃。


    收斂心神盤膝而坐,一個巨大的朱雀虛影籠罩了他。


    薑桓決定先從小手指開始作為嚐試,一瞬間劇烈的疼痛襲上心頭,薑桓不敢大意,強忍著劇痛,神識引導火焰融入手指。


    黑色的火焰包裹了小手指每一個細小微粒,一絲絲雜誌被煉出,接著又被燒成虛無。


    小手指幾乎變成了透明狀,此法可行,薑桓內心振奮。


    黑鼎顯化出來與薑桓重合,鼎上的朱雀雕像流光溢彩,似活了一樣,朱雀之力全麵爆發。


    瞬間黑色火焰席卷全身,與此同時朱雀虛影也燃起熊熊烈火。


    黑色火焰無孔不入,薑桓整個人由內到外都變成了一團火。火中蘊含著暴虐的毀滅之力,同時也蘊有無窮的生機。


    四肢百骸很多位置瞬間變成了焦炭,同時朱雀身上傳來一股再生之力,破壞的位置又慢慢地愈合著。


    劇烈的疼痛,讓薑桓忍不住發出陣陣低沉的咆哮,驚得四周鳥獸四散。


    此時的薑桓如同被放在爐子上鍛造,肌肉燒毀了又重生,漸漸的毀滅與重生達到了一種平衡。


    一絲絲雜質被煉成出來變成虛無,先是四肢,再到軀幹,再到內髒,再到頭部。


    朱雀虛影仰頭發出一聲鳴叫,平衡終於被打破,無盡的生機之力包裹著薑桓,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


    整個身體變得晶瑩剔透,很久才慢慢恢複,身上再沒有一絲雜質。


    薑桓睜開眼,唿出一口濁氣,一聲長嘯,頓時如天雷滾滾。


    肉身之力,薑桓看著自己的拳頭,然後穿上一身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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