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被脫了,身體被碰了,怎麽就沒有損失?”


    柳玉蘭嚇了一跳:“你、你怎麽知道衣服被脫了?”


    “我不是幫你把衣服都整理好了?”


    柳玉蘭這話一出,頓時就意識到不妙!


    魏紅芍當下那兩隻眼睛都快要射出箭來,直勾勾地盯著柳玉蘭,咬牙切齒地說:“好嘛,我真的被人脫了衣服,還被他們給碰了?”


    “是誰!到底是誰!是哪個王八蛋!?”


    “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把這燒開了的茶水倒到我臉上來!”


    魏紅芍是真敢說,也真敢做!


    在柳玉蘭麵露為難之際,她居然直接就將那已經燒開了的茶水提了起來。


    要把茶水翹起來的壺嘴,對著自己嬌嫩美豔的臉倒下!


    柳玉蘭見狀,頓時嚇得手腳冰涼!


    連忙開口對著魏紅芍說:“是二郎!是二郎!是他不讓我說的!”


    魏紅芍的手已經高高抬起,在聽到“二郎”這個稱謂的時候,突然為之一頓!


    這是,如果仔細看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眸子,就能夠發現在,她的眼神裏,已經浮現出一抹如同狐狸精般的笑意。


    要麽說,魏紅芍是花魁,而柳玉蘭隻能淪為被那些男人們戲弄的娼妓呢。


    這兩個人的智力,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魏紅芍其實打一開始,就已經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麽損失。


    但是那種酸疼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很奇怪。


    而且冥冥當中,她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韓卓有關係。


    可是自己的好姐妹死活就不說,她越是不說,魏紅芍就越懷疑是韓卓幹的。


    隻不過,懷疑歸懷疑,她需要的是一個確切的訊息。


    現在她知道了,但是她同時又變得更加迷惑。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是,魏紅芍幹脆整個人都撲倒柳玉蘭的麵前,雙手緊緊放在她的肩膀上。


    魏紅芍居高臨下地看著柳玉蘭,那兩瓣豔豔珠唇之間,噴塗出來的芳香,卻仿佛帶著刺一樣!


    她對著柳玉蘭說:“咱們這麽多年的姐妹,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


    “我素來潔身自好,在青樓當了十年花魁,都沒讓那些男人碰我一下。”


    “跟大郎成親之後,本想著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夫唱婦隨,安安樂樂地過過日子。”


    “但是大郎的情況你比我清楚,我活了這麽多年了,連個男人是什麽滋味都不知道,你總不會讓我在昏迷當中被人給囫圇那啥了吧?”


    柳玉蘭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他疼你憐你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傷害你呀。”


    “哦,二郎真的這麽疼我?”


    “對呀,沒錯啊,二郎他……”


    柳玉蘭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


    糟糕!


    說漏嘴了!


    她直接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魏紅芍。


    好一會兒她才悶悶地說:“你、你早猜到啦?”


    魏紅芍哼哼出聲,她這時把手放開,然後搬來椅子就坐在柳玉蘭的身邊。


    她對著柳玉蘭說道:“現在你已經說漏嘴了,你再怎麽保密也沒有任何用處。”


    “快說吧!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柳玉蘭縮著身體,一臉為難,她問:“可以、可以不說嗎?”


    “反正你都猜到了,反正是二郎,你也沒吃虧呀,等等明天入了夜,二郎就會說了。”


    魏紅芍都已經把自家姐妹忽悠到這種地步,又如何會罷休?


    她說:“不行,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知道,你要是不說我去找二郎!”


    “別別別!”柳玉蘭連忙抓住魏紅芍,她哭著臉說,“我從那個石灰礦裏出來的時候,可是拍著胸脯跟二郎保證,絕對不會讓你知道。”


    “好嘛,現在被你知道了,你要是去找二郎,那他還不跟我急呀?”


    “人家堂堂一個將軍,要是一生氣起氣來,沒準直接就讓手下士兵拿刀把,我給哢嚓了。”


    “我可還沒活夠呢!”


    “什麽!?”魏紅芍在聽到韓卓是將軍的時候,直接從椅子上就蹦了起來!


    她當下再次把手放在柳玉蘭的肩膀上,盯著她,不說話。


    有些時,候魏紅芍不說話反而更讓柳玉蘭覺得可怕。


    她這時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本來已經盤好的很漂亮的雲鬢,被她這麽一抓,頓時像個瘋婆娘一樣散亂了下來。


    柳玉蘭最後也有些自暴自棄了。


    “哎呀哎呀,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說了,反正你心裏頭也一直肖想著二郎,別以為我不知道!”


    柳玉蘭這麽一說,一下子就切中了魏紅芍的內心。


    頓時把魏紅芍自己都給說的有些臉紅了。


    魏紅芍微微撇開目光,她說:“哪、哪有的事情?”


    柳玉蘭頓時哼了一聲,她說:“你當我眼瞎嗎?”


    “我雖然沒有你那麽精明,也沒有你那麽會算計,但是我到底也是從男人堆裏爬出來的。”


    “你平日裏雖然說不曾對二郎動手動腳,可是那眼睛裏都寫著呢!”


    “你直勾勾看著二郎的時候,是恨不得整個人都粘在她身上!哎喲喲!看看看看!被我說中了之後臉都紅成啥樣了!?”


    現在倒好,反倒是柳玉蘭倒過來說魏紅芍了。


    不過,魏紅芍本就不是吃素的,立即又迴擊了迴去,她朝著柳玉蘭直截了當地說:“我就看了我就看了,我第一眼就看上他了!”


    “那又怎樣?我告訴你,大郎還想著讓我找二郎借種呢!”


    魏紅芍話音落下,邊上的柳玉蘭頓著,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


    直勾勾看著魏紅芍,她說:“不會吧,你家大郎是傻嗎?”


    “二郎跟大郎又不是親兄弟,不過隻是本家兄弟啊!”


    魏紅芍哼了一聲,她說:“他不是傻,他精著勒!”


    “以前他就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當時被我拒絕了,他說的那些人,我連腳趾頭都看不上!”


    “但是二郎不一樣,任何人、特別是女人,打第一眼看到二郎的時候,恐怕都會被他的風姿所吸引,你說是也不是吧?”


    柳玉蘭聽後微微點頭,說:“倒也沒錯。”


    “那天在打虎崗,第一眼看到二郎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


    “不是你說的那個喜歡,就是覺得二郎非同一般,結果沒想到啊,他居然是個大將軍!”


    “他那些手下,就是那些山賊,他們居然都是禁衛軍!一個個都神氣的很呢!”


    “咱們這次介紹過去的那二十個姑娘,因為都中了毒,二郎啊,就從中挑選出了二十個年輕的,長得還算過得去眼的。”


    “把這二十個姑娘都放到一個房間裏,然後一起烤火,然後從她們的肚臍眼裏,就鑽出了一條小小蟲子。”


    柳玉蘭隻是在描述發生的事情,但是魏紅芍的聯想,那可是極強的!


    她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直接一把摁住柳玉蘭的肩膀,這一次她摁得很死,而且表情特別嚴肅!


    她直勾勾地對著柳玉蘭說:“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


    “你是說,二郎不僅僅脫了我的衣服,碰了我,還看了我的肚臍眼?”


    “還從肚臍眼裏抓出一隻小蟲子來?那、那不是說,不該碰的她也都碰了?”


    魏紅芍這一句又一句問話,把柳玉蘭給問的有些煩躁了。


    她當下再也沒辦法守住這個秘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魏紅芍聽了柳玉蘭這一番講述之後,突然不再說話,反而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的,捧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


    哪怕她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腦海當中總會不由自主地去腦補那樣與眾不同的畫麵。


    一臉想到韓卓寬大厚實的手掌,覆蓋在她的小腹。


    她隻感覺周身都隨之滾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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