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賀乘坐馬車,從後門進了縣令府衙。


    鄒正則眼見西門賀如此著急而來,趕忙把西門賀引到了客廳。


    西門賀開口就說:“縣太爺,我這次來是向你借人的。”


    鄒正則愣了一下,最後笑了:“西門老爺開玩笑了,以西門老爺在陽穀縣的實力,還需要向我借人嗎?”


    “而且縣衙門裏,但凡能指望得上的,都被西門縣尉喊出去了,如今他們屍首可都在義莊裏擺著呢。”


    西門賀自然知道對方這話的用意。


    不過他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繼續說道:“縣太爺,咱們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


    “我西門賀現在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李氏家族,一直跟你互有往來。”


    “同時,他們也在這裏隱藏了一隻精銳的私兵,人數差不多有二百來人吧。”


    “雖說不多,但是要將我撲殺,抄我家產,奪我府宅,已經綽綽有餘了。”


    西門賀這話,讓鄒正則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這麽私密的事情,居然被西門賀知道了!


    西門賀眼見鄒正則流露出這種表情,他哈哈大笑,說:“縣太爺,是不是太小看我西門賀了?”


    “其實你和李氏家族背後的那點交易,我可是門清!”


    “隻不過一直以來沒有明說而已,畢竟我也要跟李氏家族交好,賺他們的錢,不是?”


    鄒正則遲疑了片刻之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他先是對著西門賀拱了拱手,道了一句:“西門老爺不愧是英雄豪傑,現在我這點家底都已經被你知曉了。”


    “不知西門老爺要怎麽做呢?”


    西門賀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鄒正則麵前,沉著聲音說:“我要你把這二百人全部都帶出來,明日下午我會準備好五十萬兩白銀,在郊外和那群山賊交易等!”


    “等他們全部從石灰礦出來之後,我會安排你的人,從兩側出擊,將他們全部絞殺!”


    “此前,我會給你的人喝下壯行酒,同時每人私底下額外給他們一百兩銀子!”


    說著,西門賀又從自己懷裏取出了一張紙,交給鄒正則。


    鄒正則拿過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二十萬兩白銀!?”


    鄒正則手裏抓著這麽大一筆銀票,雙手都在顫抖。


    西門賀哈哈大笑,他說:“縣太爺,你我早就是一艘船上的人了。”


    “我賺錢有的是門道,但是這人啊,總有背運的時候,不過正所謂人定勝天,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手中有的是錢!這二十萬兩銀子,不過隻是一個彩頭!隻要把這些山賊強盜絞殺幹淨了,後邊兄弟我,還有二十萬奉上!”


    鄒正則聽後連連大笑:“好好好,有西門老爺這句話,我也不跟你見外!”


    “這李氏家族的二百人,兩年前就到我手底下了。”


    “這些人啊,都是他們的家生奴,雖然說是李氏家族養出來的奴才,但正所謂天高皇帝遠,如今咱們陽穀縣李氏家族的勢力,已經被西門老爺清除得差不多了。”


    “隻要有你西門老爺在的一天,他們啊,腳是摻和不進來的。”


    “所以,在過去的這些時日裏,我也把他們早就已經給策反了!”


    “西門老爺放心,隻要你一句話,這次啊,必定把這些山賊強盜殺個幹幹淨淨!”


    ……


    與此同時。


    韓柏家隔一條街的茶室裏。


    魏紅芍和柳玉蘭兩個人,這麵對麵的坐著。


    魏紅芍這時候冷著臉,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柳玉蘭。


    而柳玉蘭呢,卻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姑娘似的,低著頭,不敢跟她對視。


    魏紅芍,突然“砰!”的一下就把雙手拍在桌子上,然後半個身子都前傾了過去。


    她這婀娜的身段,無論是從前看還是往後瞧,飽滿的弧度總是會讓人浮想聯翩。


    魏紅芍對著柳玉蘭說:“柳玉蘭,咱們兩個可都是從一個窩子裏出來的,幾十年的姐妹了!”


    “你跟我撒這種謊,你認為我會信嗎?”


    “還有,我對你的了解,那是從頭到腳,從前到後從裏到外,你每一次撒謊的時候,就會兩隻腳並在一起,兩隻手會偷偷的摳手指甲!”


    柳玉蘭讓魏紅芍這麽一說,立即把手給鬆開,並且在她的衣衫上蹭了蹭。


    她慢慢抬起頭來,微微地縮著脖子,流露出一份略帶討好似的笑容。


    她對著魏紅芍說:“姐姐,求求你啦,別說了,你就是問的再多我也不敢說呀。”


    “什麽不敢說,你有什麽不敢說?”魏紅芍嬌叱。


    “我不就問你,我暈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你犯得著這麽支支吾吾?”


    柳玉蘭訕笑一聲,她說:“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發生啊!”


    “不僅僅是你,那二十個姑娘也都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嘛。”


    魏紅芍頓時被眼前這柳玉蘭給氣笑了,她將嫩白的手兒對著桌子“砰砰砰”地拍了好幾下。


    “你當我是個傻子嗎?擺了明,我們被那西門賀給坑了!”


    “這狗雜種在酒裏下了藥!可是一覺醒來之後,你卻告訴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信嗎?”


    “而且,為什麽你要突然給那二十個姑娘保媒,對方是誰,什麽家底,你怎麽不跟我先說說?”


    “還說一定要等明天結束之後,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要等明天結束之後,明天會有什麽大事情要發生嗎?”


    柳玉蘭是越來越心虛,連說話底氣都沒有了。


    “沒、沒有啊,什麽事情都沒有。”


    “反正你就等等吧,等明天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魏紅芍都擼起了衣袖,一臉認真:“不行!我告訴你,我必須現在!立刻!馬上就知道!”


    魏紅芍本來就是一個很較真的性格,也正因如此,她當紅娘之後,很少有保錯媒的。


    而且,相比起柳玉蘭來說,魏紅芍可聰明多了。


    不然在青樓的這十年間,她也不會把那些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而自己卻一直守身如玉。


    相比起柳玉蘭,可以說是慘了大半身,如果不是有自己這個好姐妹,替她兜著底,她現在恐怕早就被某個賤男人給騙光了錢財,然後賣給那些臭乞丐了!


    最重要的是,魏紅芍這時候已經整個人都蹭到了柳玉蘭的麵前。


    她說:“有件事情我還沒跟你說,那就是我醒來之後,渾身上下都難受,酸得很!”


    “總感覺好像被人給打過一樣,可是身上又沒有傷,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是跟你急!”


    “而是要把你我這二十年的姐妹情誼,恩斷義絕!”


    柳玉蘭哪裏玩得過魏紅芍啊!


    讓魏紅芍這麽一說,她頓時就真急了。


    其實柳玉蘭之所以會守口如瓶,主要是韓卓的囑咐。


    韓卓派人把柳玉蘭她們送迴來的時候,特意對著柳玉蘭說,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至少明天日落之前不能說。


    柳玉蘭本來對韓卓就無比的崇敬,而現在她又知道韓卓居然是軒轅國的將軍,那是恨不得都粘在韓卓的身上了!


    盡管她知道自己沒有那個福分,也沒有那個手段,但是對她來說,隻要能夠粘到韓卓那麽一丁點的好處,這輩子那也值了!


    因此她也是一反常態,在魏紅芍麵前體現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堅定。


    她當下是生怕自己會說出口來,於是直接用手捂住了嘴巴。


    魏紅芍一看到她這個樣子,是更急了。


    她手指著柳玉蘭說:“你不說是不是?”


    “好,好得很啊!”


    “那這樣咱們兩個人的姐妹情啊,就是斷了!”


    柳玉蘭眼見魏紅芍如此堅決,她連忙抓住魏紅芍的手,以懇求般的神情對著魏紅芍說:“哎呀,好姐姐,好姐姐,求求你了,不要這樣嘛!”


    “反正你也沒有什麽損失啊,你就再等等,再等一天,等明天晚上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魏紅芍見她這樣子,當即一聲冷哼:“什麽叫沒有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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