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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林終於知道自己胸前那張魔臉的源頭在哪裏了。他吃驚的發現,自己的心髒之中居然長著一顆種子,而胸口的那張魔臉,正是這顆種子影射出去的。


    說它是一顆種子,是因為它確實有著種子的外形,但顏色是那幽幽的黑色,上麵還有著一個似乎是用鮮血勾勒出來的魔臉。這魔臉除了顏色以外,其樣貌完全和胡林胸口的魔臉一模一樣。


    此時這顆種子似乎是吸收了太多的魔氣,正在不停的顫抖著。要不是它如此抖動不安,胡林恐怕也不會發現它就長在自己的心中。一想到先前幾次陷入這種無法動彈的境地,似乎都與這顆種子有關,他便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力仔細觀察起來。


    經過觀察,胡林發現這顆種子表麵上的紋路,是由許多古怪的文字組成的,至於是何種文字他卻不曾見過。而那張血色的魔臉並不屬於這顆種子,似乎是用血液畫上去的。更加奇怪的是,那鬼臉和種子之上各有著一道精神波動,隻是種子上的精神波動弱了很多。


    胡林還發現,這顆種子已經深深的種在了自己的心中,現在已經完全和自己的心髒甚至是身體融為了一體,想要取出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此時種子吸收的魔氣已經達到了一種飽和的狀態,它不停的顫抖似乎是因為魔氣無法宣泄的緣故。可是胸口上的那張魔臉,還在源源不斷的往種子之中輸入魔氣。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隻怕這顆種子最終會承受不住爆裂開來,到時候胡林的心髒恐怕也會隨之化為霏粉。


    決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胡林集中所有的精神力將種子包裹住,想要嚐試著控製它。可精神力剛剛接觸到種子表麵,藏在其中的那股微弱的精神波動突然躁動起來,極力的抵抗著胡林精神力的侵入。而那血色魔臉中的精神波動卻亢奮起來,竟然與胡林的精神力一起圍攻起那顆種子來。


    種子似乎很懼怕魔臉似的,麵對魔臉的精神波動一再的退縮。見到此番情形,胡林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直覺,就是要保護種子之中的精神波動。胡林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依照這種直覺,用自己的精神力調轉槍頭攻擊起鬼臉的精神波動來。


    胡林的這番舉動,卻惹來了種子的親近之意。在兩股精神力的圍剿下,那鬼臉的精神波動最終退迴到了鬼臉之中沉寂下來。胡林又將精神力集中到種子上,想要再次試探著控製它。可種子並不想被控製,又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


    就當胡林想好強行壓製種子的時候,他體內那原本調動不了的純白真力竟然自主的運轉起來,將他的心髒緊緊的包裹起來。隻是一瞬間,胡林的心髒完全變成了純白之色。有了這層真力的保護,胡林便不再擔心種子爆裂會毀了自己的心髒,於是便把精神力撤到一旁靜觀其變。


    種子似乎是感覺到威脅消失了,開始控製那些進入的魔氣。漸漸的,那些暴亂的魔氣開始穩定下來,種子那顫抖不已的軀體也漸漸的開始平靜。可是它依然在變化著,隻見種子表麵那些古怪的文字,開始不停的蠕動,並閃爍著幽黑的光芒。


    種子本身也開始轉動起來,奇怪的是那些古怪的文字並沒有跟著轉動,而是脫離了種子的本體,神秘的消失了。之後種子頂端又冒出一股精純的魔氣,徑直衝向了自己後背的靈台穴,源源不斷的灌注到其中。


    胡林發現自己背後那些一直不能打開的穴道,竟然以靈台穴為中心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隻不過被衝開的幾個穴位裏麵充滿了精純的魔氣,而且這種衝開穴位的行為完全是由心中那個奇怪的種子控製,胡林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也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自己背後的所有穴位竟然全部被衝開。那顆奇怪的種子除了血紅魔臉和頂部鏈接靈台穴的黑線,已經基本恢複了普通種子的模樣,那些古怪的文字也消失不見了。


    此時胡林已經恢複了身體的控製權,當即坐起身來。發現小狐狸正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己,於是說到“梅兒,那嶽家之人可曾製服?”


    小狐狸一臉驕傲的說到“少爺放心,那家夥中了我的狐之迷霧,至少要睡上四五個小時呢……”


    “我躺在這裏多長時間了?”說完,摸了摸小狐狸那雪白的小腦袋


    “少爺已經躺了兩個多小時了……隻是,少爺身上的傷不僅不藥而愈,而且還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梅兒怕……”


    “放心吧,我沒事的……身體裏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你家少爺可不是那麽容易掛掉的!現在也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麽處理這個嶽家之人吧……”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嶽家之人身旁。


    在那人身上插下幾枚金針之後,扭頭對著小狐狸說到“把他身上的迷惑之術解了吧,少爺我還有些事情問他。”


    小狐狸乖巧的跳到那人身旁,口中吐出一陣翠綠的煙霧,那人吸入之後眼皮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


    胡林察覺到了他那細微的動作,於是說到“別裝死了!睜開眼睛迴答我的問題!”


    “哼!”那人睜開了眼睛,卻隻是冷哼一聲,根本沒有迴答胡林問題的意思。


    胡林微微一笑說到“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認為我不敢在這裏殺你?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本少爺隻想告訴你,其實人這一生中最可怕的事並不是死亡。你可還記得,我剛剛在你那龍卷法術中的遭遇?我現在想讓你也嚐一嚐那切膚之痛,怎麽樣?”說完,從虛無星戒中取出了一把刻刀,隨手一劃,一道血口便出現在了那人身上。


    “啊~”的一聲慘叫響徹了整個山穀。胡林見他還沒有迴答的意思,便又在其身上劃了下去,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我說……我說……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在胡林割了十幾刀之後,那人終於承受不住痛苦,不停的哀求起來。


    “你叫什麽,在嶽家有著什麽地位?”


    “我叫嶽雲海,是現任嶽家家主的弟弟。由於屢次辦事不利,所以才被派到祖地看守。”嶽雲海為了少受些痛苦,迴答的時候不免多說了一些。


    胡林很滿意他的態度,微笑著“嗬嗬……廢話還挺多。本少爺想知道的是,嶽家之人都身懷魔功,你們到底源自何處?”


    “迴少俠,這裏既然被我們稱作是祖地,嶽家當然就是源自這裏了。”


    “哦?那你一定知道這裏曾經供奉的是什麽東西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僅是我,一般的嶽家之人隻是知道這裏可以修煉神功,有關這裏的秘密恐怕隻有家主一人知道。”說話間,嶽雲海眼睛不斷的瞟向中央的那個祭壇。


    胡林並沒有察覺到他的眼神,又繼續問了一些問題,這才用金針將他弄暈,轉身迴到了祭壇旁邊。圍著正中央的石台轉了幾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他發現,這石台四周雕刻著四幅浮雕,其中的三幅似乎是在敘述著一個故事。而那最後一幅,則雕刻著由許多枯骨圍繞的半身魔像。石台的上麵隻有兩個印記,應該是什麽東西被毀之後留下的。


    胡林盯著石台上的兩個印記發呆,他感覺到那印記之中依然殘留這精純的魔氣,與自己剛剛吸收的魔氣分屬同源。胡林不由得伸出雙手,去觸摸那兩個印記。他的行為可嚇壞了一旁的小狐狸,小狐狸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當胡林的雙手觸摸到那兩個印記之上,穀中天地突然變色。那本就不大的穀頂現在已經被一層黑霧蓋住,月光像是照過一層黑色的紗幔,將整個小山穀變得朦朧一片。小狐狸透過朦朧的光線死死的盯著胡林,可是胡林卻如同雕像一般呆立在原地。


    然而胡林眼中的景色與小狐狸卻不相同,他現在正身處於一個明亮的世界。此處荒涼至極,比自己先前見過的大荒山還荒涼不知幾倍。光禿禿的岩石在赤紅的天空下,讓人感覺一種血腥之氣迎麵撲來,如若是膽小之人見到恐怕會被直接嚇暈過去。


    胡林雖然出身鎮魔穀,但也沒有見過眼前這般駭人的景色。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屍山血海一般,身上的汗毛都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看著這樣的景色雖然自己的身上起了寒意,但是他的那顆心髒跳動的卻有些興奮,不停的向腦中發著訊號。


    根據心中發出訊號的指引,胡林漫步在這駭人的景色之中,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周圍的景色。越是往前走,他的心中越是疑惑。眼前的景色充滿了血腥之氣,但這血腥之下的山石卻給胡林一種熟悉的感覺。當胡林跟著心中的指引來到一個穀口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裏是大荒山,難道這大荒山以前便是這般景象麽?”帶著心中的疑惑,胡林走進了山穀的入口。


    這個山穀比嶽家的祖地還要小,不同的是這裏有三個穀口,而且四周的山壁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山洞。穀中的景色與外麵也不一樣,這裏生氣盎然,住著足足數百人。隻是這些人的衣著古怪的很,他們都身穿獸皮製成的背心和短裙。穀中的大多數人,都聚集在山穀中央的巨大火堆旁烤著什麽。


    胡林進入的這個穀口基本沒人,而另外兩個卻經常有人進出。從進出這些人身上背著的野獸、獸皮、獸骨之類的東西,可以看出這裏居住的人是靠打獵為生的。大家在山穀之中有序的生活著,男人出去打獵,女人則聚集在火堆旁處理野獸燒烤獸肉。


    這個原本安靜平和的山穀,突然來了一團黑影直接落到了巨大火堆的上麵。穀中的人們被他吸引過來,全都一臉惶恐的跪倒在地,虔誠的膜拜起來。然而那團黑影卻張開了一張奇怪的嘴巴,用力一吸,地上跪倒的人們瞬間化為枯骨,最後連那皚皚白骨都被黑影吸到了腹中。


    黑影滿足的舔了舔舌頭,高舉雙臂,漆黑的魔氣蔓延到整個山穀。緊接著便是一陣地動山搖,待魔氣散去,這個山穀便擴大了一圈,原本的三個穀口也隻剩下了一個。黑影看了一下四周,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消失在山穀之中。隨後便有幾十個身著黑袍之人進入,在那原本是火堆的地方建造了一個祭壇。祭壇的中央擺放了一個石台,上麵則豎起了一尊雕像。


    當雕像建成之時,胡林看了看祭壇上的文字,有看了看雕像的臉,吃驚的說到“吞噬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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