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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既然已經決定,幹嘛還問梅兒……”說話之間小狐狸臉上明顯有著不悅之色。


    “小丫頭,別生氣嘛,少爺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警覺性。你不是也說他們一定安排了護衛麽,既然如此咱們什麽時候進去都會與穀中護衛遭遇。咱們在這裏怎麽觀察,也看不到這峽穀內的情況。時間拖得越久越可能發生變故,倒不如趁著今晚的夜色進去,沒準這裏還沒能引起他們的足夠重視。”


    小狐狸聞言,點了點頭說到“少爺說的也有道理,隻不過如何才能進去呢?可惜咱們沒能及時追上剛才那人,要不然就能看到他是怎麽進去的了。”


    胡林似乎沒有聽到小狐狸說話一般,開始用手中的令牌觸碰那隱形的牆壁。但是結果是令人失望的,他幾乎把整個穀口都用令牌試了一個遍,可那麵隱形的牆壁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阻擋著他前進的腳步。胡林皺著眉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手中的令牌。


    這鬼臉胡林見過,它的樣子就是嶽青山和嶽曉山胸前的鬼臉一模一樣。胡林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仔細觀看這張鬼臉。看著看著,胡林的眼神突然一亮,將自己的皮坎肩扒開,胸口那張魔臉便露了出來。


    此時這張稚嫩的魔臉並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眼睛還是張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那張帶著旋渦的魔口已經閉合。胡林胸口的這張鬼臉和令牌上的那張倒是有著幾分的相似,經過仔細觀看之後就會發現,他胸口的這張魔臉如果長大一些,就會變得和令牌上的一模一樣。


    胡林的眼神在二者之間徘徊了許久,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將手中的那塊令牌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胸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在令牌距離胡林胸口還有十五公分左右的時候,他胸前的那張魔臉突然張開了嘴巴,一股黑氣直撲令牌之上。而令牌上的鬼臉也張開了嘴巴,將那股魔氣盡數吸了進去,之後便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看到令牌的變化,胡林再次將它舉了起來貼向了穀口那看不見的牆壁。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胡林那舉著令牌的手竟然穿了過去。他立刻把手縮迴,抱起一臉好奇的小狐狸,徑直穿了過去。


    穿過無形牆壁的那一刻,胡林的眼前突然一黑,他隻能緊握手中的令牌,堅定的走下去。過了數十秒之後,眼前再次出現了大荒山夜晚中的景色,胡林這才把小狐狸放迴到自己的兜口內。輕聲對著小狐狸叮囑了幾句,胡林閃身躲到了一塊巨石後,開始觀察起穀中的環境來。


    山穀並不大,隻有一個入口可以進來,四周都是極高的石壁。由穀底向上望去,這個山穀的頂部就好像井口一般大小。皎潔月光從山穀上方那井口般大小的夜空中照下,除了幾處陰影以外,小山穀之中的情形全都收進了胡林的眼中。


    山穀中的地麵上並沒有亂石嶙峋的景象,恰恰相反,這裏的地麵整齊的很,像是用石磚鋪成的一般。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石台,樣子很像一個祭壇上麵還冒出一股黑氣來,正慢悠悠的飄向山穀一側的石壁。胡林順著黑氣,看到那麵石壁之上有著大大小小十幾個洞口,看樣子都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有門有窗應該是供人居住用的。


    觀察了好一陣,胡林並沒有發現有人在這裏守衛的跡象。但這裏的確有個人,於是他便小心翼翼的借著月光照出來的陰影,朝著黑氣飄去的那個石洞潛行過去。


    走到石室下方他才發現,原來這麵石壁並不是直上直下的,上麵已經被人開鑿出一條條的石階和通道,將那些石室鏈接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黑氣鏈接的那個石室門口,胡林緩慢的將頭探出門上的小窗戶。發現那股黑氣正被石室中的一麵銅牌牽引著,裏麵的布置簡單的很,一張石床之上躺著那個被綁進來的女人。


    看到石室中的景象,胡林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反身跳到了山穀的地麵之上,警惕的看著那石壁上的陰影。


    “嗬嗬……沒想到你這個臭小子警惕性還挺高!”話音是從剛剛那間石室不遠處的陰影中傳出的。聲音散去,剛剛穀外那個錦袍男子,緩步從那陰影中走了出來。


    胡林皺了皺眉頭,說到“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你既然已經是個將死之人,告訴你倒也無妨。這裏可是嶽家祖地,看到那個祭壇沒?任何人進入這裏,都會被它感知。家族派我駐守這裏,與那祭壇已經心神合一,有人闖入當然也逃不過我的感應。”說著,男人用手指了指山穀中央的祭壇,輕輕一勾手指,一股黑氣便融入了他的身體。


    胡林沉聲說到“嶽家還真是自負啊……隻派你一人前來駐守,就不怕闖入的人多了,把你們這個寶貝祖地毀掉麽?”


    “哼!你也太小看嶽家祖地了,如果有人硬闖進來,他們的修為便會受到祖地大陣的壓製。況且,這裏也不是外人輕易能進來的。說到這裏,你並不是嶽家之人,是如何不驚動大陣就進到祖地之中的?”


    “當然是靠這個咯……”說著胡林將嶽曉山的令牌拿了出來,並暗自運轉了一下真力。發現自己的真力運轉自如,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壓製,不由得開始懷疑麵前這位男子所說的話來。


    “啊?曉山的令牌……是你殺了曉山?”


    “人不是我殺的,但他確實是死在我的麵前。我呢是個守財奴,自然是不會介意死人身上的東西,況且這東西造型挺別致的就收藏起來,沒想到它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說完,他還把玩了一下手裏的令牌。


    沒想到那人並沒有生氣,反而鎮靜的說到“就算你手中有這塊令牌,沒有我嶽家的功法也是無法進入的。看來你身上還有不少秘密啊,能不能和在下分享一下?”


    胡林挑了挑眉毛說到“恐怕不能如閣下所願了,臭小子我可沒有隨便和什麽豬啊狗啊分享心事的習慣……”


    “臭小子!你找死!”話音一落,那人手中便出現一柄漆黑的長劍。劍尖一抖,一道漆黑的風刃徑直朝著胡林飛來。


    胡林將漆黑長棍拿起,手中白光一閃,整根長棍便鍍上了一層潔白之色。橫起長棍輕輕一撥,便把迎麵而來的風刃擊飛。腳下發力,舉起長棍朝著那人打去。


    那人感覺到長棍上麵的勁風,自知難以抵擋,便迅速朝著身後的祭壇退去。當對到祭壇旁邊,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麵對胡林迎麵打來的棍子居然不躲不避。


    “嘭”的一聲,黑氣四起,長棍打在了突然出現的黑霧之上。胡林感覺自己的長棍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般,而且長棍之上的純白真力正在被黑霧吞噬著,隻不過吞噬的速度很慢而已。


    就在此時,胡林感覺到自己胸口的那張魔臉把嘴巴張開了,也開始吞噬黑氣。不過此時胡林根本顧不上,數道漆黑的風刃已經朝著他飛來。用力拔出長棍左右橫撥,幾聲金屬相交的聲音過後,五道風刃被胡林一一擊碎。


    那嶽家之人見自己的幾次攻擊都被擋了下來,眉頭微皺,心想“這臭小子應該被祖地壓製了,居然還有如此實力,這要是在外麵的話,恐怕三兩招就把我收拾了……”


    想到此處,他便將手中黑劍插入了祭壇上的黑霧之中。片刻之後,黑霧被吸收的一幹二淨,那長劍也迸發出詭異的黒芒。那人輕舞手中長劍,挽了幾個劍花,一道黑色的龍卷噴湧而出。


    胡林見那龍卷勢頭兇猛,想要躲避,可自己的身體好像重若萬鈞一般,根本無法挪動分毫。隻得使出吃奶的力氣,欲將長棍抬起擋在胸前。可是此時,那黑色的龍卷已經將他裹在了裏麵。


    這龍卷是有無數道漆黑的風刃組成,胡林此刻身在其中,衣衫瞬間被龍卷絞得破爛不堪,奈何他依然無法動彈一下自己的身體。胸口突然傳來一絲貪婪的情緒波動,他終於知道造成現在如此慘淡模樣的真兇了,原來都是這張魔臉搞的鬼。


    隻見魔臉口中的旋渦再次出現,並且快速的旋轉起來,不斷的吸食著龍卷中的黑氣。胡林此時已經無暇去管胸口的魔臉了,那龍卷已經突破了衣服的防禦,現在正無情的切割著他的皮膚,如同淩遲一般的劇痛,無情的刺激著他的大腦皮層。


    鮮血在不斷的飆出,飄散在風刃形成的龍卷之中。那可惡的魔臉不隻是吸收黑氣,就連飄散在龍卷中的鮮血也一並吞噬,卻偏偏不去吸收那正在切割胡林身體的風刃。


    那嶽家之人看到自己發出的龍卷,已經由漆黑變成了血紅之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到“哈哈哈……臭小子可千萬別死了,在下還沒得到你身上的秘密呢……”說完,手中長劍一甩,那道龍卷便開始消散。可他不知道的是,龍卷之中的鮮血和黑氣已經在消散之前,全部被魔臉吸收了。


    胡林的身體落到了祭壇旁邊,全身的皮膚已經被風刃割殘破不堪,由於現在他根本動彈不得,索性就把眼睛閉上了。嶽家的那人緩步走來,伸出手指在他的鼻子下試探了一番。


    發現胡林還有唿吸,便略帶欣喜的說到“幸好我收的及時,再晚些的話這臭小子恐怕就玩完了……石室中還有個小娘皮等著呢,待我好好享受一番,再迴來挖出你身上的秘密。”


    胡林現在雖然不能動,但頭腦卻清醒的很。待那人離開祭壇範圍之後,便聯係小狐狸,讓它用幻術迷住那人。


    小狐狸在胡林走上石壁之時,就已經多進了陰影之中。在胡林大戰之時,便已經躲到了迴石室的必經之路上。趁著那人不注意,小狐狸突然閃到他的麵前,粉紅色的狐之迷霧從口中噴出。


    那嶽家之人顯然是沒想到,這祖地之中藏著的小狐狸,居然剛向他發起攻擊。在沒有防備之下,將那粉紅色的煙霧隨著唿吸進入了他的腹中。隻是一瞬間,他便栽倒在地眼神也空洞起來。


    小狐狸見自己的魅惑之術得逞,便飛快的跑到了胡林身旁。當看到他滿身的傷口時,一臉焦急的說到“少爺……少爺……你沒事吧……”說話的同時,開始快速的處理起傷口來。


    胡林此時連話都說不了,隻好把自己的精神力全部轉移到胸口的那張魔臉之上。因為這張魔臉是在太過詭異,他已經不隻一次的這樣觀察了,可惜以前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可就在今天這種尷尬的狀態下,再次觀察魔臉時,他的腦海中充滿了震驚。


    胡林終於發現這張魔臉源自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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