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揉了揉眉心,“怎麽,你還想跟著我們一路走?”


    寧清瞪著眼睛,理直氣壯,“當然了,我和惜言是搭檔,搭檔是不能分開的。”


    我坐在旁邊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君涼薄倒是沒什麽表情,好像跟他沒關係一樣。


    我看見老吳頭偷偷的看了君涼薄一眼,奈何君涼薄根本就沒有看他,於是老吳頭又把視線收迴去了。


    一頓飯不知道是怎麽吃完的,感覺隻有寧清吃的最開心。


    我們都不說話,可是他也察覺不到氣氛詭異,還在跟我們講他在賭場看見的人和事,期間夾雜他自己的豐功偉績,比如一天之內輸了多少錢,更有甚者,有一次為了迴本,他還不惜把家傳的寶貝給當了。


    我想,我如果是寧清他娘,我真的會直接打死這個敗家的混小子。


    剛吃完飯,外邊有人走過來,我抬眼,因為我們在大廳,所以清楚的看見來人正是隋姑娘。


    我以為她是過來找君涼薄的,結果不是。


    隋姑娘帶著幾個隨從,就好似普通的客人一般,直接在我們旁邊的空桌處坐下來。


    她不看我們這裏,招唿店小二過去點菜。


    我看了看君涼薄,他也注意到了,不過他隻是眉眼朝那邊掃了一下,接著再沒看第二眼。


    店小二剛離開他們那一桌,君涼薄就站起身,“走吧。”


    老吳頭他們跟著起來。


    我看著身邊的寧清,有些嫌棄的也站起來了。


    寧清急忙喝了口水,跟著我起來。


    蘇止停下,防備的看著他,“你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寧清對著我笑嗬嗬,“惜言你住在哪一間。”


    蘇止瞪眼睛,“你幹什麽,我告訴你,你離我妹妹遠一些。”


    寧清一怔,接著更高興,“你是她哥哥啊,我說的麽,怎麽那麽關心惜言,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她相好,嚇死我了,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哦哈哈哈。”


    蘇止臉色出奇的難看。


    我捂著頭,“你到底想幹什麽啊,你總不能這麽一直跟著我吧。”


    寧清不明白的樣子,“為什麽不能,我又不用你們給我出錢住宿,我自己贏錢了能負責我自己的。”


    他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好像不是開玩笑的樣子,而是覺得這個說法真的可行。


    我感覺很是頭疼,怎麽都說不通。


    我打算不再理他。


    君涼薄他們已經踩著樓梯上去了,我想馬上跟上去,就加快腳步往樓梯口走。


    寧清看了看君涼薄的方向,突然過來一把抓住我和蘇止,聲音放低了一些,“過來過來,有話和你們說。”


    我本想甩開他,但是突然聽見蘇止在旁邊問:“是關於君涼薄的事情麽。”


    他問的聲音特別小,小的讓我覺得跟做賊一樣。


    我愣了,扭頭看他,停了要甩開寧清的動作。


    寧清沒迴答,但是點了點頭。


    我想起他們談論的,他掌握著整個江湖的信息網,剛剛還能直接說出君涼薄的門派和地位,還知道他身中奇毒。


    想必接下來和我們說的,也是一些隱秘的事情。


    我和蘇止對視一下,然後點點頭,心照不宣的跟著寧清走出客棧。


    我在客棧門口迴頭,看見隋姑娘望眼欲穿的看著樓梯口的地方,而君涼薄早就沒了影子。


    ……


    我和蘇止還有寧清坐在小橋洞下麵。


    。木質的小橋看起來比我爹年紀都大了,下麵也早就幹涸沒了水流,而此處被開采成了菜市場,周圍全是大媽叫賣的聲音。


    蘇止問寧清,“你到底有什麽事情和我們說。”


    寧清有些好奇的樣子,“我看你們的樣子並非江湖中人,你們是如何與君涼薄走到一處的。”


    這個問題怎麽迴答麽,我和蘇止都有些抓耳撓腮。


    有的事情感覺起來很簡單,但是解釋起來就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說個一天也說不完。


    蘇止想了好一會,最後隻能說了一句,“偶然相遇的,然後他們救了我們,就這麽一路走下去了。”


    寧清哦了一下,想了想,“君涼薄能救你們,真是意外。”


    蘇止馬上抓住他這句話,“為何這麽說。”


    寧清蹲坐在我對麵,看起來特別像個算命的,“以我對臨風樓的了解,君涼薄並非是個愛管閑事的人,臨風樓近幾年壯大的很快,一個門派迅速崛起,手段的殘忍你們是可以想象的,這樣的人會無緣無故的救你們兩個沒身份沒背景的人,我有些意外,想不到原因。”


    我差點脫口而出會不會是因為我長的太美了。


    還好腦子反應的快了一些,這麽不要臉的話說出來還不被人笑死。


    不過寧清隨後就說到了這一點,他看著我,“不過惜言長的這麽美,也有可能是君涼薄出手救人的原因。”


    我意外了一下居然他能想到這一點,同時也害羞了一下美貌被人如此直接的提出來。


    蘇止被寧清這句話給嗆到了,不停的咳嗽。


    我一本正經的對著寧清,“你這麽想也對。”


    我們兩個同時笑起來。


    蘇止緩過來後又問:“你之前說什麽不悔林的毒沒那麽容易解,是不是君涼薄身上的毒就是在不悔林中的。”


    寧清是真的把我們當朋友了,一點也沒隱瞞,“對啊,當年他老子還沒死的時候,他們倆進過不悔林一次,人人都說不悔林吃人不吐骨頭,不過他們兩個還是活著迴來了,這件事在江湖上曾經掀起了很大的風浪,不過不久他老爹就死了,死因被臨風樓壓下去了,但是別人不知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他老爹被不悔林裏麵毒氣浸體,加上多年前他爹受過重傷,抗不過去了。”


    我和蘇止都僵在原地,蘇止馬上又說:“不悔林裏麵很危險?”


    寧清像看白癡一樣看我們,“當然啊,特別兇險,有去無迴。”


    他看蘇止的表情,“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


    蘇止一字一頓,“君涼薄帶著我們,此行就是去不悔林的。”


    “哎。”寧清跳起來,“他去不悔林幹什麽,你們兩個也跟著?你們不要命了?”


    我和蘇止都不說話了。


    木橋上麵響起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寧清看了看我們倆,突然把手中的折扇插在自己的後衣領裏,從懷裏掏出骰子,還有一些零碎的銀兩,他把銀兩扔在我和蘇止腳下,然後撅著屁股用小碗把骰子扣起來,語氣故意放大,“大小,你們說,告訴你們,我這次贏了的話就必須跟著你們走了,你們不能趕我走知不知道,這是君子協議。”


    我反應的沒有蘇止反應的快。


    蘇止迅速的跟著蹲下身子,盯著倒扣的碗,“大,就跟你賭這一次了,惜言,你同不同意。”


    說話的空檔蘇止掐了我胳膊一下,我被他帶的也蹲在地上,三個人圍著地上的碗,腳邊都有散落的銀兩,看起來真的像是賭癮上來的賭徒。


    我看著蘇止,剛剛寧清把骰子扔在地上的時候,我明明看見點數是小。


    我見蘇止對我紮眼,於是我也跟著他說,“大吧,我相信蘇止。”


    木橋上麵的腳步聲慢慢的接近我們,然後還不等寧清掀開碗,我就聽見翠鳥的聲音,“你們怎麽在這裏。”


    寧清先抬頭,臉上一貫有些心不在焉的笑容,“哎呦你來了,來來來,臨風樓裏麵的人可都是有錢的主兒,要不要跟著壓兩注。”


    翠鳥走過來看著我們,“找了你們半天了,怎麽在這裏賭上了。”


    蘇止站起來,看著木橋外邊跟著翠鳥過來的五六號人,有些意味不明的說:“你這是來找我們還是來抓我們的?”


    翠鳥麵無表情,“你們在此處人生地不熟,這裏又魚龍混雜,樓主怕你們出現意外,讓我帶人出來找找。”


    寧清不管那麽多,刷的一下先把碗掀開,指著裏麵的骰子,“哎哎哎,看見了沒,你們兩個輸了,輸了知不知道,以後可不能趕我走了懂嗎。”


    翠鳥把眉毛皺起來。


    寧清這才把骰子和碗裝進懷裏,迴應剛剛翠鳥的哪句話,“什麽人生地不熟,這不是有我呢麽。”


    我不知道說什麽,一直不說話。


    翠鳥懶得和我們廢話,“走吧,迴去吧,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路程。”


    寧清倒是很爽快的跟著她走,我和蘇止對看一下,也跟上去。


    路過個糖人的攤子,寧清非要拉著我給我買糖人,還要現做的。


    我看著蘇止沒有反對,也就應了。


    寧清點名最複雜的宮女造型,那師傅也是個講究質量的人,做的特別慢,但是特別像。


    我看見翠鳥在一旁十分的不耐煩,圍著我們繞來繞去。


    寧清還是笑的人畜無害,“大姐,你看起來好像很著急啊。”


    一句大姐讓翠鳥臉色變了一變,蘇止不地道的笑的很明顯。


    我則憂心忡忡,不悔林是個有去無迴的地方,君涼薄又為什麽一定要去,之前去了一次,老樓主都折在那裏了,為什麽還心心念念著。


    而且看寧清和蘇止剛剛的架勢,似乎君涼薄也必須要帶著我們一起。


    我實在想不通裏麵的原因。


    等著糖人好不容易捏好了,我麽繼續往迴走,路不長,但是路邊的小商販太多了。


    寧清又看上了一家糯米餅子,死活拉著我嚐一嚐,說是這家的糯米餅子特別香甜,而且細膩,他每次過來都要吃的。


    對於吃我能不拒絕肯定不拒絕的,於是繼續站在攤位前麵。


    糯米餅子的生意特別火,排了好長的隊伍,我們站在人群最後麵。


    翠鳥明顯要失去耐心了,臉上焦躁的不行,我看見她低頭對旁邊的人耳語了幾句,然後那人離開了。


    我知道,應該是給君涼薄迴話去了。


    若是別的時候,我會以為這樣做,是因為君涼薄太在乎我們的安危,可是這個時候,我就不得不多想。


    君涼薄明顯是要去不悔林送死的,為什麽一定要拉著我們。吃了糯米餅子又吃了餛飩麵條,我被撐的不行,蘇止給我倒水的時候有些無奈,“想吃就嚐一口就行了,幹嘛非要吃光才停。”


    我打嗝,“每個味道都很好,都想多吃一點。”


    所以說,太貪心了,真的會過的不舒服的。


    磨蹭到傍晚才迴了客棧,寧清找店小二安排房間去了。


    我和蘇止在門口遇見君涼薄。


    意外的是,隋姑娘也在,他們坐在一張桌子旁。


    我還在打嗝,晚飯是肯定不能吃了。


    君涼薄看了我一下,又收迴了視線,我裝作無所謂,在大廳等了一會,寧清樂顛顛的跑了過來,說是還有空房間,他今晚可以住下了。


    我和蘇止跟著寧清去他的房間看看。


    他房間在一樓,離著翠鳥不遠,格局什麽的和翠鳥那間是一樣的。


    在房間裏站了一會,蘇止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來一包藥給寧清,“晚上撒在屋子裏,最好整間屋子都撒上。”


    寧清痛痛快快的接過去,掂在手裏,“是什麽。”


    說話的空檔蘇止又拿出一粒藥給寧清,“吃了,這個是解藥。”


    寧清馬上反應過來,接過去就吞了,然後笑嗬嗬,“還是你想的周到。”


    我胃裏不是很舒服,在門口站了一會,“那個,要不你們先聊,我迴去休息了。”


    蘇止也沒有挽留什麽的,隻和我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小心點。”


    我想不通他讓我小心什麽。


    迴到房間我就上床躺著,吃的多了怎麽都不舒服。


    翻來覆去的好容易有些迷糊了,半夜的時候卻突然醒過來,胃裏一陣陣的犯嘔。


    估計是之前吃的太多了。


    再一個睡的也太早了,這時候被惡心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我起來喝了一杯水,屋子裏轉了幾圈,實在是沒什麽想做的,想著迴去接著睡的時候就聽見外邊有人敲我的門。


    我一個激靈,不過馬上就聽見蘇止的聲音,“惜言,惜言你在不在。”


    我覺得好笑,大半夜的,我不在房間裏麵還能在哪。


    我過去把門打開,就看見蘇止站在門外,表情焦急,而君涼薄和老吳頭他們也在,外邊亮著燭火,雖不多,但是也能看清周圍。


    我奇怪,“你們大半夜幹什麽,開會啊。”


    蘇止錯了一下身子,我就看見他身後半身是血的寧清。


    寧清雖然狼狽,可臉上還是笑著的。


    我心裏一個咯噔,嚇得都忘了叫喊。


    我跑到寧清麵前,看著他身上都是血不知道該碰他哪裏,“你怎麽了,你怎麽受傷了,傷的嚴不嚴重,嗯?有沒有檢查一下,蘇止,蘇止,你有沒有給他包紮……”


    蘇止過來按著我的肩膀,“惜言,你先別著急,他沒事,沒大事。”


    我還是被寧清的血嚇得夠嗆,手都有些哆嗦了,“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呢,你得罪誰了?”


    君涼薄和老吳頭在那邊沒什麽反應,大家看起來似乎不是過來幫忙的,反而像是過來看熱鬧的。


    寧清拿著折扇,“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誰了,今天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賭場裏被我贏得差點裸奔的那個男人,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沒錢雇殺手了。”


    我這個時候才抽出空向樓下看去,看見樓下的空地上並排躺著五六具蒙著麵的屍體。


    我不是第一次看見屍體了,所以還算有了免疫,我看了看樓下,又看了看寧清,“怎麽迴事,他們是過來刺殺你的?”


    寧清點頭,笑了兩下,不過後麵的就變成輕聲的咳嗽了,“話說,除了你們還沒人知道我的身份呢,所以我想不通我是怎麽被人惦記上的,還派了這麽多人過來殺我。”


    寧清之前有沒有暴露過身份,我覺得有待查證,他這麽吊兒郎當的,如果說一點也沒暴露,總覺得對不起他的行事作風。


    說罷,寧清看著君涼薄,“君樓主在這裏,你的人各個身手非凡,怎麽能發現不了客棧裏麵進了刺客呢,我想不明白了哎。”


    我也看著君涼薄。


    君涼薄依舊麵無表情,旁邊的老吳頭眉頭皺起,我注意到人群最後麵的莫問神色有些疑惑,然後是恍然。


    莫問一直給人的存在感都不強,這時候想必也沒有誰去注意他。


    我盯著莫問看,直到他轉頭看我。


    我們兩個對視了好一會才各自收迴視線。


    老吳頭噔噔噔的下樓去檢查那些屍體去了。


    我問寧清,“你還好吧,到底有沒有包紮身體。”


    寧清老老實實的搖頭。


    我氣的不行,看他身上的血那麽多,傷口肯定也不少,還不包紮一下,是想站在這裏等死麽。


    我拉著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傻啊,受了傷還不包紮在這裏逞什麽能呢,趕緊過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蘇止似乎有些受不了的樣子,先一步攔住我,“別別別,這種事,我來就好。”


    我後知後覺,這寧清如果要把傷口全都處理一下,恐怕大半的身子都要露出來,我一個女孩子,確實是不太方便。


    我臉熱一下,“對不住了,太緊張忘了這一茬了。”


    寧清還在笑,“惜言如果想看,我可以給你看的。”


    我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


    君涼薄站在自己房間的門口,抱著肩膀看著我們三個,眼神疏離。


    就好似我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我有些尷尬,想到剛才的言論,不知道會不會被君涼薄當做一個豪放不愛惜名譽的人。


    我受不住他的眼神,為了轉移視線,我轉身跑到樓梯口衝著老吳頭說,“怎麽樣,檢查出來什麽了麽。”


    翠鳥站在老吳頭旁邊,我看見他們兩個原本好像在低聲說著什麽,被我這麽一打斷,翠鳥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一下子彈開了。


    我想了想,壓住心裏若有若無的想法。


    老吳頭是個能沉得住氣的家夥,很自然的迴複我,“隻能知道這些人怎麽死的,至於身份,我就不好說了。”


    我聽完也跑下去,“怎麽死的?”


    老吳頭複雜的看了看我,“幻花之毒。”


    我一愣,腦子裏轉了好幾圈,上下聯係了好幾個事情人物才想明白怎麽個情況。


    老吳頭之前給了蘇止一包幻花磨成的粉,看來蘇止給寧清用來防身的就是這個了。


    不過不是幻花很毒的麽,蘇止居然都弄出解藥了?


    那還真是厲害了。


    老吳頭又說,“看來你和寧家的這個人關係很好啊。”


    我點頭,“是挺好的啊。”


    老吳頭憋著老臉不說話了。


    我再次後知後覺,這是怪我把幻花的毒給寧清了。


    幻花確實難得,倒是救了寧清一次,我覺得沒什麽可惜的,人命比什麽都值錢。


    再說,又不是我給的。


    我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麽處理,刺客是誰寧清都不知道何況我們。


    上一次我被刺殺好歹人家還自報家門了,這一次好嘛,被寧清整個端了,一個活口沒有。


    出自哪門哪派也無從知曉了。


    一直不開口的君涼薄好不容易說話了:“把屍體清理一下,寧公子如果想報官就隨他,清理之後就都休息吧。”


    說完君涼薄就迴房間睡覺了。


    老吳頭有些無奈,“隻能這樣了吧。”


    他叫了幾個人過來,出奇的是從頭到尾我居然沒看見店家出來,連小二都沒露麵。


    等老吳頭讓人整理好之後大家都紛紛迴了房間。


    我也隻能先迴房間了。


    蘇止和寧清在我的房間,寧清已經都包紮好了。


    我念念叨叨的,“老板難道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居然都沒有出來看一眼。”


    寧清笑,“老板出麵了,不過被那個大姐給安撫下去了。”


    那個大姐說的是翠鳥。


    這個稱唿真的是。


    太符合了。


    我聽著很高興。


    我問寧清,“怎麽迴事啊,你怎麽會被人刺殺呢。”


    寧清雲淡風輕,“不知道,感覺正睡覺呢,突然聽見有人悶哼的聲音,起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裏麵多了好幾個人,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誰養的死士,可能也知道自己走不掉了,所以拚了最後一口氣也要過來殺了我。”


    他說的很平淡,但是因為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我能想象的出來當時多麽的兇險。


    我突然反應過來,“蘇止,莫非你會算命,居然提前給了他防身的藥,要不然今晚寧清可就直接去地獄報道了。”


    寧清在那邊糾正我,“我就算死了,也是去天庭裏麵當星君,怎麽能去地獄。”


    蘇止笑一下,微微發冷,“猜的,隻是沒想到猜對了。”


    我佩服他,這都能猜到,如果當時他能猜到我也會遇到危險多好,我想必此時也就躲過一切,迴家了。


    不用和君涼薄有任何的糾纏,不用遇見翠鳥和隋姑娘,多好啊。


    不知道寧清是如何理解這件事的,他笑嗬嗬的拍拍蘇止的肩膀,“今日多謝你了,兄弟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今日你救了我一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情,隻要我能,定盡全力。”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這麽快就成了一家人的,這個人的熱乎勁可真不是一般的。


    不過他能說這番話,我心裏也挺舒服的,畢竟相當於又多了一個靠山。


    寧清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他的身後怎麽說還有個南欒的寧家。


    我於是趕緊又問了一句,“你在寧家是什麽地位啊,說得上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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