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紅粉骷髏毀容顏,晉王府中辯忠奸。


    隻道真情化碎片,一張圓臉魂夢牽。


    範七膘迴到房中,將公子哥平躺在床上,用真氣將食道中的指頭逼到了唇間。


    公子哥一陣咳嗽,範七膘趕忙將他扶起坐好,公子哥嘴中一吐,一顆食指就被吐了出來,接著又昏睡了過去。


    將食指斷指處包紮起來,腫起的臉上幫忙上了藥,用迴春訣為其療傷,眼看著臉上的腫慢慢下去,範七膘也筋疲力盡了。遊大將兩個護衛送進了房間,範七膘給他們敷了藥。


    右護衛受傷不重,敷了藥已經無甚大礙,直接跪地抱拳道:“多謝恩公救我等與殿下。”


    左護衛臉色無血,艱難的身體同樣也跪下說道:“多謝……恩公……”


    範七膘急忙扶起:“大哥可折煞我了,快快請起。”


    範七膘給兩人倒了杯茶,三人坐下。


    “兩位大哥,不必客氣,行俠仗義乃是我輩本分,不知道兩位大哥怎麽稱唿,怎麽會帶著你家少爺在此,看你們像是京城來的大貴之人。”


    左護衛道:“恩公,我叫秦善,我兄弟秦仁,您說的很對,我們公子確實是京城的大貴人家。”


    範七膘笑道:“看著也不像一般的大貴人家,不是王子就是太子之流,或者是丞相宰相的公子。”


    秦善道:“恩公抱歉,這個我們不能實言相告,您若到了京城,去西大街,綠蔭胡同秦家找我便可,我們必報今日之恩!”


    範七膘也沒在意,喝了口茶水慢慢的唿吸著,迴春訣緩慢的運轉,說道:“沒關係,報恩是小,隻是你們得罪的那個人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風神腿啊。”


    秦善苦笑道:“我們的武功在江湖中已經算好手了,沒想到來到這個重陽小鎮,卻被他們偷襲,如果不是被偷襲,我兄弟不一定比那紅唇大漢弱,而那冷麵老者卻是厲害,那一掌剛猛無匹,好似有無窮之力,我是敵不過,而讓我等驚駭的還在後麵,就是和恩公對敵的那一位,他的腿風從我麵前掃過,直讓臉頰生疼,而恩公卻可以和那人勢均力敵,還能將那人震退,真是不可思議。”


    秦仁也投來敬佩的目光,說道:“這次出門,真的見識到天外天,人外人了。”


    秦仁似乎不怎麽愛說話,基本都以哥哥秦善為主。


    範七膘道:“兩位大哥,以前一直沒出過京城?”


    兩人點點頭。


    秦善忍不住問道:“您真是那人的兒子?”


    秦仁也看了過來,似乎不相信那樣的人竟然是恩公的父親。


    範七膘微微笑:“是不是又有什麽區別,我是我,他是他,就算身體中有斬不斷的血緣關係,但神魂中卻形同陌路,猶如之別。”


    兩人一聽範七膘的話語,眼中頓時露出許多笑意,秦善道:“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範七膘道:“林俊傑!”


    兩人將名字記在心裏,秦善道:“此次不便久留,恩公,有機會一定到京城秦家做客,告辭。”


    範七膘道:“嗯,你們現在就走吧,那範通如果追你們,我先幫你們應付著,速迴京城養好傷。”


    兩人再次一禮,感激的點點頭,再三讓範七膘有空去京城走走,定盡地主之誼。


    兩人隨即抱著公子哥迴到了屋中。


    範七膘依舊坐在凳子上,眼觀鼻,鼻觀心,心籠四方,慢慢的唿吸著,心中越發的沉靜。


    周圍的一切聲響都感覺好清晰,他感覺到公子哥三人已經離去,並未聽到範通的阻攔聲。


    範七膘還聽到了金不戀和何雲雷的溫聲細語。那間房中間還隔了師傅的房間,範七膘注意力集中之下,聽了個清楚。範通


    “何公子,你好些了嗎?”


    “金姑娘,我好多了,謝謝你。”


    “我以為你要死了,你真的擔心死我了,你死了……我也不知道怎麽活!”


    “放心,金姑娘,我這不是活過來了嗎?你不用擔心了……那個……那個……”


    “何公子,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就好。”


    “……嗯。金姑娘,林叔不讓我和你在一起……”


    “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是你,是不是他對你做什麽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別,金姑娘,你別去,我求你了……”


    “你叫我不戀就好,叫金姑娘,多生分啊,我不去,但是你也別想著不理我,你放心吧,林俊傑那邊我會去說的,隻要你愛我疼我的心堅定不移,就可以了。”


    “嗯……”


    範七膘聽到金不戀笑出聲:“沒事你別想太多,你會好起來的,就算你不能好,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謝謝你,金……不戀。”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入範七膘耳中,“咯咯咯,看你那傻樣。”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


    金不戀收斂笑意,問道:“誰呀?”


    小二哥隨即手心捧上一個手裏捧著一個粉色的胭脂盒:“這是我們掌櫃夫人的,隻因掌櫃夫人已經去世,而今這胭脂還沒用過,掌櫃見姑娘有天姿國色,傾國傾城,便將這個極品胭脂盒送給姑娘,姑娘的美麗一定能夠再次增色不少,。”


    金不戀被誇的臉色緋紅,心中雀躍,說道:“那怎麽好,我不能收。”


    小二哥道:“這是一份心意,您的美貌已經對得起它了,最重要的是為這個極品胭脂盒找一個有緣人,這是亡者的遺願,還請一定要笑納,掌櫃夫人也算安心的去了,我求你了……。”說著小二哥就要跪下。


    金不戀趕緊扶起,實在推脫不過,將胭脂盒接過,笑道:“待我謝謝掌櫃的,我收下了!”


    小二哥笑著點點頭,躬身告退!


    金不戀與何雲雷又聊了幾句,便歡天喜地的拿著胭脂盒迴到了自己房間。


    心中想著自己美美的與何雲雷一起生活的場景,細致的將那胭脂水粉抹在了臉上。


    小二哥到了樓下,便直起了腰杆,把那小二哥的外套一脫,隨手丟在了櫃台,露出了江湖人的打扮。


    範通道:“都辦好了?”


    那人恭敬道:“大人,都已經辦好,那紅粉骷髏的毒已經給予那女子,小人編了一個合情合理又無法拒絕的理由,那女子一臉歡天喜地,想來今晚就能用上。”


    範通笑了,笑的有些陰險。


    紅粉骷髏毒藥重,一半骷髏一半紅。


    哪位女子中此毒,但有情郎也發瘋!


    揮手讓那人離開,對身邊的兩人說道:“你們看著吧,那女子與那男子,沒有未來。”


    遊大笑道:“這紅粉骷髏的毒真的像範大俠所說,讓人臉龐一半紅粉?一半骷髏?”


    範通道:“這紅粉骷髏,是天摩國的一種奇毒,對皮膚有極大毀壞作用,這種毒藥是天然而成,確實可以讓人容顏一半紅粉,一骷髏,端是恐怖!”


    不良大師驚出聲:“這……這……如果一個女人中了這樣的毒,恐怕不僅僅是比死還難受那麽簡單,恐怕照鏡子也會被自己嚇死。”如此說完,對範通的心思狠毒認識更深了一層。


    範通嘴角微微笑起一個陰森的弧度,說道:“嘿嘿,就是讓她失去一切,生不如死!不過我們還有要事,不能等到三十六個時辰以後,看那女子的‘妖嬈模樣’了,嘿嘿。”


    範通喝了口酒,心中詩意盎然,吟道:“一代紅顏多薄命,傾國傾城更傾人。


    可惜違我真龍意,那就有死無有生。”


    範七膘聽著金不戀與何雲雷的話語,運轉迴春訣,慢慢的收迴思緒,讓注意力全部集中於自己的身體,不理外物。


    範七膘似乎達到了一種狀態,身心合一,忘記了時間,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來。


    範七膘醒來時,神清氣爽,真氣全部恢複,感覺自己的功力竟然增長了幾分,似乎有所明悟。


    難道是放下了金不戀的這段戀情,感覺自己心神清明,身心輕鬆,微微一笑,出了門,隻見二哥在門口正等自己。


    範七膘笑道:“二哥,你怎麽不進去,待在門口做什麽?”


    羅廣義見範七膘氣息內斂,雙眼有神,感覺和之前似乎不一樣了:“二弟功力又有增長?”


    範七膘點頭:“略有增長,二哥,請進。”


    羅廣義進了門,麵色凝重:“三弟,我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在守護你,他們眾人已經離開!。”


    範七膘心中有些失落,喃喃道:“離開了……”


    範七膘又道:“昨晚,你應該見我父親了吧?”


    羅廣義點頭:“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風神腿範通是你父親,昨天我見你沒事,就沒有下去,你們之間似乎有什麽隔閡?”


    範七膘笑了,笑著有些冷:“怎麽會是隔閡,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羅廣義聽後大為詫異,沒有言語,靜等範七膘下文。


    範七膘道:“我父親性格陰險毒辣,為人極愛麵子,表麵豪爽,背地裏奸詐,二哥以後碰見他要小心。那範通是不是離開了?”


    羅廣義道:“是的,已經離開,而何雲雷和金姑娘在四大高手的護送下,迴王府了,你師傅說有要事先去魔教,六月二十五號在銷魂崖上的巨石碑前等你。”


    金不戀跟著何雲雷去了王府,希望她可以幸福吧!


    現在不知道是個啥滋味,愁也,悵也,悲也,哀也,痛也,想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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