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收和辛聲的房間相臨,距離張公子的房間稍遠些。


    剛一進屋,王秋收便有些迫不及待想讓辛聲傳授他真氣運轉之法。


    辛聲也看出王秋收的想法,“這裏,這裏……這套真氣逆轉的方法叫劍氣九逆。”一連在王秋收身上點了數下,“按照順序匯集真氣,最後匯聚到這裏,然後就可以揮劍了。”


    “隻有起先的幾個穴竅是順遂的,剩下的都要你自己控製真氣逆流而上。”


    王秋收點了點頭,接連試了數次,但最後都主動散掉了真氣。


    “其實我不懂,純粹劍修為何還要努力運轉真氣衝竅,這不會使純粹劍修變的不純粹嗎?”


    辛聲於床上盤膝而坐,過了半晌才迴答,“即是修士,就會有真氣,這種運轉方法,是最適合劍修的,該停的地方停,該放的地方放。”


    “是否是純粹劍修,主要看你是否摻雜別的術法,每種術法都會有不同的真氣走向,久而久之,真氣就會不自覺的流到其他穴竅裏,就會變得不再純粹!”


    “而修士也會分心於別的術法鑽研上,不能時刻砥礪劍鋒。”


    過了片刻,見王秋收不出聲,辛聲再次說道,“這兩把劍都是你的本命劍?”


    此刻王秋收還在不斷感知自己體內真氣的流動,被辛聲一問,有些發懵。


    “本命劍?”


    辛聲先是愣了一下,原本盤膝而坐的雙腿竟直接伸到地上,欲要起身,“你沒有?”


    王秋收搖了搖頭。


    辛聲欲言又止,似是怕眼前之人失落,片刻後還是低聲說道,“沒有本命飛劍的人,稱不上是劍修的。”


    王秋收表現的倒很平常,“幸好我對外一直宣稱自己是個劍客。”


    辛聲閉眼說道“沒有本命飛劍,不會劍氣九逆,照樣可以發揮出六境巔峰劍修的水準,真不賴。”


    王秋收詢問道,“本命飛劍有什麽說法?”


    “本命飛劍是劍修自身孕育而出的劍,大小各異,但無疑都是最適合自身的劍,隻要劍修一個念頭,本命飛劍便可瞬間領會。”


    王秋收看了看背在身後的公道,點了點頭,“不打擾你休息了,晚上一起出來喝酒吧。”


    說完以後,王秋收直接走出了辛聲的房間,卻看到張公子正站在庭院主樓之上,向下觀望。


    王秋收一個閃身,來到張公子身邊,“那位仙子也在這船上?”


    張公子宛然一笑,大方承認此事。


    “你很有錢?”


    張公子一愣,迴過頭看向王秋收,“我姓張。”


    但王秋收似乎並未理解其中含義,也不知道張這個姓,在八卦大陸上代表什麽,“我姓王,王秋收。”


    此話一出,張公子哈哈大笑了兩聲,隨後報出自己姓名,“張彥材。”


    看王秋收一臉認真的表情不像作偽,張彥材追問道,“你當真不認識我?”


    王秋收搖了搖頭。


    “也對,沒有哪家規定行走江湖就必須認識我張彥材。”


    二人並肩而立,王秋收眼神掃過甲板上的每個人,而張彥材的眼神從始至終就隻盯著一扇門。


    “以你的身家地位,遇見一個喜歡到心眼裏的姑娘,但她不喜歡你,你沒生搶豪奪,以勢壓人,很不錯。”


    張彥材雙手負後,有些驕傲“如果是真喜歡,便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隨後繼續說道,“如果你我第一次相見,我若真是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呢?”


    “你會死在那座雲龍台。”


    張彥材哈哈一笑,“我身邊可是有兩位前輩護道。”


    “你們仨會死在那座雲龍台。”


    張彥材右手摸左手小指上一枚玉質戒指,然後雙手隆袖,“哈哈哈哈,我那兩位護道人之前便提醒我,說有些看不透你的實力,如此一來,你最少是五境山海境巔峰?”


    王秋收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道,“你呢?”


    “也對,我這一身法袍掩蓋氣機,你若隻是五境巔峰,神識想來也破不開法袍這禁製。”


    張彥材一拍欄杆,“二境超凡境,但下船之後,估摸著就是三境質變了。”


    王秋收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張彥材的肩膀,這一舉動嚇得後者渾身一顫,左手小指的玉戒靈光一閃。


    “跟我喝過酒的人,都說破境容易。”


    隨後便順著台階走下樓去,在拐角處,“張公子敢留我二人共同飲酒,膽識過人!”


    張彥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晚上見吧。”


    王秋收點了點頭走進屋中,張彥材留在原地,依舊盯著那處禁閉的房門。


    約莫半個時辰,張彥材才轉身迴到閣樓中,不緊不慢的關上門和窗戶,隨後一揮手,一方可以隔絕天地的法寶出現!


    若有人此時以神識掃過,便覺整個閣樓都蕩然無存。


    做好這一切,張彥材舒了一口氣,一直插在袖子裏的右手才拿出來。


    隻見手上掐著近十張符籙,每張符籙上的圖案不同,但質地都是不可多得的頂級青色符紙。


    剛才王秋收拍那一下,真是著實讓他心中一驚,也是那時,瞬間從左手小指上的須彌物中取出這些符籙,若是一股腦的砸下去,即便是五境巔峰,不死也得褪層皮!


    將符籙收迴須彌物裏,張彥材覺的還是不妥,又從裏麵取出三件頂級法袍,穿在身上。


    好在法袍上身便薄如蟬翼,即便身上已經套了七八件,外人仍然看不出來。


    做好這一切後,張彥材仍然沒撤掉那隔絕天地的法寶,而是坐在凳子上仔細複盤著王秋收的每句話。


    片刻後,他有些神情凝重,“他似乎不是五境巔峰,六境長生境的可能性極大!”


    “既然已經把他想象成六境,便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把他當成是六境巔峰!”


    一打近兩寸厚的青色符籙被他從須彌物中取出,一根黃銅樣式的尺,一個金黃色的小葫蘆,一尊略大一些的黑色金屬鼎,最後是小臂長的一座塔。


    這幾樣被他擺放在麵前,腦袋裏一遍一遍推演著如何能困住一位六境巔峰一時。


    約莫一炷香後,張彥材似乎想到了什麽,滿臉的驚訝。


    “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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