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的話,讓我來試試?”


    一聲十分清潤的聲音沒有夾雜一絲情緒傳到了容敘的耳裏,來人正是寇遠祁,他拿著一個白色的扇子,翩翩儒雅,嘴角上揚,露出來幾分輕鬆的笑意。


    “遠祁?你怎麽來了?”


    對於寇遠祁的到來,容敘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容雲曦,他的麵色頓時緊張了起來:“是不是雲曦出了什麽事情?”


    “非也,現在還是好好的,我就是有些想曦兒了,所以過來看看,本來想要找您的,可小廝說府上有人犯病,便想著過來瞧瞧。”


    寇遠祁的十分自然的打開了傘麵,輕笑了起來。


    看著寇遠祁的樣子,容敘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既然你來了,那就請你看看吧。”


    容敘沒有直接推脫寇遠祁的幫忙,反而是主動給寇遠祁讓了位置。


    一直在裝瘋賣傻的霍予柔,聽見這句話後,眸中微微暗沉。


    站在旁邊的容月錦也是緊張的不能行。


    “我看娘親或許一會兒就好了,她這病間接性的發作……”


    “二小姐此話怎講?難不成您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寇遠祁的語氣裏充滿了冰冷,他看向容月錦的時候,眸光裏的陰冷能讓人說不出話來。


    他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十分可怕,可怕到讓人喘不過來氣,想要說什麽的容月錦話硬生生的憋在了嘴邊。


    就在幾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霍予柔一下子就撞在了旁邊的樹上。


    “予柔!”


    容敘一下子就走到了霍予柔的身邊,把她給扶了起來,眼神裏有幾分擔憂。


    可是他擔憂的不是其他的,而是,霍予柔要是死了,那霍家的人……


    想到這裏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寇遠祁的身上,寇遠祁雙眸微眯:“勞煩放在屋內。”


    寇遠祁話音落,就大步走進了屋內,他大致把了脈,隨後轉身看向了容敘:“沒有什麽大事,隻是撞擊了一下而已,至於先前的瘋……我想您的心裏自然是有數的。”


    聽見寇遠祁的話,容月錦緊張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她的麵色之上帶著幾分緊張,在注意到容敘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立刻跪了下來。


    “爹爹,都是女兒的錯,是女兒沒有照顧好娘親,如果女兒照顧好娘親的話,那娘親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如果您想要懲罰女兒的話,那女兒也認罰,隻是娘親的病,希望爹爹能想辦法醫治一下。”


    容月錦的話語裏充滿了對母親的思慮,白皙的臉頰之上也帶著愁容。


    看著她的模樣,容敘什麽話都沒有,隻是冷淡的揮了揮手,讓她站起來。


    “爹爹……”


    “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現在緊要的辦法是讓你的娘親先清醒過來。”


    容月錦聞言一句話都沒有,隻是緊張的揣著手站在旁邊,手裏還拿著一張剛才從侍女的手裏拿過來的小紙條。


    看著容月錦站在旁邊的樣子,寇遠祁嘴角帶著幾分詭異的笑容。


    寇遠祁利落的下針,針針沒入皮膚裏,看的容月錦心裏直打顫,可她現在不敢去反駁。


    許久後,寇遠祁站了起來:“已無大礙,好好休息幾日就成。”


    “有勞了。”容敘聽見後鬆了一口氣:“月錦,你留下來繼續照顧她,有什麽事情就找下人來通報。”


    容月錦聞言小臉微變,響起之前霍予柔和她說的話,正打算繼續說出口的時候,忽而看向了寇遠祁,下一秒便把話收了迴來,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爹爹,女兒明白。”


    容敘帶著寇遠祁離開,兩個人還說說笑笑的,似乎沒有一點其他的憂慮。


    兩個人離開後,躺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霍予柔的眸子裏充滿了恐懼,沒錯,是恐懼……


    在寇遠祁給她紮針的時候,她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麽近,她就像是掉入了一片泥潭裏,想要掙紮卻怎麽也掙紮不出來,反而是越陷越深,那種無力的感覺讓她後怕。


    “再對雲曦出手,完成會讓你知道你是怎麽死的。”


    簡單的又溫潤的一句話,卻像是魔鬼般的存在,話語圍繞在耳邊,她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就起來了,汗毛豎起,手腳開始漸漸發涼,手指動起來也有點吃力。


    “娘,你怎麽了?”


    聽見容月錦的聲音,霍予柔立刻放大了眸子,狠狠的喘了一口氣,剛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來聲音,想到剛才寇遠祁的一針,心裏開始後怕了起來,怎麽會……


    “娘?”


    看著霍予柔臉上的慘白,容月錦立刻緊張了起來。


    霍予柔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搖了搖頭,示意容月錦不要怕,可是她自己的心裏也在打鼓,霍家,真的能……讓她和容月錦好過嗎?


    “前些日子……趁著婢女來送東西悄悄賄賂送出去的東西已經沒有希望了。”


    容月錦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她的眸子裏湧動著失望和難過,這封信是前幾日一位相熟的婢女來送吃的東西時,她趁機用銀子賄賂了來的婢女,希望給太子府遞個消息。


    如今,求救的消息是到了,可上麵縮寫的內容卻讓容月錦感覺不到任何的希望。


    “既二小姐已經有了後續的心儀人選,那本太子也不好過於攙和,二小姐的事情和本太子無關,勿念。”


    一封決絕的書信讓容月錦的心思算是徹底的被打消,她捏緊了手裏的紙,恨意漸漸的爆發了出來,滔天的恨意蔓延在房間裏,似乎能把人吞噬。


    躺在床上的霍予柔緩慢的閉上了眼睛,她明白霍家的意思,要向霍家的人證明她和月錦不是廢物,而是能被當做棋子的人,如果不能的話,恐怕……再是毫無希望了。


    霍予柔睜開了眼睛,她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引起了容月錦的注意力,她看向了娘親,反應過來了不對勁,一定是剛才寇遠祁做了什麽手腳。


    “娘,您說不出來話嗎?”


    看著霍予柔緩慢的點了點頭,她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這個廢物!”


    霍家裏,霍元華伸出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隨著他的憤怒,茶杯都抖了起來。


    “老爺,小姐恐怕也是盡力了,隻是那寇遠祁的心思太過於難猜,否則,這一次恐怕就是要成功了。”


    站在霍元華身邊的一個小廝連忙狗腿安慰著,悄悄的看了一眼霍元華,連忙低下了頭。


    “老爺之前讓追殺的容家大小姐,也是下了死本,可如今她一直沒出事反倒是我們的人搭進去了一波又一波,恐怕……容大小姐身邊也有人在……寇遠祁自然能得到消息,他稍微一查……對小姐出手,恐怕是在警告我們,小姐縱然是老爺的棄子,老爺不也希望小姐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嗎?”


    小廝跪在地上,伸出手按摩著霍元華的腿,臉上帶著狗腿又虛偽的笑意。


    霍元華冷哼一聲,什麽話都沒說,隻是許久後他才道:“暫停剩下的行動。”


    “公子,您說的東西,真的在這裏嗎?”


    阿青望著天山上略微有些蒼涼的模樣,眨巴了一下子無辜的眼睛。


    一路上,容雲曦過來的的十分迅速,她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可隨即就想起來了在京城的舅舅,恐怕是京城那裏出了什麽事情,讓殺她的人無暇顧及她這個人。


    “在上麵。”


    容雲曦淡然的指向了上麵的一座大山,按照她娘給她留下來的東西來說,冬蟲夏草生長的條件有些苛刻。


    天山很高,大約有一萬一千尺的距離,而在這上麵,冬蟲夏草存在的幾率也是十分的低的,她也隻能根據她生前留下來的東西慢慢來尋找了。


    “公子……這麽高的山,您要……”


    “阿青,你留在下麵等著,我上去。”阿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容雲曦給堵了迴去。


    阿青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似乎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那……奴婢就不上去給公子添亂了,奴婢就在下麵等著公子迴來!”


    看著阿青的笑臉,容雲曦莫名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這上麵,是能治療齊湛身上的寒傷,所以一定要找到。


    一定……?


    容雲曦的腦海裏閃過了一抹奇怪的想法,可也是一閃而過,立刻就消散兒而去。


    “曦兒,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


    聽見齊湛的話,容雲曦明媚的小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她伸出手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死你自己去死,我沒功夫陪著你去死!”


    “阿曦,你不要這麽說嘛,我可是帶著和你同生共死的決心的!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呢?”


    聽著齊湛的話,容雲曦的頭都大了,她隻能無視齊湛開始尋找入口。


    齊湛就站在旁邊看,估摸了一下天山的高度,眸子的餘光看向了正在悉悉索索找入口,他嘴角上揚:“阿曦,從這裏走。”


    容雲曦走到了齊湛的身邊,看著參差不齊的牆壁我,有些懷疑的看向了他,似乎有幾分看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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