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有這事?”


    璟山派出所,馮光明聽身前的趙成峰把事說完後,腦袋嗡的一下!


    趙麗麗迴家的當天就把事跟她爸說了,趙成峰一聽,何雨柱出事了?


    那還得了?


    趕忙的就找到了馮光明,畢竟人家是官麵上的人,比他懂得多。


    聽完了來龍去脈,馮光明的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


    “老馮,你別光皺眉啊,你說這事最後到底能怎麽著啊?”趙成峰急道:“柱子他心也是好心,他是不想讓那些幫他出氣的客人受連累,再者也不是他動的手啊,這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吧?”


    馮光明歎道:“怎麽不大?這還不大?要知道那何大清可是重傷,眼睛都瞎了一隻的,並且他堅持追究柱子的責任,這,根據我的經驗,兩年跑不掉了。”


    “啊?”趙成峰一下人也傻了,焦急道:“那有沒有什麽法子啊?他,他做出過那麽大的貢獻,峰雨樓分號,潑天的富貴他都不要了啊,難道就不能...”


    “不能。”趙成峰搖搖頭:“老趙,你糊塗了不是?不是什麽事都能功過相抵的,錯了就是錯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他的貢獻再大,錯了也得認不是?”


    “那就不能找找關係?之前柱子不是說有個大領導很欣賞他...”


    “老趙,這是原則問題,你別跟我這兒犯糊塗,柱子出了事我也心疼,但心疼不是這麽個心疼法,你這是幫他麽?你這是要害他呢!”


    被馮光明這麽當頭一喝,趙成峰清醒了過來,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


    “這,這可咋整啊?你說本來好好的,出了這麽檔子事兒,這...”


    馮光明的眼睛也紅了,歎道:“想開點吧老趙,柱子還年輕,說不定等出來的時候都不夠結婚年紀呢。”


    “你剛才不是說了,峰雨樓一切都正常營業著,有大師傅頂著呢,錢一點不少賺,等他出來了,不缺吃不缺喝的...”


    “可是會留案底啊!”


    “我知道。”馮光明道:“但...但如果你是柱子,你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麽?你能做得到為了不連累別人,為了不讓別人心寒,自己扛著麽!”


    趙成峰愣了。


    自己能麽?


    自己有家,有女兒有媳婦,就算是有那個心,自己有那個魄力?


    趙成峰搖搖頭:“是我的話,我也想像他一樣,但...我做不到,也做不了,更不敢那麽做......”


    “還是了,老趙,柱子這孩子仗義,這才是真爺們兒!他違法的事情,我堅決不認可,但他的仗義的初衷,當大爺的我服他,我都做不到他這一點。”


    ......


    峰雨樓。


    客人已經火爆滿座。


    但夥計們的臉上好像沒了生氣兒。


    徐慧真的眼睛更是腫的不行,昨天晚上她抱著小雨水哭了好久。


    好說歹說也哄不好了,最後小雨水還是哭的累了,大腦自動關機睡著的。


    但這種狀態也沒法上課,徐慧真自作主張的領她去學校請了一星期的假。


    此刻的小雨水,正在後廚呢。


    “南易哥,我哥他到底什麽時候能迴來啊?我得等多久啊?”何雨水哭著問道。


    南易摸了摸他的腦袋:“很快的雨水,你哥他...他做錯了事了,現在正改過呢,等改好了就出來,你也得記住,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孩子,知道了麽?”


    “我就要我哥,我要我哥...”


    “哎。”南易歎了口氣,他也不怎麽會哄孩子,對袁師傅道:“師父,要不您哄哄唄?我算是哄不好了。”


    “讓她哭吧。”袁師傅道:“心裏頭難受,就不能憋著,哭出來就好了。”


    袁師傅也歎了口氣:“小何掌櫃,是個厚道人,仗義人,兩年半之後我迴機修廠,南易你就一直跟著他吧,這樣的掌櫃的,跟一輩子都錯不了。”


    “雨水乖。”徐慧真抱著她道:“有慧真姐陪著你呢,咱們一起等你哥,你哥又不是永遠不迴來了,你要是真想他,就好好地學習。”


    “這...這跟學習有什麽關係啊?”何雨水哭著道:“我學習好了,我哥就能快點迴來嗎?”


    “雨水,你學習好了,等你哥迴來,他心裏高興啊,難道你想你哥一迴來,發現你成班裏倒數的了,那你說,他能開心麽?”


    “那...那我好好學習......”


    “嗯,這就乖了。”徐慧真道:“你要是哪天實在想的難受,我...我就領你見你爸去,你不也是也想你爸麽?”


    徐慧真的想法和普通人不同,在她看來大人之間的事,跟孩子無關。


    何雨柱跟何大清再怎麽吵,也不應該讓小雨水受牽連。


    孩子想爸,想的難受的話,那該讓孩子見就見吧。


    等孩子長大了,自然明白是非對錯。


    哪曾想,何雨水麵色忽然一狠:“我才不要見他!都是他害的我哥,我一輩子也不見他!”


    “他之前就扔下我和我哥不管,現在好容易迴來了,又害我哥離開我,我恨死他了,我永遠也不見他!”


    ......


    醫院。


    何大清兩口子並排躺在兩張病床上。


    白寡婦哭喪道:“毀了,全毀了,那小畜牲是遭了報應了,可咱們搭進去了六百多塊錢,我斷肋骨你瞎眼,峰雨樓分號的事也沒戲了,這何苦來的!”


    何大清也愁:“這個該死的畜生,就該在裏麵好好蹲著!哎,可惜打人的抓不著,那畜生又不可能承擔全部的責任,我問了,說賠錢也賠不了咱多少,畢竟不是他動的手。”


    白寡婦抱屈道:“是啊,而且就算賠個二百三百的也沒用啊!咱們可是虧了六百多進去呢,裏外裏不但虧錢,還落個瞎眼斷骨遭這份罪,哎呦...疼死我了!”


    何大清一抽鼻子:“誰說不是呢?而且估摸著也賠不了二三百那麽多...媳婦,你說咱們接下來咋辦啊?迴保城?”


    “你問我?我問誰去?”白寡婦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那畜生兒子害的!你是老爺們,該怎麽辦你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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