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住戶?”梁拉娣打量著眼前的閻埠貴,問道:“那這麽說,您就是老住戶了?”


    “嗬嗬,是啊。”


    “那大叔您貴姓啊?”


    “免貴姓閻。”


    “哼!”梁拉娣當時翻臉,白了他一眼冷哼道:“老住戶,又不姓何的,那就沒一個好東西,滾一邊去,別擋道!”


    閻埠貴:??


    老閻人傻了。


    “嘿,你這位小同誌,你怎麽說話呢?怎麽這麽不文明呢?你打哪兒來的?”


    “你聾啊你?讓你別擋道,你聽不見啊?我告訴你。”人群中,出來一個叫孫有福的鉗工,大拇指朝後一指:“我們十幾個都是打機修廠來的!”


    那意思擺明了,我們十幾個人一夥,是擰成的一股繩!


    “機修廠?機修廠的人這麽不懂禮貌的麽?你機修廠的你也不能...哎呦你幹嘛?你別推我啊!”


    孫有福一把就給他推一邊去了。


    不是他們不懂禮貌,而是看了報紙上的事情後,不當場揍閻埠貴個滿臉開花,已經算是夠講文明了!


    就連南易這出身不怎麽好的人,也瞧不上閻埠貴這種禽獸,呸的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魏幹事,你看看他們,這這這!這像話嘛!”閻埠貴咬牙道。


    街道辦的魏幹事他還是認識的,同樣的魏幹事也認識他。


    “我說閻埠貴同誌啊。”魏幹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委屈了,別說他們,我都想揍你呢,你再說話,我怕我忍不住犯錯誤,您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閻埠貴:“......”


    他沒話了!


    這還說個屁啊?街道辦的幹事都想揍自己了!


    可想而知,95號大院裏的這些禽獸,是到了何等天怒人怨的地步!


    閻埠貴一咬牙,迴了自己屋子。


    關上了門後才小聲的罵了一句:“呸!什麽東西啊都是!”


    “當家的,別著急,這關係得慢慢處,感情得慢慢培養,這些新來的住戶,對咱們的印象肯定不好,慢慢的想轍吧...”


    她也知道自己男人熱臉貼了冷屁股,但現在她都覺得不能再跟新來的鬧翻了。


    不然往後的日子怎麽過?


    閻埠貴歎口氣道:“我也知道,尤其這夥人十幾個一起的,那真是擰成的一股繩,隻能交好不能得罪,我...我再想想轍吧,我就不信他們也像傻柱似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咋?”閻埠貴媳婦驚道:“當家的,你也想給他們跪下啊?”


    “去你的!跪什麽跪,沒由來的我跪他們幹啥?”閻埠貴把兜裏的錢掏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我出去買點東西去。”


    ......


    “孫有福同誌,你住在這前院...”


    “梁拉娣同誌,你住中院這兒,這兒之前是賈家的房子...”


    梁拉娣一瞧這小屋還不錯,一應東西也都全,就不禁問道:“這家沒搬走麽?”


    魏幹事笑道:“沒有,這家攏共是母子二人,都在裏頭蹲著呢。”


    “一家人都進去了啊?”


    魏幹事點點頭。


    要不怎麽說人家是一家人呢?那就是得整整齊齊的進去啊!


    “那這些個家具...他們家,不讓親戚幫忙搬走麽?”


    魏幹事道:“這事我也聽同誌說了,但那意思大概是,他們家怕親戚昧他們的家具說是讓新來的住戶先用吧,別給人家用壞了就成,有個損壞什麽的,你得賠。”


    賈張氏那心眼兒跟針鼻兒比也大不了多少的,他能放心親戚?


    迴頭再找親戚要,要不迴來咋辦?


    她寧可讓新住戶先用著,反正壞了得賠給她錢。


    “那成,謝謝您了魏幹事,我肯定仔細著用。”梁拉娣挺高興,這不妥了麽?


    當即就在屋子裏收拾了起來。


    魏幹事繼續領著其他人去住處。


    路過易中海家的時候,魏幹事還朝裏麵瞧了一眼。


    易中海的媳婦並沒有在笆籬子,她的情節基本上算最輕的了。


    但她暫時也不想在這個傷心地住了,當家的都進去了,自己還在這幹嘛?


    於是暫時的迴了娘家,想著等易中海出來的,再迴來好好過日子。


    直至來到後院。


    魏幹事朝著東南邊的房一指:“南易同誌,你住那兒。”


    “嗬嗬...”南易笑了笑,他早料到自己會住哪兒了。


    這一點不難猜,有錢不住東南房,冬天不暖,夏天不涼。


    最糟糕的位置,甭問,肯定是給自己這最糟糕的人了。


    但南易也沒什麽怨言,誰讓自己命不好攤上個那樣的老爹呢?


    把行李放了進去,南易開始收拾屋子。


    這裏以後就是他的家了。


    ......


    晚上五點半。


    峰雨樓後廚早就關了火,何雨柱也來到了前麵,就等著剩下的兩桌客人,吃完一走他就可以收工迴去了。


    麵前的桌子上,擺著的是員工餐。


    一盤炒豆芽,一盤白菜炒肉,還有一大盆雞蛋湯,主食是大米飯。


    “掌櫃的,這飯菜真不賴,我跟您幹一輩子都樂意。”彪子邊吃邊笑道:“這夥食飯趕上過年了,有肉有細糧的。”


    “哈哈,還幹一輩子呢?”何雨柱笑著說道:“沒準等過兩年,我賺夠了錢,就不想受這份累了呢,到時候找個地方上班,收幾個徒弟伺候我,那多舒服。”


    彪子道:“掌櫃的你走哪兒我跟哪兒,你上班我去給你當徒弟。”


    “這行。”何雨柱笑道:“彪子,瞧你這腦袋大脖子粗,適合當夥夫。”


    “是吧?嘿嘿。”


    “師哥。”趙麗麗也隨口閑聊:“我之前不是聽我爸說了麽,你把開分號的權利都交出去了,得著什麽獎勵了沒?沒給你發點錦旗什麽的啊?這要掛咱們店裏,那也是榮耀啊。”


    “哈哈,分號我都不要了,還要什麽錦旗啊?獎勵嘛,不是人家不給,隻是我不想要,想要的話,隻要不過分,要什麽那就有什麽。”


    “那要輛小汽車能給嗎?”趙麗麗期待的問道。


    “應該沒啥問題。”何雨柱道:“不過我要那東西也沒用啊。”


    “師哥,你沒用,那你要來給我開唄!這,這我要是能開上汽車...哎呦那得威風死了!”


    “謔。”何雨柱哈哈一樂:“你這死丫頭,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好家夥,之前管你爸要自行車,現在管我要上汽車了?”


    “師哥...”


    “別整那死出啊,撒嬌也沒用,趕緊的吃完飯收拾桌子滾迴家找你爸撒嬌去。”


    “哼!小氣!我就管你要輛汽車而已,你都不給。”


    “而已?你這而已,可真夠而已的!”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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