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走,以後不迴來了。”


    楚平南身軀顫抖,內心憤怒到達頂點,格瑞後背慘不忍睹,每一處傷痕都猶如一根針,深深刺入他的心。


    “放下她,違背族規者當受審判!”


    兩名嫩草精靈解凍,一左一右衝了進來,左邊蓄雷刀,右邊烈火斬,藍光哇哇往外冒。


    可惜這是另一個遊戲世界,沒有振刀鍵,不然兩個處決沒跑了。


    “我可以剁了他們嗎?”


    楚平南低頭詢問蜷縮在自己懷裏雙眼無光的格瑞,後者並不搭話,保持著呆滯模樣。


    楚平南感覺心髒被人揪了一把,那是種奇妙又說不出如何難受的感覺。


    “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放下那個罪人!”


    “她不會是罪人,你們族長才是,因為他,今天嫩草精靈要滅族了!”楚平南聲音中沒有了往日賤兮兮的語調,平靜得嚇人,一張綠臉上滿是戾氣。


    單手懷抱格瑞,另一隻手抓握短刀,楚平南宛如一道貼地飛行的黑色閃電,頃刻間從兩隻嫩草精靈中間穿過。


    兩顆嫩綠腦袋落地,兩隻嫩草精靈並未死亡,脖子上長出了兩個大花苞。


    “這樣殺不死嫩草精靈的,得用這個。”


    格瑞攥著拳頭伸到楚平南麵前,手掌一鬆,露出了一根拇指大小的尖刺,尖刺紮進手心,以尖刺為中心附近手掌的血肉高度枯萎,失去了肌膚的彈性,摸上去像幹玉米杆的芯子。


    楚平南摩挲著格瑞的掌心,幾天前這曾是自己的快樂源泉之一。


    “疼嗎?”


    “比起心,這不叫疼!”格瑞聲音沒有半分朝氣,如行將就木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


    楚平南握刀的手咯吱作響,一把丟掉短刀,伸手從長滿荊棘的地麵扯下了一條荊棘。


    隻一接觸,荊棘的尖刺刺破了手掌,原本灰色的荊棘受到鮮血滋養竟變成了血紅色。


    楚平南將荊棘當作長鞭抽動,被擊中的嫩草精靈頭頂的花苞生長速度陡然降低,被尖刺刺透的皮膚周圍微微泛起一抹枯黃。


    一時間,鞭撻聲不絕於耳。


    等楚平南離開,囚牢裏除了被綁在荊棘上的犯人外僅有一地幹巴巴的枯草塊。


    “喝一口,迴點血吧!”


    楚平南取出一瓶恢複藥水,遞到格瑞嘴角。


    “沒用的。”格瑞說話聲是那般有氣無力,“嫩草精靈一族無法使用恢複類的藥水與魔法,要麽使用植物類恢複道具,要麽借助同類血液。”


    血液的話,我的血應該沒問題吧?


    心一橫,楚平南一口咬破右手虎口,湊到格瑞嘴角。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哥布林不是應該壞壞的,滿腦子都是瑟瑟嗎?”


    “你寄了誰和我瑟瑟,快點喝!”


    楚平南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格瑞左右兩側臉頰,將虎口懟到她嘴裏。


    格瑞感受著嘴中腥甜,眼角不自覺流下淚水,大口吸允起來。


    大量新鮮血液被身體吸收,格瑞半枯萎的臉逐漸恢複嫩綠,手心、血肉模糊肉皮翻開的後背、及身體各處有明顯好轉。


    “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裏了。”


    身體機能恢複正常,格瑞緊緊抱住楚平南,聞嗅他身上臭臭的味道。


    嫩草精靈身上都是各種花草藥材的氣息,大多是香的,楚平南身上的臭味和他這個人都顯得那般與眾不同。


    “大壞蛋,你願意收留我嗎?”


    楚平南剛想說願意,就感覺懷裏的格瑞身體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低頭一看,剛好對上了格瑞伸來的小嘴,和那張壞笑的笑臉。


    “哥布林先生,人家可能幹了,求求你收留人家吧,人家什麽都願意做。”


    楚平南看著眼前深綠色像塗了唇膏一樣滑嫩到反光的嘴唇,一時沒忍住,親了上去。


    “甜的!”


    上次光顧著辦事,此次奪了格瑞初吻,楚平南感覺嘴裏傳來絲絲甜味。


    不像糖果那麽甜,甜味中摻雜植物清香,是種很特別的味道。


    “老板,別特麽親嘴了,我快讓人剁成餃子餡了!”


    五分鍾時間一過,變異屍王集體死亡,雷克賽被上百隻嫩草精靈追著砍,她苦苦支撐,想通過工作態度,讓楚平南明白自己的心意,早點接受自己。


    扭頭一看,楚平南抱著格瑞啃上了,原地破防!破大防!


    “不好意思,沒忍住。”


    楚平南放下恢複正常行動的格瑞,提起荊棘衝入戰場。


    “雷克賽保護好格瑞,這裏交給我。”


    啪!啪!啪!


    荊棘抽過之地,無數嫩草精靈尖叫著逃開了。


    這種荊棘生來克製嫩草精靈,所帶來的疼痛是他們無法忍受的。


    嫩草精靈們四下逃竄,擁擠的混戰場麵瞬間變得明朗。


    楚平南與嫩草精靈族族長四目相對,心中火氣上來,楚平南哪裏顧得上麵前的人是誰。


    什麽老丈人,勞資打的就是老丈人!


    “老畜生心夠狠的,自己親女兒啊,你真舍得下手啊!”


    楚平南憤怒到五官扭曲,一張杯臉由長得醜變得嚇人,皮膚由綠轉紅,跟火影玩多了似的。


    “我身為一族之長,豈可偏袒自家人!”嫩草精靈族族長一身正氣,不怒自威。


    “好一個一族之長!”


    憤怒摧毀了楚平南剩餘的理智,楚平南被氣笑了,揚起手中荊棘重重抽向嫩草精靈族族長的後背。


    “她所受的痛苦,我要你們每隻嫩草精靈百倍承受!”


    荊棘末端被抽出音爆聲,嫩草精靈族族長長矛一掃,想掃開荊棘。


    荊棘抽到矛杆上,改變方向,啪一聲抽打在嫩草精靈族族長臉上。


    右邊半張臉被狠狠抽爛,右眼珠直接爆裂,露出十分惡心的白綠色膠狀物。


    嫩草精靈族族長哪裏承受過這等鑽心之痛,瞬間失去了對肌肉的控製,手一鬆長矛落地,整個人捂著臉往後退去。


    “怎麽會?怎麽會這麽疼?”嫩草精英族族長一臉不可置信,不像是裝的。


    所以,格瑞這一天一夜的時刻都在承受這種痛嗎?


    不!犯錯就該受罰,任何人都不得例外,縱容自家人,置族規於何地?


    父親和族長兩種思維以他大腦為戰場,開始了一場身體爭奪戰。


    楚平南眼裏,嫩草精靈族族長挨了自己一荊棘,捂著臉不斷後退,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晃腦,嘴裏低吟著幾句自己聽不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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