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時節,大自然的景色再一次複蘇,一片生機。


    枚原村內。一位遊客慕名而來,他隻身一人攀爬在一座山丘上。


    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花草的芳香,縷縷晨光下,鳥兒歡悅的啼叫著。麵對如此的景色,老漢站在綠野中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愜意的環顧了四周。


    隨後,老漢踏著步子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大步的走上石橋,蹲了下來,雙手捧起溪水撲洗著臉。


    “嗯?這溪水裏有沙子啊,”老漢揉著眼睛,想將眼裏的東西揉出,“哎呦,真糟心。”


    老漢沒有將眼裏的東西弄出來,便把頭埋進了水裏,但是他感覺好像觸碰到了什麽東西,猛地一睜開眼。


    乍然,四目相對。


    老漢又猛地一抬頭,急促的咳嗽著。他剛剛在水裏看見了一張人臉?


    老漢撫著胸口,大口的喘起了氣,小心翼翼的伸出脖子,再看了一眼石橋下。


    愕然,惶恐失色。


    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向石橋上跑去,又急忙的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特案組四人接到指令的時,幾個人正在聚餐吃著火鍋。


    四人到達事發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圍堵了一群人在看熱鬧,從他們的衣裝打扮看得出,這群人應該是村子裏的人。


    江理注視著石橋上的屍體,是一具被開膛破肚的男屍,忍不住對著韓語雲吐槽了一句:“自從你小子來了之後,接手的案子一個比一個變態。”


    聞言,舒月剛想開口說幾句,卻看到韓語雲調皮的撅起嘴,他朝著江理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舒月不禁偷笑了一下。這小子倒有幾副她的風範,好家夥。


    見狀,江理嘴角抽搐,翻了個白眼,便側過身走向躺在石橋上的屍體,開始專心工作起來。


    他熟練的戴起手套,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死者,然後伸手剝開死者的眼簾,道:“還真是空的。”


    隨後,江理開始檢查死者的口腔、皮膚以及那張裂開的腹腔。


    片刻之後,江理麵色陰沉的說道:“這一次的案子怕是非常棘手!”


    “死者的眼睛和舌頭都不見了,腹腔內的胃腸,以及連接著胃腸的食管和氣管也不見了。”


    “不僅如此,兇手還將死者的血液放淨,死者的體壁也沒有掙紮打鬥的傷痕。”


    江理拿著鑷子伸向死者的腹部,從裏捏起一塊石子:“死者腹腔內壁上有棱形的傷痕,而腹部內有著多個石子殘渣,說明死者腹部在被掏空後,又被塞滿了石頭。”一邊說著,一邊將石子放入證物袋。


    “從這個腹部的切口痕跡來看,兇器是,”江理低眉思考著,“水果刀,兇手將水果刀捅進死者的腹部,再用剪刀從捅開的地方剪開腹部皮層。”


    忽地,江理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樣東西,在死者腹部的傷口上掛著的一根黑線,用鑷子捏起:“除了剪刀剪開的傷口以外,死者的腹部還有一處傷口,是針器所留下的縫口。”


    “兇手應該是將石頭塞進死者腹腔內後,用針器將腹部傷口縫了起來,後來由於某種原因,又硬生生的將這道縫口扯開。”


    聞言,眾人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兇手真殘忍。


    “奇怪的是,這道撕扯開的傷口與鈍器所致的傷口不是在同一日所有,兩處傷口中間間隔了兩日的時間。


    “難道兇手將人殺死之後,還把死人留在了身邊幾日?”舒月疑惑道。


    “這就無從而知了。”蹲在地上的男子迴道。


    接著,江理將死者的衣服扯下,翻轉過死者的身體,指著死者的右手臂,道:“這裏有屍斑,說明死者死時是呈側臥狀態,所以這裏不是兇案現場。”


    “目前可以知道,死者死亡時間是五天前,暫且推測,死者死後屍體被兇手放在了身邊幾日,或者是兇手將屍體沉入湖底後,卻鬼使神差的被別人發現了,然後屍體又被其他人破壞了。”


    “死因呢?”莫桐說話了。


    “死因不明。”


    聞言,莫桐眯起眼眸,眉頭蹙成一團,審視著地上的屍體,又扭頭看向溪流,啟唇道:“溪水是從那裏流過來的,沿著溪路去那邊看看。”


    然而,眾人搜索了一會也沒有收獲,韓語雲問了枚原村的人,得知死者不是村裏的村民,他們也沒有從前些日子來到村裏的遊客中見過死者。


    “所以這是異鄉殺人拋屍啦?”舒月看向莫桐說道。


    莫桐沒有迴應,隻是問向韓語雲:“當地公安部門核實出死者的身份了嗎?”


    韓語雲微微低下了頭,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道:“莫隊,沒,沒有查出死者的信息。”


    “這麽蹊蹺的案子還是第一次碰見啊,這可不好辦了。”一旁的江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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