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程若安還是屈辱地采納了司少珩這個提議,用屁股倒退著挪進去。


    “我發誓,等我們趕到下一個府城,就要住進客棧!我非得閃身進空間把我腿養好!”程若安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泥巴。


    然後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司少珩在她進來之前,就讓她拿了火折子和氣死風燈。


    所以程若安從地上起來之後,在燈光照應下,將這個地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朋友,你見過銀行的金庫嗎?


    程若安沒見過。


    但她見到了古代版的“金庫”!


    這一方空間,大概隻有五六平方,也就是現代普通次臥的一半大小。


    但它足足有接近兩層樓高。


    就在這麽個豎起來的長方體的空間裏,堆滿了金銀珠寶!


    “青山縣令的私庫,比這裏,怕是不足這處的四分之一!”


    司少珩把玩著一塊金磚。


    他略懂珠寶鑒賞,這裏的金磚上手掂了掂,他就能大概判斷,這些金子的純度隻有90%左右。


    不知道是這個朝代煉金提純的技術有限,還是這些其實就是成色比較好的金礦原石。


    畢竟全是金磚,一個金元寶、金條都沒看見過。


    司少珩在沉思,但看著看著,眼前的金山就消失了。


    司少珩:……


    “你收東西不能說一聲嗎?”


    程若安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嘿嘿道:“那麽多金子擺在麵前,我根本沒辦法說話。”


    她嘴巴朝著地上那兩箱零零散散的珠寶努了努:“你還想看亮閃閃就看那些吧,那麽多金銀首飾、珠寶玉翠,夠不夠閃。”


    司少珩:……


    “你趕緊都收吧,我去空間先搬。”


    司少珩手搭著程若安,前腳剛進去,馬上就看到了別墅門口的地上,除了金子,還有那兩箱珠寶了。


    再一眨眼,程若安也進來了。


    “快快快,搬進院子裏!”程若安風風火火地進去拿出了她的快遞小推車!


    兩人嘿咻嘿咻地在空間裏搬了整整兩天,才把所有的金子都搬進去。


    然後又趕緊閃出了空間,鑽出了方洞,走出了山洞。


    “姐夫,我們趕緊迴去了!”程若安單腳跳出來,招唿著邵陽迴程。


    邵陽看了下,兩人都是兩手空空。


    不是說來搬很多迷煙嗎?


    但他也沒多問,甚至不敢多想。


    直接蹲下身子,背起程若安就趕緊輕功往迴趕了。


    司少珩趕緊跟上。


    三人迴到破廟的時候,還沒到寅時,而全家人都已經收拾好了,都已經在騾車上等著他們了。


    程若安一看,悄悄抹了把汗,“還好我下午就收了不少東西進空間,不然他們在我們迴來前就打包,四輛騾車不一定裝得下。”


    司少珩點點頭:“走吧,你也上車,我們四個男人一人趕一輛騾車,你們全都坐裏麵。


    一會兒錢老板成事了會來通知我們,駕車開始走後,你們不管聽到什麽,都別出來,也別探頭。”


    “好。”


    司少珩迴來的時候,經過外麵路口的時候,就已經拿了二十瓶迷煙交給錢老板。


    不到一刻,錢老板就急匆匆地趕來,“成了,全倒了!”


    司少珩拿出五十兩的銀票,塞到他手中,“多謝!”


    然後迴頭跟後麵的三輛騾車喊了聲:“啟程!”


    錢老板快步在車旁邊追:“誒,那個口罩!程娘子給巡防隊,去撒迷煙時用的口罩,我們還沒還給你們!”


    司少珩知道程若安帶著女眷們做了不少紗布口罩,便揮手道:“送你們了,就算封村,也要戴口罩,祝平安!”


    錢老板心裏有些感觸。


    程娘子夫婦是他在官道上擺茶攤這些年來,遇到過最大方又最不擺架子的人了。


    他站在鄉村小路上,望著遠去的騾車屁股,喃喃道:“一路順風,祝平安。”


    四輛騾車,除了胡大夫那輛是他一個老人家和一車的東西外,其餘三輛全是人。


    說實在的,很擠。


    車子趕得快,騾子跑得都快趕上馬了。


    所有人都顛得想吐。


    但司少珩說了,不出巴川府,一顆不能停。


    目前知道的就是從青山縣到迴瀾城這一路上的村莊、縣城都爆發了瘟疫,還不知道巴川府其他的縣是什麽情況。


    司少珩多算一步,為避開可能從其他縣城跑出來的難民,他駕的第一輛帶路車,特地繞開了官道,走的山野大道。


    因此,要出巴川府,路程要比走官道遠了1.3倍左右。


    “少珩,歇歇吧,老頭子的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啊。”胡大夫撩開簾子,從車廂裏探出頭來跟趕車的司少珩說。


    司少珩頭都沒迴:“胡大夫,不能停,還有,頭手不要伸出窗外。”


    胡大夫氣哼哼地放下簾子,在裏麵大聲蛐蛐道:“這是騾子又不是馬,再快也快不到哪裏去,而且一點不歇,人受得了,騾子也受不了啊。”


    司少珩:“您安心坐著就行。”


    程若安在從盤龍寨出來的路上就說了,連夜趕路,到下一個縣城外的驛站把騾子都換成馬。


    買馬要排隊?


    市場價買,當然是要排隊預定的。


    但她加錢買,排什麽隊?


    都從盤龍寨搬了座金山走了,還在乎這點換車的銀子?


    臨近午時,司少珩就帶著隊伍趕到了妲縣城外。


    城外的驛站是不賣馬的,但架不住程若安給得多。


    程若安用市場價買十匹馬的銀子,買了四匹馬。


    那一千五百兩的銀票給出去的時候,她心都在滴血。


    但邵陽和程母都幫著看了,四匹馬都膘肥體壯,正值壯年,一百五十兩一匹是有的。


    驛站的驛丞見錢眼開,沒有過多為難和盤問程若安,但也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花這大價錢換馬趕路,是遇著什麽事了?”


    他看這家人路引上寫的是搬遷迴祖籍地。


    但大夏的規定是原居住地開了“出”的路引,也要搬遷目的地官府收了,才能完成搬遷。


    這還不知道能不能那邊兒能不能順利落戶呢,就在路上花這麽多錢?


    就算是保證那邊能落戶,那也不至於花冤枉錢趕路啊。


    程若安和司少珩相視一眼,很默契地說:“家中長輩病危……”


    程若安:“想要見一家人整整齊齊……”


    司少珩:“千金難買‘無遺憾’不是?”


    驛丞:“好家夥,你們夫妻兩可真是恩愛又登對,說話都跟唱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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