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在震驚地瞪大雙眼,厲聲質問:“你們對晨晨做了什麽?”


    俯在程晨身上的男人直起身,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肥厚的嘴唇,邪笑道:“做什麽?她是我娘們,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你胡說!我要報警,你這是qj。”


    許在還沒完全舉起手機,程洋一個箭步搶了過去:“報什麽警,那就是我姐夫。”


    半個小時不到就冒出個“姐夫”,他們說謊都無所顧忌。


    “結婚證呢!”


    “要什麽勞什子的結婚證。”


    厚唇大耳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橫肉都在抖:“老子可花了三十萬彩禮買她,她現在就是我的私人財產。”


    對上他們理所應當的模樣,許在氣的渾身發抖,但她很快冷靜下來。


    兩個男人,昏迷的程晨,她的手機還在對方手裏。


    他們不是秦少這種還會顧及身份的人,要是激怒了他們,殺人放火,什麽事都做的出來。


    她現在要做的是——


    離開這,找救援。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許在邊說邊往後退。


    程洋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猥瑣的三角眼,盯著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喉頭不斷吞咽口水。


    “既然都迴來了,還想走?”


    “你想怎麽樣?”許在戒備的渾身繃緊。


    “哈哈哈——”


    屋裏兩個男人同時大笑。


    程洋指了指床上的女人:“想怎麽樣?和我姐一樣唄。把你抓去山裏給我下崽。不聽話就關進牲口棚裏,扒光衣服用鐵鏈拴住脖子。


    村裏外來的女人都這樣,不用一個月,最長一年,就都聽話了。


    就算是瘋了,也不耽誤生孩子。”


    聽著他描述出來的場景,許在的身體如墜冰窖。


    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惡毒的人!


    正當程洋得意忘形之際,突然下體劇痛。


    他漲紅著臉了,疼的額頭冒冷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


    這一腳,許在可是鉚足了勁,誓要他下半輩子不能人道,禍害女性。


    沒有猶豫,許在迅速朝門外跑去,一打開門,沒想正好撞上迴來的程父程母。


    三人六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


    身後程洋大叫:“別讓她走,我們的事,她全知道了。”


    程母兇相畢露,掐著許在的手臂,就往屋裏推。


    許在見情勢不妙,張口大叫:“救命啊,殺人放火啦——”


    城中村每家每戶挨得近,又快到晚飯時間,人都迴來了。


    程母擔心她這麽一叫真把人引來,就算不引來,有人報警,他們可真要去吃牢飯。


    趕緊伸手捂住她的嘴。


    許在也不是會束手就擒的主,顧不得對方有沒有狂犬病,張嘴就咬。


    咬的程母虎口血肉模糊,嗷嗷直叫,直接脫手。


    許在趁機擺脫程母的控製,往戶外樓梯跑,又被稱病的程父一腳踢中後腰。


    眼見著要滾下樓梯,卻是結結實實撞進一個胸膛裏。


    許在忍著腰疼,仰頭唿救:“救救我,他們是拐賣婦女的人販子。”


    來人深灰色運動連帽衫,棕色的卷發下是一雙沒有波瀾如死水的琥珀色眸子。


    男人沒有表態。


    追上來的程家人喝道:“別聽她胡說,她是我家小兒子的媳婦,腦子有病,見誰都說要害她。”


    說完,程父和程母一人一條胳膊要抓她迴去。


    見男人無動於衷,許在雙手拚命抓住他胸口衣服的布料:“我沒有病,胡說的是他們。先生你忘記了,醫院裏我們見過。


    我是醫生,你幫一位車禍的患者做了開顱減壓。”


    當聽她說他們認識,程家人心裏還咯噔了一下,再一聽說他們這位小旅館裏的鄰居會開顱,八成是認錯人了。


    他們在這住了快二周,隔壁這位小哥整天不是癱在屋裏睡覺,就是網吧通宵,最多出門扔個外賣飯盒。


    和他們不成器的小兒子一個臭德行,怎麽可能會開顱做手術,最多會給人腦袋開瓢。


    男人動了動眼眸。


    抬手,卻是將許在抓著他衣服的手揮開。


    冷漠留下一句:“不認識。”


    望著他走開的背影,心裏想到了陸斯衡、劉阿姨、躺在病床上的老父親……


    許在絕望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捂著襠的程洋,揪住許在的馬尾辮往屋裏拖,嘴上不幹不淨:“臭娘們,敢踢我,看我今天弄不死你。”


    話音剛落,一根成年男人手腕粗的木棍照著他的後背抽了下去。


    來不及慘叫,又是一棍。


    “你打我兒子幹什麽?”


    話剛一出,緊接著她也挨了一棍。


    男人右手抄著棍子,懶懶開口:“你們一家人煩死了,天天在屋子裏嘰嘰歪歪,老子想睡覺都睡不了。”


    看老婆兒子被打,程父也顧不上許在,衝上去要和他拚命。


    可那男人看上去消瘦,胡子拉碴頹廢樣,可打起人來絕不手軟,就算加上那個“姐夫”,也不是他的對手。


    三下五除二,打的那四個人滾地哀嚎。


    愣在原地的許在,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試探地問道:“夏學長?”


    男人隨手扔了沾滿血的木棍,淡漠的眸光落在她背後,冷聲道:“你認錯人了。”


    許在順著他的視線朝身後看去,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唿吸微亂的男人站在樓梯口。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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