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說自己手裏還有其它的命案,葉舒的神色又變了,看不出什麽怒意,更看不出什麽懼意,隻是嘴角微微上揚,臉上還掛有一絲微笑,像是有些高興。如果譚笑看到葉舒這幅表情,她知道葉舒一定是又憋著什麽壞主意。如果讓唐萌或者李鳳琴看到葉舒這幅表情,一定會警覺起來,因為她們知道這副表情下隱藏的那就是一個十足的惡魔。


    “看來我還不能把你看成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失敬啊……”葉舒看著那人笑嘻嘻的說道。


    那人雖然看不清也看不懂葉舒那表情意味著什麽,但也能從葉舒的語氣中聽出對自己滿滿的不屑與嘲諷之意。見葉舒還不報上名號,便冷哼一聲,直接動手再次攻了上來,“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不必說了,留著一會兒和閻王說去吧。”


    葉舒一閃身,躲過了那人迅捷的一刀,笑著調侃道:“沒看出來,你這人性子夠急的啊,說出手就出手,你著的哪門子急呀。”


    “我怕耽誤了你上路的時間。”那人再次又是兜頭一刀,話不投機半句話,他現在用不上半句,感覺和葉舒說半個字都是多餘。一刀過後又是一刀,一刀接一刀,刀刀都奔著葉舒的要害,完全是打算把他徹底的留在這兒。


    雙刀上下翻飛,漫天的刀影,猶如兩隻飛燕不斷盤旋在葉舒身邊。而且他這一套刀法施展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招中都夾帶了不少巧妙的變化,每一種變化中都藏有殺招。隻是葉舒左右騰挪,躲閃的更是巧妙,那人一連攻了十來招,招招出其不意又刁鑽狠辣,結果卻是沒有任何效果,砍人沒砍到,砍在牆上地上倒是迸發出不少火星子。


    一連串的攻擊都沒有取到想要的效果,那人停了下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部分是累的,還有一部分是氣的,這種高強度的招式他也不可能沒有限製的使用,而且這很不符合他這身功夫的性質,他需要重新研究戰術,最好爭取一擊製勝。以奇取勝,以巧殺人,這才是他從小到大學習到的理念,現在明顯是背道而馳了。


    看到女人站在那連唿哧帶喘的,葉舒笑的更加得意了,嘲諷道:“你也不行啊,看來你也就這兩下子了,我還高估你。小子,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既然你身上有不少命案,正好我把你抓了交給警察,我既出氣了,還能從中賺點好處。你放心,我盡量給你留活的,活的比死的值錢,多賺點兒是點兒。唉!總也不關注這類的新聞,也真不知道你現在能值多少錢,希望你是個罪大惡極的人,獎勵能給的多點兒。哈哈……”葉舒看著那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就像真的看到一堆錢擺在了自己麵前一樣,眼神中透露著隱藏不住的貪婪與興奮,似乎都想到了拿到錢以後該去如何揮霍。


    “廢話少說。”那人哪受得了葉舒那張能把活人氣死,能把死人氣詐屍的嘴,聽了幾句後就再次控製不住怒火了,大喝一聲,再次對著葉舒大打出手。這次招數與剛才相差不大,依舊是隻顧進攻不顧防守的路子,渾身上下漏洞百出卻毫不在意,隻是此時的眼神變得異常的冷冽,看著葉舒雖然還帶有恨意,但更多的是種冷酷,是一種看著死人般的無情神色,似乎他此時的目的就是要殺了麵前這個滿臉黑的人,而且已經把葉舒當成了死人,最主要的是他速度和力度都提升了不少,出手之間帶帶有“嗚嗚”的破空聲。


    那人動了,葉舒也動了,就像算準了時間似的,腳下施展開“巡山式”,身子左右一晃便到了那人身側,然後仰手劈向那人左邊手肘的轉彎處。幾個迴合下來,葉舒發現了,那人雖然單手刀速度更快,但他的功夫還是在雙刀上,那幾招出其不意的殺招都是雙刀配合並由左手刀實施的。現在葉舒的目標很簡單,既然他擅長雙刀,那就先廢掉他一把刀,那時他就是沒了牙的老虎,自己把他拉出去賣票都不為過。


    那人畢竟也是以速度見長的,雖然無法跟上葉舒的步伐,但還是能看出葉舒的意圖,見葉舒手掌落了下來,他緊忙迴刀去切葉舒的手掌,這一刀即便切不掉葉舒的手,也能逼開葉舒的攻擊。可惜,他想的太美好了。這次葉舒可不是在和他試探,在他揮刀那一刻,葉舒下劈的速度瞬間瞬間暴漲,不及眨眼的功夫就落了下來。那人傻眼了,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勉強跟得上對麵這個人的動作,但自己的速度卻根本跟不上這個人的速度,想提速更是不可能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葉舒那一掌砍在自己的肘彎處。


    “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他再次失算了,他以為葉舒隻是速度夠快,別的功夫平平,力度或許也會欠缺,但是現在葉舒這一手刀差點直接將他的胳膊給砍斷了,左手攥著的刀直接被砍落在地,右手解圍的刀剛砍到一半也被這劇烈的疼痛給打斷了,直接定在了半空中。


    “呀!”那人趁著葉舒停頓的工夫,一縮身,一咬牙,耷拉著受傷的左臂躲出了老遠,至於遺落在地上的那把刀,他已經無暇多顧了,如果剛才那一拳打的不是胳膊,而是胸口或是腦袋,自己可能就直接廢了。他沒想到麵前這位,不僅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是自己能比得了的,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下來之前和葉舒對過一拳,那時也是自己被打退了好幾步。


    “永安,你怎麽了?沒事吧?”聽到叫聲,一直躲在被單後麵的女子探出頭來問到。


    “沒事兒!”被叫做永安的男子咬牙迴複著,眼睛緊盯著葉舒,眼神中剛帶有的惶恐瞬間就被堅毅取代,似乎那女人的一聲詢問就治好了他身上所有的傷痛。


    一招得手,葉舒稍有停頓,聽到那女子的話又是一愣,剛才一忙活,他已經忘了裏麵還有一個人呢。葉舒慶祝,當初佟鐵柱受傷可就是因為麵前這個永安為了救她才下的毒手,這位可也是一位在逃人員。


    “沒事兒?你也真好意思說。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了。”葉舒冷笑了一聲,然後將剛才打落的那把刀踢到一旁,這種東西或許在別人眼裏算得上利器,但他卻一點都看不上眼,別說這沾過人血的東西,就連譚笑給給他用的匕首他進屋後都沒拿出來用過,在他眼裏,自己這雙拳頭才是自己最好的武器。然後冷笑著看著麵前這人和遠處那個隻探出上半身,連臉都沒看清的女子。


    “你休想!我和你拚了……”那個叫做永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兵器被葉舒一腳踢飛受了刺激,還是因為葉舒看向那個女人令他不爽了,眼睛是血紅一片,突然爆喝一聲便向葉舒衝了過來,右手刀橫握在手裏,快速刺向葉舒胸口。


    葉舒身子一斜,腳下一點,繞到那人的身側,打算故技重施再廢了他第二把刀。可是他剛一伸手,那人卻也是猛的一擰身,手裏的刀也向葉舒切來,而且與上一次的解圍不同,這次那人的目標不是葉舒的手,而是他的喉嚨,由下到上,兇狠無比。


    “靠!又打算以命搏命嗎?”葉舒看出了對方的意圖,緊忙收住了攻勢,身子向後一仰,躲開了那人那不要命的一刀,然後腰腹一擰,一腳踢向那人的小腹。


    “啊!”那人被葉舒一腳給踢得退了四五步,等他直起腰的時候,葉舒已經再次到了跟前。


    這次葉舒可是沒有什麽停頓,一腳踢中後便移步貼了上來,變掌成爪直接抓向那人的手腕。


    “啊!”那人又是一聲驚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葉舒已經攥住了他是手腕。感覺到手腕上一股大力傳來,那人伸出左手去破葉舒的手,結果葉舒的如同鉗子一般,非但沒有被破開,反而感覺到越來越緊。那人像瘋了一樣,一擰身,直接用左臂夾住了葉舒的小臂,與葉舒糾纏在了一起。


    “這是哪門子打法?”見那人似乎著了魔一樣,葉舒剛想出言嘲諷兩句,突然看到那人臉上竟然露出了獰笑,而那人右手緊攥的那把刀的刀柄也對向了他,葉舒立刻心生警覺,緊忙往後撤去。可是那人此時已經緊緊地掛在葉舒的胳膊上,根本不給他躲避的機會。


    “小子,你想抓我們去換錢,你真是想瞎了心了,真以為我打不過你嗎?今天我就讓你徹底留在這裏。在你死之前,我告訴你一件事,我這刀還有一個名字,‘比翼雙飛無影刀’,讓你死也死個明白。”那人放聲大笑起來,接著,他的臉色一變,變得麵目猙獰,尤其在燈光下一照,臉色鐵青更是如同一個催命的惡鬼。緊接著,他的手腕一顫,“嘭”的一聲響動,由刀柄尾部射出一把與刀同樣烏黑的刀刃,直奔葉舒麵門。


    “無影刀!”


    “嗖……噗!”短暫的破空聲後就是一聲刀刃入體的聲音,緊接著地下室內就響起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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