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我，別追我。”何姿亂揮著胳膊，吵醒了躺在旁邊的傅韞之。
傅韞之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看著何姿額頭上的細汗，嘴裏不停說著夢話，想必是做夢了。
“姿姿，醒一醒，是不是做噩夢了。”傅韞之輕輕搖了搖何姿的肩膀。
何姿魘住了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何姿嘴裏還說著夢話，傅韞之見叫醒無果後，便把何姿摟在懷裏，摸著何姿的背，幫她順氣。
似乎是傅韞之這樣的安撫起到了作用，何姿逐漸平靜了下來。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何姿睜開眼睛，沒有立即起床。想起了那個沒有大結局的夢。
夢裏，她被一隻黑熊追趕著，拚命地跑，跑到一處懸崖邊上，進退兩難時，夢醒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麽。
何姿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是昨晚看動物世界的後遺症吧。
何姿除了累，身體並無其他異樣，沒有那種誇張到被車輪碾過的感覺，反倒挺舒服的。她轉頭看到身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看著男人好看的輪廓，何姿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傅韞之問起給她拍寫真的人是男是女時，發了狠撞她，最後她用支離破碎的聲音告訴傅韞之：“這是她在上學的時候和一女攝影師互拍練手的作品。”
傅韞之這才恢複了溫柔的姿態，還不忘告訴她：“以後不許再拍了。”
何姿也沒想再拍，過了那段對自己身體非常狂熱的迷戀時期，就再沒有要拍自己的熱情了。
何姿稍稍直起身子，手撐著頭，不禁感歎，“這個男人是真好看啊。”然後情不自禁用手指描繪他的輪廓。
傅韞之被臉上一陣酥麻的感覺擾醒了，慢慢睜開眼睛，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他起晚了。
陽光很刺眼，傅韞之不得不眯著眼睛，他抓住何姿作亂的手，摟緊了她，笑著問：“什麽時候醒來的？”
何姿臉蛋貼著他光裸的胸膛，“剛醒一會。”
傅韞之問：“做噩夢了？”
何姿驚訝地抬起頭看他：“你怎麽知道，我說夢話了？”
傅韞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真是丟死人了。”何姿像隻小貓似的在傅韞之懷裏蹭了蹭，又說：“還不都怪你，看什麽動物世界，那麽血腥暴力，搞得我做夢都夢見被隻黑熊追。”
傅韞之笑得樂不可支，“是我的錯，以後不讓你看了。”大手輕輕撫著何姿的脊背。
何姿在傅韞之懷裏窩了一會兒，忽然說：“從今天起，我算是女人了吧？”聲音小的仿佛隻有自己能聽見。
傅韞之心頭溫軟，“是，姿姿是真正的女人了。”
何姿一時語塞，隻把臉埋在傅韞之懷裏。
傅韞之看了看何姿耳根子都紅了，便不再逗她，“你想要什麽樣的禮物？”
“嗯？”何姿不明所以盯著他。
傅韞之解釋，“你昨晚送我的新婚禮物我很喜歡，我當然也要送你禮物。”
何姿笑著說：“我要的禮物可多了，首先我要你永遠都愛我，然後，我想要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為什麽要保險箱？”傅韞之問。
“當然是把我的全部家產放在裏麵鎖起來呀，這樣才安全。”“對了，”何姿拍了下手，“還要把我的秘密也放進去。”
這種小女孩心性傅韞之不太懂，但也答應了何姿會送她一個保險箱。
兩個人在床上賴了好一會才起，何姿身上還穿著傅韞之的白襯衫，那是昨晚結束後傅韞之給穿上的，因為那條酒紅色吊帶裙實在是被撕的慘不忍睹。
時間不早了，何姿問傅韞之：“你起這麽晚，今天上班要遲到了。”
傅韞之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老板也有婚假，新婚第一天就去上班，傅太太，你這個資本家也太剝削壓迫了吧。”
何姿推了傅韞之胸膛一下，“胡說什麽，你明明才是萬惡的資本家。”
男人的惡趣味上來了，“是，萬惡的資本家專門剝削壓迫你。”
這個早晨，在浴室裏停留的時間注定很長。
……
洗漱完，傅韞之說：“我們中午去爸那裏吃飯，你收拾一下。”
新婚第一天，以傅家兒媳婦的身份和傅家人吃頓飯，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
何姿對此沒有意見，“好的，等我化個妝。”
何姿正在畫眉毛，傅韞之進來衛生間，像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眉宇間透著焦急，“姿姿，我臨時有事要處理，你一個人去爸家裏吧。”
“我一個人去？”何姿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老公，那可是你家，我就去過一次，都不太熟悉，我怎麽一個人去？”
傅韞之著急走，也沒什麽耐心，“爸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不去不太好，我這邊真的走不開，你就替我去吧。”
何姿還想跟他說什麽，傅韞之已經轉身走遠了，然後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何姿心情鬱悶的不行，新婚頭一天，就被老公拋下，讓自己獨自一人麵對婆家人。再鬱悶，妝還是要化的，何姿把化了一半的眉毛補好，已經沒有啥心情化精致的妝了，大致化了化，勝在年輕，還是很美。
傅韞之把他的司機留了下來送何姿。
何姿不好意思讓人家一直在外麵等著，拿了禮物就趕緊出門了。
何姿一路上心事重重，腦仁疼，傅韞之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能讓他在這麽重要的日子丟下她。
“何……太太，我們到了。”司機本想叫何小姐，但想起如今何姿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傅太太，立馬改了口。
何姿迴過神來，低低說了句：“這麽快就到了？”
“太太，我們已經走了四十多分鍾了。”司機說。
“謝謝。”何姿說完就提著東西下車了。
“太太，傅總還有別的安排，我先走了，他說他晚上會來接您的。”司機說。
“這還差不多，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何姿小聲嘟囔道。
“你走吧，我這邊沒事了。”何姿說。
何姿提著東西轉身去按門鈴，裏麵開門的速度很快，是簡兮出來迎接的。
簡兮一手接過何姿的東西，笑著說：“姿姿來了，快進來。”
“謝謝。”何姿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唿傅韞之這位後媽，幹脆不說好了。
傅顯禮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何姿走上前去打招唿：“爸爸，我迴來了。”
簡兮心想果然勢利眼，看見那個無趣的老頭子就喊爸爸，看見我連叫人都懶得叫。
傅顯禮往何姿身後看了看，“韞之呢？”
“爸爸，他臨時有急事過不來。”何姿跟傅顯禮解釋著。
“真是太不像話了，有什麽急事非得這會辦？”傅顯禮也覺得新婚第一天把新娘子晾在這有些不合適。
聽傅顯禮語氣不好，何姿趕緊說：“沒關係的，爸爸，公事要緊，您看，我不是來陪您吃飯了嗎。”
傅顯禮看見何姿如此維護自家兒子，頗為欣慰，“好孩子，別站著了，吃飯吧。”
何姿：“好的。”
簡兮叫正在客廳一角拚樂高的傅軒之：“軒之，吃飯了，先別玩了。”
“知道啦，媽媽，這就來。”
傅軒之來到餐廳才看見何姿，高興道：“小嫂子來了，哥哥呢？”傅軒之記得很清楚，上次哥哥讓他叫小嫂子。
一天被問了兩迴這個問題，何姿真的懶得迴答了，是不是現在跟傅韞之結婚了，走到哪裏都有人要問一句傅韞之去哪裏了才行。
何姿不好在孩子麵前發作，忍下了脾氣，摸摸傅軒之的腦袋，“你哥哥今天有事，小嫂子來看你好不好？”
傅軒之天真無邪，也不在意這些，“好，小嫂子來看我我也很高興。”
“好了好了，趕緊都坐吧，不然菜都涼了。”
簡兮極會察言觀色，她看出了何姿興致不高，惡心何姿的話似無意間說出來，“姿姿，我們韞之可是難得的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啊。他很重感情的，也很善良，就連現在精神病院那個，他還一直照顧著呢，即使做不了情侶，他還是義無反顧照顧著，從來不曾有半點怨言。”
何姿疑惑，“什麽精神病院？什麽情侶？”
“就是……”簡兮正要說，被傅顯榮打斷了，“吃你的飯，在孩子麵前提這些幹什麽。”
簡兮目的達到了，這會心情很好，假情假意道：“唉，我這不是想為我們韞之多美言幾句麽，瞧我這嘴，不會說話。姿姿，你別介意啊。反正我想表達的是我們韞之絕對可靠，嫁給他你會幸福的。”
何姿故作輕鬆笑了笑，“沒有，不會介意。”
這頓飯，何姿食不知味，為避免簡兮再來纏著她聊天，吃過飯後，何姿對傅軒之說：“軒之，小嫂子陪你拚樂高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孩子最喜歡熱鬧了，自己一個人確實沒啥意思。
所以一直到傅韞之來，何姿都坐在客廳地毯上和傅軒之玩。
傅韞之傍晚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爸，我迴來了。”
傅顯禮忍不住教訓了幾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麽去了，新婚第一天，你讓姿姿一個人來婆家，是怎麽想的？那些事，該解決就解決，該放下就放下，你現在也成家了，要懂得權衡利弊。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傅韞之有些累，揉了揉眉心，“爸，我的事你別管，我有分寸。”這話是看著不遠處蹲在地板上的何姿說的。
傅顯禮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兒子，冷哼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傅韞之看著父親上樓的背影，沉默了很久，走到何姿跟前，摸了摸她的頭發，“今天辛苦你了，對不起，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何姿心裏有數，沒有做聲。
倒是傅軒之很活躍，舉起拚好的樂高，“哥哥，你看，這是我和小嫂子拚好的。”
“嗯，軒之很厲害。”傅韞之看了眼低頭在地毯上漫無目的劃橫線的何姿，“軒之，天黑了我們先迴去了。”
說完拉起何姿就要走。
傅軒之撅起嘴巴，不舍哥哥和小嫂子離開，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那哥哥和小嫂子路上注意安全。”
傅韞之笑著摸了摸傅軒之的腦袋，“軒之真乖，去玩吧。”
何姿全程不發一言，任由傅韞之拉著她到了車上。
傅韞之給她係好安全帶，沒有離開她，指尖摸著何姿滑膩的臉蛋，“跟我說句話，嗯？”
傅韞之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看著何姿額頭上的細汗，嘴裏不停說著夢話，想必是做夢了。
“姿姿，醒一醒，是不是做噩夢了。”傅韞之輕輕搖了搖何姿的肩膀。
何姿魘住了般，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卻怎麽也醒不過來。
何姿嘴裏還說著夢話，傅韞之見叫醒無果後，便把何姿摟在懷裏，摸著何姿的背，幫她順氣。
似乎是傅韞之這樣的安撫起到了作用，何姿逐漸平靜了下來。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何姿睜開眼睛，沒有立即起床。想起了那個沒有大結局的夢。
夢裏，她被一隻黑熊追趕著，拚命地跑，跑到一處懸崖邊上，進退兩難時，夢醒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麽。
何姿揉了揉太陽穴，大概是昨晚看動物世界的後遺症吧。
何姿除了累，身體並無其他異樣，沒有那種誇張到被車輪碾過的感覺，反倒挺舒服的。她轉頭看到身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看著男人好看的輪廓，何姿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傅韞之問起給她拍寫真的人是男是女時，發了狠撞她，最後她用支離破碎的聲音告訴傅韞之：“這是她在上學的時候和一女攝影師互拍練手的作品。”
傅韞之這才恢複了溫柔的姿態，還不忘告訴她：“以後不許再拍了。”
何姿也沒想再拍，過了那段對自己身體非常狂熱的迷戀時期，就再沒有要拍自己的熱情了。
何姿稍稍直起身子，手撐著頭，不禁感歎，“這個男人是真好看啊。”然後情不自禁用手指描繪他的輪廓。
傅韞之被臉上一陣酥麻的感覺擾醒了，慢慢睜開眼睛，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窗外，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他起晚了。
陽光很刺眼，傅韞之不得不眯著眼睛，他抓住何姿作亂的手，摟緊了她，笑著問：“什麽時候醒來的？”
何姿臉蛋貼著他光裸的胸膛，“剛醒一會。”
傅韞之問：“做噩夢了？”
何姿驚訝地抬起頭看他：“你怎麽知道，我說夢話了？”
傅韞之笑了笑，不置可否。
“真是丟死人了。”何姿像隻小貓似的在傅韞之懷裏蹭了蹭，又說：“還不都怪你，看什麽動物世界，那麽血腥暴力，搞得我做夢都夢見被隻黑熊追。”
傅韞之笑得樂不可支，“是我的錯，以後不讓你看了。”大手輕輕撫著何姿的脊背。
何姿在傅韞之懷裏窩了一會兒，忽然說：“從今天起，我算是女人了吧？”聲音小的仿佛隻有自己能聽見。
傅韞之心頭溫軟，“是，姿姿是真正的女人了。”
何姿一時語塞，隻把臉埋在傅韞之懷裏。
傅韞之看了看何姿耳根子都紅了，便不再逗她，“你想要什麽樣的禮物？”
“嗯？”何姿不明所以盯著他。
傅韞之解釋，“你昨晚送我的新婚禮物我很喜歡，我當然也要送你禮物。”
何姿笑著說：“我要的禮物可多了，首先我要你永遠都愛我，然後，我想要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為什麽要保險箱？”傅韞之問。
“當然是把我的全部家產放在裏麵鎖起來呀，這樣才安全。”“對了，”何姿拍了下手，“還要把我的秘密也放進去。”
這種小女孩心性傅韞之不太懂，但也答應了何姿會送她一個保險箱。
兩個人在床上賴了好一會才起，何姿身上還穿著傅韞之的白襯衫，那是昨晚結束後傅韞之給穿上的，因為那條酒紅色吊帶裙實在是被撕的慘不忍睹。
時間不早了，何姿問傅韞之：“你起這麽晚，今天上班要遲到了。”
傅韞之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老板也有婚假，新婚第一天就去上班，傅太太，你這個資本家也太剝削壓迫了吧。”
何姿推了傅韞之胸膛一下，“胡說什麽，你明明才是萬惡的資本家。”
男人的惡趣味上來了，“是，萬惡的資本家專門剝削壓迫你。”
這個早晨，在浴室裏停留的時間注定很長。
……
洗漱完，傅韞之說：“我們中午去爸那裏吃飯，你收拾一下。”
新婚第一天，以傅家兒媳婦的身份和傅家人吃頓飯，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
何姿對此沒有意見，“好的，等我化個妝。”
何姿正在畫眉毛，傅韞之進來衛生間，像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眉宇間透著焦急，“姿姿，我臨時有事要處理，你一個人去爸家裏吧。”
“我一個人去？”何姿不可置信睜大了眼睛。“老公，那可是你家，我就去過一次，都不太熟悉，我怎麽一個人去？”
傅韞之著急走，也沒什麽耐心，“爸已經準備好了午飯，不去不太好，我這邊真的走不開，你就替我去吧。”
何姿還想跟他說什麽，傅韞之已經轉身走遠了，然後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何姿心情鬱悶的不行，新婚頭一天，就被老公拋下，讓自己獨自一人麵對婆家人。再鬱悶，妝還是要化的，何姿把化了一半的眉毛補好，已經沒有啥心情化精致的妝了，大致化了化，勝在年輕，還是很美。
傅韞之把他的司機留了下來送何姿。
何姿不好意思讓人家一直在外麵等著，拿了禮物就趕緊出門了。
何姿一路上心事重重，腦仁疼，傅韞之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能讓他在這麽重要的日子丟下她。
“何……太太，我們到了。”司機本想叫何小姐，但想起如今何姿已經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傅太太，立馬改了口。
何姿迴過神來，低低說了句：“這麽快就到了？”
“太太，我們已經走了四十多分鍾了。”司機說。
“謝謝。”何姿說完就提著東西下車了。
“太太，傅總還有別的安排，我先走了，他說他晚上會來接您的。”司機說。
“這還差不多，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何姿小聲嘟囔道。
“你走吧，我這邊沒事了。”何姿說。
何姿提著東西轉身去按門鈴，裏麵開門的速度很快，是簡兮出來迎接的。
簡兮一手接過何姿的東西，笑著說：“姿姿來了，快進來。”
“謝謝。”何姿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唿傅韞之這位後媽，幹脆不說好了。
傅顯禮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何姿走上前去打招唿：“爸爸，我迴來了。”
簡兮心想果然勢利眼，看見那個無趣的老頭子就喊爸爸，看見我連叫人都懶得叫。
傅顯禮往何姿身後看了看，“韞之呢？”
“爸爸，他臨時有急事過不來。”何姿跟傅顯禮解釋著。
“真是太不像話了，有什麽急事非得這會辦？”傅顯禮也覺得新婚第一天把新娘子晾在這有些不合適。
聽傅顯禮語氣不好，何姿趕緊說：“沒關係的，爸爸，公事要緊，您看，我不是來陪您吃飯了嗎。”
傅顯禮看見何姿如此維護自家兒子，頗為欣慰，“好孩子，別站著了，吃飯吧。”
何姿：“好的。”
簡兮叫正在客廳一角拚樂高的傅軒之：“軒之，吃飯了，先別玩了。”
“知道啦，媽媽，這就來。”
傅軒之來到餐廳才看見何姿，高興道：“小嫂子來了，哥哥呢？”傅軒之記得很清楚，上次哥哥讓他叫小嫂子。
一天被問了兩迴這個問題，何姿真的懶得迴答了，是不是現在跟傅韞之結婚了，走到哪裏都有人要問一句傅韞之去哪裏了才行。
何姿不好在孩子麵前發作，忍下了脾氣，摸摸傅軒之的腦袋，“你哥哥今天有事，小嫂子來看你好不好？”
傅軒之天真無邪，也不在意這些，“好，小嫂子來看我我也很高興。”
“好了好了，趕緊都坐吧，不然菜都涼了。”
簡兮極會察言觀色，她看出了何姿興致不高，惡心何姿的話似無意間說出來，“姿姿，我們韞之可是難得的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啊。他很重感情的，也很善良，就連現在精神病院那個，他還一直照顧著呢，即使做不了情侶，他還是義無反顧照顧著，從來不曾有半點怨言。”
何姿疑惑，“什麽精神病院？什麽情侶？”
“就是……”簡兮正要說，被傅顯榮打斷了，“吃你的飯，在孩子麵前提這些幹什麽。”
簡兮目的達到了，這會心情很好，假情假意道：“唉，我這不是想為我們韞之多美言幾句麽，瞧我這嘴，不會說話。姿姿，你別介意啊。反正我想表達的是我們韞之絕對可靠，嫁給他你會幸福的。”
何姿故作輕鬆笑了笑，“沒有，不會介意。”
這頓飯，何姿食不知味，為避免簡兮再來纏著她聊天，吃過飯後，何姿對傅軒之說：“軒之，小嫂子陪你拚樂高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孩子最喜歡熱鬧了，自己一個人確實沒啥意思。
所以一直到傅韞之來，何姿都坐在客廳地毯上和傅軒之玩。
傅韞之傍晚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爸，我迴來了。”
傅顯禮忍不住教訓了幾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麽去了，新婚第一天，你讓姿姿一個人來婆家，是怎麽想的？那些事，該解決就解決，該放下就放下，你現在也成家了，要懂得權衡利弊。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傅韞之有些累，揉了揉眉心，“爸，我的事你別管，我有分寸。”這話是看著不遠處蹲在地板上的何姿說的。
傅顯禮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兒子，冷哼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傅韞之看著父親上樓的背影，沉默了很久，走到何姿跟前，摸了摸她的頭發，“今天辛苦你了，對不起，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何姿心裏有數，沒有做聲。
倒是傅軒之很活躍，舉起拚好的樂高，“哥哥，你看，這是我和小嫂子拚好的。”
“嗯，軒之很厲害。”傅韞之看了眼低頭在地毯上漫無目的劃橫線的何姿，“軒之，天黑了我們先迴去了。”
說完拉起何姿就要走。
傅軒之撅起嘴巴，不舍哥哥和小嫂子離開，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那哥哥和小嫂子路上注意安全。”
傅韞之笑著摸了摸傅軒之的腦袋，“軒之真乖，去玩吧。”
何姿全程不發一言，任由傅韞之拉著她到了車上。
傅韞之給她係好安全帶，沒有離開她，指尖摸著何姿滑膩的臉蛋，“跟我說句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