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那太監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但嘴上還是逞強,“喲,您這是對著奴才撒氣呢?”


    楚河控製著禹承澤的身體也不說廢話,一腳將那太監踹倒在地,用腳踩住對方的臉,“知道自己是條狗就該知道狗的姿態,你覺得我殺了你二皇子會為你殺了我嗎?”


    身體上的疼痛也掩蓋不住心裏的惶恐,這個五皇子怎麽大變樣?聽說二皇子都在他這裏吃了虧,本來自己還是不信的,要知道自己就不會來招惹他了。


    他在皇宮待了多年,自是知道如何處事做人。如今五皇子的氣勢竟然絲毫不比那些貴人們的弱!


    “哎呦,五殿下,奴才哪裏惹到您讓奴才自己動手,別汙了您的眼睛。”


    楚河抬起腳,坐在椅子上。


    那太監立刻爬過去,用袖子擦了擦他的鞋子。


    剛開始楚河就沒打算殺了這個太監,現在看來他還是有點用處的。隻要好好的加以利用,不失為一個助手。


    “行了x,你叫什麽?”


    那太監端端正正的跪在旁邊,“迴殿下,奴才名叫安福,從小就在宮裏了,殿下有什麽是可以吩咐奴才去做,一定給您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楚河從後背變出錢袋子,扔給他,“這些錢你拿去打點打點,打聽清楚那些個奴才都是哪個宮裏的人。”


    安福在接到錢袋子的瞬間有點懵,但也就是一瞬就反應了過來,“是,那您還需要傳膳嗎?”


    “安排一下吧。”


    “好的。”


    在腦海中看著這一切的禹承澤興奮的染紅了雙眼,原來對那些奴才隻要比他們兇就可以壓製他們!


    楚河察覺到小孩兒情緒波動很大隻當是他因為太高興才這樣,並沒有深究。


    晚上,禹承澤躺在床上進入夢境中,看到那謫仙班的那人立刻開心的撲了過去,“楚哥哥,你好厲害!他們現在都不敢欺負我了!”


    楚河扶住小孩兒防止他摔倒,於是就被抱了個正著。


    “這有什麽?以後你可是要登帝的人。”


    “登帝?我以後會做皇帝嗎?”


    “當然。”


    “那楚哥哥會一直陪著我嗎?”


    楚河點點頭,“對於我們妖來說區區幾十年不過彈指一瞬,我會陪你到最後的。”


    禹承澤開心的笑眯了眼,露出小小的虎牙,臉上的陰鬱一掃而光。


    “我現在要教你的是帝王之術,你好好學著,以後大有用處。”


    “嗯!”


    球球看著自己家大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忍不住捂上了臉,帝王之術什麽的也太中二太羞恥了吧?他剛剛看的明明是《心理學教你如何玩轉職場》!好吧這皇宮還真的有點像一個大公司。


    這幾日,禹承澤就在晚上學習,早上練字上度過的。


    “小孩兒,你讓安福打聽打聽最近皇帝什麽時候來後宮,再讓他打聽清楚具體位置。”


    “好,這是妖開始引起我父皇的主意了嗎?”


    這些天來經過楚河精心的培養,一些心理戰術已經能很好的運用了。


    楚河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不錯,你現在已經可以慢慢的走道朝堂視野了。”


    “可是我身後沒有母族的支持很難有所作為,會有很大的束縛。”


    “沒關係,你可以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我會在旁邊指導你的,不用擔心。”


    禹承澤醒來後,立刻叫來了安福,“安福,你去打聽一下最近父皇的行程,具體時間是多少,這些錢你拿著打點打點。”


    “是。”安福並不多嘴,利索的拿錢出去了,這幾日他算是見識到主子的手段跟本領,心中的敬佩已經超過了驚訝,跟著他說不定自己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就算是賭一把,也比一輩子呆在這裏強。如果說之前為主子辦事隻是屈服於對方的威脅,那現在就是真真實實為了自己的未來,於是就更加的賣力了。


    幾日過後,安福匆匆忙忙的進入內殿,環顧四周沒有人後,關上門,“殿下,小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幾天皇帝一有空就會去後花園,說是那裏的花開的很是豔麗。具體時間還有接下來的行程並沒有辦法打聽出來,泄露皇帝行程是要砍頭的死罪。”


    禹承澤點頭,“行,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接下來幾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安福聞言退下。


    “楚哥哥,我這樣貿然前去會不會暴露?這樣父皇不就厭惡我了嗎?”


    “笨蛋,你以為你那奴才的手段真能套出點什麽?皇帝那老頭會看不出來?他既然能夠透露給你就說明他對你還是很好奇的,這麽好的機會怎麽畏手畏腳的?”


    “那這是父皇關心我的意思嗎?可他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來看過我......”


    楚河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小表情,心頭一軟,“管他那麽多幹嘛?你不是還有我嗎?”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溫柔。


    禹承澤那可憐水潤的眼中閃過狡黠,他可不在意那什麽父皇,這麽多年過去從來沒管過他的死活,他又會對這個父皇有多少感情呢?他更在意的是楚哥哥的想法罷了,隻要楚哥哥覺得自己離不開他,像楚哥哥這麽麵冷心熱的人就一定不會離開他。


    球球身為係統自然能檢測到男主的各種數值,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這黑化值怎麽不降反升呢?奇怪。


    禹承澤收拾完畢就帶著東西到後花園的小亭子裏,這個地方是皇帝的必經之路。


    他把筆墨紙硯擺好就開始專心致誌的練字。


    沒一會兒,遠處走來一個射門傳明黃.龍袍的人。


    “陛下,你看,那好像是五皇子呢?”


    “哦?”皇帝順著太監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伏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當下有了興趣,之前聽說五皇子身邊的小太監打聽自己的行程,他還有些驚訝。畢竟在他印象裏自己的這個老五一直都是軟弱可欺,反倒是沒有一點皇家的氣派。帶著點好奇就吩咐下去將自己的行程透露出來一點,本沒抱著多大期待,但是真的看見時,瞬間勾起了自己的好奇,這老五會怎麽爭奪自己的目光?


    “皇上,需要提醒一下嗎?”


    “不用,你們現在這裏等著,朕自己去。”


    慢慢的靠近發現老五正在練習書法,那瀟灑飄逸又不失威嚴的字體一下子吸引了自己目光。


    “這是你寫的?”


    禹承澤聽到聲響慌忙轉身,看到是自己的父皇後跪了下去,“兒臣拜見父皇,稟告父皇,是兒臣自己寫的。”


    “先起來吧。”


    “謝父皇。”禹承澤起身站定,姿態挺拔一改以前畏畏縮縮的姿態。


    “這可是在國子監所學?”


    “並非如此,兒臣愚笨,隻得自學,這些也難登大雅之堂。”


    原來是想要迴去學習,皇帝瞬間明白了老五的意圖,能把字練的這麽好,也不主動索求什麽,這讓他很是滿意,有心計,有野心,這才是皇族中人該有的模樣。


    “好,好好學。”皇帝說完就轉身離開


    在禦前服侍的公公迎了上去,“陛下可有歡喜之事?”


    “嗯,你去國庫裏看著挑選一些東西給五皇子送去,再給他準備準備去國子監用的書本。”


    大公公麵不改色,領旨下去,心裏念到:這五皇子是有了大造化,以後可要小心待著這位主子。


    迴到寢殿,送賞賜的人也到了。


    一位大太監站在一旁唱報,端著物件的婢女有次序的依次進入,不一會兒禹承澤的寢宮就被寶物堆積滿了。


    他朝著一旁的安福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上前走到公公旁邊,不著痕跡的把錢袋子往他懷裏一塞,“麻煩公公了。”


    那公公爺笑著接了過去,“哪裏的話,以後咱家還要仰望著咱五皇子殿下呢。沒什麽事咱家就先走了。”


    “誒,公公慢走。”


    “安福,把這些東西安置好。”


    “是,殿下。”


    躺迴床上進入夢境,禹承澤開心的再次抱住楚河,楚河也隻當他是小孩子對他依賴太強,於是也沒有將他推開。


    “楚哥哥,我可以去上學啦!”


    楚河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嗯。”


    “楚哥哥今天我們學什麽呀?”


    “騎馬射箭。”


    楚河話音剛落,就變幻出一匹白馬,從頭到尾一身潔白,連一根雜毛都沒有,像一團白雲。他翻身上馬,動作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很是賞心悅目。


    他朝著禹承澤伸出手,一下子就把對方拉上了馬。


    禹承澤緊貼著楚河的胸膛,鼻腔瞬間被百合花香填充,讓人飄飄欲醉,他不自覺的扭動身體,想要驅散別扭的感覺。


    “別動。”聲音從胸腔裏發出直接傳導到耳膜,震得他耳朵發軟。


    楚哥哥怎麽能抱著我呢?我都這麽大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不過楚哥哥的懷抱真溫暖,一輩子都不想離開。


    “專心點,看我怎麽騎馬。”楚河有點不滿意懷裏的小孩兒走神。


    “嗯!”禹承澤乖巧的點點頭,不知何時翹起的頭發隨著他的幅度上下掃動,恰好掃到楚河的下巴,軟軟的,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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