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醒醒。”


    耳邊傳來男人清亮的聲音,對方見他沒醒,慢慢靠近,伴隨著一股百合花的清香襲來浸人心脾。


    睜開眼,看到一個麵若神邸的男人,他目光清冷,一身的月牙白長袍,不知道是何種麵料,周圍煙氣飄渺,此時此景端看著像是仙人下凡。他可真好看,比宮裏父皇的那些妃子都好看。


    禹承澤沒頭沒腦的來一句,“你是神仙嗎?”


    “噗~”眼前的仙人手抵嘴角,笑出聲來,眼中的冷漠一點點破碎,星光點點,比他看到過最美的繁星都要好看。


    楚河嘴角彎彎,這小屁孩兒嘴還挺甜的,不錯。


    “我並非什麽仙人,我是百合花妖。”


    禹承澤縮了縮肩膀,“那你會吃了我嗎?”


    一個爆栗打在他的頭上,楚河也不再嚇他,“我可是正經修煉,吃什麽小孩兒?看在你平時的細心照料上,現在我是來報恩的。”


    不知是因為一時的好奇,還是因為那人身上熟悉的花香,對生人十分防備的禹承澤,不自覺的就相信了他的話,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幫到自己呢?


    毛茸茸的腦袋點了點頭,對楚河充滿了信任。


    楚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今日你可有恨?”


    禹承澤想到今天的事,本來天真無邪的臉上閃過一絲兇狠,“我要殺了他們。”說完一愣,緊張的搓手,害怕被楚河訓斥。


    楚河安撫的揉了揉他的腦袋,“他們確實該死。”他臉上神情依然淡漠冷靜,好像剛剛那話不是從他嘴裏說出的。


    “但是你現在沒有足夠的權利和能力去殺死他們,我教你,如何?”


    禹承澤歡喜的拉住他的手,用力的點頭,“好!”


    “你現在可會識字?”


    禹承澤羞愧的低下了頭,耳夾泛紅,“他們說我不配上學,就沒讓我去上課。”


    “沒關係,以後我教你。”楚河溫柔的牽起他的手下床,走向旁邊的書桌。


    “可是我沒有錢買那些東西......”禹承澤頭低的更深了,他絲毫沒注意到這裏已經不是自己的房間了。


    楚河並未說什麽,一揮手,桌子上就出現了筆墨紙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那裏,禹承澤眼睛一亮,“這是法術嗎?”


    “不算是,這是在你夢裏。”


    這時禹承澤才注意到,這個屋子顯然不是自己住的那個,不過剛剛他經曆的一切都太玄幻了,所以他才沒有察覺。


    楚河站在他的旁邊,拿起毛筆,沾了些許墨水,便在宣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這個是哪個字?真好看。”


    “這是我的名字,我叫楚河。”楚河寫完又在旁邊接著寫上''禹承澤'',“這是你的名字,今天先把這幾個字學會。”


    他看著宣紙上緊挨的名字,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楚河,乖巧的點頭“好的。”坐下來,將那些字反複臨摹。


    禹承澤臨摹了好幾十張,他的字跡由最開始的生澀不通到現在已經非常流暢了。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累。


    這時楚河開口道,“時間不晚了,你該醒了。”


    禹承澤猛地睜開眼,平複了一下自己內心的震動,眼光不自主的被窗前的百合花吸引,雖然昨天離了土傷了根係,但是今天依舊是生機勃勃的樣子。他揉了揉頭,不禁心底發笑,自己也真是的,這種事情也會當真,還期待對方會不會出現。


    “在傻笑什麽?”


    腦海中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禹承澤從床上跌落了下來,“你是誰?快出來!”


    “是我,楚河。”


    禹承澤鬆了口氣,“我為什麽看不見你?”


    “我現在還不能化形,隻能這樣跟你精神交流。”


    “這樣啊。”禹承澤語氣中難掩失落。“那你今天晚上還會來嗎?”


    “嗯,今天晚上教你騎射。”


    “好!”禹承澤笑眯眯的答應了。


    “砰!”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哎呦,快把五皇子收拾好了,殿下等著呢。”


    為首太監尖細的嗓音剛一落,就從旁邊湧出來一群奴才,有條不續的將禹承澤穿好衣服。


    禹承澤才進殿門,就被推了進去,猛不防備踉蹌了幾下。


    榻上的就是自己二哥,正在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旁邊的大太監立刻招唿其他人離開,好讓自己的主子玩得高興。


    昨天不知道怎麽迴事,竟然被這個小雜種的眼神給嚇退了,他迴來後越想越生氣,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雜種,讓他明白誰才是真真的主子!


    “五弟好大的架子,還要我過去嗎?不知道平常是怎麽請安的?!”


    禹承澤死死的握緊拳頭,指節泛白,正準備像平常一樣跪下去時,楚河突然出聲了。


    “別跪,站起來。”


    “可是我如不順從,他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找我麻煩。”


    楚河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小孩兒怎麽這麽蠢,但念在他還是小孩子能想到這樣明哲保身的方法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他的小孩兒再怎麽著也不能被別人欺負!楚河行事向來霸道,而且還護短,這五皇子算是觸了他的黴頭。


    球球在旁邊位五皇子點了一根蠟燭,想了一下又把蠟燭熄滅了。這種人渣,不配本係統給他點蠟燭。


    禹時成發現對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跪在地上搖尾祈求,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感到非常暴躁。


    “砰!”一個玻璃盞衝禹承澤的麵門飛來,他一側身,玻璃盞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你這個雜種!聽不懂人話嗎?!本殿下讓你過來!”


    楚河快速的給出應對方法,“過去,等他放鬆警惕直接擒住他。”


    禹承澤低下頭,“皇兄別生氣,我剛剛醒,腦子模糊的很。我這就過去。”


    “嗬,不準叫我皇兄!惡心死了......”鋒利的刀刃抵在他的後頭,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話也硬生生的卡在嘴邊。


    “你幹什麽?!”這一聲氣勢很足,如果忽略禹時成發抖的身體的話。


    “威脅他,讓他以後不敢在招惹你。”楚河在禹承澤的腦海裏提示著他。


    “二哥,我這個人一直都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你再這樣逼下去我都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麽事,畢竟我不怕死,你怕嗎?”


    禹承澤的話成功的嚇得對方一哆嗦,他勉強的扯出一個笑臉,“五弟隻是那裏的話,二哥隻是跟你開玩笑罷了。看你緊張的,把刀放下,有事好好說。”


    這個小雜種!竟然敢拿刀威脅他!!!但是自己又沒有辦法直接對他出手,即便他再不受寵也是個皇子,到時候不好脫身,可惡!!


    嗬,既然明麵上不能動手,那暗地裏也行,我倒要看看以後你能不能躲過去!


    “既然五弟不喜歡來二哥這以後不來就是了,二哥以後不再這樣了,把刀放下行嗎?”禹時成帶著微微請求的語氣,放低了姿態。


    因為對於禹時成來說,雖然逞一時之快很爽,但是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命。他雖然平時囂張無比,但是也會看盤下菜,不然在這吃人的後宮裏是很難生存下來的。


    禹承澤知道他這次賭對了,慢慢把刀放下,“那我就迴去了,不用送。”


    “嗬嗬嗬,那二哥就不送。”


    踏出殿門,陽光暖暖的照耀在禹承澤身上,這是他第一次毫發無傷的從這裏出來。那人就像是溫暖的陽光一樣,驅散了一直在他頭頂的陰霾。


    宮人們正奇怪這二皇子怎麽一點事都沒有的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殿內砸東西的聲音,頓時亂作一團,急急忙忙的進去。


    “他以後再找我麻煩怎麽辦?”禹承澤有點擔憂,開口詢問楚河。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哥心性狹隘,報複心極強。


    “他不敢。”楚河清冷的聲線中不帶一絲感情,卻沒由的讓人深信不疑。“你迴去後先寫一會字,一會兒我叫你然後進夢境教你些其他的東西。”


    禹承澤乖巧的點頭,在楚河幫他躲過禹時成的欺負時,他就開始打心底的信任這個人。


    “大佬,我怎麽感覺你這是在......養娃?”球球滑稽的大眼中充滿疑惑。


    “正太養成,不好玩嗎?”楚河隨手變出一根煙吸了一口,“呸呸呸!這怎麽迴事?怎麽是花香味?”嫌棄的扔在一旁。


    “可能是你百合花妖的體質吧,而且您這氣質也不適合吸煙啊。”球球堅持不懈的在一旁勸說,可正主連眼神都不分給他一點。


    迴到寢殿,禹承澤一學就是一天。


    “怎麽不吃飯?”


    “啊?嘿嘿,我忘了,這就去吃。”禹承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走到飯桌旁卻發現空無一物,“飯呢?”禹承澤詢問旁邊的太監。


    那太監嘴一撇,“到這時候哪有什麽飯?”


    楚河早知道禹承澤過得並不好,但是真實的看到時心裏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起來了。


    “承澤,放鬆身體,什麽都不要想,我幫你解決。”腦海中那原本淡漠的聲線此刻染上了怒意。


    他想都不想就按著那個聲音的指示照做。


    刹那間本來深不見底的眼眸變得冷淡無比,帶著睥睨眾生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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