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聽到背後一聲咳嗽,她一驚。


    那咳嗽聲,唐曼非常的熟悉。


    她進鬼市的那段時間裏,不時的就會聽到這種咳嗽的聲音。


    唐曼問過老恩,也問過其它的人,說一個病人。


    唐曼慢慢的習慣了,似乎那聲音就沒有了一聲,實際上,如果想聽的時候,那咳嗽聲,還是會出現的。


    那咳嗽聲,確實是像病人的咳嗽聲一樣。


    沒有想到,這個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讓唐曼一驚。


    她站起來,迴頭看。


    這個人骨瘦如材,一副病態。


    “您是……”


    “在鬼市,他們叫我鮐背。”


    唐曼聽了一愣。


    鮐背之年,就是九十歲的老人,形容皮膚像鮐魚的背,這根本就不是什麽人名。


    但是,唐曼不多問。


    “您好,我是唐曼。”


    “知道,喀喀喀……”


    “您找我有事嗎?”唐曼問。


    “到你宅子等我,我晚上天黑過去。”’


    這個鮐背走了,唐曼心裏有一絲的不安。


    唐曼迴宅子,讓人準備了酒菜。


    天黑下來,唐曼聽到了外麵咳嗽的聲音,鮐背來了。


    唐曼站起來,迎出去。


    “不敢勞駕清主。”


    “請客氣了。”


    這個鮐背雖然九十歲了,骨瘦如柴,但是人的精神頭還是不錯的,走路也穩實。


    進去,坐下,唐曼給泡上茶。


    “喝一會兒茶,吃飯。”唐曼說。


    “謝謝清主,我找您呢,就是妝的事情。”


    “噢,您也上妝嗎?”


    “我不上妝,但是我學妝,學而不上,學一輩子,沒動過妝,或者你可說我是紙上談兵的人,喀喀喀……”


    “噢,那不能這麽說,您是老師。”


    “清主,我們和一次見麵,看麵相,清主是一個好人。”


    唐曼笑了一下,說好人,都是罵人的話了。


    喝酒,鮐背說,關於唐妝,現在已經是最高的妝了,在鬼市千年中,沒有出現過這麽高的妝。


    那麽,這個妝,是可以改變一個世界的,就像鬼市的改變。


    “您說的是變市嗎?”


    “嗯,也可以這麽講,改變一個世界的方式有很多種,唐妝改變鬼市,如果單純而言,似乎有就難度了。”


    “您的意思……”


    “知道您為鬼市做事,衣被於鬼市之人,福澤於他們,您是偉大的,但是您的這種方法,讓鬼市的人,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之中。”


    唐曼愣住了,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您這是……”


    “變市隻是一個假象,確實是變一些改變了,而且也實行著,但是鬼市的人,沒有人敢去做,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什麽意思?”


    “這些人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變市,而且有人斷定,這不是真的變市,所以沒有人敢做,那幸福是虛假的。”鮐背說。


    “噢,是這樣,這需要一個過程,人們慢慢的理解了,就好了。”唐曼說。


    鮐背搖頭,沒有再說,把酒幹了,就離開了。


    唐曼愣住了,她自己喝酒,坐在那兒琢磨著。


    這變市難道是假的嗎?


    團長隻是做出了一個樣子,如果能破解了唐妝,那就恢複原來的樣子,再根據鬼律,找那些人的麻煩?


    唐曼看來還是要找團長談談,找馮黛一點用也沒有,她隻是一個傀儡罷了。


    唐曼沒有離開鬼市,在鬼市休息。


    早晨起來,吃過飯,就給團長打電話。


    “我找你談談。”


    團長猶豫了半天:“你讓馮黛送你到門口。”


    馮黛把唐曼送到門口,進去。


    唐曼又見到了鐵麵具的人,銀麵具的人,還有那蒙著麵紗的人,她坐在椅子上,依然是那空空的聲音,見不到人。


    “現在變市了,但是並沒有實質上的行動。”


    “那是人們的事情。”


    “這說明,鬼市之變,是有說法的。”


    “鬼律所變,已經通知到了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知道鬼市變律的內容。”


    “那為什麽,沒有人去做呢?比如保護我的鐵騎,依然是不下馬,他們似乎在服藥。”


    “他們對藥產生了依賴,隻有新生的鐵騎才不服藥,到下一代鐵騎就好了。”


    “團長,你沒有一個真誠的態度,我想,我就是拚死,也要把這個變市變了,唐妝,你別想研究明白,因為唐妝是隨時在變化著的,隻能是越變化,越看不明白。”


    唐曼說。


    團長沉默了,良久。


    “那好,我再發一通知,讓人們按照變市的鬼律來做。”


    “我要的是自然,不是強迫。”唐曼說。


    “你不懂管理,你迴去吧,你能看到變市的效果。”團長空空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不安。


    唐曼出來,馮黛和鐵騎在外麵。


    唐曼沒理馮黛,直接離開了鬼市,迴宅子,那鐵騎依然是跟著,依然是在馬上,依然是在宅子門口。


    唐曼看琢磨著,鮐背所說的話,恐怕這裏麵有太我多的事情,她琢磨不明白。


    鬼市的管理方法,有著太多的不同,有太多的詭異之處,唐曼所看到的,隻是表麵上的。


    唐曼去找老恩。


    老恩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唐曼看那些古董,老恩醒了。


    “來了?”


    “噢,打擾你睡著了。”


    “我就是眯著。”老恩泡茶,喝茶。


    喝茶,聊天,唐曼說事情。


    “鮐背終於是出現了,他被稱為鬼市最智慧者。”


    “噢,聽他的意思,也是要變市?”


    “鮐背能出來說這話,看來也是預測出來了什麽。”


    “他會妝?”


    “隻學妝,不上妝。”老恩說。


    “現在的這種情況,就得慢慢來了。”唐曼說。


    “隻能是這樣慢慢的來了,走一步看一步,鬼市的團長也不一定不想變市,但是鬼市所運營,所有的利潤,牽扯著的事情太多,所以……”


    “唐人提醒過我了……”


    老恩聽完,說:“我想,你慢慢的了解情況,一點一點的事,有一些事情,自然就出現了。”老恩說。


    唐曼和老恩聊了一個多小時,去河邊坐著。


    下一步,要怎麽辦呢?


    隻能看團長怎樣做,她也不能著急,現在唐人都出來說話了,看來和唐人的關係也不一般了,唐曼至少和鬼市有著很大的利益關係。


    唐曼快天黑的時候,進的鬼市。


    她在九層的街上轉著,鐵騎一直跟著唐曼。


    唐曼遇到了商喜。


    商喜看到唐曼就跑過來了。


    “清主。”商喜的表現,總是感覺有點過,有點生硬,似乎有人教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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